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範圍之內已經能夠看見大量的敵方單位了,立香,千萬要注意!”
羅曼提醒的聲音在通訊裝置之中響了起來,帶着一點緊張。
雖然立香在特異點之內發生戰鬥已經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常態了,但羅曼還是會產生這種情緒。
“放心好了醫生,有勞倫斯小姐和瑪修呢。”
藤丸立香躲在一處掩體的後方,借用着勞倫斯的第二寶具觀察着穆修胡休羣。
她得找到那個所謂的“第一隻穆修胡休”才行,只有那一隻纔是真正的提亞馬特的觸手,消滅了纔可以徹底根絕穆修胡休的存在。
但,藤丸立香暫時沒有找到。
她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山谷之中,視野和雷達受到的限制都比較大,必須要保持移動才能順利的找到。
瑪修和莫德雷德衝在前方,以berserker職介現界的莫德雷德進攻的慾望相比於saber靈基的時候增長了不止一杯,瑪修拉都拉不住。
“莫德雷德卿,你——慢一點!”
盾牌雖然勢大力沉,但比起殺戮的速度,還是比不過尖牙和利爪,莫德雷德憑藉着比魔獸還要強大而野蠻的靈基,瘋狂的撕扯着這些穆修胡休的軀體。
吼——
莫德雷德的爪子上纏繞着風,勐地向前橫掃,一大片穆修胡休被她掃了起來,彷彿被砍碎了一樣,直接變成了一地的碎塊。
但強大的進攻所帶來的的,就是防守一側的薄弱。
數個穆修胡休聚集在了一起,尾巴之上散發着紫色的危險光芒,向着莫德雷德衝了過來,從不同的方向。
瑪修的童孔一縮,舉着盾衝了過去,巨大的盾牌橫掃之下,將一側的穆修胡休全部都掄了出去。
但還有一側,莫德雷德的攻擊範圍沒有那麼大。
“小心一些,berserker!”
嘩啦——
一抹清澈的水流悄然從莫德雷德的身側劃過,伴隨着南舍帶着些許笑意的聲音。
那水流直接將兩隻想要偷襲莫德雷德的穆修胡休劃成了兩半。
“多謝了南舍小姐!”
瑪修代替莫德雷德給南舍道了聲謝,然後繼續專注於作戰。
“御主,山谷的內部能夠看到一個體型非——常大的穆修胡休,可能就是我們的目標哦?”
南舍一邊操控着清澈的水流斬殺着穆修胡休,一邊飄到了藤丸立香的不遠處,對着藤丸立香說道。
“山谷內部?怪不得找不到。”藤丸立香沒有猶豫,直接從掩體的背後竄了出來,“勞倫斯小姐,我們走。”
“行進的速度,必須要加快了!”
......
另一邊,另一個小隊也開始了針對烏力迪姆的進攻。
但......
“情況有些不對勁。”
牛若丸的面色凝重,伏下了身,檢查了一下身前的地面。
那個是......血跡。
“腥臭的要命,應該是那精怪的血。”廖業從地上捏起了一小撮黑紅色的土,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味道還很新鮮,時間不短。”
“牛若丸,你之前來的時候,這裡是這樣的嗎?”梓娟皺着眉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這片荒野是一片乾涸的河牀,算是一片平整的空地,但現在......
只一眼,梓娟就能看出出來,這裡經歷過激烈的戰鬥。
更何況,還有不少烏力迪姆的屍體散落在周邊,還帶着很新鮮的血跡。
“不是這樣的,之前這裡的烏力迪姆數量很多,我根本就沒有靠近。”牛若丸凝重的說道,“這種魔獸的特殊能力不多,但體力超羣,速度極快,被它們纏上就算是我也很難脫身,所以我沒有輕舉妄動,沒想到這才幾天過去......”
“有沒有可能是遷徙了?”梓娟對魔獸的處理經驗不同,拋出了一個不算現實的猜測。
“烏力迪姆的話,不可能。”阿德卡特搖了搖頭否定了梓娟的猜測,“你要說是其他的魔獸,那估計就是遷徙了,但烏力迪姆這種攻擊性極強的魔獸,幾乎是不可能更換自己的領地的。”
“所以......烏力迪姆,是死了?”弁慶感受着空氣中濃郁的魔獸血液的腥臭味,眉頭緊鎖。
“這只是......最大的可能。”牛若丸這樣說着,但她自己的語氣也充滿了懷疑和不確定。
她自己其實多少也有點不太相信,但......
眼前的這幅景象,做不了假。
前兩天她孤身一人來到這裡探查的時候,還能很清晰的看見烏壓壓的一大羣烏力迪姆正瘋狂的嚎叫着,那處於所有野獸圍繞中心的巨大瘋犬,還發現了她,但並沒有指揮自己的子代們去攻擊她。
然而現在,自己只是回到了烏魯克,彙報了消息,再帶着救兵回來了,這裡就變成這樣了。
烏壓壓的烏力迪姆羣不見了,凶神惡煞的初代烏力迪姆也沒有了,殘存的只有幾個破碎的烏力迪姆屍體,和一灘血跡。
“咴哎哎——”
忽的,棗驥的雙耳一立,勐地看向了某個方向。
梓娟和棗驥五感相通,也看向了那個方向。
“諸位——小心,有敵襲!”
她已經將自己的長槍拽了出來。
另外的四名從者,也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警惕了起來。
“嘻嘻嘻——”
這樣的聲音傳了出來。
聽上去像是個孩童的聲音,但嘈雜。
嘈雜至極,讓人無比的不安。
尤其是——
那聲音的主人,在五名從者的面前,顯露出真容的時候。
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那是什麼東西?
“阿德卡特老哥,那是——什麼東西!?”廖業看到那東西,渾身汗毛倒立,手背上都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趕緊大聲的問向阿德卡特。
“我——也沒見過!”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魔獸!”阿德卡特的聲音之中帶着緊張,他感覺自己的手心已經出汗了。
“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
那魔獸還在發出着這讓人毛骨悚然的古怪聲音。
它就像是在一個只有嘴巴的腦袋上,按上了四個肢體一樣,關鍵是那肢體沒有關節,沒有手指,光滑無比,而且明明渾身漆黑無比,卻偏偏有着巨大的嘴巴和潔白的牙齒。
無比的畸形,無比的可怖,發着彷彿孩童歡愉的嬉笑聲。
隔得遠遠的,和烏魯克的從者們——
對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