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局部來說,不能夠讓羅瑪尼先生和韋羅基奧先生再單獨面對克雷迪了。”藤丸立香回頭看了一眼勞倫斯和韋羅基奧,“雖然我清楚,您兩位肯定會非常想要去將那位從者送回英靈座上。”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說話。
他們或許是偉人,但偉大的後面緊跟着的是一個人字,他們當然也會有仇恨,而克雷迪就恰好是他們最爲憎恨的對象。
如果有機會,勞倫斯和韋羅基奧都很想親手把那個十惡不赦的惡棍送回英靈座上去。
但.他們打不過克雷迪,這是真實的。
如果說都是生前的狀態,把克雷迪手裡的那把小刀撇了,那勞倫斯還是很有自信能和克雷迪來一套王八拳的。
但現在的情況是caster和berserker拼正面。
洗洗睡吧還是
非一般情況真沒法拼。
“雖然對方存在警惕,但西蒙內塔小姐身爲assassin的優勢還是不能浪費掉的,朱利亞諾先生,你同意西蒙內塔小姐進行偵查活動嗎?”
藤丸立香用詢問的目光看着朱利亞諾。
她有觀察,纔會去問朱利亞諾。
“.這種事情,還是讓西蒙自己來決定吧。”朱利亞諾沉吟了數秒,輕嘆了一聲,看了一眼西蒙內塔。
“我沒什麼意見。”西蒙果斷的回答道,同時乾脆挪到了朱利亞諾的肩膀上靠着。
“我被自主召喚到這個特異點之後就瞭解到了自己的任務是什麼,早點解決沒什麼問題,如果有戰鬥的話我也會幫忙的。”
說着,她想起了什麼,突然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朱利亞諾。
“畢竟,拜這個傢伙所賜,身爲吸血鬼的我.哼!”
她沒繼續說下去,因爲有些東西,現在就算說了,朱利亞諾也不會懂得。
朱利亞諾一臉懵逼。
不是我怎麼了我?
至於阿梅德奧男爵,則是已經有點後悔來參加這場臨時的作戰會議了。
他儘可能的靠邊坐,這樣能夠讓他距離那個所謂的吸血鬼遠一點,但他心理還是有些驚疑不定。
吸血鬼.那個女人是吸血鬼.!?
主啊,請保佑我.
“從設想之中來看的話,對我們來說最好的情況就是能夠先解決掉克雷迪了。”藤丸立香敲了敲沙發的扶手,“然後再一起面對洛倫佐和那個未知的,但很大概率是但他林的魔神柱。”
“西蒙小姐等會就出發去探查,但切記不要太過靠近王宮,您最大的任務是將王宮周邊的哪些地區安排了多少禁令兵的情報探查出來。”
“無論是選擇進攻還是潛入,這都是最重要的情報,也方便羅瑪尼先生後續組建全新的防線。”藤丸立香用手比劃了一下,“從內,到外的防線。”
“就你兒子那個?”韋羅基奧湊到了勞倫斯的耳邊,小聲的問了句。
“.老師閉嘴。”勞倫斯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樓上正在進行着激烈的討論,藤丸立香設想着接下來有可能會遇到的情況,並做出相應的安排的時候,樓下的氛圍則是有些沉默。
“總感覺,在這次的事件之中,我們格外的無力呢。”
達芬奇的眼神有些呆滯,但又像是在思考,不可否認的是,儘管這場騷亂持續的時間還不算特別長,但他已經顯得有些憔悴。
勞倫斯翹着腿,雙手交迭放在膝蓋上,看着眼前的畫筆和畫布,嘴脣輕輕顫動着,顯然心情也一點都不平靜。
“母親,真的沒有辦法離開佛羅倫薩嗎?”哈莉無奈又痛苦的看着多裡吉娜夫人。
她和勞倫斯一樣,是一個追求自由的人,但她並不像勞倫斯一樣的不受束縛和羈絆,她有自己在意的家人,在這種時間,比起自由她更在乎的還是自己家人的安危。
“沒有辦法,這些天,不止你父親在活動,但所有通往佛羅倫薩之外的道路都已經被截斷或者封鎖了。”
“我們.已經沒有辦法離開了。”多裡吉娜夫人抓着哈莉的手,輕輕搖頭,雖然自己沒有在意,但聲音中已經帶上了一些絕望的意味。
在先前,禁令還沒有展開的時候,勞倫斯還把曼里奧給送了出去,而現在是什麼人都沒有辦法離開了。
勞倫斯看了一眼達芬奇,又看了一眼沉默無言的哈莉母女,咬了咬牙。
“總而言之.絕對不能夠在這裡坐以待斃,我是藝術家,我還有——自己能做的事情。”
他站了起來,把達芬奇也拽了起來。
“跟我來。”
“唉?唉???勞倫斯你——”
達芬奇被勞倫斯拽走了,勞倫斯還拿走了這間房子中僅剩的繪畫工具。
“他們是打算?”多裡吉娜夫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母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和反抗方式。”哈莉看着勞倫斯拽着達芬奇離開的背影,輕拍了兩下多裡吉娜夫人的手背,“他們,也只是窮盡自己的手段,在現在的局面嘗試爭取一絲生機,乃至於.一絲尊嚴。”
“你真的打算這樣做嗎?洛倫佐?”
“我認爲,你現在應該需要更多的戰鬥力。”
王宮的地下,皮耶羅看着走在前方的,自己的兒子。
“我的強大來自於我的劍,父親。”洛倫佐不置可否,他的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連頭都沒有回。
皮耶羅皺了皺眉,想要再說什麼。
“不用勸我,父親,我會完好的使用聖盃的,因爲我纔是那個使用聖盃的人。”洛倫佐又說了一句,直接將皮耶羅的嘴堵了起來。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皮耶羅搖了搖頭。
他對洛倫佐有些失望。
和但他林說的一樣,洛倫佐是個毫無疑問的大人物,但這個年輕的大人物,在被自己限制了視野之後,變得有些太不好掌控了。
不再言語,只是跟在皮耶羅的身後,父子兩人來到的地方是
“你們,明天將會被處刑,送上絞刑架。”
站在監牢之前,洛倫佐俯視着那躺在地上的人影。
“爲了最理想,最和平的國度,奉獻出.你的一切吧。”
他的瞳孔中,帶着已經近乎猩紅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