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甥三人討論了一下鄒家的戰力對比。
古溪也從舅舅那裡聽到了正版的十七年前恩怨情仇的故事。
雖然是一個很老調的相愛棒打鴛鴦故事，女方被家族另行安排聯姻，本就有些仇怨的結親方鄒家天才與舅舅之間針鋒相對，佔足了上風的舅舅，本來可以打壓情仇之餘，愛情事業雙豐收。
但鄒家和言家的私下手段讓當年性子也不是軟泥的舅舅反擊了起來。
太過詳細的細節舅舅沒有多說。
只是當年結怨後的結果，就是鄒家和舅舅同齡的天才死亡，鄒家和言家下屬死亡很多，但舅舅也承受了喪子之痛，那在母體中就受到傷害，生下來三天不到就死亡的孩子。
“小翼...”現在提起，舅舅也是悲痛萬千。
時間算來，如果表哥活着，大概就是17歲吧，古溪和二哥對視一眼，有些瞭然。
“還有老爺子的傷勢！”江承宗說到這裡，眼中通紅，有着無盡的悔恨，古溪和二哥眼神一凝，還和外公有關嗎？
難道......
“老爺子收到消息來救我，卻被那些人說下一輩的事任他們自行解決，老爺子不顧傷勢沉珂，施展禁術與那仲長友、鄒成佳輪番一戰...”
江承宗聲音越加沙啞，眼角紅的幾欲滴血，就像時間回到了當年。
“老爺子出馬一戰後，江家纔出頭調解，之後...”
“外公...外公是因爲這件事才...”壽命如此早衰的嗎？
古溪聽到自己心臟瘋狂暴動，眼中溼潤，血液直衝腦海，胸中殺機煞氣醞釀萬千，那總愛坐在躺椅上，抱着年幼的她講述古物的老人...
眼中鼻中酸意和心中的悸痛。
該死！
那些人都該死！
要不是他們，外公...外公一定還能看着我長大，跟我講更多的古代故事，陪着我...陪着我們一家人好好的活着。
“九年前，老爺子他舊傷沉重難解，一個人去了祖輩...埋身之地，不再回轉...”
古溪即將暴發的殺意衝到腦門口了，舅舅的話清晰的落入她的耳中，略一分析，殺意卡住了，心神又回味了一遍後，眼中血紅褪去小半，聲音沙啞的問道：
“外公...他還活着！？”
古溪莫名希冀起來。
看到二哥同時發亮的眼神，兩人心臟同時‘嘭嘭’直跳起來。
記得小時侯一問外公，媽媽就一臉傷心，爸爸也嘆氣，提到時也是說，外公不在了...以後你要怎麼怎麼樣...
或者你外公要是還在...怎麼和怎麼樣...
記憶中，似乎也確實沒有外公過世的場景，只是突然某天開始，放學回家後，就聽說外公不在了...走了...
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
這個不在了...走了...
和去世了，不是一回事嗎？
場面瞬間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臟。
古溪和二哥無暇去注意其他，只緊緊的盯住舅舅的表情，嘴型，看他那張僞裝的僵硬笑臉，緩慢張口道：“我不知道...”
“嗡...”
剎那間，古溪不用去看二哥也知道，他和自己一樣險些給了舅舅一磚頭。
什麼叫不知道！？
我們外公，你親爹是生是死你都不知道，那你還知道什麼！？
“舅舅，那你知道什麼？”二哥的聲音如從牙縫裡擠出，冰山中吹出，聽得舅舅腦子一激靈，一下子從某些回憶中清醒了大半截。
看着兩兄妹有些危險的眼神，江承宗心中後悔，心虛的後退了兩步。
他答應過老爺子不能告訴他們的。
而且，有了希望後再絕望，不如一開始就沒有期待，如老爺子所說，就當他此去再不見天日，日後，有...
對了，老爺子還說過，有朝一日...
“老爺子說：有朝一日，後輩中擁有祖輩之力，才能進入沉眠之地，龜息大成，非死非生，龍眠之法，有道長生。”
江承宗咬了咬牙將原話說出。
他也是想到兩兄妹的天賦，蟄龍法在他們身上再現，說不定...至少比他有機會得多，他當年在這個歲數，也不過剛進後備團，實力剛剛達到鍛體極限。
“什麼意思？”
這句話聽到是聽懂了，但具體的祖輩之力是幾階？沉眠之地在哪裡？是兩兄妹關注的重點。
後面的龜息大成，非死非生，也大概明白。
最後一句龍眠之法，有道長生，雖有不解，但也能猜測推測一二。
龜息之法能在沉睡中療傷，這是古溪曾經親身試驗過的，但她當時的傷勢，肯定不能與外公當年的傷勢相比，而古溪也沒有全力運轉過龜息之法。
大成之後能進入某種非生非死的狀態嗎？
心中希冀一點點增加，只要目前外公未死，只要再給他們成長時間...兩兄妹再次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看到對方的晶亮眼神和堅定神情。
“祖輩之力是幾階？”
“...我...”江承宗很想說，我不知道，但敏感的他知道，再這樣回答這兩兄妹會爆掉的，他努力回想老爺子講述過的祖輩風光，不太有信心的開口道：
“至少...不是先天吧，先天以上，或許更強？”
目標要定大一點，免得現在就有先天戰力的小侄女着急行動，給他們一個修煉的動力也不錯。
想到這裡，江承宗語氣堅定鏗鏘：
“比先天起碼高兩階，具體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總之，江家當年的老祖，鎮天老祖，是藍星最強者之一，比現在的雷王大人還要更強！”其實是他吹牛，反正也沒人出來指正不是。
帶上雷王大人作比較，也是他靈機一動。
對於老爺子口中的鎮天老祖，他只知道很強。
但到底有多強，當年記錄留下來得少，再加上江家又四分五裂，功法都不全了，更別說其他記錄資料了。
鎮天老祖？
龍君江鎮天，天南龍王？
古溪從自家老師那裡聽到過一些，據說，西南血戰秘境的通天塔，似乎來歷就與他有關，想到這裡，古溪顧不得心中的震撼，用聖靈給她的卡，傳了一句意念詢問。
“聖靈，你知道龍君江鎮天嗎？”
古溪他們對話一直是用傳音進行，這是舅舅和二哥的習慣，古溪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無處不在的謹慎，所以，她並不確定塔靈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雖然塔靈想聽的話，應該可以聽到。
這是從晉天老師有能聽到別人傳音的手段中，推測出來的，所以，古溪也沒有太過想要保密的慾望，只有一些特別的事，比如與天元塔相關的本來想告訴家人的事。
暫時就沒有在通天塔範圍告訴舅舅和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