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
弟子們都集齊在廣場上,整整齊齊一行一列,去往崎晉大殿的階梯上,我因是帶罪進威靈,必須接受大地的洗禮才能行入門儀式,我三跪九叩一步一階梯往上走,崎晉大殿外,最後的禮一行,一位長老用柚子葉蘸水撒在大殿外的石板地上,我起身走進大殿跪於浮墊,掌門訓話“從今以後你進威靈以後一定要恪守本分,尊師重道,不可欺師滅祖,做損害威靈之事,可知”,“是”,“上香”,我手握一柱香,扣頭三次,身旁一位弟子敲鐘,“請跟我念,我唐萱萱今日拜於威靈門派”長老說完,我也跟着念,“我唐萱萱今日拜於威靈門派,身爲威靈弟子,恪守本分,尊師重道,以後將威靈發揚光大,不做對威靈有害之事,背叛師門,欺師滅祖之事,我唐萱萱在此對各位祖師許諾”,說完,我磕下沉重的頭,將手上的香插入香鼎,再次跪下,掌門翻掌於胸前,運功,形成一劍指,用一隻手拉着我的左手,並在我的肩膀,肘窩,手腕各點一下,用同樣方法行右手,依次是背部三穴,腿部二穴,最後在印堂停留,仙印又現,恢復如初的那樣純淨,如蓮花般的透徹,掌門收勢,再說這樣一句話“如今你已經過了儀式,我再給你這把七修劍:專破五毒之物,一劍可以分七劍,共七口,分爲龍名金鼉,蟾名水母,雞名天嘯,兔名陽魄,蜈蚣名赤蘇,龜名玄龜,蛇名青靈,每使用一次,你將消耗一點內力,所以你在使用時一定要速戰速決,而且不可輕易使用,知道嗎”,雙手接劍,掌門還給我一塊玉佩,白玉青花,圖案十分精緻,我甚是喜歡,起身,一位弟子端着木案,那裡面有一個牌子,上面寫着我的名字,掌門拿起,叫我在上面滴一滴血,並握住它念語,“禮成”,隨即站着桌子旁邊的長老說話,我終於在這一刻我已經是威靈弟子,我很高興也很恐懼,高興的是因爲我成爲威靈弟子,而本應該不是掌門加得禮卻是掌門,恐懼的是我要面對的是威靈繁瑣的條例和規矩。
禮成,廣場上的弟子也紛紛離開廣場。
午時,吃完午飯,一位師姐帶去我我所在學習的地方,(文思堂),一刻鐘,老師來到堂前授予課程,我和師姐就在門外等待,“同學們好”,這一句讓我又回到一年級的時候,同學們齊聲回“老師好”,“好,好,今天呢,我給大家上的是心法,這節很重要,一定要仔細聽哦”,這位老師說話很沉穩,樣子也是一副慈祥易親近的,很像已經不在的爺爺,老師左右來回看,看見我和師姐在課堂外,便詢問其來意“門外的是什麼人”,“道全老師,我是靜安,今天掌門要我帶一個插班生給你,在這裡上課了,以後可能就麻煩你了”,“新來的,你過來”,我走近老師跟前,老師給師姐回話“這個就交給我吧,靜安你就回去吧”,“道全老師,還有,掌門吩咐過,只交普通心法,不予授教其它的心法,尤其是獨亭旭以上的心法”,“我已知曉,你放心吧”,靜安師姐走後,老師要我介紹一下自己給同學們認識一下,還說今天就不上課了,先熟悉熟悉“你先介紹一下自己吧,放鬆一點,這裡都是剛剛進威靈的弟子,和你一樣,都是沒基礎的,從零開始,不必忌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來到這裡,還以爲會不習慣,沒想到他們都很熱情的和我交朋友,我自然也不會避諱的全說出來,“我叫唐萱萱,我什麼都不懂,以後多多指教,我認識你們很高興”,同學們都勇於說,一一的介紹自己,我自認爲這是我來到威靈以後,初次感覺到正常,這纔是我想要的。
申時三刻,下學,在課堂上我的表現,老師表示認可,我還在課堂上認識了幾個聊得來的朋友,所以下學和她們在一起回去,正想和朋友們分手回雅居,沒想到卻被一位師姐攔住我的去路,師姐說“萱萱,你的東西已經移到蕙泯居去了,以後你就在哪裡休息,雅居是給來客暫住的地方,現如今你已是弟子,當然不會再住在哪裡”,“好,師姐,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對了師姐,蕙泯居是我一個人住還是同人一起住”,“因爲你還未被認可是威靈弟子,自然是一個人住”,“好”,真是奇怪,一會說我是弟子,一會又說我不是,我與朋友,師姐告別,前往蕙泯居。
蕙泯居
蕙泯居雖然比不上雅居這麼雅緻,但也還過得去,最起碼安靜,蕙泯居後面是一片竹林,前院兩邊樹木並排,晚上避免不了被蟲子咬,
戌時
無聊沒事做,只好拿出沒上過的《心法》看,打開一看,確實讓我一鳴驚人,一個字也看不懂,全是梵文,一般繁體字還可以,梵文簡直要我老命,看了一刻鐘,不但沒有看進一個字,反而看得那些文字在我頭上飛來飛去,轉來轉去,我頭直暈,沒辦法,收起課本,出去走一遭。
高高的天空黑漆漆一片,這時的月亮也出來工作,後山的小路被照得通亮,小路的刻字也能看得清楚,這時後山起風,我獨自一人走在這裡,風吹的我直髮抖,我想回去,卻在這微風刺骨的風中聽見一悅耳的笛子聲,聞聲而去,只見一人吹着笛子站在石頭上,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像柔和似情,像是以笛子聲來取悅他愛慕的女子,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雙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吹出的笛子聲有時多情,有時充滿悲傷和感嘆,在仔細觀察一番,讓我害怕見到他,他就是我曾經許下諾說等我完成自己最後的承諾,自然回去請罪的閻王,完了,他該不會是來討債的吧,當初我把他的地方攪得天翻地覆,他肯定不會放過一個不守信用的人的,我怎麼會把這件事給忘了,要不然去給他道歉,不行,等我還沒開口,肯定死翹翹了,趁現在他還沒發現我,趕緊溜。
笛聲停下,只聽見一句“留步”,完了,真的死了,“轉過身來”,聽見這聲,我身體都是顫抖的,剛轉身,閻王就已經在我面前站立,“閻王,你聽我說,我並不是想毀約的,只是~”,閻王用手做出噓的動作,“你不用說,我都知道,身不由己”,“你能理解”,“當然,你不用擔心我的問題,做好自己就行,以後有什麼事,用這隻笛子通知我,我會盡快趕來幫你”,什麼,這隻笛子是要送我的,有沒有弄錯,他是不是傻了,我把他的地府弄成那樣,他不怪我,還有送我東西,還要保護我,我滿是疑惑的接過笛子,他就消失了,不知道去往何方,後山溼氣重,就算只有一點微風,也會刺骨,不多想,趕緊回到蕙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