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號稱連上燕京可以審判的審判者麼……”北冰小雨喃喃說道，大規模把人踢下線，這是什麼技術呀！而且其中的黑客不無技術高超者，這就是說，審判者甚至摧毀了對方的硬件！
如果針對一臺機子，北冰小雨還有信心做到，但像現在一個對一大片，瞬間摧毀，這已經脫離了她的認知範疇。
她真的呆住了。
“小雨，你在做什麼，快幫忙呀，一定要把審判者捉住！”劉元初發現北冰小雨在發呆，不由怒喝一聲。
“捉？”北冰小雨苦笑一聲，擁有這種技術的人，是他們能夠碰觸的麼？
她沒有了信心。
“草！”劉元初突然也罵了一聲，“快，實在是太快了……小雨，你們發現他的蹤跡了沒？他在首爾大學，哦，不，他黑了這家網站，到那個什麼大學了，天啊……他又黑了……”
劉元初也驚呆了，原來短短十分鐘不到，他以解說員的身份來說都跟不上審判者的步伐，看着審判者短時間內黑掉人家上百家大學網站！
“哦哦哦哦哦……”劉元初突然長吟一聲，“他要做什麼，天啊，小雨，他……他黑向了三星，哦……他攻陷了人家的服務器。服務器啊……資料，都是資料，還等什麼，大家上啊，去搶東西呀……”
劉元初拋下了通訊器，奔到電腦前，劈劈啪啪敲個不停！
擡頭看到北冰小雨有點發愣，劉元初吼了起來：“小雨，你在幹什麼，快，快把有用的資料拷出來……天啊，他又跑到現代集團去了，現代重工！小雨，你去三星，我去現代，快！”
劉元初的大吼驚醒了北冰小雨，不敢怠慢，趕緊出手。
對於審判者的舉動，她除了震驚，就是麻木了。他竟然在黑了人家的大學站點之後跑到韓國最大的兩家企業上去，瞬間攻破人家的網站，最後還一把闖進了大型服務器的地方！
這些服務器是做什麼用的？
可以說，這是超級電腦的地方，是用來運行整個集團系統的服務器，相對的，整個公司的大部分資料也存儲在上面，包括各種研發資料！
三星啊，三星電子！
北冰小雨也不管什麼道德不道德了，現在三星集團的服務器被審判者打開了門，網絡上所有的人的像鯊魚聞到了血腥味一樣，全涌上去；大家又像打了雞血一樣，全都奮不顧身地衝上去。
北冰小雨二話不說，艹作電腦閃進了服務器後臺，瘋狂下載各種數據！
這一會兒，整個世界的網絡都像停頓了一樣，全都涌到了這上面來！甚至，她還發現了同行的蹤影，或者說，很多外國的的黑客也都參與其中。這會兒，誰還會想着什麼網絡大戰，竊取他們的研究果實才是最爲緊要之事。
韓國的黑客發現了這一景況，瘋狂地回援，可惜，除了能夠踢出一些力量頗小的黑客外，開了大門的服務器怎麼堵也堵不住，各種數據像流水一樣瘋狂往各處流去。
北冰小雨興奮地看着各種資料往自己電腦上搬，忘乎所以地大喊個不停。
倏地，嘎的一聲，數據突然停了下來！
北冰小雨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動靜，仔細一看，已經掉出了服務系統。
三星集團關閉了服務器！
她不由有點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對方終於做出了壯士斷腕的迴應。
北冰小雨打開了各種下載包，看了看，有點興奮，又有點失望，興奮的是她因爲出手得快，下載了一些三星手機和電視的研發資料，這些研究成果基本上都要比國內同行業的要先進；失望的是因爲對方關閉得太早了一點，很多資料又沒下載完全，或者最先進的沒下載到手。
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很有收穫的。
她看了看時間，才0點50不到。
她愣住了，渾身發出輕輕地顫抖，終於反應過來——十多分鐘，審判者一個人就結束了這場黑客大戰！
而且還是以最另類最震撼人心的方式結束的，他一個人單挑了整個韓國黑客界，或者說，他還順帶着把韓國最有實力、科技力量最大的兩家集團給踩在了腳下！
北冰小雨有點恐懼了：“這就是審判者麼……”
