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七天過去,陳真和山田光子在精武門裡並沒有受到歧視和不公平的待遇,經過幾天的相處,精武門的弟子們已經瞭解光子是個善良的少女,很多弟子都和她相處的很好。
辛寒很樂意看到這種情況,唯一讓他苦惱的是陳真像是吃錯了藥似得拼命的操練他。
第一天早上陳真問他想要快速提高實力還是慢慢練個十幾年才成爲高手。
辛寒當然選擇前者,陳真點了點頭說:“我成全你。”
陳真就讓他帶着沙袋圍着上海跑了小半圈,回來以後早餐前做兩百個俯臥撐,一百個人體向上,飯後跳繩五百。
以上這些訓練還只是開胃小菜,午飯以後陳真帶着衆多弟子開始練拳,所謂拳打萬遍方爲精,辛寒更是要求每天比普通弟子多練十遍。
而且陳真對其要求極爲嚴格,每個動作只要不到位就反覆的練,直到標準位置,用陳真的話來講就是形成身體的自然反應,在遇敵時不用思考,身體就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晚飯以後就是辛寒最痛苦的時刻了,實戰練習,陳真親自下場與辛寒對練,而且出手毫不留情,當然這只是辛寒自己感覺的,用陳真的話來講他只拿出了一分的實力。
第一天和陳真對練完,身上捱了一百多拳,屁股被踢了一百多腳,還好陳真厚道專找肉厚的地方下手,否則辛寒不死也得重傷。
當天晚上辛寒就像死狗似得趴在自己牀上起不來了,他感覺自己像是散了架子一樣,只覺得每塊骨頭都脫離了原來的崗位,每一塊肌肉都嚴重拉傷。
精武門的一衆弟子看見辛寒被陳真操練成這個樣子都暗自咂舌,太狠了,沒見過這麼練功的。
小惠見辛寒一副我死了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找到霍廷恩,想讓他幫辛寒求求情。
霍廷恩也覺得這樣練有些太過,找陳真談了一次,陳真只是說道:“玉不琢不成器,我覺得小師弟還能挺住。”
霍廷恩沒辦法只能拿出精武門的秘製傷藥膏讓小惠給辛寒送去。
辛寒死狗一樣躺在牀上**道:“師姐啊,你看我連拿起藥膏的力氣都沒有還在麼擦啊。”
小惠紅着臉悶聲不響把房門關上伸手就解辛寒的衣服。
辛寒大驚:“師姐你幹什麼,我可是正經人,你要是非得這樣可不可以等到晚上,現在人家有些不好意思。”
小惠從小到大何曾有人跟她開過這樣的玩笑,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明白了以後輕啐道:“你怎麼不去死。”
話雖然這麼說還是給他脫了衣裳只留下短褲,渾身上下都用藥膏擦了一遍,然後狠狠在他身上扭了幾把掐的這廝嗷嗷直叫,小惠怕人誤會這才饒了他紅着臉跑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天剛矇矇亮就被陳真從被窩裡拉了出來,弄得他揉着睡眼朦朧的眼睛抱怨不已。
“五師兄啊,這才幾點啊,你怎麼不摟着五師嫂多纏綿一會,我這還沒睡夠呢。”
不得不承認精武門的秘製藥膏效果確實好,頭天晚上恨不得昏死過去的痠痛,一覺起來幾乎恢復了大半,
陳真發現這小師弟混熟了以後倒是越來越流氓了,嘿嘿冷笑幾聲,把沙袋的重量翻了一倍讓他綁在腿上。
以至於渾身被汗打溼的辛寒回到精武門的時候舌頭都伸在外面,呼哧呼哧的粗氣如同風箱一樣。
晚上實戰的時候更是用了三成的實力,對練完了以後辛寒不但渾身痠痛,兩個眼睛也各中了一拳,盯着兩個烏黑的眼圈如同國寶熊貓一樣滑稽,惹得看熱鬧的師兄弟們笑個不停。
晚上辛寒本以爲不會再來的小惠師姐又拿着藥膏紅着臉走了進來,默不作聲的給他上完藥使勁掐了他幾下又飛快的跑了出去。
辛寒這個冤枉,今天我可沒有口花花得罪你啊。
第三天依舊圍着上海灘跑了一圈,回來以後俯臥撐加到三百,人體向上兩百,跳繩一千個,並且陳真嚴肅的告訴他不練完不許吃飯。
晚上的實戰對練又被陳真一頓狂虐,導致辛寒死活不練了,他覺得這樣練下去自己實力提不提高不知道,自己肯定是見不着那一天了。
“五師兄,你打死我也不練了,人家教拳是要錢,你教拳是要命啊。”辛寒四仰八叉躺在練武場中央周圍都是看熱鬧的師兄弟。
“你還要不要臉,這麼多師兄弟都看着呢,你起來再說。”小惠看不下去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辛寒一翻白眼:“命都要沒了,還要臉幹嘛?”
恨得小惠狠狠照他屁股上踢了兩腳。
霍廷恩對陳真這一套訓練方法有些異議,看着辛寒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陳真你這樣的訓練真的有用麼,別武功練不成再把人練壞了。”
其他的師兄弟也是滿臉懷疑的神色。
陳真點點頭:“也好,訓練了幾天也該看看效果,阿仁你過來。”
“五師兄什麼事?”阿仁在人羣裡走了過來。
陳真道:“你跟小師弟搭搭手,不要留情全力出手。”
“啊,這能行嗎?”
