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梨沫小心的找着空地走着,滿屋子都是花瓣,一大袋子一袋子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袋,難怪這裡有這麼濃的香味,都快成了花海了,怎麼可能不香的。
總算的,她像是踩地雷一樣,繞過了那些花瓣,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可惜她不是一個浪漫的人,要是換成了別人,可能會抓起一把,扔在天上變成了花瓣雨,然後站在落花之下,體會一翻什麼叫做花自零落的飄零感,那般的詩意,那般的美妙,許是吟上一首,花謝花開花幾枝,花悲春去淚如織。花輕零落蝶輕舞,花下誰吟腸斷詩,要中就是那一句,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可惜安梨沫不是詩人,她向來很務實,她喜歡花,喜歡花香,喜歡新鮮的花香,那也是因爲這些花可以讓她做出不少能吃的東西,什麼風花雪月,什麼美女帥男,緣於臉皮的事,可是比得過肚腹的飢飽。
“梨沫,你看這些怎麼樣?”凌雨抱住了一懷的花瓣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花的,那種甜甜的清香,竟是十分的好聞,有些淡淡的桃花味,可是卻又不是桃花。
她拿過了一片,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聞了一下,只感覺那絲香味順着她的鼻子緩緩的進去,走至了她的奇經八脈,對於味覺和感觀而言,真的是一種很不錯的享受。
難怪香水會在女人間這般的風行,香味帶給人的享受,竟是全身心的。
凌雨見安梨沫喜歡這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那梨沫,你趕快拿這個去做點心吧,我和思然可是摘了不少的花瓣呢,一會還會送來幾車,我們就不怕不夠用了,是不是?”
“幾車……”
安梨沫感覺自己已經風中凌亂了。
幾車,這到底將多少樹給荼毒了去了,而且這麼多的花,她要怎麼處理,她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出了幾車的點心出來吧,就算是她能做,可是這花瓣能放嗎,到時長了生物怎麼辦?
還是學植物的,真是沒腦子。
她皮笑肉不笑的將手放在了桌子上,與凌雨大眼瞪着小眼。
“怎麼了?”凌雨再抓了一把花瓣,向空中一灑,花瓣揚揚落落,竟是落在了他有肩頭,白的嬌,紅的豔,粉的嫩,竟是有了那麼一些說不出來的詩意、
安梨沫猛然的將雙手按在了桌子之上,聲音也是跟着技尖。
“凌雨,你說,你腦子怎麼想的?這麼多的花,怎麼保存,虧你還是懂植物的,你知道有些樹是雌雄異珠的嗎?它們需要的各自的傳播花粉,你都是將將它們的花都是採光了,你想讓它們的斷子絕孫嗎?”
她越說聲音越大,唾沫橫飛,也是濺了凌雨一臉,凌雨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卻是不敢反駁,就只能抱着一袋子花瓣,在那裡裝着小狗兒的模樣,讓安梨沫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過,氣的抓一把花瓶,往他的臉上砸,媽蛋的,還天材,簡直就蠢透了。。
而這一把,直接將他砸成了花仙子了。
本來還想要砸一把的,結果她卻是捨不得手中的花瓣。
這要做多少的花香餅出來的。
這兩個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