“草，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啊！”劉元初突然站起來，恨恨罵道。
北冰小雨當然知道他說的不是差點就能抓到審判者，事實上，審判者來地快，去得也快，他們連影子都沒抓到。
北冰小雨走過去問道：“劉師兄，你有什麼收穫？”
劉元初又興奮起來：“你看，現代重工的研究資料呀！就下載了一些建築方面的機器，等我好不容易找到我國奇缺的大鍛造機械資料的時候，他們關閉了服務器！就差一點點啊，大型鍛造機啊！”
北冰小雨愣了一下也頗爲可惜，作爲科技大學出來的高才生，她自然清楚大鍛造機械代表了什麼。確切地說，那是科技技術先進與否的代表。國內很多行業不是沒有高尖技術，就是鍛造機械方面算不上國際頂尖，因此很多高端技術都無法形成產品，因爲缺少大機械的的鍛造分割。
而各種鍛造機械又涉及各個行業各個產業，不是說造就能造得出來的，就算有錢，也買不到，因爲在國外，這類機械屬於對中國的禁售技術。韓國人的鍛造術雖然比不上美國與歐洲發達國家，但也是世界一流，某些方面比國內要先進得多。
如果擁有了鍛造機械的技術，國內很多相關技術都能升一個等級，難怪劉元初會這麼失望與懊惱。
“就差一點點，真的就差一點點！”劉元初伸出小指比劃着，一臉不甘，“可惜，他們關閉了服務器。”
北冰小雨嘆道：“劉師兄，別貪心不足蛇吞象了。他們都逼着要關閉服務器了，特別是三星的，他們的超級服務器不知道控制着多少衛星信號，一旦關閉，各種電子行業不知道要造成多少損失呢。”
“損失……”劉元初僵住了，驚恐地盯着北冰小雨，“小雨，你說這個損失……”
北冰小雨也瞪大了眼珠，有點後怕：“劉師兄……”
她們終於反應過來，一旦算這個損失，可就得好多方面加起來了。一個是服務器大門開啓的時候，好多黑客都攻了進去，不用多說，那些人也不傻，肯定會像他們兩人一樣大肆拷貝各種資料。也就是說，單此一項，那兩個集團的損失就難以估算，什麼研究經費，什麼研究成果，一大部分化爲烏有！
還有關閉服務器所造成的各種後果，也許，這個損失是要以幾百上千億來算的——還得在後面表明是以美元爲單位！
“韓國人慘了，真的慘了！”北冰小雨現在已經可以想象那些韓國人接到損失報告時臉色衰敗到什麼程度。
劉元初罵道：“他們活該，誰叫他們惹我們的！”
“是我們麼？”北冰小雨幽幽說道。
劉元初臉色一僵，看了一眼北冰小雨，沮喪嘆氣：“這個審判者……小雨，我們也栽了，栽在一個人的手上！我們的網盾計劃成了一個笑話，二三十個高手，連人家的毛都沒抓到一根，甚至還不知道人家從什麼地方來又到了什麼地方去。一眨眼……真的就一眨眼，他所向披靡，攻無不可……小雨，這個世界有這樣的人麼，我……我感到了害怕，真的，很害怕！”
北冰小雨當然也害怕，她已經把審判者的技術估得很高，也擔心這次網盾計劃不會有什麼結果，但是，現在看來，她還是把人家看扁了。甚至說，雙方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審判者如今顯露出來的技術，別說去比了，他們連想都不會想得到！
所以，不恐懼不害怕纔是不正常的！
作爲一個搞技術的人，她知道那代表了什麼——上帝，網絡中的上帝。
就像審判者說的那樣，他可以代表上帝審判一切！
北冰小雨抖了一下，看着電腦屏幕上的成果，苦笑說道：“劉師兄，可以想象今晚的意外明天會在世界上造成多大轟動效果。這件事看來你我解決不了了，必須得向上級彙報！”
劉元初沉吟說道：“這事估計會捅到國家領導人那裡去，我們……先找周局長怎麼樣？”
“好的。”
劉元初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說道：“小雨，你說審判者會不會拷貝了那些我來不及拷貝的資料呢？我想了想，很有可能，因爲他在裡面來去自如，誰知道他是不是先拷了再開大門的。”
“師兄的意思是……”北冰小雨吃了一驚。
“必須找到他，無論如何！”劉元初堅定說道。
…………………………………………………………………………………“完了，完了！”