阿仁在精武門也有六七年了,天賦談不上多好也是日日習武,對辛寒這個習武沒幾天的小師弟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
陳真說完用腳踢了踢辛寒:“小子,起來試試手,如果你要是沒有明顯的進步明天就不用練了。”
辛寒聽到這話終於爬了起來:“五師兄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沒有用你可得說話算話教我那些真本領,就是在虹口道場打日本人的那些。”
陳真點點頭:“打過再說。”
精武門的弟子自動圍成一個圈子,圈子中間站着辛寒和阿仁。
阿仁笑着說道:“小師弟我可全力出手了,你可別怨我這可是五師兄要我這麼做的。”
辛寒點頭:“阿仁師兄你儘管來吧,我也想看看這幾日訓練的成果,你先出手吧。”
阿仁也不推辭,這又不是正式比武,主要爲了檢驗辛寒這幾日的訓練成果,誰先出手都是無所謂的。
兩人同時擺出霍家拳的起手式。
“小師弟,我來了你小心。”阿仁說完腳下一踏身體迅速上前一個進步衝拳朝辛寒打去。
辛寒想都沒想進步上撩將阿仁一拳格擋開,雙手順勢打出開門見山,正中阿仁胸口。
所有人都傻了,沒想到辛寒第一招就擊中阿仁。
阿仁連退三步,他也有些傻,怎麼小師弟反應這麼快,瞬間他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一定是自己大意了。
“再來。”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的阿仁大喝一聲,雙腳一點‘蹭’的躥了過來一腳急點辛寒面門。
阿仁個頭雖然不高但在兩條腿上下了一翻苦功,這一招腳還未至辛寒已經感到勁風撲面。
只見辛寒身子一縮,已然躲過這一腳,卻不料阿仁還有後招,前腳剛落後腳已經踢出,這是一招鴛鴦雙連環。
辛寒連退兩步避開來去,接着進步側踢也還了一腳,阿仁閃身反手一拳打向辛寒肩頭。
兩人都用的霍家拳,互相都知道對方招式,防守進攻都分外熟悉,比的就是兩人對拳法熟悉的程度,反應速度和力量。
結果讓衆人大吃一驚,不到十招阿仁再一次被辛寒打中,被一個腿掃到後腿上摔倒在地。
“師兄你沒事吧。”辛寒趕緊走過去將阿仁扶了起來。
阿仁並沒有生辛寒的氣,只是感到吃驚:“小師弟你這功夫怎麼練的,這才幾天師兄我就不是你對手了。”
辛寒自己也納悶,每天跟陳真實戰他都是窮於應付,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今天跟阿仁一交手發現阿仁的速度比陳真慢了不止一點半點,對他來說幾乎沒什麼壓力。
“阿仁你不是故意讓着小師弟吧。”跟辛寒關係不錯的阿彪開口問道。
阿仁輸了臉上無光,被他這麼一問他眼睛一轉:“阿彪不服你上來試試,別光說不練,不過要是不敢怕丟人的話就不用了。”
他和阿彪經常切磋,功夫幾乎不相上下,他在辛寒手裡吃了虧料定阿彪也不是辛寒的對手,所以鼓動阿彪跟辛寒切磋讓他也掉掉麪皮。
果然阿彪被他一激放不下面子:“誰怕了,來就來我不信小師弟這麼幾天就能比我厲害。”
辛寒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怎麼樣,兩人拉開架勢就戰在一處。
阿彪與阿仁不同,他的殺招在一雙肉掌上,練的是霍元甲傳下來的鐵砂掌,一塊青磚一掌下去能拍成好幾半,手掌上都是厚厚的繭子,摸上去比磚石還要硬。
結果兩人交手不到五招阿彪胸口就中了辛寒兩拳,他一雙肉掌上下翻飛卻連辛寒的衣角都沒掃到。
“我輸了。”阿彪倒也光棍直接承認失敗。
“五師兄小師弟這是怎麼練的,我和阿彪學武多年怎麼被他幾天就超了過去。”阿仁有些鬱悶的問道。
霍廷恩和其他弟子也好奇,都等着陳真解釋。
陳真看着衆人說道:“這就是我說的反應速度和力量,我這幾日,天天與小師弟切磋,雖然未用全力,但速度上我卻是全力以赴,所以他習慣了和我過招時的速度,你們的速度比我慢的多,他和你們打當然沒有壓力。”
“光有反應速度還是不夠,力量不行腦子裡反應過來,身體卻躲不開,跟不上,照樣還要捱打,這也是我天天對他殘酷訓練的用意。”
原來是這樣,辛寒這才明白陳真的良苦用心。
“小師弟,效果你見到了,你要不練我也不逼你,你自己選擇。”陳真笑着說道,他對辛寒今天的表現非常滿意。
“練,怎麼不練,五師兄是我錯怪你了,明天繼續練。”辛寒急着說道。
小惠撇撇嘴:“有人不是說打死也不練了麼。”
辛寒爽快承認:“是啊,說這話的人就是我,可是沒打死就繼續練啊。”
衆人都笑了起來。
這天之後早上跟着陳真辛寒一起訓練的人多了起來,霍廷恩更是首當其衝跟在陳真身後。
一連訓練了七天,第八天的晚上,精武門同時發生了兩件大事,多了一個人和一封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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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幾章稍微有點虐吧,後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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