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羣面色凝重:“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看這兩人不像是受了外傷的樣子。
王仲強聽了,親自動手扒下兩人衣褲,果然見渾身上下都沒有任何傷口,指頭也沒傷到一根。
嶽不羣又道:“沒有傷勢,人又不會平白死去,倒是像青城派‘摧心掌’的手法。”
林平之臉色慘白,湊了過將兩人細細查看,聲音有些憤怒道:“定是餘滄海那個奸賊所爲,當初我福威鏢局被他滅門,便是用的這樣的手法,連堵門的路數也是一樣。”
王元霸伸手撫住林平之肩頭:“乖孫放心,若真是餘滄海,外公今日就替你爹孃報仇。”
封不平奇怪道:“就憑餘滄海哪裡有膽子敢挑釁我華山派?”
林平之道:“師叔,這定是餘滄海所爲,這兩人心臟恐怕已經被震成*瓣了。”
封不平聽了,瞬間拔出寶劍,除了少數幾人其他人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出劍的。
只見他兩劍就將一具屍體的胸骨斬斷,劍尖一挑那屍體左胸處肋骨便被掀開露出裡面的心臟,果然如同林平之所說那心臟已經成了*瓣。
“真的是摧心掌?餘滄海那廝如何敢對我王家動手?”事實擺在眼前,王元霸不得不相信。
王元霸是金刀門掌門,若論勢力與青城派不相上下,他從來沒想過餘滄海居然敢堵在自家門前殺人。
嶽不羣忽然想起一事:“當初在劉正風師兄府上,泰山天門師兄就獻出秘籍換了青城派的摧心掌
。不過天門師兄萬萬做不出這等事情,但是朝廷編寫武經,難免有人拿秘籍換了這門功夫,到不能咬定是餘滄海做的。”
王元霸道:“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伯奮、仲強帶上兵器,我們出去會會這人。”
王元霸手持金膽,背上揹着巴掌寬的金刀與嶽不羣並肩出了正門,王伯奮、王仲強和華山衆人走在後面。
王家死了人的事情已經傳開,街上的人都躲得遠遠地怕殃及池魚。
官府聽說是王家的事也沒派人過來查看,這等江湖門派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只要過後給個說法便是,甚至洛陽知府聽說此事還暗中偷笑,心說事後王家定是一筆不小的孝敬。
衆人出得大門,見不遠處拴馬樁旁一匹白馬倒在地上,旁邊還躺着兩個護院打扮的人。
王元霸怒火中燒。運足功力喝到:“可是青城餘掌門到了?何不現身一見。”
他話音一落,一道劍光從對面房上一閃而至,憑藉王元霸的眼力依稀見到一個矮小的青色身影,手持寶劍撲殺過來。
要說這一劍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快’,實在太快了,自從看到劍影,數丈的距離眨眼就到了近處處。
王元霸不愧是武林大豪。單手一甩,兩枚金膽便打了出去,但是來者身法如同鬼魅。只見對方如一縷青煙,輕輕一晃,兩枚金膽就打到空處。
王元霸瞬間拔出背後金刀,橫刀就斬了過去,可惜對方身法太過迅速,又是一晃便躲過這一刀。但是手中的長劍已經送到了他的咽喉處。
王元霸心中一凜,知道這一劍恐怕躲不過去了。正當他萬念俱灰之時,一柄長劍已經橫在他身前。正好擋住對方刺過來的一劍。
‘叮’的一聲,來人手中長劍正刺在嶽不羣的劍脊上,是老嶽出手了。
只見老嶽臉上紫氣閃過,長劍一用力,直接將來人彈了回去,對方連退三步才止住身形。
這一來,衆人也看清了來人模樣,只見對方身材矮小,一襲青衣,臉上青巾蒙面看不清長相。
只聽這人尖聲笑道:“原來嶽掌門也在啊!”
嶽不羣哼了一聲:“何必明知故問?餘掌門!”
對方這身形體態,在一口的四川口音,認不出來是餘滄海的話,老嶽也白在江湖上混了。
林平之見仇人現身,拔劍就要上去拼命,卻被辛寒一把按住:“你不是他的對手,上去枉送性命而已。”
餘滄海朝老嶽笑道:“嶽掌門,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只要你今天不趟這渾水,並且留下令狐沖和林平之二人,其他的華山弟子我都讓你帶走如何。”
嶽不羣冷然道:“你青城派也是江湖正派,如何淨做些邪魔之事!”
餘滄海輕笑一聲,這笑聲尖細,簡直不像從男人口中發出:“青城派麼?如今可沒有青城派嘍!”
