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凶煞之氣迷了心智,他那把刀,怕也是個從惡穢之地誕生的靈寶。”白澤見李龍澤來了,便出現在他身邊,解釋道。
“你在這裡?怎麼不出手?”李龍澤有些不悅的問道。
“你真當我是全知全能啊?我可解決不了這事兒。”白澤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不是瑞獸嗎?應該是可以剋制煞氣與污穢的吧?”李龍澤皺了皺眉問道。
如果白澤都解決不了,他能怎麼辦?
這昌邑仗着煞氣縱橫,出手威力不凡。
但如果只是要幹掉他,李龍澤還是能很輕易辦到的,畢竟兩人實力境界的差距是個不可逾越的鴻溝。
只是,這特麼是自己人啊,不能直接幹掉了事。
李龍澤覺得……至少還可以搶救一下。
“我是瑞獸不錯,這點兒煞氣和穢氣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只是,要壓制容易,卻救不了他。”白澤慢悠悠解釋道。
它並不着急,畢竟,這人似乎跟它關係不大。
“說來也怪,本來常人就算是被外來的煞氣掌控,迷失了心智,也不過是被煞氣附着蠱惑而已,那將煞氣驅散了就行了,這小子身上的煞氣好像已經與他融爲一體一般,連我也無能爲力。”白澤有些奇怪的說道。
它的無所不知,其實只是對於妖、怪、獸之一類,以及依靠自身實力,可以推算一些未發生的事。
一些較爲特殊的人類,它也不能那麼輕易的完全瞭解。
而聽到白澤這話,李龍澤卻是若有所思,白澤不知道,但系統探查的功能已經告訴他,昌邑是個百世的惡人啊!
本身就身含煞氣,體質也與煞氣極爲契合,能發展成現在這樣也不足爲奇了。
雖然知道這些,但李龍澤還是想不出辦法來,他實力雖然不凡,但畢竟接觸修煉對於真正的修道者來說,是很短的時間的,很多修煉者之中比較偏門兒的事,他顯然不瞭解。
而這煞氣,就是那偏門兒的東西其中之一,一些修煉邪道,追求速成的修煉者會藉助煞氣,但其他的修道者基本避之不及。
更別說那夾雜其中的惡穢之氣,那東西,搞不好是會弄掉修爲的,即使是邪魔外道,也不敢輕易利用。
“可還有辦法?”停頓遲疑了片刻,李龍澤對白澤問道。
他是沒有辦法,這種事也只能問白澤了。
畢竟活了那麼久,對於一些即使不能完全清楚的事,它多少也都瞭解一些。
至於……如果沒有辦法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那也只能放棄昌邑,幹掉他了。
不然,還給這世間留個禍患麼?
“辦法總是有的,不然我幹嘛等你,直接消滅這孽障好了。”白澤仍舊是不慌不忙的說道。
李龍澤頓時有些無語,無奈的看了它一眼,問道:“什麼辦法?”
“這煞氣、穢氣已經與他融爲一體,要想救他,只能幫助他恢復意識自救,讓他掌控煞氣,而不是煞氣掌控他。”白澤解釋起來。
“要做到這一點並不簡單,首先要喚醒他就不容易,更何況,要讓他實力這麼低微的一個人,掌控這種程度的煞氣,更是困難。”
“別廢話!直接告訴我怎麼做吧!”李龍澤再次無奈的看了搖頭晃腦解釋的白澤一眼。
他是知道白澤一點都不着急,所以纔有閒心跟他描述要辦到這件事有多困難,有多不可能。
但他更知道,如果真的不可能辦到,白澤就不會說出來了。
“好吧!好吧!怎麼修煉到這個境界了還是這麼沉不住性子。”白澤也一臉無奈的搖頭道。
“我這不是沉不住氣,這叫雷利風行,懂嗎?”李龍澤瞥了它一眼道。
“你說什麼都對!”白澤也不爭辯,只是笑呵呵說道。
李龍澤卻是一噎,感覺被這傢伙鄙視了。
“別廢話了,告訴我怎麼做。”李龍澤只得回到正題道。
“對別人來說不可能,對你來說倒是挺簡單的。”白澤看向昌邑的方向,仍然悠哉的說道。
而此時,昌邑正提着那把煞氣縱橫的殺豬刀瘋了一般追着風昱砍呢!
李龍澤也算是知道他們怎麼把失去理智的昌邑弄回來的了,完全是靠吸引仇恨啊!
“世間有煞氣、穢氣,亦有正氣、浩氣,有惡,亦有善。”
“既然惡令人喪失心智,善也能令人頓悟清醒。”
“就像你的萬千信徒,有惡亦有善,你需要做的,是讓他感受到所有的善,以令其從惡中清醒。”白澤看向李龍澤,目光倒是不復剛纔到鄙視,頗爲信任。
白澤雖然沒有說具體怎麼操作,這辦法,卻是已經明確的告訴李龍澤了。
李龍澤也略有所悟。
白澤是瑞獸,是可以驅散、鎮壓煞氣,但煞氣已經跟昌邑融爲一體,鎮壓煞氣就是鎮壓昌邑,就是傷他。
但善惡不同,善惡本身不帶任何力量,只從心中誕生,以善敵惡,只是在昌邑心中交鋒,喚醒他的意識,而不會傷害他本身。
善與惡,只作用於生靈心中。
煞氣帶惡,而李龍澤的信徒中,則是有善有惡。
李龍澤需要以信徒的善,來喚醒昌邑的意識,使他清醒。
但善與惡,都是無形無質的,言語不能盡訴,也無法真實的觸碰。
要如何去利用,倒也讓李龍澤思考了一番。
最終,他讓白澤去幫風昱,而將慕陽子喚了過來。
“你有辦法了?那傢伙真是像瘋了一樣啊,追着風老弟砍,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慕陽子見叫他過來,不由好奇的問道。
“只是天生不合罷了,幫我佈一個幻陣。”李龍澤搖了搖頭,直接對慕陽子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幻陣?只是困住他?”慕陽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李龍澤應該有能力制服昌邑的吧?
“那可不是普通的幻陣,你只需佈陣,然後向我解釋這陣的構成與作用便可。”李龍澤催促道。
“對了,儘量佈置真實一些,厲害一些的。”李龍澤又補充道。
“好!”慕陽子也不再多問了,便開始布起陣來,一邊佈置,一邊解釋構成和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