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室中受傷不輕的三位室友都對古河的遭遇感到不滿,兩少女已經出去打探情報信息,畢竟這道通報來得有些莫明。
孫成暴躁的揮了揮包裹着白紗的粗手。
“絕對有問題!”
“待在聖地不要離開,離開外院可能會有危險!”白寒臉上帶着青腫,但還是簡明的說着,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愧疚,難過!
“小白,你知道什麼?”
孫成努力將自己的聲音壓下,卻還是在室內形成了迴盪,他不再開口,只用眼神示意。
古河若有所思,不待白寒開口,徑直問道:
“上午受傷那小子什麼身份?”
“陶衝外門二年級學子,今年17歲,他大哥陶樺23歲是內門學員,他也是經常接外門學子教導任務的人,與各正副院使關係挺好,這人入內門兩年了,聽說三階初期已鞏固,隨時能晉級中期,天賦不錯,人脈更廣!”
餘元笑容冷冷的道。
說完,他瞪了白寒一眼,但沒有多說。
白寒手指抓了抓休息牀上的鋪設,咬了咬牙,直接向古河開口:“大河,是我對不起你!關於借你積分的事,是我堂姐說出去的!她...她跟陶樺......”
“沒關係!說不說其實無所謂!”
“真的!”
古河認真的看向不解的三位好友,坦然解釋道:
“我入學的年齡本來就超了,還沒有晉級二階,血脈覺醒也快21歲了纔開始,由覺醒引起的飢餓感實在無法忍受,爲了賺積分也確實花了一點手段,雖然不太認同通報上的罪名,但在院使們看來,我留在這裡就像禍害了這裡的珍貴幼苗一般......”
‘珍貴的幼苗’三人神色難以言喻。
說到這裡,古河笑得很是爽朗。
阻止了準備開口的三人,“我來,來得莫明其妙!走,雖然有些被冤枉的窩火,但想清楚了也不是不理解,其實聖地這個學院不錯,我和它沒有緣份而已!”
看到表情古怪,欲言又止的三人,古河繼續道:
“我來自藍星,也不知道在這星域的哪一處旮旯地,以前一直沒有和你們說清楚過,如果聖地能將我送回去就最好不過了,以後有機會......”對這所學院,古河唯一不捨的就是這三位好友了。
“等等!”一道剛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古河一翻激昂的情緒頓時僵住,僵硬的回頭,身後無聲無息的站了上午見過的賀院使,和幾天前帶他辦理身份牌宿舍的高挑女士阮院使。
兩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他。
看得他有點發毛。
古河馬上認真回想,自己剛纔有沒有說什麼不太好的話語!
再次看向三位室友,他們臉上的糾結與欲言又止的原由一清二楚了,就是不知道,這兩位院使大人什麼時侯到的?
“兩位院使好!”古河很自然的行了一個軍禮。
雖然罪名上說了他不敬院使,但古河也沒有一定要孤拐着真正的來一次‘不敬’,他自認問心無愧就好,當然,找他麻煩的人的名字他也記住了。
以後有機會的話,唔,打得過的時侯再來切磋一二。
“你來自藍星?什麼時侯來的?”
本來有幾分冷漠的阮院使明顯有幾分激動,古河有點不明所以。
“幾...幾天前來的啊!”
不是你將我領到這裡來的嗎?醒來後看到的第一人就是阮院使,當時他其實感覺很親切,一直想問清楚情況和所在地。
但是,對方一直冷漠無視了他。
不擅長與女性打交道的古河就這麼一頭霧水的領了身份牌後,被丟到宿舍裡‘入學’了,後來才發現,沒有積分他什麼事都沒法做。
當時完全是啥也不懂。
賀院使深深的看了古河幾眼,其實從聽到這幾人的對話他就明白,似乎真相併不是通報中的那樣,從其他學子中收集到的信息並不完全真實。
受‘欺騙’‘打劫’中的幾人明顯維護這小子。
如果一切真的認真算來,這小子也就上午賭鬥時下手稍重了一點,可能是力量攀升造成的控制不穩,但都是普通的內外傷。
至於貪婪吝嗇...想到對方血脈覺醒後需要能量補充......
再加上唯一的最大問題天賦‘差’!
如果他來自藍星的話,就更說得通了。
資源貧瘠之地也能達到鍛體學徒極限七星左右,再加上覺醒中的血脈,戰力在外院三年級中都相當於佼佼者,近於四年級了。
正常16歲入學,20歲21歲還在四年級的也有不少。
雖然只卡在星域天才的最低線,但藍星出來的話,這天賦真的算是上佳了,畢竟鍛體基礎如此渾厚也是少見,就算聖地中,極限六星纔是晉級的正常數據。
“是我太片面了!”
賀院使當着治療室內所有人的面,向古河道歉。
畢竟要不是所有院使全部一至通過,開除學子,就算只是臨時外門學子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一般都是三個月後通不過考覈才退學的。
阮院使目光閃了閃,神色堅定。
“你等着,我們去聯繫院長,只有他才能收回指令!”
兩位院使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古河一時有點發愣。
“太好了!大河有機會留下了!不過,藍星聽着有點耳熟,是哪裡啊?難道是院使們的家鄉?”孫成的大喉嚨沒有壓制的歡呼了起來。
聲音響徹如雷。
巨大的聲音從倆位院使離開後,沒人想起去關閉的門縫中傳了出去。
同樣因打羣架受傷,在其他治療室中休養,自認爲‘正義’的其他學子們聽到了,一個個義憤填膺,顧不得休養都爬了起來。
“什麼!那叫古河的居然還能留下?”
“是院使的老鄉?所以就能違反聖地的規則嗎?太黑暗了!我們不服!”
“上述!我們要上述!這種人不能留在聖地!太卑鄙無恥了!”
“院使一定被他欺騙了!”
“對!他騙了這麼多人!”
......
名爲古河的風暴在狂龍聖地的外院颳起。
不光正副院使們爲着他的去留彼此爭論,在某些人的掌控下,外門學子中也吹起了相關的風浪,就算孫成、餘元、白寒幾人努力闢謠解釋。
一切流言還是向對古河不利的方向倒去。
這時。
在狂龍聖地內院所在內區傳送陣內,對各聖地印象上升的古溪,正按正規秩序的出示了百鍊聖地的令牌,借百鍊聖地王者的名號,聯繫了內院目前的主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