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知道陳真擊敗芥川龍一,證實了芥川根本不是霍元甲的對手,從而對霍元甲的死產生了懷疑,決定開棺驗屍。
陳真找來一名西方醫師,一起去了霍元甲墳前。
這時候天色已晚,辛寒幫着衆人把霍元甲的棺木擡上來之後恭敬的對着這個有名無實卻又在心裡異常尊重的師傅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朝人羣后退去。
霍元甲下葬幾天,天知道腐成什麼樣,這麼重口味的事情辛寒可不想體驗。
陳真看着辛寒,暗自點了點頭,這個小師弟重情重義,尊師重道,人品很是難得,如果他知道辛寒此時真正的想法肯定會一腳把他踢個半死再趕出師門。
開館之後一股濃烈的屍臭傳來,衆人不約而同的捂住口鼻,辛寒躲在最後面早就拿着兩塊布條將鼻子塞住,陳真卻沒有絲毫異樣。
霍廷恩和農勁蓀及時趕到但也阻止不了陳真查明真相的決心,在西洋醫師拒絕解剖驗屍的情況下,陳真經驗親自開刀取出霍元甲的肝臟。
辛寒在後面捂着鼻子,強忍嘔意,雖然覺得陳真口味太重,卻又不得不承認霍元甲的確收了個好徒弟。
經過西洋醫師檢驗,證實了霍元甲的確是中毒而死,對於這個結果精武門的弟子都不敢相信。
“我是不是說過,師傅不會那麼容易被小日本打死的。”
“就是啊,看那些小日本以後還敢不敢神氣。”
“對啊,還好五師兄回來的正是時候,要不是他我們現在還不知道。”
查明瞭霍元甲的死因,許多弟子都振作起來,畢竟師傅並沒有輸給日本人,而是被人暗害的,對於查明真相的功臣陳真來說,一時間在精武門的威望無人能及,就算是現任館主霍廷恩也有所不及。
霍廷恩聽着這些議論多少有點吃味,這並不能怪他,霍元甲剛去,作爲繼承人的他正需要提高自己的威望,可是他連父親是被下毒害死的都不知道,還要陳真回來才證明死因,這令他對自己的能力也開始懷疑起來。
“怎麼想都想不通,師傅怎麼會中毒呢?”
“師傅在外面那麼多應酬,被人下毒也是很容易的事。”
“你還記不記得,師傅爲了跟芥川比武花了一個月時間靜養,他根本沒有出去應酬。”
“沒錯啊。”
幾名弟子在飯桌上議論起霍元甲中毒的事,讓農勁蓀和霍廷恩也陷入了沉思。
農勁蓀想了想忽然說道:“下毒的一定是精武門的內奸。”
辛寒在一旁聽着,不由得搖了搖頭,他說這話很有道理,霍元甲中毒肯定是內部人做的,但這種事情只適合暗中查訪,這麼說出來只會讓精武門人心惶惶,互相猜忌。
果然不出所料,農勁蓀話音一落,所有弟子都朝這邊看來。
接下來農勁蓀像個偵探一樣問了小惠霍元甲飲食起居的事情,搞得霍廷恩以爲他在懷疑小惠,結果農勁蓀又搖搖頭表示不是。
他這一番言論惹惱了精武門中的老人,負責做飯的根叔,他將圍裙脫下滿臉氣憤:“精武門上上下下吃的東西都是經過我,你是在懷疑我嘍。”
“阿祥,你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毒藥老鼠藥的快去看看。”他指着一旁做的阿祥氣憤的道。
接着根叔大發脾氣,對於小惠的勸告置若罔聞,又讓其他弟子去廚房檢查,並說霍爺都是吃他做的飯長大的,居然有人懷疑他,不證明清白,他死不瞑目。
辛寒心中暗自不屑,根叔明顯就是做賊心虛嘛.
直到陳真出現說:“師傅都是跟我們在一起吃飯,如果你煮的菜毒死師傅,大家都被毒死了。”
聽了這話根叔纔算消氣,並對農勁蓀居然懷疑他表示出很大不滿。
“既然師傅都是跟大家一起吃飯,那飯菜肯定沒什麼問題了,那大家不妨反過來想想,有什麼東西在精武門只有師傅他老人家自己吃呢?”
辛寒一邊往嘴裡扒飯一邊裝作不在意的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眼角留意根叔和阿祥兩個人,等他說完果然見兩人面色大變。
“你不過是新來的,不要胡說啊,我們精武門都是自己人,哪有什麼內奸,要說內奸,我看最可疑的就是你。”阿祥忽然站起來對着辛寒指責,弄得別人不清楚他到底怎麼了。
根叔見阿祥說話,立刻幫腔道:“就是啊小子,別以爲霆恩收了你你就真是霍爺的徒弟了,說話小心點。”
“我覺得小師弟說的有道理,這是逆向思維,既然大家在一起吃飯都沒事,那麼有毒的東西肯定只有師傅自己能接觸道,大師兄,農大叔你們不妨仔細想想,有什麼東西只有師傅自己吃的。”
陳真說這話一是承認辛寒在精武門的身份,另外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站出來支持他。
“只有霍老四自己自己吃的...對了,霍老四有哮喘,田根託人從南洋買了鱷魚肉給他治哮喘,只有那個是他自己吃的。”
農勁蓀想了想終於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霍廷恩此時也反應過來:“不會吧,鱷魚肉怎麼會有毒呢。”
辛寒放下碗筷:“我覺得吧,此時既然牽扯到根叔,那麼爲了證明他的清白,不妨拿鱷魚肉去化驗一下,看看到底有沒有毒。”
根叔一聽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看不到一絲血色,不過還是勉強斥道:“臭小子你說什麼,我的清白還用證實,農勁蓀,你們是不是懷疑我啊。”
“化驗?”霍廷恩不知道辛寒說的化驗是什麼意思。
“化驗就是化學檢驗,可以很快的證明食物到底有沒有毒。”此刻陳真滿臉嚴肅,放下碗筷站了起來。
“正好,我要到斯密斯醫生那裡去一趟,鱷魚肉我帶着,正好證明根叔的清白。”陳真看了面無血色的根叔一眼,扭頭對霍廷恩和農勁蓀說道。
“阿祥師兄,你匆匆忙忙的這是要去哪啊?”