“出來吧,讓嶽掌門見見咱們
。”
他一說完,三聲呼嘯自王家東西兩側和後門的方向傳來,接着有一紫一紅兩道身影從王家東西兩面奔來,速度皆是極快。
緊接着,衆人身後王家府中奔出一身穿粉色長衫的人,這人一手持劍,另一隻手提着一個人頭,飛快的從大門衝了出來。
這人眨眼就到了衆人身後,一揮長劍,直奔着華山弟子殺來。
衆人現在如何不明白,餘滄海與這三人卻是將王家四周都圍死了,看來確有滅門的意圖。
雙兒和愛麗絲等幾女與王家兩個孫子都留在府中沒有出來,只有辛寒和林平之並肩站在最後,如此一來兩人首當其中就成了目標。
辛寒眼神一凝,彈指間拔劍連出五劍。一旁的林平之就聽見五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兩劍相交碰撞出一片火星。
來人出劍身法實在太快,辛寒匆忙間窺見破綻也來不及破去對方劍招,只得用出‘九劍’中的破箭式以快打快,將對方劍招全部擋住。
五招過後辛寒已經摸清對方路數。反手在對方肩頭劃了一劍,他是瞄着心窩位置去的,結果因爲對方身法奇快,這一劍只在肩頭劃了一道不深的傷口。
另外這人的劍法辛寒實在太熟悉了,就是一旁的林平之也看的目瞪口呆,因爲這人用的劍招雖然極快。他依稀能看清對方動作,正是林家的‘辟邪劍法’。
來人沒想到自己能被眼前這個華山弟子傷到,一聲驚呼,直接放棄了想殺幾個華山弟子邀功的念頭,飛身縱起朝餘滄海處躍去。想要與之會合。
這人是想仗着自己身法奇快,在對方沒反應過來之際從辛寒等人頭頂躍過。
辛寒哪裡能讓他跑了,孃的,打完就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直接動用念力在空中擋了他一下。
就這一下辛寒就足夠用了,飛身縱起一手抓住對方腳腕直接就將這人拽了下來,運足力氣猛地摜在地上。
辛寒何等的力氣,這人被砸的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只能躺在地上吐血,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剎那之間,老嶽在與餘滄海對峙根本來不及救援。直到辛寒將這人砸在地上,王家和華山派的人才圍了過來。
“小七,沒事吧?”甯中則走過來關心的問道。
“師孃,我沒事,這人的劍法快的緊呢,好險就着了他的道。”
令狐沖看了地上的粉衣人一眼。不由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是青城派的侯人英怎的這身打扮。”
辛寒看了兩眼:“還描了眉擦了粉,我看別叫侯人英了。”
令狐沖詫異的問道:“那叫什麼?”
辛寒笑道:“你看着不男不女的樣子。改名叫侯人妖算了。”
令狐沖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啊,我的兒...”
一聲痛呼自王仲強口中傳來
。
侯人英手裡還提着一個人頭。落地時人頭臉朝下看不清模樣,王仲強把人頭轉過來一看才發現竟然是自己的愛子‘王家駒’,頓時一掌把洪仁英的腦袋打的稀爛,然後滿是鮮血的手抱着王家俊的人頭大哭起來。
這時王家大門裡也跑出一些人,顯然是追這個侯人英的,王家俊,雙兒幾女都在其中,還有一些金刀門的弟子。
王家俊剛跑出門來就大喊道:“爺爺,父親,弟弟被歹人殺了。”等看見他父親抱着弟弟的頭顱,不禁‘啊’的一聲呆立當場。
原來是侯人英聽見餘滄海呼喚,直接從後門穿過王家,順手殺了王家駒,他速度太快,又是忽然動手偷襲,周圍的人都沒有防備,被他輕易得手。
王元霸見孫兒慘死,心中一痛,怒髮衝冠的問道:“餘滄海,爲何殺我孫兒。”
他說完提刀就要上去拼命,卻被嶽不羣拉住對他緩緩搖頭,餘滄海厲害的邪乎,老嶽心裡都沒底了,這時候讓王元霸過去就是送死。
王元霸連掙扎幾下都沒掙開怒吼道:“嶽老弟快放開我,讓我殺了這廝替女兒和孫兒報仇。”
衆人也隨即把目光轉向餘滄海。
餘滄海翹起蘭花指一指洪仁英:“真是廢物呢,學了辟邪劍法也是這麼沒用。”
“你果真學了辟邪劍法?”嶽不羣不禁動容,他可是在劉正風府上親耳聽見修煉辟邪劍法需要付出何等巨大的代價。
王元霸一聽辟邪劍法也停止了掙扎:“你練成了辟邪劍法?哈哈,那豈不是變成了沒卵的太監!”
王元霸狀若瘋癲大笑起來:“你殺了我孫兒,自己卻要斷子絕孫!”
現在修煉辟邪劍法的苛刻條件幾乎整個武林都知道,沒想到餘滄海竟然真的自宮練劍了。
餘滄海蘭花指一直翹着指着衆人:“笑吧,我不生氣,反正你們都要死,再說你們又知道什麼!這等武功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可惜我那些弟子,我想教給他們真正厲害的武功,他們居然不想學,我就只好都將他們殺了,我的弟子可不留廢物。”
他語氣平和,聲帶嬌媚,自顧自說着,聽着的人卻一陣毛骨悚然。
只聽他繼續道:“沒想到殺着殺着就剩下,人英、人雄、和人傑三人了,再殺下去我就沒徒弟了,所以我就親自動手幫他們練劍,你看他們現在都體會到練‘辟邪劍法’的好處了。”
餘滄海拿腔作調,搔首弄姿,女性化十足,偏偏說的是腥風血雨的事,也讓人聽明白了,是他自己親手殺了青城派滿門,只剩下這三個徒弟。
令狐沖也是聽他說才發現,餘滄海身旁那兩個濃妝豔抹的人竟然就是洪仁英、侯人雄兩人。
餘滄海又道:“可好是好,就是不能再有子嗣了,而我唯一的兒子就是死在林平之手裡,所以,這個天下與他有關的人就都要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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