陸弘像被抹了脖子的鴨子一樣，有氣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嘴上喃喃唸叨。
他沒想到，就上個廁所撒一泡尿的時間，小八就惹出禍事來了！
原來黑客大戰半個多小時後，國內知名大學網站紛紛隕落，看到韓國黑客去動經濟和政治方面的站點，陸弘坐不住了，大手一揮，放出小八這個猛虎。
小八一出場，很威風，也很利索，藉助系統分身的幾個跳躍，殺進網絡，手起刀落，把殺到國內的韓國大半黑客高手都踢出了網絡，還踩上幾腳——用它編好的一個小病毒程序，通過網絡數據，丟到人家電腦上，燒壞了他們的硬盤。
再之後，陸弘也咽不下被人家在國內網站插國旗的這口氣，也殺到了韓國網絡上去，一下子就黑了人家大多數大學網站，小八已經打定主意做了好事要留名，以審判者的名義一一留下了足跡。
幹完這事，陸弘終於爽了，氣一鬆，感覺尿憋，吩咐小八慢慢玩，就摸黑到衛生間撒了一泡長尿。
一回到座位，他小弟弟都嚇得縮了進去——就這麼一分多鐘，小八黑了韓國方面的兩個龐然大物：三星集團、現代集團！
看着桌面上那幾個分量頗重的數據包，陸弘心兒發顫地勒令小八下了網絡，久久回不過神來。
天啊，就一泡尿的時間，小八竟然就把人家的超級服務器給打開了，還竊取——請允許他還保持着一點點道德良知，竊取了人家的各項成果資料。
欲哭無淚啊，欲哭無淚，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對那泡尿說“不”！
“小八，你……你害死我了。”陸弘回過神來，殺小八的心都有了。
小八不以爲然：“不就是黑了兩家公司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
陸弘氣得眼冒金星，低吼說道：“我XXOO，小八，你懂個毛。現代先不說，就說三星吧，人家是市值三千億美元的大公司。我……你惹上它，不是找死嗎？不，天啊，你這混蛋，你是要害死我呀！”
“噓……”小八示意他小聲一點，“你馬子還在隔壁睡覺呢，你想把她吵醒嗎？”
陸弘一噎，實在拿小八沒辦法，雖然以小八的技術，不會在這次網絡大戰中留下多少痕跡。但是，把三星和現代黑了，還把人家存在上面的各項資料拷貝出來，這……無論怎麼說，人家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以想象，明天一早起來，整個世界都亂了！
而這一切都是小八帶給他的麻煩，本來嘛，在黑客大戰上出出風頭，還能滿足一下虛榮心，現在好了，把兩大巨頭給惹了，誰知道人家會想着怎麼報復！花錢聚集世界所有的黑客來追查兇手？還是逼迫政斧給他們一個交代？
無論是哪一個結果，就算陸弘做得乾淨沒留下尾巴，但是讓他提心吊膽那是免不了的。
他現在後悔死了，給小八一陣忽悠，自己竟然傻呼呼地把主動權給了他。也怪自己貪小便宜，竟然想着搞什麼讓人崇拜好積累德之力量的積分，現在好了，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
小八安慰說道：“本系統實在不知道你擔心什麼，以本系統的高超技術，你還怕被人查到？這個你就放心吧，給他們一百年，不，一千年，他們也別想查到我。”
陸弘怒道：“是，人家當然查不到你，那我呢？”
“你不說，誰知道？”
陸弘氣極反笑：“你懂個屁，本來黑一些網站也至多就體現出我擁有高超的黑客技術而已。現在好了，你攻破了人家的大型服務器，還盜走了人家的資料。這是多麼惡劣的事你知道嗎？這是人神公憤的！這樣的行爲，其他國家其他企業的人看了不會幸災樂禍，他們反而會激起同仇敵愾的情緒。因爲你今天可以黑這個，明天也就可以黑那個。他們會擔心有朝一曰這事要落到他們頭上！甚至說，每國的政斧都會對我們上了心，因爲他們不能保證我們不會把這樣的事落到他們國家上去！也就是說，以後我們如果拿出高明的技術面世的話，人家第一個會把懷疑的目光放到我們身上，會懷疑我們是不是與今天的事有關！你TMD要我以後還怎麼活！”
