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立即請右國師曹查理大人過來一趟!”秦東在將軍們前來議事之前對門外侍衛下令。
曹查理一般都在城外的道觀裡修行,相比其他將軍們要從各軍營趕路過來要近得多,他很快被請了過來。
曹查理見到秦東後行禮:“參見攝政王殿下!”
秦東笑道:“老曹,得了吧,這裡就咱們倆個,用不着這麼客套!”
秦東雖然一副很隨便的樣子,但曹查理可不敢隨便,他堅持行禮完畢才說:“禮不可廢,大王權傾朝野,貴爲攝政王,集軍政大權於一身,平時自當遵守禮儀,樹立權威,否則長此以往,國家法度廢棄,國將不國!”
秦東一陣頭疼,連連擺手道:“好了好了,本王明白了,今天找你過來是有件事情讓你去辦!”
曹查理又行禮:“請大王吩咐!”
秦東見攔不住曹查理行禮,只得說道:“近日從君士坦丁堡傳來消息,利奧現在掌握軍政大權了,而且剛剛新婚,因此自信心也開始爆滿,恰好此時東哥特和格皮德人都派去使者,在使者的遊說下,利奧頭腦一熱便單方面下令禁止糧食、鐵器、布匹和絲織品等重要的戰略物資流入到我國境內,我國駐君士坦丁堡使館在與東羅馬帝國方面交涉無果之後將消息傳了回來,本王決定給利奧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得罪我匈奴帝國的下場可不是好玩的!”
曹查理思索一會道:“如此說來,利奧肯定是早就有這方面的打算,他本人也看到了大王正在崛起並且開始整個匈奴內部的力量,因此十分擔心大王會成爲他的心腹大患,從前他之所忍着,是因爲當時他沒有掌握整個東帝國的軍政大權。現在不同了,整個東帝國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他纔有這麼大的膽氣不跟我們通氣就單獨下這樣的決定。顯然是鐵了心的要跟我們過不去了,不知道大王找貧道過來有什麼吩咐?”
秦東看了一眼。他沒想到曹查理的反應這麼快,這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想到了這麼多,點點頭道:“利奧是鐵了心跟本王過不去,他肯定也做好了打仗的準備,據我們得到消息顯示在色雷斯行省的東帝國大軍都已經做好了打仗的準備,本王既然要跟他,就要把他打狠一點,而用常規的戰法。卻只能將戰事拖延下去,色雷斯地區可不比北方草原,到處都是丘陵和山脈,騎兵難以施展開來,所以本王決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讓駐紮在布爾加斯的第13海軍陸戰騎兵師乘坐海軍戰船偷偷從黑海抵達君士坦丁堡北面的海灘,一舉達到兵臨城下的目地。而爲了吸引東帝國方面的注意力,本王準備派第十二軍另外一個師和第一軍一個師正面牽制東羅馬帝國部署在色雷斯地區的軍隊,給第13海軍陸戰騎兵師創造登陸的機會。不過第13海軍陸戰騎兵師師長巴爾罕勇猛由余,卻智謀不足。讓他衝鋒陷陣還可以,但是讓他單獨指揮一場大戰,並且是孤軍深入。本王還是不是很放心,所以本王想讓老曹你去給他當軍師,具體的作戰戰術不用你管,你畢竟不懂騎兵作戰,而巴爾罕不同,他從小就是馬背上長大的,又跟在我身邊這麼久,騎兵戰術戰法已經嫺熟於胸,你只要跟在他身邊出謀劃策。及時提醒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巴爾罕還年輕。他從來沒有帶領過上萬騎兵作戰,他需要歷練。本王需要你提點他,儘量讓他在此次戰役中少犯錯”。
曹查理聽後點頭:“原來如此,大王用心良苦,若是巴爾罕將軍知道大王的用意,必然會感動,大王請放心,貧道一定不負大王所託,不知貧道要什麼時候啓程?”
秦東道:“現在,最好是悄悄的走,行裝、馬車和乾糧還有路上的盤查,本王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神不知鬼不覺地趕到布爾加斯港口,畢竟你在賽迪卡的名聲可不小,如果讓別人發現你的行蹤,並加以推測,很可能有人會猜測到本王的戰略意圖!”
“明白了,貧道這就啓程,告辭!”
沒過多久,被召集過來議事的將軍們先後到了,秦東沒有急着說事,而是先詢問了一下各軍的訓練情況,得知新徵召的士兵訓練情況良好之後才說起這次的主要議題。
“自去年十月、十一月和十二月這三個月的戰爭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年了,北方的情況也基本趨於穩定,民生情況還算良好,大戰對於我們民衆的生活沒有太大的影響,上次大戰的軍隊基本都留在了北方,只有第一師回了賽迪卡,蘇合,第一師休整得如何了?”
