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阿勒曼尼王國也是一個國家,儘管羅馬人稱呼阿勒曼尼人與其他日耳曼人一樣是野蠻人,但阿勒曼尼人也是有文明的,只是相比羅馬帝國而言,阿勒曼尼人的文明程度較低而已,秦東從吉布凱特的王宮建築藝術和佈局上就能看出來。
在建築藝術和佈局上也僅僅只是一個方面,而阿勒曼尼人所穿的服飾也能夠看出他們在服飾上也是有着一定底蘊的,他們能夠將獸皮裁剪得很得體,還能夠想到在服飾上縫上一些裝飾品增加美觀感,妮可拉公主的所穿的服飾就是阿勒曼尼人女性貴族服飾的典型代表,不過此時妮可拉這個阿勒曼尼人的小公主正在秦東下榻的寢宮外的花園裡鬼鬼祟祟。
“什麼人?大膽刺客,竟然擅闖皇帝陛下的寢宮,來人,給我拿下!”就在妮可拉偷偷摸摸正接近秦東寢宮的時候,剛好巡視到附近的侍衛隊長其木格發現了她,隨即大喝一聲。
緊接着侍衛們圍了上來就用武器招呼過去,妮可拉哪裡是什麼刺客,眼看着侍衛們用兵器招呼過來,她當即抽出腰間的短刀就與那些侍衛們打了起來。
正在臥室裡批閱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奏章的秦東聽到動靜放下手頭上的活兒走出了臥室門外,儘管是夜晚,但花園裡到處都是火把,他一眼就看見與那些侍衛正在搏鬥的正是白天用大膽和放肆的眼光大量他的妮可拉公主,不由地來了興趣。連忙將其木格叫來吩咐道:“那不是妮可拉公主麼?讓侍衛們小心一點,不要傷了她!”
其木格急忙道:“陛下不可,此女深夜攜帶兵刃潛入這裡。分明是有行刺之意,陛下萬萬不可被其外表所矇蔽啊!”
“呵呵!”秦東笑道:“其木格啊,你謹慎是好事,不過朕覺得妮可拉不是來行刺的,你看看,如果她要行刺朕,怎麼會穿着原來的衣服?既不蒙面也不隱藏行跡。被你們這麼輕易的發現呢?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妮可拉的武力可不一般,你這些手下侍衛只怕十幾二十個都不是她的對手。以她的身手要隱藏行跡,肯定不會被你們輕易的發現,所以可以斷定她不是來行刺的”。
聽了秦東的話,其木格扭頭向搏鬥現場那邊看去。果然如秦東所以。別看妮可拉只是一個女人,可她的身手着實不弱,二十多個侍衛都拿她沒辦法,她不僅騰挪躲閃靈活,而且一身力氣極大,一般的侍衛都擋不住她的劈砍。
其木格臉色難看了,這麼多侍衛都拿不下一個女人,這讓他這個皇帝近衛侍衛統領的臉上無光。當即向秦東行禮道:“陛下,臣請求親自下場去試試她的斤兩!”
秦東想了想。點頭道:“好吧,記住手下要留分寸!”
“明白!”其木格答應一聲,立即轉身面向場中叫道:“所有人都退開!”
隨着他一身大喝,侍衛們都收了兵器氣喘吁吁的退到了一邊。
妮可拉見侍衛們都退開了,正要歇口氣找秦東說話,卻沒想到其木格抽出腰刀撲了上來,她只得又和其木格戰在一起,一上場其木格就知道自己手下的侍衛們爲什麼一直拿不下妮可拉了,妮可拉的確有兩下子,在力量上並不屬於他,可在身體的靈活度上卻又不他強很多,如果不是他的搏殺經驗豐富,估計沒幾下子他就要敗下陣來。
兩人鬥了三百多招不分勝負,在體力上都有所下降,不過作爲女人,妮可拉畢竟在生理上處於弱勢,在搏鬥持久耐力上比不上其木格,漸漸處於劣勢。
秦東見狀立即叫停,其木格這才跳出戰鬥圈外,但依然沒有收起兵器,他的職責是保護皇帝的安全,因此對任何企圖接近皇帝的人都有着常人無法忍受的警惕之心。
妮可拉經過這一番搏殺,早已經香汗淋漓,她一手提着短刀,一手指着秦東等人氣喘吁吁叫道:“你們怎麼這麼蠻不講理,一句話都不讓人家說就動手?”
其木格沉聲道:“哼,這裡是陛下的寢宮,任何無關人等都不得靠近,任何企圖接近陛下寢宮之人都有行刺的嫌疑,更何況你剛纔還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沒有將你當場格殺就算是你命大了!”
妮可拉氣急道:“笑話,這裡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用不着向任何人通報,還有,我沒有鬼鬼祟祟,我是大大方方地走進來的,明白嗎?”
