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臥室,穿過客廳,直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清水流下,捧水拍打在臉上,這才清醒過來,擡頭看着鏡子中的我,狼狽不堪,心裡道不出是什麼滋味,我既然來到人界,就要工作,但不是現在,因爲我必須要把家裡的事情弄好以後再去工作,以後就不用忙的連手腳都不夠用了。
打扮一下,走出門,我被嚇到了,這裡既然是遠離城市喧鬧的竹林之中,走進竹林發現,這裡不僅僻靜,還很優雅美麗,比如這碧綠的翠竹,精緻細膩的步階,新鮮空氣裡散發着清新翠竹的味道,讓人很精神,尤其是我的屋子,在裡面是幾室幾廳幾衛幾廚的標準套間,而從外面看,不就是一普通的竹屋,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走將近三個時辰,還是快走,也才走出竹林,看到山體,我回頭看,是一片竹海,我住在那個房子裡,以爲是在城鎮裡,可萬萬沒想到,會如此的遙遠,附近又沒有公路和車,我只能御劍飛行出去,太過麻煩,變出七修劍的第一劍,跳上去,騰飛而去,不久以後,一個熱鬧的地方引起我的注意,找一個無人的地方落下,走進市場。
市場裡,我來回轉悠,看看這樣,看看那樣,買這個,買那個,手裡面大包小包的拎着,高高興興的走,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變出七修劍的第一劍,直飛雲霄,快速離開,生怕人看見,纔到半空,一個物體忽然顯在我眼前,遮擋我前方的視線,還有些花香,退後幾步在仔細一看,是方正元拿起一束花懸在我的面前,我氣憤的大喊“方正元,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我是來向你求婚”,驚訝的有些口吃“你,你說什麼,向我 求婚”,“沒錯”,“你瘋了吧”,“我沒瘋”,不顧他說,越過他飛回竹海,竹海上空,落下,走進去,方正元還是不死心,也跟了過來,在我後頭叫住我“萱萱,我是認真的”,轉身肯定的對他說“方正元,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爲什麼,你倒是給我一個理由啊”,“好,我給你理由,第一,你是魔,我是人,來自不同的世界,第二,你是魔王,我是普通人,距離相差甚遠,第三,你是邪,我是正,自古正邪不兩立,你要我怎麼和你相處,這裡面其中一條,已經足夠我回絕”,聽到這些高興的他,立即由歡轉爲哀,聲音低沉又問“要是我不是魔,不是魔王,放棄邪,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到時候再說吧”,我正轉身要走,就聽見他傳出痛苦的聲音,回頭看,他正剃去自己的魔骨,剃去魔骨該有多疼,多大的決心,我立即跑過去,給他一掌,讓他已經出來半截魔骨又給逼了回去,他痛着對我問“你幹什麼,我馬上就要剃去了,我再回去辭去魔尊的位置,除去魔性,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你這又何苦”,“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說完,痛的他暈了過去,剔骨,該有多麼的疼,更何況身負魔骨的他,就像是泡在萬隻毒蛇蟲鼠蟻裡的毒水侵蝕着他一樣,而剃去魔骨,他就沒有一絲的魔力了,你真的值得爲我怎麼做嗎,我看着他,他暈了,我不可能把他放在這裡,還是先帶他回去再說。
回到家中,把他放在客房裡躺着,拉被子給他蓋上,坐在一旁,伸出手去爲他把脈,順便輸些內力給他,可就是輸不進去,強行輸,又會被反彈回來,看着他,不解。
收回內力,怎麼想也想不通,“你不能沉思了,你學的是威靈內法,是幫不了我的”,轉身微笑“你醒了”,我早就醒了,只是想讓你擔心一下我”,“你醒了,那你就離開吧”,他側過身子用手支撐着腦袋躺在牀上“唉,我纔剛來,你就要趕我走啊,何況,我還是個病人呢”,拿他沒辦法,小聲罵了聲“無賴”,我就離開了。
來到廚房,把剛剛買來的東西整理一下,柴米油鹽醬醋茶,鍋碗瓢盆擺放好後,又去洗手間,將洗頭膏,牙膏牙刷,洗臉巾和其它物品收拾好,滿意的說“這纔像個家”,我正沉醉在我剛剛佈置好的家,突然有一個人從後面將我抱住,還在我耳邊說“只是還差個男主人”,掙脫他,很不高興的大聲對他說“方正元,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把你趕出家門,那就不要怪我了”,“你不會的”,“怎麼不會”,“你不會把你恩人趕出去的”,“你哪裡對我有恩”,“旭日東昇,萬起郝雲,百家聚集,必有期遇,還記得嗎”,回想起那天,恍然大悟“那天是你給我的提示”,“是啊,那你還趕我出去嗎”,毫不留情的又說“要是你依然如此,我還是會趕你出去”,“一點情面也不給嗎”,肯定說“當然”,方正元看見萱萱如此肯定,也讓一步“好吧,那我去睡覺”,他走了,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正當我放鬆時刻,他又去而復返,這讓我又提高警惕,“唉,你別緊張,我只是餓了,我能做一些東西吃嗎”,“隨便”,點頭離開,這是什麼事啊,引狼入室,我這下沒好日子過了。
夜晚,收拾好一切準備休息,進入房間睡下,被褥裡熱氣,時不時還有動盪,我迅速起身,拉開被褥,方正元就躺在牀上,我大喊“方正元,你幹什麼”,他像無賴一樣的回答我“我比較喜歡這裡”,還好我穿着睡衣睡,豈不是我就曝光了,氣不打一處來,但又無奈講不過他,咿呀半天才說出這些話“好,你喜歡這裡,那我就去睡客房”,氣匆匆而去,我咬牙切齒卻又無奈,要不是看在他剔骨精力受損,我早就把他踢出去。
第二日,起牀,越過客廳走進洗漱間準備洗漱,剛一進廚房,就看見桌上美味佳餚擺在哪裡,桌子都擺不下,疊二層,方正元從我後面走來拉我坐下,他坐在我對面“快吃吧,我爲你做的”,不相信的問“這是 你做的”,“是啊~”,疑問“你哪來的食材”,“櫃子裡的”,我呆了又問“你用了多少”,“你放心,沒多少,一櫃子都用了”,咽一咽這一口難以下嚥的口水,吱吱呀呀說“一一一櫃子”,迅速起身,打開櫃子,空蕩蕩的,一根渣也不剩,我終於忍不住了,肺都要氣炸了,手也捏做一團,腳氣的直抖擻,方正元走過來還站在哪裡說“吃完了,一會再買,快來吃吧”,猛然轉身,指着他氣憤不已的說“你說的輕巧,買,拿什麼買,這可是一星期的糧食,你現在卻一頓給解決了,你要我怎麼辦,只從你來了後,我沒一件好事情,這頓飯我如何吃的下,我現在出去買食物,我回來之前,你最好給我離開”,罵完,走進洗手間,用力把門關上,站在鏡子前看着鏡中的我,洗漱一番。
片刻後,洗漱整理好,打開門,看見廚房裡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菜齊齊放在臺子上,用東西蓋着,牆上顯現文字“萱萱,我是來陪你吃最後的一餐,也想和你結婚,讓我能安心而去,但我錯了,那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對不起,我讓你生氣了,但我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我大限將至,時間不多,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所以我才~,算了,來世再見,紫月”,顯現一會,散去,什麼大限將至,什麼來世再見,方正元,你怎麼了,懷着疑問,念起口訣,穿梭六界的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