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之我要越獄
戚軍猜得一點都沒錯。薛珀的確是在打這個越獄的準備。
家裡的人見面的事情竟然解決了,他自然思路又歪倒越獄上去了。
空間是他最大的依仗,如果能在越獄後不暴露自己的空間,那麼那一年的逃跑期顯然在空間裡渡過更合適。
如何隱瞞這是後話。
先要搞清楚,這空間是如何運用的纔對吧。
他記得有一種空間,那是魂進去,人進不去的。如果自家空間是這個樣子的,那就麻煩了。
還有種是空間是不能連衣服一起進去,出來後裸奔也是麻煩事情。
如果空間裡的東西避着監視者拿出來的話,對於他越獄也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而從空間裡拿東西也分爲兩派,一派是必須自己進去親手拿的,一派是用意念就能指揮出來。
其他的附贈一個小樓裡面有什麼什麼修真傳承之類的,那個就是看本文走的路線了。
不過薛珀仔細看過,沒有類似小樓,茅草屋,石碑等特別建築,看來修真與他無緣……嗯嗯,這點他不貪心。(不貪心你看那麼仔細幹嘛)
現在空間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3D的銀幕。每天放點風景看看。其他的,什麼魂進去,人進去,動手的,意念的,都完全和他沒有關係。
誰讓監視者全天候監控,只要稍有異常,拿就會警報。想想第一天來的時候,他只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就被警告了。更別說身邊多出了什麼什麼或者少了點什麼。
但是!就這麼放棄,拿就不是他了。
他爲數不多的優點就是執着。
會想要魚塘,倒並不確定魚塘能幫助他什麼,只是看着空間那一汪汪各色的泉水和小湖。在他全面運用空間的時候,自然需要這麼一片魚塘來作掩護。
而且,薛珀也想試試看,如果自己在水下,監視者的監視能不能出點問題。
關於越獄,一切的可能性都要嘗試。
宼博易和叢文都奇怪戚軍爲什麼會攔下這個差事。基於中午的小小的誤會,他們當然也有想歪。
但是就和中午一樣。想歪了沒多久,思路又正了。
證據不足,到哪兒都是無罪釋放的。
現在只能算是戚軍突然間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了,要說兩個人之間有八卦有緋聞,那就真的是被悠閒的工作給憋出來的腦補。
是的,很閒,他們的工作是很閒。
看着戚軍悠哉悠哉的看着電腦分析出來的A區適合的魚種,鮮美程度,市場需求什麼的。叢文和宼博易也時不時過來提個意見。
最後選擇了一種叫四鰓袖珍魚。
這種魚最大也就二十釐米,整條魚卻沒多少肉。但是如果用來調湯,那會是極致的鮮美。
偏偏這種魚,如果用科學手段促生長的話,味道會比自然生長的差很多,差不多隻有一半的美味。
未來科技雖然很發達,但也不能十全十美的解決所有的問題,大部分的蔬菜水果家禽水產品都能做到生長快速的同時保持營養美味並且對身體無害。
但是總是有幾個生物不給面子。
四鰓袖珍魚就是一個例子。
監獄星球12號,很適合這種魚的生長,所以那裡養殖了很多。他們01號星球適合的環境就那麼一塊,還和其他規劃中魚塘不鏈接,也就不費這個力氣了。
現在薛珀提出來要挖魚塘。戚軍也就選擇了這個。
“這不好吧…………”宼博易看着戚軍做的計劃。“就挖三畝魚塘?”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小的規劃。
他們一向是最少五十畝計算的。
“養多了,豈不是和12星搶外銷?”雖然這魚誰都能養,但是某些約定俗稱的東西還是別打破比較好。
尤其這約定俗成涉及到的不是金錢是功勞。
“那就養別的。”又不一定要四鰓袖珍魚。
“這樣正好,三畝魚塘,這魚正好……內銷。”
戚軍不如宼博易考慮的那麼客觀,要弄就弄得最好。他是完全從薛珀的角度出發考慮的。
那小子不可能真心的要養什麼魚,肯定是和他越獄的計劃有關。弄小點也好。太大的魚塘反而弄出麻煩來。不好掌控。
至於內銷……內銷到哪兒?除了他們自己吃外,還能內銷給薛家。
