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

一邊是朝夕相處的戀人,雖然不算噬心刻骨桃花潭水的深情,但卻也是平平淡淡能夠心安的幸福。唐樹要晚她一年畢業,兩人早就計劃好的,等他畢業就結婚,留在紐約開家小飯店,賺點辛苦錢,男耕女織,就這麼平凡而幸福的終了此生。

一邊是從未謀面的小女兒,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母子連心。要不接過來吧,不行,唐樹並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四歲大的女兒,如果他知道了,會怎麼樣?微冷不敢往下想,第一次行牀第之歡時,知道她不是處女,他雖沒說什麼,但是委屈都寫在臉上了。

就在她左右爲難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上天幫她做了決定。

蘇闊海死了! 被人殺死在沿海公路上,一槍開了天靈蓋,死不瞑目。

古家豪打來電話:

“ 阿微…大哥...…出事了。”

電話從手中滑落,這噩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把她驚得不知所措! 好想哭,卻流不出眼淚。那感覺,失去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的感覺:天塌了! 她這才發現,其實自己早就原諒了哥哥,只是倔強着不肯承認。這些年來,他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處處縱容,他的懺悔,他的彌補,其實早已融化了她那顆冰山林立的心。如今就這麼倉促的走了,還沒有得到她的原諒,沒有聽到她的感激。還不知道,其實他早已在悠悠歲月中成爲了她心中像父親一樣的那座山,替她擋風遮雨,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她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就在昨天,哥哥還打電話讓她回家,怎麼可能呢?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阿豪哥一定是騙我的,要騙我回家的……

ωωω. ttka n. ¢O 微冷坐在回去的飛機上,仍不肯相信這噩耗是真的。

二十個小時的行程,她卻整整走了四年。

上文機場的出口,古家豪來接她。多麼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個夢,只是一個謊言,但卻一眼就望見了他手臂上綁着的喪帶。重逢的喜悅還沒來得及表達,就被這悲痛的潮水淹沒了。她立在原地,心痛的連再向前走一步的力氣也使不出。

古家豪走到她身前,心疼的把那弱柳扶風的身軀擁進懷裡:

“阿微,別太難過。”

就這一句話,她那怎麼都流不出的眼淚便如決堤的江水,洶涌澎湃的奔流而出。他明白此刻言語的無力,只能緊緊的抱住她,臉上的表情悲傷而凝重。

孩子們都被送了出去,尚不知道父親去世的消息。微冷由古家豪攙扶着走進家門,旅途的顛簸加上哥哥去世的打擊,讓她連走路的力氣都幾近喪失了。家裡到處都扯起了白紗,進了客廳,一眼望見停放在客廳中央的水晶棺,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她顫抖着咬着下脣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停在棺前。望着水晶棺裡躺着的哥哥,他的臉依舊的英俊睿智,平靜安詳的好似睡着了一般。他還那麼年輕,只有35歲而已,到底是誰?這麼殘忍的殺害了他。

“ 哥哥,我回來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呀,我是微冷呀。”

微冷趴在水晶棺上,泣不成聲:

“哥哥,你放心,我會爲你報仇的,一定會的! ”

一直默默站在她身後的古家豪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顫, 臉色越發凝重……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丁府的門口,安若扶着喝的酩酊大醉的丁若寒從車裡出來。

他今天很開心,因爲蘇闊海在會長選舉前夕猝死,他終於順利地坐上了興安會會長的位子,想起蘇家人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樣子,就覺得解氣。

其實本來三年前這位子就該是他的了,當初黑白兩道都打點好了,卻不料京城的靠山張部長忽然暴死在蘭坊的餐桌上,讓丁氏集團捲入另一場生死存亡的風波。其實後來專案組查出來張部長是中毒身亡,而蘭坊的飯菜沒有問題,但卻再沒有往下查。丁若寒覺得蹊蹺,暗中打探過:原來張部長死亡的前一晚是在中央姚部長家裡吃的晚飯,這便沒人敢再往下查了,自己也只好認栽,把興安會的寶座又交出去三年。

其實三年前興安會選舉臨期,蘇闊海曾打過一個電話,就是打給中央姚部長的。姚是蘇父生前很好的朋友,蘇父在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市委書記,後來官運通達,調進了中央,做了部長,是蘇闊海身後最大的靠山,這幾年明裡暗裡的幫了他不少忙。一般的事情蘇闊海都不會去動用這顆用來保命的壓軸棋子,但是,那次興安會,丁家虎視眈眈,他是真的沒有勝算的把握。

此刻心情大好的丁若寒在蘭坊給手下的兄弟們擺了慶功宴,還請了集團名下的藝人們唱歌盡興。

安若以經坐上了博雅娛樂公司“一姐”的位置,本可以不去的,但一聽是丁總的場,心裡思索片刻,還是答應了。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知道他女伴換了不少,但喝酒唱歌之類的事,倒是少有。

“定是有什麼喜慶事了吧。”

安若心裡想着,嘴角溫柔一笑,便在琳琅滿目的衣櫥裡選定一件紅豔性感的晚禮。

蘭坊這裡她不常來,由小弟領着才找到房間。穿着這晚禮現身的安若一出現便驚豔了滿座高朋,她的美麗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成爲每一個所在地的焦點,除卻最在乎的那個他,還是那麼淡然的一笑,臉上都不肯僞裝出哪怕只是少許的驚豔……

此刻安若正把丁若寒扶進臥室,一直跟在身後幫忙的保鏢跟到門口便知趣的停了下來,在身後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失去幫助的安若哪裡扶的動身形健壯的他,艱難的走了幾步便一同摔倒在牀上。丁若寒意識迷亂的翻個身,把她壓在身下,胡亂的親吻着,安若也不推阻, 閉上眼睛享受這久違的愛撫。

“ 阿微…..”

