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我們真的要踢館啊?”來到華海武館門口,還有跟來的學徒一臉怯懦的問道。
“難不成你當我說笑?”李龍澤瞥了他一眼反問道。
那學員只好悻悻不語了。
“不過,龍哥,咱這踢館,該怎麼個踢法兒啊,這咱也沒經驗啊!”小明倒是有些躍躍欲試,就是有些疑惑的撓着腦袋道。
“你沒有經驗,難道我就有經驗了?”李龍澤白了他一眼,沉吟道:“不過,看電視裡都是砸招牌的,咱就……先把招牌砸了吧?”
“好叻!”小明一臉興奮的回答道,望着那得有兩米多高半空中的招牌,縱身一躍,一個飛踢將那招牌踢飛下來。
轟然一聲,讓隨後跟來看熱鬧的人都不由得齊齊後退幾步,一臉驚愕。
他們原本還竊竊私語,嘀咕着這什麼尚武武館的人,跑到人家華海武館門前來幹什麼,這突然一出手,也是把他們給嚇了一大跳啊。
隨即卻是有些興奮起來,眼中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有好戲看!
這一聲動靜,也是把華海武館中的人吸引了過來,一個年過半百,身形精碩的老頭兒大步走了出來。
盯着李龍澤身後學員們身上穿着的印有尚武兩字的館服,眉頭緊縮,問道:“尚武武館?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各位今日來勢洶洶,卻到底是有何貴幹!”
那老頭兒即使被人砸了招牌,這說話間卻也沒有怒氣勃發問罪的意思,反倒是可以明顯聽得出來,他在避免引戰。
這也難怪,尚武武館在這條大街上,平民百姓的眼中不出名,很平庸,但在同一條街道其他武館的眼中,那卻是相當出名。
不爲什麼,就因爲這家武館是龍家少主開的!
華海武館的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此時顯得有些隱忍,畢竟,不管怎麼說,龍家,他們惹不起。
李龍澤卻是有些鬱悶。
別人敬畏他,這當然也是他想要的,但卻不是這種敬畏,他所要的敬畏更加深沉。
而此時,華海武館的人源於龍家而對李龍澤所帶着的這一星半點的敬畏,反倒是讓李龍澤有些不爽了。
這不是礙事兒呢嘛!
他這會兒要的,就是武林中人那一言不合就幹架的性格,讓他有理由把這華海武館提溜出來虐一虐,也好讓這種一言不合就開乾的形勢,調動一下武館學徒們的熱血啊。
你這丫的,老子都把你招牌踢了,你還給我客客氣氣的問我幹什麼,這伸手不打笑臉人,着實讓李龍澤一時也有些遲疑鬱悶。
不過,大局爲重,今天來這兒的目的不就是找事兒,不就是踢館的嗎?
這下不去手也得下,既然別人客氣,那就只能說明自己表現得還不夠囂張。
“幹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老子是來踢館的嗎?”於是,李龍澤故意表現得更加囂張,蔑視的說道。
如此,泥菩薩也該有三分火氣了吧?
果然,明顯看到那老頭兒神色數變,不爽是看得出來的。
最後,雖是沉下了臉色,卻還是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沉聲道:“不知道我華海武館是哪裡得罪了您?”
李龍澤嘴角一抽抽,這老頭兒脾氣也太好了吧?莫非,因爲不是年輕人,就真還沒幾分火氣了?
李龍澤正打算再出言激怒激怒這老頭兒,卻是被一旁小明扯了扯袖子,給了他一個眼色,看了看周圍是人。
李龍澤頓時恍然,神情收斂了幾分,雖然踢館屬實,但這也是爲了給尚武武館打廣告。
囂張可以,卻不能表現得太不講道理,不然誰還敢來?
“咱們習武之人,沒有那麼多彎彎腸子,既然你問了,那我也實話告訴你!華海武館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我。但,你我兩家既爲同行,又開在一條街上。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今日前來踢館,就是想要分出個高下。”
李龍澤頓時轉變了一個風格,從原先單純的囂張,變爲帶着幾分耿直,和頗有武林之風的爭強好勝。
“你我兩家既無恩怨,又何須非得爭個高下?”那老頭兒仍不願動武,委婉道。
“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咱們習武之人,行事全憑自己心意,不過較量一場,周老又何必推推諉諉,遲疑不定,全然不是習武之人的作風。”李龍澤再次大聲道,言語中,卻是充滿了武林之人那快意瀟灑的意味。
這讓華海武館中那些正關注着這邊的弟子們眼睛紛紛一亮,眼中似乎有莫名情緒涌動。
這就是他們要的,快意瀟灑的武林,而不是學個那麼三招兩式的,全當個消遣或者乾脆淪爲給家人表演取樂的花架子。
“周教練,人家都欺上門來了,不過較量一場,也沒有沒什麼吧?再推諉下去,別人還以爲咱們華海武館怕了他們尚武武館呢!”
此時,也有華海武館的學徒坐不住了,出聲道。
並且,這樣的呼聲還不小,第一個人出口之後,也有其他人陸陸續續出聲支持。
周文山卻是苦笑不已,心中暗道,我的個小祖宗們,你們知道個啥啊,人家可是以一己之力拯救大半個武林的能人,跟人家比鬥,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雖然蚩尤神教一事,李龍澤是藉助道家手段,請神上身才打敗復活的蚩尤,其自身實力多高還不一定。
但繞是如此,也能夠說明李龍澤有手段,有能力了,周文山除了忌憚龍家之外,也是遲疑於這一點,纔不敢應下這挑戰。
可是,此時在李龍澤言語的挑撥之下,華海武館可謂羣情激憤,都高呼要與尚武武館比過一場,卻是讓周文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答應吧,他心裡沒底兒,沒有把握。
不答應吧,肯定會失去衆多學徒之心,說不定會流失大量學徒。
眼見再遲疑不下去,周文山只好苦笑着說道:“既然如此,比鬥一番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龍館主若是出手與我等比鬥,怕不是有些刻意刁難了,既然是武館間的比鬥,不如讓你武館中的教練出手如何?”
李龍澤嗤笑一聲,他本也沒打算出手,不過,這周老頭兒是不是心思亂得慌不擇言了?
什麼叫他出手就是刁難?這些武館弟子們可不知道李龍澤在武林之中有什麼地位,他們只知道,周文山年過半百,習武一生,而李龍澤看起來卻也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