相信薛家的人會很樂意嚐嚐小兒子養出來的魚。
也算是給博易鋪路了。
一個星球,就這麼三個獄警,三個人還都很關心彼此的感情生活。
現在的狀況是,宼博易明顯是對薛應有意思。
但是戚軍認爲他喜歡的是薛情。
而叢文則是覺得寇博易照顧薛珀只是出於普通粉絲的角度照顧偶像的弟弟,而且薛珀也滿討人喜歡的,就多多關照了,戚軍和宼博易纔是一對。
就讓他們亂着吧。
還是回來說魚塘吧,如果薛珀看到這魚塘製作的過程肯定會又是一翻感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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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軍他們只要在屏幕上點點就可以了。
需要的魚苗,水草,還有四鰓袖珍魚特別喜歡的飼料都會在後天后抵達。
一臺挖土機,已經在戚軍訂下三畝的時候,自動到某個地方挖掘了。
特製的制水機器已經開始調配野生的四鰓袖珍魚最喜歡的湖水質量。以未來科技的尿性來看,這PH值都能精確到小數點後三位,別說各種微量元素了。
所以當薛珀三天見習結束後,正式上崗的那天。
那塊本來就沒有的魚塘內,細小的魚苗已經在遊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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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更是一個勁的在閃,呆滯的電子音一個勁的提醒薛珀應該喂飼料了。
“之前來看的時候明明沒有的!”薛珀手忙腳亂的操作着機器。旁邊幫忙的是離他這塊區域最近的一個“同事”。
在他去治療的那天,幫榮斌頂班的兩個人之一的陶禾。
“神說……要相信科學。”
陶禾這個人,因爲大家的負責區域近,所以和榮斌,斂成歌都很熟悉。
但是陶禾卻不怎麼說他自己的事情。榮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罪名進來的。只簡單的告訴他一點。
陶禾這個人很好說話,有時候甚至比宼博易還好說話。只要你能忍受他開口“神說”,閉口“神說”。
對於宗教狂信徒,只要不觸及他們的逆鱗都好說話。因爲大部分正常的教派(邪教自然除外)都是引導人們向善向美的。
但是問題就來了。薛珀壓根不知道陶禾信奉的是什麼神。自然更不知道這神的忌諱是什麼。比如清真教,他們就忌豬肉。在各族人民剛融合那段日子,不知道的人可是踩了無辜的回族同胞不少地雷。
所以現在陶禾面前他根本就不敢說話,就怕說錯了那麼。
那天榮斌用視頻通訊對他簡單介紹了一下而已,也沒細說。誰知道這麼快就和這位哥哥近距離接觸了。
【不知道我現在問他的神是什麼神,會不會被呼一巴掌?】薛珀有點不放心,還是不問了,憋着這口氣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定要向榮斌問清楚。【不過……未來的宗教神還信科學?】
隨後覺得也有道理,哪怕在地球那會兒也沒見哪個神否定科學的。未來的神自然要與時俱進。
陶禾也不在乎薛珀表情有點不自然(恐怕也是習慣了),繼續用一種略帶詠歎的語調慢慢的敘述這種魚的起源,發源地,最早被送上餐桌的歷史,什麼名人稱讚過他,科學方法無法促進的美味,市場價值,食用價值。它的習性,適應環境,生長週期,注意事項等等。
信口捏來就是一片活潑生動的教科演講。
連一開始在糾結神的問題的薛珀都被內容吸引,主動提了好幾個問題。
然後又從問題引申到別的問題。但是每次被引出去,陶禾總能把話題引回來,深入淺出的豐富着主線問題的各方面知識。語調雖然怪異了點,但是準確生動的形容,適度穿插的幽默小故事,配合着看着就好科學好學究的數據。
生生的把眼前這幾畝魚塘裡面的一點小魚苗,描繪出了一篇引人入勝的科普魚類講座。華麗程度猶如整個星球的歷史一樣,跌宕起伏浩瀚如煙。