在衆人說話的時候,阿祥悄悄的繞道衆人背後,從飯桌後面穿過朝大門急匆匆走去,卻不想被早就盯上他的辛寒攔住。
辛寒這麼一喊,所有人都朝門口看來,根叔也發現阿祥要跑情急之下脫口道:“阿祥你這個畜生,都是你讓我給霍爺下毒的。”
他這麼一喊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不敢相信在霍家幾十年的根叔,真的會給霍元甲下毒。
“你找死!”阿祥被辛寒叫破行蹤惱羞成怒,迎面一拳朝辛寒打來。
辛寒沒想到阿祥會在精武門內動手,不過他也不怕,雙手一擋然後打算反擊,卻不想阿祥跟霍元甲習武多年,手上還是有功夫的,不是他這個三腳貓的伸手能擋得住。
雖然防住的上面一拳,胸口瞬間被擊中了一掌,緊接着小腹又捱了一腳,整個人朝後摔去,本來以爲要摔倒在地,卻不想跌入一個溫軟所在。
陳真一瞬間確定了自己的懷疑,看來根叔真的是下毒之人,只是沒想到阿祥會是指使者,見阿祥擊退辛寒要跑,他飛身躍過飯桌朝門口追去。
阿祥已經跑到門口,幾步便出了精武門,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都跟着追了出去。
“小師弟,你沒事吧!”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辛寒回頭一看見接住他的是小惠師姐,而他此時正以一個曖昧的姿勢躺在小惠師姐懷裡。
“沒事,謝謝師姐。”辛寒掙扎着要起來,無奈阿祥下手頗重,使了幾次力,只是不停的在小惠懷裡扭動,卻站不起來。
小惠此刻滿臉羞紅,還好她知道辛寒並不是有意輕薄,害羞的道:“小師弟你剛受傷,使不上力氣,我先扶你坐下吧,一會弄點傷藥給你。”
“那就謝謝師姐了。”知道現在的情況辛寒也不硬撐,被小惠扶着坐下。
不一會陳真和其他人就陸續回來,農勁蓀着急問道:“怎麼樣,阿祥抓住了麼?”
陳真和霍廷恩對望一眼都失望的搖搖頭。
根叔忽然對着大家跪了下來:“都是我的錯,我兒子在山東犯了殺人罪,阿祥和日本人答應放了我兒子,又給了我很多大洋,我才動了心。”
“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說你也在霍家待了幾十年了...你...”農勁蓀氣的直髮抖。
“他們說過那些藥不會害死霍爺的,早知道這樣,我寧可我兒子死也不讓霍爺死啊!”根叔此時老淚橫流,衆人也看的出他是真心悔過。
“哎,你真是糊塗啊,日本人的話哪裡可以相信,還有阿祥,霍老四真是識人不明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農勁蓀一拍桌子氣憤之極,他與霍元甲是發小,感情比親兄弟還深。
“我錯了,你們殺了我給霍爺報仇吧。”根叔把頭埋在地上大哭起來。
“這...”霍廷恩看向農勁蓀,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從他記事兒起家裡就有根叔這個長輩,根叔對他也如祖孫般關愛,要說殺了根叔祭奠父親他還真說不出口。
“你現在是精武門的館主,你看着辦吧。”農勁蓀嘆了一口氣。
“根叔畢竟不是幕後真兇,真正的兇手是阿祥和日本人,他不過被利用了而已,若是知道會害死師傅也不會這麼做的。”
見沒人說話,辛寒忽然站起來說道,根叔一把年紀他也不忍心看着根叔死。
“辛寒吶,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農勁蓀此刻對辛寒印象大好,辛寒一來就奉上大把學費,有對霍元甲尊重有加,還解開了霍元甲被害死的陰謀,所以他對這個年輕人可謂是另眼相看。
“小師弟有什麼就說吧。”霍廷恩和陳真也向辛寒點點頭。
辛寒對大家點點頭接着說道:“我的意思如果師傅泉下有知也不會讓我們難爲根叔的,不過雖然這樣,根叔是不能繼續在精武門了,我看不如讓他回老家吧,等我們抓到阿祥再給師傅報仇。”
農勁蓀想了想:“根叔在霍家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這麼辦吧。”
陳真和霍廷恩聽了也點點頭,對於根叔的處置,這是最好的方法。
本來根叔對辛寒恨得要死,要不是這個新來的小子,自己還不能暴露,但此刻辛寒反過來爲他求情,他感到萬分的羞愧。
“謝謝,謝謝。”根叔留着眼淚離開的精武門,衆人一陣唏噓,想不到師傅戰敗而死的真相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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