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
陸弘躺在牀上睡不着,輾轉難眠,確切地說,是孤枕難眠:他睡主房,陳羽燕被韓冰拉到了另外一個客房同睡,許晚晴和許倩則睡另一個客房。
他估摸一下時間,應該快十二點了。
他的房門虛掩着,他也不敢鎖上,生怕許晚晴真的過來敲門。
是的,許晚晴今晚那句“會摸進你的房間”,嚇得他並不敢熟睡。這個女人,複雜得緊,誰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來。關了門她惱怒的話,猛地敲門,豈不是驚醒其他人?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並沒有人要進來的意思,他漸漸有點放心,閉上眼,要睡了。才睡了沒幾分鐘,突然聽到門邊發出“吱”的聲響。
他頓時耳朵都豎起來,輕喝一聲:“誰?”
門開了,走進一個人來,接着順手把門給關了。
陸弘不敢開燈,也不敢出聲,半坐起來,精神緊張到要崩潰的地步,心裡隱隱害怕,許晚晴來了?
“誰啊?”陸弘又叫了一聲。
“我。”女人輕輕應了一聲。
陸弘鬆了一口氣,原來來人是陳羽燕。
陸弘身手要去開燈,陳羽燕卻是阻止他:“別開燈,小心吵醒她們。”
她所說的她們,當然是許晚晴等三女。
陸弘在牀上往裡坐一點,讓給位給陳羽燕坐下,問道:“羽燕,你怎麼過來了?”
陳羽燕在黑暗中坐下,不答反問:“陸弘,怎麼看你很緊張呀,怎麼了?”
“沒……沒什麼。”陸弘抹了一把汗,進來的不是許晚晴那就好,伸出手去握着陳羽燕的柔荑,“你半夜闖進來,是人都會緊張的。”
陳羽燕啐他一口:“誰半夜闖啊。”
“不是嗎?我還以爲是採花賊呢!”陸弘鎮定下來,有了開玩笑的心思,手指輕撓她的掌心,逗得她掌心一陣發癢。
“呸,誰是採花賊還不知道呢。“陳羽燕大惱。
陸弘笑一笑,摩挲着她的手臂。
陳羽燕羞得不說話,卻沒有抽出手來,任由他把玩。
兩人漸漸習慣了黑暗視物,陸弘發現陳羽燕穿了一身睡衣,上身波濤洶涌,下面露出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心中不由一癢,伸手去抱她的細腰。
陳羽燕有點掙扎,輕聲說道:“剛纔你一直問是誰,難道你以爲會是別人?”
陸弘驚了一下,說:“怎麼可能!我只是沒想到你膽子那麼大。怎麼,韓冰睡着了?”
陳羽燕不依說道:“在我面前,不許想其他女人。”
陸弘大叫冤枉:“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會撇下她過來的,按道理你不是這樣的人,難道……”
陳羽燕嬌羞不已:“人家……想你了,冰姐還沒睡的,我和她說過來看看你,說說話,等一下就回去。”
“還回去?”陸弘急了,緊緊抱住她,“羽燕,不要回去了,反正都過來了,就在這裡睡吧。”
“那不行,明天她們會笑我重色輕友的。”
“笑就笑。”陸弘緊摟陳羽燕,把嘴巴貼在她敏感的耳根,呵了一口氣,曖-昧地說,“羽燕,我們好一陣子沒做那個了,不如……”
陳羽燕羞得全身發軟,嗔道:“什麼這個那個的!”
“就是那個嘛……”陸弘撫摩她的後背,“就是一起做-愛做的事兒,嘿嘿。”
陳羽燕推了他一下,說:“真要回去的。”
陸弘卻是不放手,苦着臉說道:“羽燕,我們真好久沒那個了……”
“哪有多久,才四天而已。”陳羽燕不依說道。
陸弘呼吸也粗了許多:“四天還不久?她們也實在不體諒我們小兩口,明知道我們小別勝新婚,還要跟過來。不行,今晚你在這裡,明天我們就回家了,回到家還不知道要幾天才能碰你呢。”
他說得露骨,陳羽燕又羞又緊張,渾身發燙,惱道:“你這色狼,就想着這些事。”
陸弘哈哈大笑,說了一句:“你叫我色狼,我就色給你看。”說完把雙手一扭,把陳羽燕一放,使她躺在牀上,自己卻壓了上去。
“陸弘……”陳羽燕輕聲驚呼,渾身掙扎。
陸弘卻是不管她,嘴兒湊上去,吻到了她的紅脣。紅脣遭侵,陳羽燕渾身一震,僵住了,後來纔不掙扎,慢慢軟下來,接着迴應陸弘舌頭的挑逗。
兩人深吻,一直到呼吸不過來才防開彼此,陸弘埋首在她的脖子處,一口口的熱氣噴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燙得她全身一陣陣的燥熱。
陸弘吻着她修長的頸脖肌膚,最後手掌從她寬鬆的睡衣下探進去,從平坦的小腹撫上去,最後攀上了高峰。
“哦……”陳羽燕呻吟一聲,“陸弘,你會讓我沒臉做人的,快放手,我要回去了。”
“真要我放手?”陸弘火熱的雙手在她身體各處撫摩,兩人的體溫迅速上升。
他咬着陳羽燕的耳根,玩味地說:“羽燕,我感到你全身都發燙了,是生病了還是害羞?”