光用文字的描述,就讓薛珀覺得他剛剛不是用聽的,而是“看”了一回CCTV的《探索與發現》。
而且只要是他說出來的,就特別容易讓人記住,薛珀有着獨一無二的好記憶,但是也感覺到了陶禾說的東西特別容易讓人牢記和接受。
不需要浪費自己的好腦子,就能把一長串的內容給記下了。
陶禾如果是老師的話,絕對是特特特特特級教師。
更重要的是,這些都是陶禾看到魚才說出來的。魚是臨時決定的,陶禾事先不可能準備資料,再加上他剛剛半路引申出去的內容……
薛珀震驚的看着新一代活生生的百科全書。
這能來這個監獄的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神賜予我們生命,我們應該好好享受,享受陽光,享受空氣,享受雨水……”薛珀還在震驚中,百科全書說完了魚,就開始朗誦教義。雖然聽起來更像是歐洲流行的十四行詩。
“那……那個……”薛珀有點小心的提問,換來對方一個悲天憫人的笑容外加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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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順便介紹一下這裡嗎?”指着旁邊一大塊等着他去播種的肥沃的黑土地。
“可以。A-12的土地PH值在的接近中性,並且含有大量的硒元素,水份充足,風速爲3級,陽光照射強度超過每日小時,最適合種植的植物是藤果。藤果,葫蘆科攀援草本植物……”
這就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榮斌能細心的教導自己如何操作(比如餵雞),盯住自己應該怎麼做。就像是一個手把手帶着你走路的父母。一個是系統的展開教學的老師。
陶禾的知識量徹底征服了薛珀。
如果信仰他那個神的信徒都是這個水準,薛珀都想入教了。
陶禾盡忠職守的按照命令,接手了榮斌教導他熟悉監獄的工作,帶領薛珀熟悉他的地盤,重點是那塊新出來的魚塘。
而一天整天的交流,更是讓薛珀對這位狂信徒佩服得五體投地。
從生物,地理,歷史,文化,到物理,化學,機械,機甲無所不能。
真正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物。現在哪怕陶禾開口說他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他恐怕都信了。
看着知識面如此豐富的陶禾,薛珀的心眼完全的活動開了。
如果自己的越獄能得到他的幫助……多好。
自己腦子裡的知識太針對機甲了。如果能讓陶禾給自己補補課。會有很大的好處。比如……
說到越獄,他第一時間想道的是自己拼裝機甲飛出去。
不過機甲的材料去哪兒拆他就不知道了。
看着田地裡形形□的機器,它們裡面有什麼零件……需要的……可不就是陶禾這樣的萬寶全書。
欲終取之,必先予之。想要人家幫忙,必先……極盡所能的討好和了解對方。
吃午飯的時候,薛珀對陶禾毫無保留的崇拜,不僅僅讓一票乾爹幹爺爺幹叔叔吃醋了,連榮斌都有點冒酸。
“怎麼了,才一上午你就要入教了?”新釀的米醋一小碟。
“不是……就是好奇唄,我對宗教不怎麼了解。”
“他信奉多拉真理神教。神是女神多拉……你不知道是正常的。這是米特聶自由聯盟的教派……也不是大宗教。至於忌諱似乎只有忌嫁娶。”
“哦……這對陶禾來說倒是沒什麼了,反正人都進來了。”
“…………”榮斌神奇看着薛珀。“小珀,你的法律不怎麼好啊。”
“法律好的話就不進來了。”別提傷心事了,擡頭看着榮斌,嘴角還掛着飯粒。“我哪兒說錯了。”
“咳咳,看左邊。”
左邊?親親熱熱互相餵飯的男男一對……見怪不怪了。劉臻不去說,榮斌家的那個不也是男的嘛。
“他們明年結婚,大概還有……五個月吧。”
“…………”
“我們剝奪的是政治權利,婚姻權力的還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