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2章 絕對的惡鬼和必然的母性
“嘛如果妾身是你聽到過的那些故事之中的鬼的話,大概會真的把那些孩子們還給你吧?”
“不過,現在的話不可能哦。”
酒吞童子的臉上帶着有些恐怖的笑意。
“畢竟——妾身和故事裡的鬼不一樣哦。”
“妾身啊,可是貨真價實,真實存在的惡鬼呢。”
噗呲——
“啊————!!!”
鮮血飛濺,藤丸立香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指甲——酒吞童子那尖銳無比的鬼之指爪,刺入了藤丸立香的腹部之中。
鮮血瞬間染紅了藤丸立香那潔白的的迦勒底制服,最重要的是,在刺入藤丸立香的腹部之後,酒吞童子的動作根本就沒有停下來,而是——
直接在藤丸立香的肚子裡動了起來。
“你這.混蛋”
鮮血和口水從藤丸立香的嘴邊流出,混雜着痛出來的眼淚一起沿着臉頰滑落,藤丸立香憤恨無比的看着將自己抓住的酒吞童子,同時奮力的掙扎着,想要掙脫酒吞童子的束縛。
“痛嗎?很痛嗎?啊.看樣子是真的很痛呢。”
酒吞童子巧笑嫣然,一邊笑着一邊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眯着眼睛歪着腦袋的看着無力的掙扎着的藤丸立香,眼中全都是滿意的神色。
“想想也是啊,肚子上被挖了一個洞的話,無論是誰都會感覺到疼痛呢。”
“妾身明白。”
酒吞童子說着,嘆了口氣,但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下的打算。
“呃——啊——啊啊!”
就算藤丸立香毅力無比的竟然,在這種程度的痛苦之下,也是不停的發出這樣的慘叫聲。
“妾身以前玩耍的時候,經常會搞成這個樣子,是妾身自己被搞成這個樣子呢。”
“賴光小姐和她的四天王們,對待妾身,可是絲毫不會手軟呢,啊,尤其是那個金髮碧眼的小傢伙。”
“啊!對了!”
酒吞童子又興奮了起來。
“妾身也是會彼此彼此的哦!每次都把他們狠狠的劈砍剜挖,把內臟都攪亂一通什麼的!”
“無論——是人!還是鬼!”
噗呲——
鮮血再次迸濺出來,藤丸立香的身體還在顫抖,但掙扎的力氣顯然已經開始變小。
“殺與被殺,剜與被剜。”
“呃呃.”
藤丸立香的眼神已經開始有些迷茫,但她仍然用憤恨的目光瞪視着酒吞童子。
“給我好好的忍耐着哦,好乖好乖。”
惡鬼笑眯眯的迴應着藤丸立香的目光。
她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那個叫什麼來着?魔術迴路對吧?”
“妾身要稍微擺弄一下那個東西呢,所以不要動。”
“嗯不對,這個應該是你的腰椎骨呢。不,沒什麼啦,真是乖孩子,好啦好啦,不痛不痛。”
“但是呢可以哭出來哦?承受痛苦的時候,想哭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藤丸立香還沒有死去,還沒有失去儀式——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在強行的支撐着自己的生命,憑藉.自己的意志。
“我才,不會哭.”
她用有些微弱的聲音奮力的回擊着。
“無所謂,只要你小聲一點就沒問題哦,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這件事情,可是我們的秘密,我可不想讓其他人發現。”
酒吞童子的臉色逐漸從戲謔變得認真和嚴肅了起來——她好像真的開始認真的尋找藤丸立香的魔術迴路了。
就是不知道.找到了之後,這個惡鬼究竟會幹什麼。
噗呲——
鮮血已經在藤丸立香的身下積蓄成了一個小小的湖泊,但酒吞童子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
“妾身呢,其實也是覺得很抱歉呢。”
她一邊尋找,不停的在藤丸立香的腹部剜挖,一邊說道。
“從感覺來看,這應該是你第一次被翻動內臟吧?真是稀奇,感覺很對不起你呢。”
“事到如今,妾身也無法停手了。”
“啊!對了!如果要緩解痛苦的話,或許可以數一下洞穴牆壁上的斑點之類的!”
“讓我們開始吧,一二三四.”
“五六.七.八.九.十.”
眼前的景色逐漸黯淡,藤丸立香的下頜最後進行了一次顫抖,總算是——
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這些孩子真是的,一開始被抓過來的時候,還在奮力的哭泣,但在苦累了之後居然就一覺睡到現在也沒醒”
源賴光看着躺在岩石上,依偎在一起睡覺的一羣孩子們,眼神中帶着麻木的悲哀。
她看着這些孩子,不知道究竟是回想起了什麼,竟然坐在了這些孩子的身邊。
“我記得,江戶時代有一首搖籃曲,是這麼唱的。”
“睡吧睡吧.快躺下.”
源賴光一邊輕輕的拍手,一邊用緩慢的聲音爲孩子們唱着搖籃曲。
“寶寶是個乖孩子”
“寶寶的護身符,到哪裡去了呢。”
“翻過那座山,到村子裡去了。”
“村子的,禮物.”
“娘”
孩子們中,突然有一個恍惚之間的孩子,聽着這個搖籃曲的時候,下意識的這樣呼喚了一聲。
這讓源賴光的身體都猛地一振。
“啊,啊啊.畢竟是孩子.畢竟,是孩子”
“看見長髮的女子就會下意識的認爲是孃親.這,很正常,很正常.”
源賴光——Rider黑繩地獄,刺客矛盾無比的呆坐着。
她沒有給孩子們鬆綁,卻爲了孩子們唱着母親纔會唱的搖籃曲——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景象啊。
但.
“我是鬼。”
源賴光如此自言自語。
“我們是狠辣無比的鬼。”
話雖如此。
但源賴光清楚,自己實際上,就是母性的化身,就算被孩子們認成母親也是很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明明早已瘋狂的無可救藥,明明早已堅信此處即是地獄。
明明早已墮落,明明雙手早已沾滿鮮血——
看着自己的雙手,源賴光的眼淚無聲的流下。
明明——此世即是地獄。
明明那孩子也並不在這裡。
即便如此——她還是渴望成爲母親一樣的存在。
“抱歉了”
她還是擡起了刀。
但目標——似乎並不是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