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大約三十幾人的戰鬥,將整個本就不甚寬敞的道路堵了個嚴嚴實實,想要不管閒事的繞過去都不行。
正在李龍澤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這兩方人馬,想要猜測他們都是什麼人的時候,耶魯已經先一步從哈瑞斯龐大的身軀上站了起來,對着那邊戰鬥中的兩方人馬不客氣的喊道:“嘿!還不快滾開!你們擋住了一位聖級魔法師前進的道路!”
這還真是夠不客氣的,直接可以稱得上是呵斥的語氣。
可就算如此,戰鬥中的那兩方人馬竟也不敢露出什麼不滿的情緒,這就是實力的特權!
聽聞後耶魯的話後,其中一方一個好似頭領的人先一步站了出來,對着耶魯行了一個這世界的禮節,略帶恭敬的說道:“尊敬的魔法師大人,我們是瑞恩冒險團的人,請原諒我們的無禮,還請魔法師大人稍等片刻,我們一定儘快處理好眼前的事,爲大人騰出道路,並在事後奉上豐厚的賠罪禮物!”
“不!魔法師大人,求您幫幫我們!約瑟家族將永遠銘記您的恩德!”而此時,另一方中也竄出來個管家打扮的老頭兒對着耶魯哀求道。
李龍澤看着眼前這一切,兩方人馬界限分明,一方穿着一些輕便的勁裝,一方有的穿着戰士的鎧甲,有的穿着講究的精緻長袍。
而兩者間的戰鬥,雖然剛剛看到的還算是相持不下,但明顯穿着勁裝的瑞恩冒險團處於上風,再僵持一會兒,那自稱約瑟家族的人將敗下陣來。
“瑞恩冒險團?”李龍澤喃喃一聲,向着耶魯問道:“怎麼感覺像是強盜似的?”。
眼前的場景,很明顯是這所謂的瑞恩冒險團在對約瑟家族進行搶劫。
“不是好像,他們就是強盜。”耶魯卻是一臉平靜的搖了搖頭說道。
好像,他對於這個事實,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一些有身份的人面前,一些盜賊團的人會自稱冒險團,但事實如何,兩方應該都是知道的。”耶魯繼續解釋道。
“這瑞恩盜賊團,是聖鷹帝國三大盜賊團之一,實力強大,據說其團長也是一個劍聖。至於這約瑟家族,倒是沒有聽說過,可能是赤炎王國內的某個小家族吧?”耶魯繼續向李龍澤解釋着兩方人馬的來歷。
隨後又補充道:“盜賊團劫掠商人,這在帝國是很普遍的情況,一般有人遇到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特殊情況,都不會隨便插手,畢竟,盜賊團的報復,可是很瘋狂的,他們是一羣沒有底線的人,而且自然有帝國的軍隊去對付他們。”
“耶魯大人,不知這位是......”雖然耶魯並沒有對瑞恩盜賊團的人進行自我介紹,但此時,那頭領卻叫出了耶魯的名字,看向李龍澤問道。
達到聖級的魔法師,這在赤炎王國這麼一個小王國簡直是屈指可數,再加上瑞恩盜賊團是縱橫整個聖鷹帝國的龐大盜賊團,爲了不得罪到不該得罪的人,應該也有這方面的資料,所以此時很快猜出了耶魯的身份。
而此時耶魯對李龍澤如此恭敬的態度,更是引起了那頭領的好奇。
“這不是你們該問的!”耶魯一眼掃了過去,冷聲道。
雖然向李龍澤建議了處理這種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視之不見,但這不代表耶魯就怕了瑞恩盜賊團,他除了是一位聖級魔法師,也是聖鷹帝國皇室的人。
“是,再下多嘴了!”那頭領雖然明顯有些怒氣,卻仍是行了個禮,恭敬的說道。
隨後回頭看了看,道:“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一切,爲耶魯大人騰出道路!”
又對着身旁一些瑞恩盜賊團的成員呵斥道:“還傻站着幹什麼?沒看到耶魯大人還在這裡等着呢嗎?快!快!快!都給我趕快!”
李龍澤站在哈瑞斯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着一切,在沉默片刻後,終於還是感覺有些看不下去這一切,不管怎麼說,他來自一個法制社會。
如果沒看到,那倒是沒什麼事兒,但眼睜睜看着有人在自己眼前正大光明的做搶劫這種事,還是做不到袖手旁觀的吧?
這或許是兩個世界的人處於不同環境下的價值觀不同,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決定插手這件事了。
“如果我幫了你們,你們又會給出什麼樣的好處?”可是,他當然還是不想做傻乎乎的濫好人,讓他出手,總得有點兒好處吧?便對着那約瑟家族的人問道。
“這......”那管家模樣的人遲疑了片刻,隨後眼睛一亮道:“我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消息,像您這樣強大的人,一定能從中獲得絕大的好處。”
李龍澤笑了笑,一個消息?如果是其他人,在不確定這消息是什麼,甚至不確定是關於什麼的時候,肯定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看起來很像是空畫的大餅。
不過,李龍澤沒有拒絕,他本來也是想要出手的,已經先做好打算了。
此時只是微微跺腳,道:“哈瑞斯!”
“嗷嗚!”哈瑞斯嚎叫一聲,張嘴一口龍息不客氣的向着瑞恩盜賊團的人噴去。
想它好好一隻高貴的亞龍,自從昨天心血來潮去古德小鎮找真龍,那是被虐得一把心酸淚啊,先是兩個不知道是什麼的魔獸,把它丟着當球兒玩兒。
後來又來了個聖級魔法師,想要把它抓來給個弱得不行的小子當魔寵,一整天它都只有縮在一旁瑟瑟發抖的份兒,可謂一輩子的委屈都在這時候受盡了。
心裡憋着這麼一股怨氣呢,此時有它出手的機會,自然不會留手,全當發泄了。
戰鬥結束得異常的快,就在瑞恩盜賊團的人聽到李龍澤和約瑟家族的人談話,準備暫時撤離的時候,直接被哈瑞斯一口龍息噴出的寒霜凍結,成了一個個冰人保持着剛纔的動作,站在原地。
儘管已經知道了眼前這一行人的強大,約瑟家族的人看到眼前這一幕,還是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有些感同身受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