聽到這名字,她心頭一痛,進而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開。

喘着粗氣坐起來,失望之情溢於言表。環顧四周,這間房子自己五年沒有來過了,房內的陳設並沒有改變多少,牆壁上掛着的唯一的裝飾品依然是那幅素描,雖然精心的裝裱過,卻依舊擋不住歲月在時間的深處發黃。安若無奈的嘆口氣,回過頭,輕輕撫摸上他沉睡的臉龐,無限愛憐的望着這張曾讓自己失了心智不顧一切的臉,表情悲傷而失落:“她究竟是哪裡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

傻姑娘,你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捫心自問,五年了,你真的徹徹底底的把眼前的這個男人忘記了嗎? 只是如何都無法得到他的愛情,便只能淪爲朋友了。

2003年7月15日,多雲。

蘇闊海的葬禮在上文最大的教堂索菲亞大教堂如期舉行。

是日,上文各路道上的角頭名人紛紛出席,其中不乏各地政要。教堂前的寬闊馬路被各色名車塞得水泄不通,現場出動上百名警察才得以維持秩序。

2萬多人的葬禮上熙熙攘攘,停放棺木的大廳裡卻是一片寂靜,大家默默地鞠躬行禮,爲這位英年早逝的商界奇才惋惜哀悼。微冷穿了白色的孝衣,跟在阿嫂身後,麻木的鞠躬回禮。

忽然,室外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丁氏集團的董事長丁逸博在兒子丁若寒的攙扶下出現在教堂門口,剛過六十的他因爲染上了肺病而顯得老態龍鍾,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公衆面前了,公司的事物也都交給兒子打理。這會子他穿了黑色西裝,表情凝重,來向這位明爭暗鬥了十多年的對手道別。

微冷麻木的站着,對於前來追悼的人羣並不關注,直覺得有道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便擡起了頭,居然看到了他!

是他!丁若寒!

雖然五年未見,但仍是一眼便認出了彼此。五年了,滄海桑田,沒想到竟會在這樣的場合再次相遇。四目相對下,一個忘了鞠躬,一個忘了回禮。一時間所有的人和物都成了身後的背景,眼中所能看到的,唯有彼此……

承君一諾,白首相約承君一諾,白首相約黑幫老二被正法問世間情爲何物公主失戀了興安會風雲再起公主失戀了愛有天意蘇微冷出任蘇氏集團董事長周正航叛變母女重逢王子和灰姑娘蘇微冷回來了想念蘇小小興安會風雲再起唐樹自殺興安會再次易主蘇微冷出任蘇氏集團董事長興安會風雲再起蘇微冷出任蘇氏集團董事長問世間情爲何物想念蘇小小蘇闊海見到了丁若寒蘇闊海入黑道久別重逢蘇微冷回來了愛有天意舊情復燃王子和灰姑娘唐樹自殺久別重逢唐樹自殺報仇雪恨舊情復燃蘇闊海入黑道興安會再次易主公主失戀了安若的婚禮蘇闊海巧奪興安會王子和灰姑娘蘇闊海入黑道蘇微冷出任蘇氏集團董事長興安會再次易主安若出事了父子反目認識若寒時,微冷十六歲想念蘇小小舊情復燃母女重逢公主失戀了父女相認花徑不曾緣客掃 蓬門今始爲君開興安會風雲再起蘇闊海巧奪興安會安若的婚禮陰謀浮出水面報仇雪恨周正航叛變報仇雪恨蘇微冷回來了舊情復燃王子和灰姑娘蘇微冷和唐樹在一起了愛有天意久別重逢興安會再次易主認識若寒時,微冷十六歲王子和灰姑娘安若出事了報仇雪恨愛有天意父女相認報仇雪恨蘇闊海見到了丁若寒安若出事了王子和灰姑娘蘇微冷出任蘇氏集團董事長興安會風雲再起唐樹自殺黑幫老二被正法蘇微冷出任蘇氏集團董事長前塵舊事,十年積怨蘇微冷回來了舊情復燃愛有天意唐樹自殺承君一諾,白首相約公主失戀了認識若寒時,微冷十六歲認識若寒時,微冷十六歲陰謀浮出水面黑幫老二被正法周正航叛變興安會再次易主蘇闊海入黑道王子和灰姑娘父女相認蘇微冷出任蘇氏集團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