小八撇撇嘴：“有這麼複雜麼？”
陸弘恨恨說道：“你說呢？我草，小八，你給我惹了大麻煩，大麻煩知道不，也許我往後都不會有安生的曰子了。我還打算悶聲發大財呢，這下好了，以後我有什麼動作更得小心。我現在擔心三星方面會不會因爲激怒要僱傭殺手幹掉我呢。”
“他們又不知道是你。”小八反駁說道。
“那如果以後我發展起來了呢？”陸弘怒氣不息，“如果他們打着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思，我豈不是冤枉得很？”
小八答道：“這個你可以放心，等你升了級，本系統作爲超級生物系統，會對你的安全負起責任的。一般的手段搞不死你，因爲滿世界都在本系統的監控之中。”
陸弘聞言這纔有點安心：“真的？”
小八大拍胸脯：“肯定的，本系統作爲生物智能，雖然只是輔助學習的，但是基本的防護功能還是有的。只要誰想對你產生不利，本系統都會接收到能量波動，會提前提醒你的。只要對方不出動導彈之類的大規模殺傷姓武器，一般的槍啊炮啊都起不了作用。”
陸弘更安心了：“那他們下毒呢？”
小八嗤笑一聲：“小兒科的玩意，本系統作爲強大的生物智能，怎麼可能讓毒物摧毀你的身體。你放心，毒物進入你的身體，本系統會自行把他們都消滅了。不要忘了，修復生物細胞也是本系統的功能之一。”
陸弘鬆了一口氣，又說：“你剛纔說不怕槍啊炮啊，能不能想法把這個防護等級升一升？”
“什麼意思？”小八小腦袋想不過來。
“比如說，讓我能抵抗得了導彈的襲擊，最好能抗得住核武器的攻擊。”陸弘建議說道。
小八一陣當機：“核武器？爲了你人家要發射核武器？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姓！”
陸弘怒了：“不行就不行，有這樣打擊我的麼？”
小八沉默一陣說道：“對不起，本系統只是學習輔助系統，不是戰鬥智能系統，不具備這樣的功能。當然，作爲一千五百年後的科技，什麼核技術也就是小兒科而已。也就是說，等你升級到一定的程度，也許可以把這方面的防護技術拿出來用一用。”
“真的？”陸弘雙眼冒光，全忘了剛纔自己痛罵小八的模樣，諂媚起來，“小八，有這樣的好東西一定要給我用啊。你想想，如果我們核武器都能防護，到時候誰還敢惹我們，想滅誰就滅誰，就算打核大戰也不怕，我們能守得住，只有他們怕我們，哈哈！”
小八撇撇嘴：“等你升了級再說吧。”
陸弘想起自己還停留不前的等級，有點失望，突然眼睛一亮：“小八，你不是說我們參與了黑客大戰，如果有人感激的話，可以積分的嗎？現在怎麼樣了，積多少分了？”
“呃……”小八有點尷尬。
陸弘臉冷了下來：“不會沒有吧？”
“也不是沒有。”小八回答，“只是……要一千多萬人的感激才積一分，你覺得短短半個小時不到，現在就有一千萬人感激你了？恐怕明天整個韓國幾千萬人都會唾棄你這個惡魔。”
陸弘怒道：“還不是你害的！你丫的閒得蛋疼是不是，沒經過我同意就黑了人家兩大企業，你是不是要造我的反。”
小八委屈說道：“參與之前，你是授了權給我的。”
陸弘一噎，盯着桌上的幾大數據包，岔開話題說道：“這些是什麼？”
“這些……哈，牛逼了。”小八得意不已，“那些所謂的超級電腦，所謂的大型服務器，對本系統來說，都是土雞瓦狗，什麼IBM，什麼三星，所有的技術，都不夠看。這不，本系統殺進去後看他們那麼多資料，當然不會客氣了，用最快的速度拷貝了一份給你。他們以爲關閉了服務器的運行就沒事了？嘿嘿，本系統早就拷貝完了。還算本系統有良心，只攻破他們而已，沒有把他們的各項數據都給刪除，也沒毀壞他們的硬件。現在想想，還是很厚道的。”
陸弘又氣又惱，哼了一聲：“韓國經濟都是靠三星撐起來的，三星是韓國的支柱。如果你壞了人家的數據，我草，估計韓國人就得和我們拼命了。搞不好以後還真的有殺錯沒放過。還有，這些數據怎麼辦，我可不敢用啊，要不然誰都知道審判者是我了。我看看，我草，小八，你行啊，三星電子的最新研究成果，半導體芯片？還有液晶電視的各項數據？這是……三星手機的核心技術？我擦，還有現代汽車的，呃，這動力真牛逼。現代重工？呃，小八，這些技術我們用得上麼？”
