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的破壞力”瑪修的臉上流出了兩滴冷汗。
羅曼已經確定了這騎從者的真名,或者說這騎從者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藏自己的真名。
芬恩·麥克庫爾,光輝的費奧納騎士團團長,效忠於愛林的上王,其功勳武勳被稱呼爲“最偉大”,無論是魔豬,冥界之馬,還是說衰敗的神靈亞連,到了最後,甚至連自己的祖先,被稱呼爲戰神的努亞達,都被其親手擊敗。
總而言之,這毫無疑問是一騎強大的從者。
而這騎從者,現在盯上了——
藤丸立香。
“那就是敵方的御主嗎?”他站在原地調息着,同時敏銳的察覺到了敵方始終在注意保護的那個目標,那個橙色頭髮的女孩子。
看着藤丸立香,芬恩的嘴角不禁揚起了一絲笑容。
“雖說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連帶着擋在她身前的那位盾兵,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但是現在既然選擇了戰鬥,那就沒什麼好說了的。”
“不過在贏得這場戰鬥之後,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對她們求婚?”
——咻!
一瞬,雙腿發勁,芬恩爆發出了強大的速度,向着瑪修和藤丸立香的方向攻擊了過來。
嘭!
長槍和盾牌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明明是美麗的少女卻選擇站在戰場上,不覺得有些過分的浪費了嗎?”角力的過程中,芬恩的臉上帶着一絲從容不迫的笑容,對着瑪修說到。
“因爲存在覺悟,所以必須站在戰場上!”瑪修的力量稍遜於芬恩,但是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號的畏懼,憤怒的瞪着芬恩。
藤丸立香趁着兩人纏鬥的功夫,和正面戰場拉開了一段距離,不停地動用支援魔術支援着瑪修的戰鬥。
瑪修擡起盾牌跳躍了起來,向着芬恩站立的地方猛地砸了過去。
芬恩迅捷的避開了瑪修的攻擊,反手一槍就向着瑪修的腦袋捅了過去。
瑪修靈活的翻滾了一圈,重新站了起來,甩動盾牌,從側方砸向芬恩,卻被芬恩的長槍猛地擊中,雙方再一次角力了起來。
情況稍好些的鬼將梓鵑已經強撐着自己站了起來。
她的坐騎已經死在了剛剛的寶具爆發之中,現在只能徒步作戰。
至於衛浩,他已經因爲傷勢過重提前一步消失了。
她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沒在意腹部巨大的傷口,做出了一個弓步的姿勢,在一聲彷彿嘶吼的動靜之後,竭盡全力的將手中的長槍擲了出去,目標,正是和瑪修戰鬥的芬恩。
芬恩正在專注和瑪修纏鬥,絲毫沒有在意身後的襲擊。
噗呲——
“呃——”長槍深深的刺入了芬恩的肩膀中,芬恩不由得痛呼一聲。
瑪修眼疾手快,抓住了梓鵑創造的機會,用力的一甩盾牌,甩中了芬恩的腦袋,直接將芬恩砸了出去。
“趁現在,解決他!”
“喝啊——”
瑪修猛地將盾牌砸在了地面上,雙腿用力,向着芬恩推了過去。
只要這勢大力沉的一擊能夠推在芬恩的身上,芬恩即便不退場,也絕對會短暫的失去戰鬥能力。
但是——
乒——
有其他人,擋在了芬恩的身前。
“我的王,快站起來!”迪爾姆德手持雙槍擋在了瑪修的身前,身上沾滿了鮮血,咬牙說到。
“我知道!”芬恩有些灰頭土臉的,但是並沒有失去作戰的意志,他抓住了還插在自己肩膀上的長槍,奮力一拽,長槍便連帶着一塊血肉被拽了下來。
嘭——
遠處傳來了一聲槍響,被芬恩揮舞長槍擋下,卻又有另一柄巨大的長槍向着他刺了過來。
是阿爾託莉雅·Alter。
“嘁。”芬恩咬着牙,即便深陷險境,也依舊在尋找着機會。
機會,就是——
那個御主!
硬吃了阿爾託莉雅的一記刺擊,芬恩爆發出了全部的速度,幾乎是一瞬就從包圍圈中突破了出來,目標自然是——藤丸立香的首級!
“御主!”瑪修驚叫一聲,想要回身馳援,卻被迪爾姆德纏住,無法脫身。
“看哪裡呢,你的敵人在這兒!”
乒——
赤紅色的長槍向着盾牌捅去,逼得瑪修不得不進行防禦。
芬恩,已經突進到了藤丸立香的周圍。
然而此刻,天空之中傳來了一聲怒吼。
“豎子敢爾——!?”
芬恩並沒有在意那聲咆哮,長槍轉動,就向着藤丸立香的腦袋刺了過去——
但是
藤丸立香,在千鈞一髮之際,先於芬恩的槍尖,扭開了自己的腦袋。
就只扭開了那麼一點點的距離。
但是,這一點點的距離,足夠救下她的性命。
咻——
長槍從藤丸立香的耳邊擦過,帶下了藤丸立香腦袋耳朵上的一塊血肉。
藤丸立香並沒有去理會疼痛感,而是快速而熟練的就地一滾,和芬恩拉開了一絲距離。
芬恩一槍不中,縱然驚疑不定,但是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慢,一個旋身,長槍再向着藤丸立香扎去。
不過
轟——!!!
彷彿隕石落地的沉重聲音,伴隨着盛怒響起。
“賊人,納命來!!!”
巨大到難以相信的武器被那騎從者揮舞在手中,項安的大威閻王面中,似有猩紅色的血光亮了起來,坐下駿馬肌肉隆起,魔力迸射,與此同時捲起的,還有滔天的黑霧。
黃泉的寒氣,已經瀰漫開——
“【閻王死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仿若萬鬼哭嚎的聲音驟然響起,整個戰場都彷彿籠罩在鬼蜮之中,而項安的身後,三千陰兵一瞬便完成了集結,連帶着還未消失的上方鬼將梓鵑一起,整齊的排列在了項安的身後。
而後在項安的帶領之下,瘋狂的向着芬恩和迪爾姆德碾壓了過去。
而同樣身處戰場中的瑪修,土方歲三,阿爾託莉雅等人,卻沒有受到陰氣和陰兵哪怕一下的攻擊。
鬼哭狼嚎所帶來的精神震顫,黃泉寒氣所帶來的遲鈍感,伴隨着踐踏,蹂躪,和瘋狂的攻擊,降臨在了芬恩和迪爾姆德的靈基之上。
形勢的逆轉,僅僅只需要一瞬。
而項安,則是在進攻的空隙之中,拔開了勞倫斯給他的一瓶寶石藥劑,灑在了梓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