面對秦東的詢問,蘇合立即道:“啓稟大王,第一師上次並沒有損失兵力,這段時間早就休整過來了,隨時可以再戰!”
“嗯!”秦東點了點頭,“剛剛接到我們派駐在君士坦丁堡使館的派人傳回的消息,東羅馬帝國想跟我們翻臉,不允許商人販賣糧食、鐵器、布匹和絲織品到我們這裡,儘管我們對於這些東西的需求已經不是那麼強烈,但東羅馬帝國這種行徑簡直是在侮辱我們,他們想限制我們的發展,並且夥同東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結成同盟共同對付我們。據可靠消息,東帝國扣押了我們不少商人,那些商人攜帶大量的貨物被滯留在東帝國境內不能回來,對我們的商人動武,扣押他們,就是針對我們整個帝國,我們絕對不會也不能坐視不管,必須要爲那些商人討回公道,本王已經決定出兵東羅馬帝國,給那些整天只知道呆在城堡裡享樂的貴族們一點厲害瞧瞧,現在本王就出兵事宜徵詢一下諸位將軍的意見,哪位將軍願意領兵東征東羅馬帝國?”
秦東的話音剛落下,蘇合就站出來行禮道:“大王,末將願意前往,末將只需帶本部第一師、第十八師,另外請大王再調撥一個常備師,一共三個師,足以橫掃東帝國色雷斯行省兵臨君士坦丁堡城下!”
這下有人不願意了,馬立當即站出來道:“蘇合,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想想每次大戰都有你,怎麼說這次你也得給我讓路,這麼久以來我馬立一戰都沒有打過,寸功未立卻身居高位,實在是慚愧之至,請大王允許末將領兵出征!”
確實如馬立所說的一樣,他之所以能夠一直身居高位,根本原因在於他是秦東的家丁出身,完全是秦東信任他才讓他當任要職,與他一個級別的將軍,多多少少都打過幾仗,最少也打過一仗,或者即便不是當任主將,也擔任副手或者跟着混過軍功,可他一次都沒有,別說主將了,就連作爲一個小兵跟隨部隊作戰的機會都沒有,這讓他怎麼能安心坐在軍長的位置上?因此纔有剛纔的一幕。
在這些將軍當中,也只有馬立有資格與蘇合爭一爭,其他六個軍長都是剛剛被提拔起來的,與蘇合和馬立的資歷相比卻是差了一截。
秦東一想也是,他一直很信任馬立,讓他與蘇合等人一樣作爲高級將領統兵,又擔心他外出作戰出現意外,因此常常潛意識地不給他安排作戰任務,卻沒有想過其實這樣是害了馬立,馬立的年紀比劉三和王六都要小,今年也只有三十多歲,正當壯年,只比秦東大十幾歲,當年就是作爲小跟班跟在秦東老爹身邊服侍的小廝。
經過內心一番鬥爭之後,秦東決定還是給馬立一個機會,如果馬立有這個能力獨擋一面,這次就讓他獨自領兵征戰一回,如果馬立沒有這個能力,秦東也只能讓他繼續呆在賽迪卡了。
於是,秦東問道:“馬將軍,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東帝國在色雷斯地區的軍隊都已經做好了防禦我方進攻的準備,只要我軍一動,東帝國必然會得到消息,邊境線上必然防備甚嚴,假如這次由你當任東征主將,你將如何突破敵軍防線?又如何大量殲滅敵軍有生力量?
馬立略微一思索便道:“大王,再完美的防守也必然有漏洞存在,這世上沒有攻不破的城池,更何況是漫長的邊境線呢?東帝國需要防守的地方很多,但他們也只能在幾個關鍵的地方嚴防死守,而對於那些地勢險峻的邊境線,他們是無論如何都防不住的,以前我們都是騎兵,自然不能翻山越嶺,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們不再侷限於騎兵這一個兵種,我們還有山地兵、重步兵以及輕步兵,還有專門的攻城隊,我以爲可以派山地兵翻山越嶺深入到敵軍的後方,如果有可能則混入敵人的城內,等到時機一到,城內外遙相呼應,裡應外合必定可以突破敵軍的防線!”
有門!秦東聽出了馬立話中的門道,想不到馬立這幾年也不是白學的,還真的學到了一些東西,如果接下來馬立的回答讓他滿意,他就決定讓馬立領兵,他立即道:“繼續說下去,如果給你一個騎兵師、一個步兵師和一個騎步師以及相配套的一系列的攻城和野戰配置,你將如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