幾十上百億的走-私金額?
還是毒-品、槍支之類的東西?
北冰小雨是國安出身,對於這些東西的價格不陌生,仔細一推算,如果都是毒-品的話,要以多少噸來計算了;還有槍支,那得要多少呀?
毒-品這東西,幾克都可以殺人,幾噸幾千斤,那是什麼感念,整個中國的分量都在這裡了?
“你說的是真的?”北冰小雨一般疑惑,一邊強自鎮定打字,不過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我沒有證據。”審判者回答,“但是我很懷疑他做的就是這些,我是從其他線索上推理出來的。”
北冰小雨卻不敢怠慢,她知道審判者的技術手段,這樣的人,是可以比別人更容易搞到一些線索,連他這樣的高人都震驚這數額,那麼……她有點不敢想象了,如果真有這樣的團伙,而且就在羊城——她又驚又怒,怒的是這些出賣國家利益的敗類,驚的是如果這是事實,那將是他們羊城國安的罪責!
“是誰,到底是誰?你告訴我!”在大是大非面前,北冰小雨拋棄了與審判者的矛盾糾紛,撇開成見,誠心向他詢問。
“我把兩份文件傳到了你的桌面,你看着辦吧。我走了,再見。”審判者一陣之後打了這句話就沒有動靜了。
北冰小雨急了:“你別走啊,先把話說清楚……”
連續打了好幾次,審判者都沒有反應,看來是真的走了。而她也恢復了對桌面的控制,驚怒交加的她看到桌面果然有兩份文件,一個是文檔格式,一個是視頻格式。
北冰小雨順手打開了文檔,這是一份中英互譯的帳單,是一份瑞士銀行的帳戶信息。她看到了“張文”兩個大字,還有那一串令人震驚的“0”。
“三十五億,整整三十五億……”北冰小雨不是沒有見過錢,但是在中國個人銀行帳戶裡存有三十多億,並不多見。這樣的人一般也在他們國安的關注之中,畢竟這些錢有時候也能做很多事,必須注意它們的動向。
忍住驚顫,她又打開了視頻文件,書房裡的兩個男人漸漸清晰,對話也傳了出來:
“十年前,因爲酒店擴張忙不過來,我把羊城的幾家店交給他打理。他呢,他是怎麼做的?他竟然把酒店當成了販賣毒-品的地方,這還不算什麼,他竟然打着我的名義,主動和那些毒梟聯繫,和他們進行交易,而且好幾次地點就放在酒店裡頭!TMD,我好不容易洗了一身白,就因爲他的貪心,又重新把我推進了黑色的染缸裡。這事兒一沾上你就別想脫身,那些人也想仗着我酒店的威風進行掩飾,死活不肯罷手。我還能怎麼辦?做,危險;不做,也別想脫身……”
一箇中年人對着一個年輕人咆哮,北冰小雨認出他來,正是羊城的酒店大亨張文,另外一個應該就是他的兒子張三風。
“張文,三十五億,毒梟……”北冰小雨把這一切都聯繫起來,悚然而驚,這個張文,行事一向低調,他們國安調查的時候也只發現他底子不乾淨而已,但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又有幾個能幹淨的,如果要追究,估計沒幾個能逃得過。於是他們也就放下了對他的處理,沒想到他低調的同時,竟然瞞過了諸多耳目,做的卻是危害國家的勾當!
“三十多億啊,整整三十多億!”北冰小雨震驚的同時更多是心痛,這十多年的工夫,有多少人因爲張文等人的貪婪弄得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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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得手指都發白,恨不得掏出槍一把把他給斃了。
強忍怒氣把視頻看完,當她看到張三風移開保險箱從暗格裡掏出東西的時候,她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張文經營了幾十年,底下肯定有幾支龐大的團伙隊伍,要把這一切都打理得妥當,還要暗着來,沒有一套管理帳目怎麼能夠處理得清清楚楚?
他把別人的把柄都藏在這裡,那麼,是不是說他那些隱藏的罪惡都放在這裡呢?
也許,證據就可以從這個地方拿到!
北冰小雨肯定地猜測:“對,一定就在這裡。不過……”
她回過神來,看看文件,又看看視頻,心裡開始懷疑審判者的用意。
“好像上次那個交通事故也牽涉到張家,現在他又……難道是想利用我們國安對付他的敵人?”北冰小雨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砰”地捶在桌子上,“太可惡了,把我們國安當什麼,是他家開的?竟然想着艹控我們,太可惡了!”
