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原預計提亞馬特/阿勃祖抵達烏魯克,還有五天二十一小時。
“對提亞馬特的檢測有什麼進展嗎?”
牛若丸和梓鵑回到烏魯克,吉爾伽美什王直接就開口問道。
在白天的時候梓鵑護送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回到烏魯克,隨後便馬不停蹄的和牛若丸一起,再次離開了烏魯克,前去探查提亞馬特的情況。
“情況不容樂觀。”
牛若丸的神情凝重。
“提亞馬特身體周圍的黑泥之中,開始凝聚出了某些東西。”梓鵑眉頭緊鎖,看上去有些憂愁的樣子。
“魔獸?哼,果然不出本王所料。”吉爾伽美什露出了笑容,坐在王座上冷哼了一聲,“歸根到底提亞馬特也就只有這些手段了。”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無可厚非就是了,畢竟從她被那些骯髒的神明們當做敵人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神明的母親了,而僅僅是‘魔獸之母’了。”
“神明們親口否定了自己的出身嗎。”廖業撓了撓頭。
他雖然不太聰明,但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出來,美索不達米亞的那些神的腦回路明顯也不是正常人。
“哼,神明”抱着自己的黃金長槍站在角落裡的萊莫尼神情冰冷,讓坐在她肩膀上的斯忒諾都感覺有點不太自然。
提亞馬特她毫無疑問是一位創世神,一個文明的開闢者,但她同樣也是一位母親。
一位母親,被自己的孩子們拋棄,被自己的孩子們殺死,乃至於屍體都被分割,化作了最純粹的魔力融入了天空和地面之中。
果然,無論是什麼地方的什麼神系,神明這個羣體之中,都沒什麼好東西。
斯忒諾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的樣子。
“哦,你不算,骯髒的是神明這個整體,個體還是有好的的,這話還是歐申那傢伙告訴我的。”似乎是察覺到了斯忒諾的狀態有些不太對,萊莫尼補救式的安慰了一句,“我記得他說的是個體的差異永遠要大於羣體?”
“我認識的好神不多,你算是一個。”
斯忒諾聽了萊莫尼的話只想翻白眼。
你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呢。
“針對越來越多的魔獸,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安那努還沒回來,我們也沒什麼時間等他,隨機應變就好。”吉爾伽美什正色了起來,看向了前殿之中的從者,“莫德雷德,萊莫尼,南舍,牛若丸和武藏坊弁慶,還有藤丸立香那邊的廖業,爾等六人人組成第一隊,嘗試性的同提亞馬特四周的魔獸進行接觸,儘量保全自身,以帶回情報爲優先,勞倫斯,你可一起去,站遠一點。”
“明白。”衆人都願意服從吉爾伽美什王的安排。
“伊什塔爾和梓鵑留守烏魯克,藤丸立香和瑪修,你們兩個去魔獸戰線上找阿德卡特,庫爾伽盧和加拉圖盧也在那邊。”
“至於你們三個”吉爾伽美什看向了戈爾貢三女神。
“我們就去魔獸戰線就好。”
斯忒諾從萊莫尼的肩膀上下來,對着吉爾伽美什王笑着說道。
她身旁的尤瑞艾莉和安娜都沒什麼意見。
但安娜的狀態越來越奇怪了。
吉爾伽美什對安娜的狀態視而不見,只是點了點頭:“那麼這樣就好,你們認爲沒有問題,本王就不會干涉你們的選擇。”
“你們自己決定就好。”
安娜似乎聽出來了什麼,猛地瞪大了眼睛,尤瑞艾莉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但斯忒諾擡起了雙手,將兩個妹妹可能的動作都攔了下來,然後只是對着吉爾伽美什點了點頭:“我們自然清楚,英雄王。”
“那就這樣吧。”
“所有人,即刻行動,不要有停留,現在就出發!”
在吉爾伽美什的王的帶領下,烏魯克便是一個完整的整體。
無論你是被從其他的時代被召喚到這裡來的從者,亦或者是從遙遠的現代來到這裡的迦勒底,都願意爲了同一股意志而擰成一股繩,合力對抗發生於眼前的災厄。
“來,都拿好。”
臨行之前,勞倫斯給了每個人一瓶寶石藥劑,無比的熟練。
“這個東西在關鍵的時候使用,能夠快速的補充你們的魔力,還能恢復你們的傷勢,但短期之內只能使用一次,所以只給你們一人一瓶。”她仔細的囑咐着。
對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場戰爭。
而戰爭,不會說不存在死亡。
除了絕對不能在這個特異點死去的藤丸立香之外,每一騎從者都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纔可以。
包括勞倫斯。
雖然勞倫斯已經意識到了某些事情,但有些決定,還是她必須要狠下心去做的,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當然,在這個前提之上,勞倫斯絕對會竭盡全力的生存下來,即便她在經歷過這趟旅途上的諸多事情之後,早就對任何事都沒有留戀了。
“多謝了。”武藏坊弁慶很珍視這瓶寶石藥劑,然後緊緊的跟在了牛若丸的身邊。
“我們就出發了,御主,四小姐,還有瑪修丫頭,你們多保重!”廖業借來了一匹馬,估計是還不回來了,對着藤丸立香梓鵑和瑪修抱了抱拳,然後跟着其他人一起,向着提亞馬特的方向離開了。
“英雄王,我有些不解。”
梓鵑站在城牆之下,皺着眉看向吉爾伽美什。
“我明明是最適合前往前方的,偏偏讓我留在烏魯克?”梓鵑看了一眼伊什塔爾。
“原因本王暫時沒有辦法明說。”吉爾伽美什猶豫了一瞬,搖了搖頭,“但,你需清楚,這是必須的,便足夠了。”
“我明白了。”
梓鵑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選擇了相信吉爾伽美什王。
說實話,吉爾伽美什王的這個語氣,讓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比如說某個未來視。
那人也喜歡說話說一半來着。
希望,這位英雄王是真的有難言之隱吧。
“爲了讓你安心,本王再告訴你另外一件事好了。”吉爾伽美什想了想,再開口說道,“這件事,是和你的一位相關的人有關。”
梓鵑:
更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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