其木格又待發怒,秦東擡手製止道:“好了,其木格,你帶着他們退下,朕想妮可拉公主恐怕是有什麼話想跟朕說,是吧?”
妮可拉立即道:“對,本宮主當然有話要說,不然這麼晚了來這裡幹什麼?”
秦東向其木格揮揮手,示意他帶着侍衛們退下,其木格還待要說,“陛下……”。
“退下吧!”
其木格只好一跺腳向手下侍衛們揮揮手,大家都退到花園之外,距離秦東的臥室有一段距離,不過他還是強行將妮可拉的短刀給收繳了,否則無論如何也不讓妮可拉單獨與秦東呆在一起。
秦東向妮可拉一招手,示意她跟自己進房間,兩人先後進了房間之後,秦東坐在凳子上問道:“現在沒其他人了,公主殿下,不知道您有什麼需要朕爲您效勞的呢?”
妮可拉一聽頓時臉上的笑容如綻放的花朵一樣開放,“嗯,本公主確實有需要你效勞的地方,你們這次準備去魯格頓西斯和比利時攻打勃艮第人和法蘭克人的吧?”
秦東聞言頓時吃了一驚,他這次率軍去西部準備攻打蠻族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自恐怕從他率軍從賽迪卡出發開始,周邊各國在賽迪卡安插的間諜們就將這個消息傳回去了,但是他要攻擊的對象是法蘭克人和勃艮第人這件事情可是機密中的機密,除了朝中一些重臣之外,就算是三品以下的官員都不知道,這個處於胡人帝國西南邊境上邊陲小國的公主是如何知道的?難不成內部有人泄露了消息?想到這裡,秦東淡定不了了。
自古以來,戰爭之前的情報保密工作做得不到位而導致戰爭失敗的戰例數不勝數,秦東並不害怕與任何軍隊正面對敵,但卻擔心中了別人的圈套。
“說,你是怎麼知道朕這次率軍西征是要去攻打法蘭克人和勃艮第人?要不知道西部日耳曼人部族多如牛毛,朕爲什麼要選擇他們兩股日耳曼人作爲攻擊目標?”
秦東這幾句話說出來後,整個房間裡的氣溫都好像下降了好幾度,妮可拉感覺到秦東身上兇狠的目光中傳來陣陣殺意,這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別弄這麼嚇人好不好?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只要稍稍一想就應該知道你們此行爭對的目標就是勃艮第人和法蘭克人,因爲只有他們鬧得最兇,而西部那麼多日耳曼部落,你們不可能全部攻擊,那樣的話不僅耗時耗力,而且還有可能逼得所有的日耳曼部落聯合起來,可如果只攻打鬧得最兇的法蘭克人和勃艮第人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這次你們來了大約五萬人,如果要對付西部所有的日耳曼部落,這點兵力根本不夠看的,日耳曼部落的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成爲戰士,一旦全民皆兵,你們必然陷入戰爭的泥塘不可自拔,可五萬人卻足夠對付現在的法蘭克人和勃艮第人,怎麼樣,這個解釋滿意嗎?”
妮可拉的這番話讓秦東對她刮目相看,這個小公主的政治智慧和大局觀遠超常人,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即便是朝中那些官場老油條也沒幾個能夠看出這一點,可妮可拉僅僅只是從聽到的一些零星的消息就分析出他此行的真正目的,着實不可小看她的智慧和大局觀。
秦東盯着妮可拉看了好幾分鐘,直到妮可拉實在受不了纔開口道:“好吧,朕承認你的分析是對的,這次朕率軍前來的確是來對付法蘭克人和勃艮第人的,說說吧,你要見朕做什麼?”
妮可拉吐出一句:“我要跟你一起去打勃艮第人和法蘭克人!”
“什麼?”秦東如同被猜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大叫着跳起來:“你瘋了?打仗可不是兒戲,那是要死人的,你一個女孩子不呆在家裡梳頭髮打扮打扮,卻要拿着兵器跟朕去對付法蘭克人和勃艮第人,你以爲這很好玩嗎?不要開玩笑了,別發燒了,行嗎?姑娘,早點回房休息吧,明天一早起來就沒事了,去吧去吧!”
妮可拉不屑道:“行了,別逗了,本公主爲什麼就不能去打仗?爲什麼一定要呆在家裡擺弄那些女人要擺弄的東西,你那個侍衛統領在你們那兒應該是很厲害的人吧?你覺得如果我先前沒有跟那二十多個侍衛廝殺一番的話,他會是我的對手嗎?我不管,我一定要跟你去打仗,如果你不讓我跟你一起去,今晚我就呆在這裡不走了!”
“你!”秦東氣得一陣無語,“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啦?難道現在的西方女人就已經開放到隨便在男人的房裡過夜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