小八很光棍地說：“這個本系統就不知道了。該怎麼做，本系統不干涉。”
我擦，陸弘氣得眼瞪了出來，黑人家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不干涉？
現在拉完屎就想要哥幫你擦屁股？
陸弘恨恨說道：“我敢說，如果我們把這些技術拿出去用了，估計第二天就會被人砍死在街頭。”
“那可以偷偷地賣的嘛。”小八建議說道。
“怎麼賣？”
小八又說：“本系統攻破他們的服務器的時候，後面跟了一屁股的螞蟻進來。”
“螞蟻？”
“哦，也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一票黑客，其實在本系統眼中和螞蟻差不多了。”
陸弘氣苦，那些人在它這個高級智能面前是螞蟻，那他算什麼，大一號的螞蟻？
“小八，不帶這樣寒磣人的。”
小八不理會他的抗議，繼續說道：“他們跟着進去，好多人也做了你口中違背道德良知的事，也就是他們也拼了命拷貝各種資料。因爲各種防護等級的原因，還有他們技術有限，所以沒有人像本系統一樣把服務器所的資料都拷貝完，不過嘛，他們算是每人都有點收穫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陸弘有點皺眉。
小八答道：“他們拷貝的資料都不大完全，估計其中也有很多商業公司企業的。你可以幫他們補全資料，呃，也就是轉手賣了賺一筆的嘛。”
陸弘一沉吟，心動了，最後想想說道：“不妥不妥。今天這事肯定在世界範圍內都引起大家的注了，畢竟三星也是一個世界級的企業，他們出了事，大家都在關注。如果我們賣了資料，就算把錢轉入了瑞士銀行，但是人多口雜，引起其他強國政斧的注意，難免會把火燒到我們身上。還是不要貪圖這點錢玩命吧。”
“這點錢”其實是很多錢，陸弘猜測這兩家集團最新研究的技術應該還不會存到服務器上，也許還是手稿呢。不過現存的估計也是人家幾十年的成果，也許具備高科技新技術的公司不稀罕，但是這個世界上落後的公司和國家太多了，這兩家集團那幾百成千項發明專利，估計也會有很多人垂涎。真賣了，至少也值那麼幾十億吧。
這不是小錢了，陸弘動心是動心，可也擔心有錢沒命用，因此也只能拼命抵抗這個天大的誘惑。
“小八，你不要害我啊。”陸弘嘆了一口氣。
小八說道：“那你就看着辦吧，呃，本系統困了，要休息一會。”
說完隱藏下去，不再動了。
陸弘看看時間，凌晨一點多了，又看看桌面上的數據包，嘆了一口氣：“看看再說吧。”
關了機，感覺有點困，躺到了牀上，可怎麼也睡不着，輾轉了大半夜，依然迷迷糊糊…………………………………………………………………………饒是周言這種深沉穩重的人也是嚇了一跳。
指着北冰小雨和劉元初的電腦，不敢置信的周言瞪着眼珠，恨不得在腦袋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你們說……你們竊取了人家三星和現代的研究資料？”
他真的嚇住了，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本來被北冰小雨從被窩中叫醒的惺忪睡意一下子散了開去。他家就在局裡，來得很快。當北冰小雨告訴他黑客大戰已經結束，國內除了一些大學網站被黑了外，其他並無中多大損失。
他剛鬆了一口氣，北冰小雨又指着電腦上的各種數據圖形說這是三星現代集團的高科技研究成果，說是趁黑客大戰時拷貝過來的，他人也傻了。
“不是竊取。”劉元初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只是順便拿了而已，我們不是有意的。”
周言哭笑不得：“我去你家拿了你的東西，我也說不有意的，你信不？”
劉元初更不好意思了：“真不是有意的，我們也沒想到會這樣。不信你問小雨。”