雖然罵是罵,但她又只能悲哀地接受人家的用意,不管怎麼說,如果張文真的走私,這案子已經大到驚人的地步,人家提供了線索,他們也只有繼續追查的份。
不放過一條線索,特別是威脅到國家公衆安全的事,是他們的準則。
北冰小雨苦笑一聲,這個審判者果然是把住了他們的脈,他們爲了原則,也只能按照他給的劇本走下去。
那麼,接下來,該想法子拿到張文走私的證據。
這案子太大,牽涉的人應該很廣,不能打草驚蛇,要一擊致命,也就是說,證據非常關鍵,只要證據在手,他們就可以行動,把張文抓起來,那時候無論他如何狡辯,都逃不了吃槍子的命運。
北冰小雨最痛恨的就是這些爲了一己之私罔顧他人姓命幸福的人,不發現還好,一旦發現,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消滅乾淨。
轉眼才重新注視到存款文件上的那個“瑞士銀行”的標誌,她又一次驚住了——審判者入侵了瑞士銀行!
這技術……“看來,這事我一個人抗不下了,得向上級彙報。”北冰小雨果斷地關了機,拿在手上,匆匆趕出了公安局。
……………………………………………………………………“哈哈!”看着屏幕上北冰小雨拿着筆記本走出了公安局大門,陸弘得意地大笑。
艹控國安人員就是爽呀!
審判者是他,資料也是他傳的,爲的就是對付張文。
本來按照計劃,這應該是第三步,應該放在暴光張三風掉包之後,因爲這一步有點賭博的成分,他並不能肯定張文就把自己犯罪的證據都放在書房內。也就是說,他就算把這些資料都傳給執法部門,也不一定就扳得倒張文。
但是昨天張文的威脅讓他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提前走這一步棋,就算不能一招把張文擊倒,但是讓他暴光在國安的監視之下,那麼他以後再想行什麼手段也會被第一時間發現。陸弘深信以國安的能力,一定會很快就覈算清楚張文的身家。他怎麼也解釋不清瑞士銀行那三十多億的來源。最後,想來想去只能推測他確實在做不法勾當!
陸弘就是在賭這個局,他賭自己的運氣好,一旦張文真被搜出證據來,什麼張家,什麼張文,什麼張三風,那些權勢,都是明曰黃花!
他計算好北冰小雨的姓格,他們國安,接下來一定會仔細把張文調查得清清楚楚。
現在北冰小雨應該是求救去了吧?
“哈哈!”陸弘又是大笑,這種艹控國安人員的行爲很有成就感,這一刻,他就像上帝。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北冰小雨那邊的進展。
陸弘還在得意的時候,聽到隔壁自己的手機在響,奔過去一看,是許晚晴的來電。
他腦袋都大了,猶豫着要不要接。
不管了,人死鳥朝天!不就是佔了她一點便宜麼,又不是真刀實槍幹了,怕她做什麼!
硬着頭皮摁下了通話鍵,陸弘強自鎮定說道:“許學姐,你好,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在哪?”許晚晴還是今天早上那種粘粘的語氣。
陸弘半邊身骨都酥了大半,打了個冷戰,想了一下說:“呃,我在外面。”
“不是在家?”許晚晴疑惑。
“不是。”陸弘回答得很肯定,還好昨晚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具體地址,否則現在她應該是殺上門來了吧,“學姐,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你還叫我學姐,不是告訴你,不要見外麼?”許晚晴嬌媚不已,“至於你的電話,我向許倩要的。不單是你的,你女朋友的電話我也要了哦。”
“什麼?”陸弘身體一僵,乾笑連連,“學姐,不用這麼狠吧?”
許晚晴嘻嘻笑道:“她是叫陳羽燕的吧?聽許倩說,她長得很漂亮,是羊城大學的校花之一。唉,你真有福氣。”
“是啊是啊,我很有福氣。”陸弘頭皮都麻了,哭喪着臉,不就是吻了一下摸了一下,有必要這樣纏上來麼?
還是說,這個已經變身成女王的成熟少婦玩纏綿遊戲玩上癮了?
天啊,誰來救救我呀,我不想出軌呀!陸弘無奈地向天仰視,可惜,只有沉默的天花板對着他。
“聽說胡峰一案她也出了力,真是個善良的女孩。”許晚晴繼續說道,“可惜,這樣的女孩我還沒有見過面呢。陸弘,你說,我是不是該以律師的身份找一下她,和她聊一聊?”
“聊……不用了吧?”陸弘緊張不已,“學姐,她對這事不大瞭解,她知道的我都知道。你問我就行了。”
許晚晴輕笑一聲:“那不聊案子,聊聊天也行呀。比如說聊一下一個男人怎麼趁女朋友不在的時候到外面喝花酒,還上了另外一個女人的牀過了一夜。我想這話題她應該會有興趣的。”
陸弘悲憤長嘆:“好吧,許學姐,你老實說,要我怎麼樣?”
“……”許晚晴沉默了一陣,“你現在能來我家嗎?”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