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第四次聖盃戰爭開始,三年。
意大利,都靈。
“爲了得到可以實現願望的聖盃而互相戰鬥.這樣的戰鬥,讓我參加?”
名爲言峰綺禮的男人,有些不解的看着那個被自己父親帶到這裡來的陌生男人,也就是遠阪家的現任家主,遠阪時臣。
他的手背上,赫然有着三劃令咒的存在,這也是說明,他已經作爲御主被大聖盃選中的證明。
“其實,對於這件事,我也有些驚訝。”
遠阪時臣用自己右手食指的關節,輕輕觸碰自己的下巴,他的右手手背上同樣存在着令咒,這說明他和言峰綺禮一樣,也是一位被聖盃所選中的御主。
“一般來說,聖盃爲七位從者所選定的七位御主,都應該是魔術師纔對,而像你這樣,和魔術毫無關係的人居然會被這麼早選中,我也是第一次遇見。”
“從者.”
言峰綺禮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令咒,微微皺眉。
“召喚英靈作爲使魔,互相爭鬥這種事.”
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
“因爲之前的聖盃戰爭都是秘密舉行的,這是所有參與聖盃戰爭的御主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所以綺禮你不瞭解也是正常的。”
他的身後站着的,是他的父親言峰璃正,言峰璃正走到了他的身邊,和他說道。
“我明白讓你立刻就接受這件事或許會有些突然,畢竟將各個時代,各個國家不同的偉人聚集在一起廝殺這件事什麼的,其本身聽上去就不現實。”
“不過.確實是在真實發生的就是了。”
“這場儀式的本身意義是一場實驗,爲了貫徹其秘密性,我們聖堂教會的人會派出人員對聖盃戰爭進行監督。”言峰璃正點了點頭,他一身神父模樣的裝束。
當然,他的兒子言峰綺禮也是一樣。
“魔術師的爭鬥的裁判由我們來當裁判?”
眉頭緊鎖,言峰綺禮看向言峰璃正的神情相當不解。
“因爲魔術協會本身無法對這件事做出最爲公正的裁判,所以纔會委任聖堂教會,您的父親,在六十年前的聖盃戰爭中就曾擔任過裁判,當然,這一次也一樣。”遠阪時臣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笑着說道。
“這可是,我父親作爲我這個參與者的血親,還依舊擔任裁判,這是不是?”
聽着言峰綺禮的話語,言峰璃正和遠阪時臣互相看了一眼,一齊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那麼,遠阪君,將真實的情況,說給綺禮聽一下吧。”言峰璃正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後。
“那麼,我就說了。”
“有關於這一次的【聖盃戰爭】.”
喝了一口紅酒,遠阪時臣的臉上帶着自信和傲然的笑容,開始了自己的“講解”。
爲了這一次的【目的】。
距離第四次聖盃戰爭開始,一年。
“聖盃戰爭?說實話,那種東西,我也有一些興趣,但從根本上來說,這一次的御主選定,早就已經結束了吧。”
間桐宅。
坐在滿是寶石器具的桌子前的,是一個孩童。
一個六歲的孩童。
“下一次的聖盃戰爭,說不定慎二你會有機會參加,但更大的可能,應該是你的兒子或者女兒吧。”間桐雁夜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畢竟下一次的聖盃戰爭,是六十年之後啊。”
尚且年幼的間桐慎二看了一眼自己的叔叔,有些好奇。
“雁夜叔叔,聖盃戰爭是有死亡的風險的,明年就要舉辦了,你不害怕嗎?”
雖然說間桐家召喚從者從來都是爲了解謎先祖的秘密,但這終究是聖盃戰爭。
是會死人的,殘酷的戰爭。
而且雁夜身爲魔術師的實力,算不上特別強。
因爲隔代魔術的緣故,間桐家每隔一代,都必定會出現一個特殊的【寶石屬性魔力】的後代,這個特殊的遺傳魔術作用於間桐家的血脈,其開發者正是間桐家的先祖,名爲歐嘉·法爾高的魔術師。
歐嘉·法爾高是勞倫斯·安諾·法爾高的孫女,阿德羅鬆·法爾高的女兒,瑪奇裡·佐耳根的妻子.當然,也是晚輩。
畢竟瑪奇裡本人是勞倫斯的教子,其和阿德羅鬆應該是兄弟的關係,還在阿德羅鬆的手下成爲了學生,但最終卻和歐嘉墜入了愛河只能說,關係有點亂。
但總而言之,勞倫斯,阿德羅鬆,莫尼列,瑪奇裡,歐嘉.還有間桐貴之,都是間桐家引以爲傲的先祖。
雁夜身爲上一任家主間桐髒硯的次子,並不在隔代魔術的繼承範圍之內,他自己也沒能夠像慎二這樣“爭氣”,依靠自己獲得寶石屬性的魔力,所以間桐雁夜,只是水屬性魔力的魔術師。
“那種東西,沒有意義。”雁夜只是微笑着搖了搖頭,“就算失敗了,也可以向着聖堂教會尋求庇護。”
“已經默認自己會輸了嗎.也是啊,如果是勞倫斯祖先,成爲從者的強度,或許確實會不足呢。”
畢竟勞倫斯祖先,並非是研習魔術的魔術師,只是一個單純的藝術家,醫學家。
就算勞倫斯很偉大,但其本身的戰鬥力,絕對是相當孱弱的,更何況勞倫斯生前還有着和人械鬥,結果差點因爲失血死掉的記錄。
順帶一提,這是勞倫斯自己記下來的。
“對了,父親今天去哪裡了?”
間桐慎二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着自己的叔叔問道。
“啊,兄長啊他現在,應該在遠阪那邊。”
“和遠阪家主,談一些事情。”
雁夜坐直了身體,眯着眼睛說道。
“遠阪家主.遠阪時臣嗎。”間桐慎二合上了手上的書本,面無表情,想起了以前見過的遠阪家主的樣子,微微皺眉。
“我不喜歡這個人。”
“巧了,我也不喜歡,看樣子我們叔侄很默契嘛。”間桐雁夜笑呵呵的說道,“但有什麼辦法呢,他還是遠阪家的家主,順帶着也是我的敵人。”
看着手背上的令咒,間桐雁夜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