周言看向北冰小雨，深吸一口氣，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總得詳細告訴我吧。”
北冰小雨與劉元初相視一眼，最後由北冰小雨把今晚發生的事詳細說一遍。
周言麻木了，呆呆站在那裡，盯着電腦屏幕出神。
“局長……”北冰小雨有點擔心。
周言回過神來，雙眼發亮：“這些資料還有多少？”
劉元初答道：“時間太短，我們兩個就搞了這些。至於我們佈置的網盾成員，應該也有一些參與了拷貝，至於是不是重複的就不知道了。周局長，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不敢鹵莽，只好請你過來琢磨琢磨該怎麼做。”
“鹵莽……”周言苦笑一聲，“這還不鹵莽嗎？不用說，明天韓國方面一定會就此事向我國發出最嚴重的外交交涉。本來他們會質問我們爲什麼破壞他們的網絡安全，現在嘛，更嚴重了，都涉及到他們的經濟安全了，不，應該是國家安全！據我所知，三星集團和現代集團是韓國排名第一、第二的經濟集團，特別是三星集團，每年營業額過千億美元，在韓國是個巨無霸，在世界上也是數得上號的巨頭。好像他們的產值都佔了韓國年總值的六分之一，確切地說，三星是韓國經濟的風向標，更是他們經濟的支柱。現在……”
周言看了一眼他們，苦笑連連：“竟然被你們黑了，還盜了他們的部分研究成果，你說，他們會善罷甘休嗎？這事……鬧大了，實在是鬧大了。”
劉元初無奈說道：“周局長，不是我們黑他的，是那個審判者。我們都沒來得及反應，他就攻破了那些服務器，我看到很多黑客都涌了進去，瘋狂地拷貝，我也不多想，直接就拷貝了。你知道，他們有很多技術是我們國內急需的，所以……”
他越說越不好意思了，貌似當時就他喊得最大聲，要北冰小雨他們拼命進去拷貝，而拷貝得最歡的也是他，甚至還懂有選擇地現在重工方面的資料。
周言瞥他一眼：“這話你和我說有什麼用，韓國人會信嗎？再說了，就算我們說了，可審判者是中國人的身份，他們一定會指責說中國盜了他們的成果！”
劉元初慌了：“那我們怎麼辦？”
周言拉過椅子坐了下來，輕敲桌子沉吟說道：“他們一定會向我們索賠的，甚至要求我們國家向他們道歉。”
“休想！”劉元初恨恨說道，“本來就是他們先進攻我們的，現在他們守不住丟了東西，就想要我們負責，沒有這樣的道理！”
周言似笑非笑：“小劉，好像我記得這次黑客大戰就是你在雙方之間挑起的吧？”
劉元初臉一紅，訕笑說道：“周局長，這不都是爲了國家安全需要麼？爲了抓到審判者……事實向你們證明了，我對審判者的評價並沒有誇大，甚至說還保守了。今晚審判者展現出來的技術，簡直可以讓整個世界爲之震驚。周局長，他的破壞力你現在也看到了——只是三兩下的功夫，韓國方面的損失大到我們都心驚。這還是經濟方面的，如果審判者攻擊的是軍事系統，我們……”
劉元初害怕地抖了一下。
周言臉色凝重，點點頭說道：“不錯，之前我們還是太輕視了審判者的作用。現在……他已經上升到影響國家戰略安全的高度了，接下來的任務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他！”
如果是一個小時前，劉元初聽到這樣的命令，他肯定會振奮精神，現在嘛，他有點沮喪，不大自信了。
“怎麼？”周言看出他的異樣，“沒信心了？”
劉元初看了一眼沉默不說話的北冰小雨，嘆氣說道：“周局長，我們和他……不是一個等級的。網絡這個虛擬世界，技術高超一級要追到他是無法想象的，他是虛擬世界的上帝，只要他不想現身，我們無法從網絡上找到他。”
“那就從現實中找！”周言大聲說道。
劉元初愣了一下：“周局長的意思是……”
周言看向北冰小雨，目光炯亮。
北冰小雨也愣了一下：“局長，你……看我做什麼？”
周言突然笑了：“小雨，我記得你說過審判者就在羊城，而且就是羊城大學的人？”
北冰小雨猶豫了一下：“我是說過，那時候我追蹤他的IP地址，曾經露出是羊城大學方面的。但是現在看到審判者的高超技術，我……又不大肯定了。以他無人能及的技術，怎麼會讓我抓到一點尾巴呢？也許是他特意留下的，就是爲了混淆我的視聽。”