“陸弘,你這混蛋……”陳羽燕輕罵。
陸弘嘿然一笑,埋首下去,鑽進陳羽燕的睡衣,吻着她敏感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上,直到撲在那兩座高峰上。
陳羽燕敏感處被襲擊,掙得激烈,終於把陸弘從身上推下來,她趕緊坐到牀邊去,雙腳着地,臉色發紅,又羞又燙,嗔了一句:“你再這樣我就真出去了。”
陸弘又要去抱她:“羽燕,不帶這樣逗人的。”
陳羽燕躲着他,嘻嘻笑道:“我就是要逗你,許學姐說了,不能太縱着你們男人。”
陸弘大恨許晚晴教壞他的女人,怒道:“你別信她的話。”
陳羽燕輕哼一聲:“你小心了,我跟着她學馴夫術,到時有你好看。”
陸弘嘿嘿笑道:“馴個屁,她啥都不懂,就癡長几歲而已。”
陳羽燕不悅了:“你不要這樣說人家嘛,我看她爲人還是蠻好的,懂的也多,教了我們不少東西呢。”
“真的?”陸弘不大相信,“羽燕,你可別學她,否則後果嚴重呀。”
“什麼後果?”
陸弘猶豫了一下,說:“這涉及到人家的隱私。”
“你連她的隱私都知道?”陳羽燕驚呼一聲,有點懷疑陸弘了,右手拇指和食指“撫”上了他的腰肉,一個不對就要下手,“快說,你和她什麼關係?”
陸弘有點心虛,該不是陳羽燕看出了什麼,今晚過來就是要興師問罪的?
他乾笑一聲:“羽燕,你也太敏感了。我和她什麼關係?不是和你說了嗎,僱傭的關係。她現在是我的律師顧問,以後還指望她幫着辦事的。”
陳羽燕還是懷疑:“怎麼我聽着你有點心虛的樣子。”
陸弘一挺胸膛:“誰說的,我鎮定得很。”
陳羽燕一陣沉默。
黑暗中陸弘大是擔心:“羽燕……”
幽幽嘆了一口氣,陳羽燕主動把螓首靠在陸弘肩上,輕聲說道:“陸弘,答應我,永遠都愛着我。”
“當然,只要你還愛着我,我都愛你。”陸弘莊重承諾。
陳羽燕一陣激動,主動吻上了陸弘的嘴,陸弘驚喜之下,自是不放過機會,也吻了回去,兩人又來了一次長長的深吻。
“啪!”的一聲,陳羽燕輕輕打掉陸弘那隻按到她胸上的不老實的手,哼了一聲:“又不老實了。”
陸弘忍得很苦:“羽燕,你知道,男人嘛,那個一上來就沒完沒了。你……”
“就不能忍忍麼?”
“忍?忍到什麼時候?明天我們就回家過國慶了,不會要我國慶之後吧,天啊,你殺了我吧。”陸弘悲哀嘆道。
陳羽燕又羞紅了臉,把陸弘推開:“問你一件事,羊城那麼多律師,你怎麼就請許學姐做你的律師顧問?”
陸弘苦笑,陳羽燕還是沒有打消懷疑。
沉吟一會,陸弘長嘆一聲,說:“羽燕,本來這是人家的隱私,我不好說的。不過有些東西是她的避諱,和你說說以後也有利於和她打交道。我這裡和你說,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呀。”
“既然是人家隱私,你怎麼知道的?”陳羽燕不忘邏輯。
“我……”陸弘想了一下,“是許倩說的,她們同是法律系的,早有聯繫。而且你也知道,許倩這傢伙就是一大嘴巴,什麼話都藏不住。”
“這樣啊……”陳羽燕倒是有點相信了。
陸弘趕緊說道:“其實呢,我請她做顧問,有點可憐……哦,是照顧校友的意思。你知道嗎,她是孤兒,呃,這是許倩說的。孤兒本來就可憐了,最要命的是她一畢業就和一個相戀多年的學長結婚,婚後才一兩年,那個學長就跑到曰本去進修,誰知道在曰本認識一個富家女,爲了權勢,拋棄了許學姐娶了哪個富家女。你想啊,這對於孤兒出身情感相對敏感的她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我同情她的遭遇,知道後就……”
這話半真半假,不過陳羽燕卻是相信了,畢竟誰都不好拿人家的悲慘遭遇來說事。
“原來許學姐她過得這樣苦呀!”陳羽燕長長嘆了一聲,才嘆完,突然厲聲起來,“所以說,你們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壞蛋!陸弘,以後你要是敢拋棄我,像你說的,非閹了你不可。”
陸弘聞言蛋蛋一緊,乾笑說道:“怎麼會,你知道,我是喜新不厭舊的。”
“那也不行。”陳羽燕哼了一聲。
“明白明白。”陸弘可不想做新時代的太監,連忙認可,“那,羽燕,爲了讓我不喜新厭舊,你今晚是不是留在這……”
還沒說完,卻聽到陳羽燕下了牀,呵的輕笑一聲,開門出去了。
看着開看的門,陸弘一陣氣苦,不帶這樣挑逗人的,把人家的火氣搞上來又不負責滅掉,太沒公德心了。
重新躺下,一邊嘆氣,一邊強迫自己睡下,才一兩分鐘,突然聽到從門邊傳來腳步聲,他歡喜不已,叫道:“羽燕,你還是忍不住回來了,我就知道……”
“是我。”來人輕輕的回答。
陸弘血液頓時凝住了:許晚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