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場戰鬥最後的結果到底如何呢?
沒人知道。
或許是因爲想要尊重衛宮士郎的緣故,安諾和阿德羅鬆都在兩個衛宮士郎打到一半的時候離開了。
與其說,這是一場戰鬥,不如說這是一個爲了所謂的“自我認同”而產生的自我爭執吧。
兩個人到底在想什麼講道理,這不重要。
只要他們的心中都還有那樣想法,就什麼都不重要。
安諾能看出來——即便,即便Archer在自己的人生之中,在第五次聖盃戰爭之中召喚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王,他的信念也不會動搖。
或許只是人生中的一些牢騷罷了,讓他看見了衛宮士郎這個走上了另一條道路的,年輕的自己有些許的不爽。
男人都會這樣的。
看到那個幼稚的,不成熟的自己,總歸是會不爽的。
安諾也是個男人,他年輕的時候整出來的亂子可一點都不少,他理解那個衛宮士郎的感受。
所以
“看樣子,你們是打不動了。”
安諾走到了兩人的面前,微笑着開口說道。
夜空之下,衛宮士郎和Archer一人躺在一邊,氣氛歸於靜謐,只是兩人的眼睛中還倒映着天空中明月的影子。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天空中萬里無雲,所以月亮能夠倒映在兩人的眼中。
“安諾,先生”
衛宮士郎用微弱的聲音迴應着安諾。
Archer則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擡起頭看着天空,反正月亮不會像太陽那麼刺眼。
“既然打不動了,就回家好了。”
安諾分別對着兩個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好,呃——”
衛宮士郎想要去拉住安諾的手,卻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重新躺了回去。
他的左臂,很明顯有着一道巨大的傷口,應該是被劍刺傷的,血已經被止住了。
安諾看着衛宮士郎受傷的左臂和幾乎完好無損的右臂,嘴角抽動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唔”
Archer自己坐了起來,看着滿臉痛苦的衛宮士郎,別過了頭去。
“好了,起來吧。”
將衛宮士郎從地上扶了起來,安諾嘆了口氣,看向了Archer。
“你要一起回去嗎?”
“不用了。”
Archer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講道理,他其實有些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安諾這位不屬於自己的Saber只能下意識的用尊敬的口氣說道。
“我還是去,我該去的地方吧。”
“那裡,是屬於‘衛宮士郎’的。”
說完,他就轉過身想要離開。
“既然是屬於衛宮士郎的。”
“你也是衛宮士郎啊。”
被安諾攙扶着,明顯傷勢要比Archer更重的衛宮士郎看着Archer的後背說道。
“只要你想回來,你可以回來的。”
Archer扭頭看了他一眼。
然後什麼都不說,走掉了。
“我們也回去吧。”
笑着拍了拍衛宮士郎的後背,安諾似乎已經理解了Archer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
衛宮士郎的身上纏滿了繃帶,但還是堅持着來到了大聖盃解體的現場。
“我說你啊到底什麼時候能讓我放心,哪怕就只是放心那麼一點點?”
間桐慎二的表情隱約有些猙獰,抓着衛宮士郎的肩膀。
旁邊的幾個人感覺間桐慎二更想抓着的可能是衛宮士郎的脖子。
把衛宮士郎掐死,他就不會出去整些讓自己重傷的大活了吧。
“我,抱歉,那個,我”
衛宮士郎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解釋。
爲了避免藤姐問責他,他還特意大清早的就出門,誰想到到了這邊,見到慎二之後,慎二嘮叨的程度完全不下於藤姐。
“前輩,等一會事情結束之後,我讓兄長給你治療吧。”
小櫻有些擔憂的攬住了衛宮士郎的一條胳膊,主動如此說道。
慎二:?
不是,老妹。
我知道你喜歡他,但你也不能這麼幹脆的就把你哥賣出去啊?
“真的會沒事嗎?”
塞拉站在伊莉雅的身後,有些擔憂的看着正在進行準備工作的遠阪凜和阿德羅鬆。
她身邊的莉潔莉特一樣眼神擔憂。
對於她們來說,聖盃戰爭無所謂,愛因茲貝倫只是需要效忠的家族而已,之後估計也不許要效忠了,至於大聖盃是什麼東西更不需要擔心。
她們關心的唯有伊莉雅的安危。
“請放心吧,塞拉,莉潔莉特。”
開口寬慰的不是其他人,正是伊莉雅。
伊莉雅的臉上帶着些許平靜的笑容。
“哥哥他已經不會再讓我陷入到危險之中了,所以不用擔心我哦。”
衛宮士郎的笑容多少帶點尷尬。
他現在是基本上完全可以確定,伊莉雅要喊他“歐尼醬”完全是出於她個人的惡趣味了
至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惡趣味衛宮士郎沒什麼頭緒,但也沒想反對就是了。
畢竟如果這樣能夠讓伊莉雅更舒服,更安心一些的話,那纔是更好的事情不是嗎?
在場的其他人都在緊張的看着遠阪凜在做準備。
“大聖盃啊”
間桐鶴野以及間桐雁夜也來到了現場,但他們也只是來做個見證而已。
大聖盃和靈脈之間的通道需要由遠阪凜來進行切斷,之後靈脈的孔洞也需要遠阪凜來封堵,之後的大聖盃主體只需要破壞掉就可以了,並不需要他們來動手。
他們倆隱約有些“自己老了”的感覺。
“慎二啊,話說回來,你是不是也到了該找女朋友的年紀了?”
作爲二叔的間桐雁夜罕見的開始關心起慎二的情感狀況。
慎二:???
“我才只是一個高中生,叔。”
慎二用一種震撼的眼神看着自己二叔。
“高中日本的高中,不就是用來談戀愛的嗎,對吧。”
間桐雁夜憋了半天的話,才憋出來那麼一句。
間桐慎二倒是沒什麼反應,站在另一邊的左村聽見了這句話只感覺自己的腦子疼。
“呼——差不多了。”
“阿德羅鬆先生,我這邊準備好了,你那邊怎麼樣?”
遠阪凜從自己挖的土坑李鑽了出來,灰頭土臉的對着遠處的阿德羅鬆問道。
阿德羅鬆比了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