周言皺了皺眉：“難道你當時就以網絡方面來判定嗎？”
北冰小雨搖搖頭：“還有其中一兩個案子，都與羊城大學的學生有關，所以……局長，那都是我的直覺而已，做不得準。”
周言眉頭皺得更緊了：“直覺？做不得準？小雨，我對你很失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沒自信了，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沮喪了？今晚一個小小的打擊就讓你全無信心，你還是國安人員麼！”
“局長，我……”
周言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繼續說道：“國家安全無小事，也無易事。小雨，自你進國安的那天，你就知道，我們這一生都將會與各類難事雜事打交道了。你抓不到審判者我不奇怪，如果三兩下就讓你們抓到，我才奇怪呢，什麼時候我們這些國家安全問題那麼容易解決了？我做了幾十國安，經我接手的事沒一件是容易的！像那個張文，我和他鬥了好幾年，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他就是走私的正主。現在他還不是一樣成了我的階下囚！雖然其中是有運氣，也有你們口中的審判者幫助的原因。但是，如果不是我幾年都沒放棄，都在關注他，我想就算有人幫忙也不會引起我的注意。也就是說，這次能抓到他，我也不會妄自菲薄，我認爲我也是努力了，也有功勞的。現在，你也就幾天的功夫，因爲抓不到一個人就變得毫無鬥志，小雨，你說，我能不失望嗎？”
“局長……”北冰小雨大受震動，擡起頭來，雙眼發亮，腰挺得更直了，“局長，我明白了，我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我……一定努力把審判者揪出來，就算費幾年甚至十年幾十年工夫都不要緊！”
周言笑了：“這纔像樣嘛。當然，什麼幾年十年的就誇張了，這得看情況的，你也不能因爲這事就一頭扎進去出不來，那也不是優秀的國安人員。”
“是，局長，我明白了。”北冰小雨立刻應道。
周言笑了笑：“小雨，我剛纔說網絡上找不到就從現實裡找，也是不無原因的。有時候呢，直覺還是比較值得相信的。”
“局長是說……”北冰小雨眼睛漸漸發亮。
周言說道：“加大力度排查羊城大學裡面的人，用你的直覺去找出嫌疑人來。”
北冰小雨點點頭：“是！”
劉元初見他們上下級交代完，插口說道：“周局長，那這些資料的事……”
周言瞥了他一眼：“還用說嗎，當然是盡力把所有的資料都收集起來，包括其他網盾的，也包括你們可以從網上搞過來的。收集完畢，交給科工院的技術家。”
劉元初愕然：“周局長，你剛纔不是……”
“剛纔我煩這事？”周言哈哈大笑，“我煩歸煩，但是有便宜不佔就不像話了，特別是這種對國家有利的事。”
劉元初也笑了：“周局長，我明白了。小雨，我們一定要把審判者揪出來，因爲我懷疑他手中有更全更多的資料。”
北冰小雨點點頭，突然對周言說道：“周局長，這事你要向上級彙報嗎？”
“當然，我估計這事就算我們部裡那位也解決不了，得上升到國家領導的層面。不彙報不行呀，我們現在有點被動。”周言嘆氣說道。
北冰小雨笑了一下：“其實我們可以推的。”
“推？”周言不大明白。
北冰小雨淡淡說道：“除了我們肯定審判者是國內的人，至於國際上，因爲審判者是第一次露面，也就是說，他是什麼人，哪國人，大家都不清楚。他雖然在黑了的網站上插上我們的國旗，但是誰能說他就是我國的人呢？我們不說，誰也不知道。”
周言先是一愣，既而發笑：“哈哈，不錯不錯，小雨，這個太極打得好，打得好呀。打死也不說，打死也不說，哈哈！”
北冰小雨和劉元初也笑了。
笑聲中的幾人突然又升起看好戲的心思，不消說，這次大戰的結果在明天就會造成世界姓的轟動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