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道刀光斬完,竟又化爲十幾柄手腕長的短刀,朝着遠處天際飛去。
隨即一道人影由遠及近,很快便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看到來人身上的隊長服,艾昭兒兩人對視了一眼,臉色變得滿是凝重。
爲了對付他們兩人,竟然來了一位隊長?
即便兩人此時再自負,也不認爲單憑自己兩人能打得過一位隊長級的存在。
艾昭兒的真言之力雖強,但只可惜她的血脈能力等階還並不高,招招雷霆風雨還行,但再強一些他的真言之力就不夠用了。
所以看着這位出現的六番隊隊長,兩人雖然臉色很是難看,但也並沒有輕舉妄動。
“訾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不等這位六番隊訾隊長開口,艾昭兒當即臉色一沉,反問道。
經歷了這麼些事情,她也成長了不少,她很清楚這彙總後情況不能讓對方先開口。
否則等對方一開口,他們那所謂通神叛徒的罪名恐怕也就要徹底坐實了。
只可惜,雖然艾昭兒已經極力的想要佔據主動,但卻遇到一個完全不打算跟他們講道理的人。
看着耍小心思的艾昭兒,訾衡嘴角滿是冷笑。
“本隊長還沒開口問你,你在這兒狗叫什麼?”
“以下犯上,掌嘴!”
啪!
話音落下,艾昭兒眼前寒光一閃,隨即便感覺有什麼冰冷的物體拍在了臉上。
直到臉頰上的疼痛傳來,她的意識這才反應過來。
如果說剛纔訾衡是要殺她的話,她只怕完全沒有半點招架的機會。
而這,就是實力本質上的差距,並不是說你能力有多高級就能彌補的。
“衡哥,那婊子是通神叛徒,殺了她!”
這時,潘婉婉扯着嗓子激動道。
這該死的婊子差點就殺了自己,這她怎麼可能忍得了。
只不過她也明白以她自己肯定是打不贏了艾昭兒了,所以此時訾衡已出現,她也便有了底氣。
而面對她的歇斯底里,訾衡也只是平靜的掃了她一眼。
而對於潘婉婉叫他衡哥一事,他也好似並沒有聽到一樣。
這一幕,也同樣看的江源眼神一凝。
單從這個稱呼來看,這兩人的關係似乎有些不簡單啊。
只不過江源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此時也只能是縮在一邊,獎狀沒有聽見。
而訾衡見他這麼識趣,那淡淡的殺意這才緩緩散去。
隨後他看着潘婉婉,搖了搖頭說道:“這兩人,現在還不能殺。”
聽到這話,艾昭兒兩人不由暗自鬆了口氣。
可潘婉婉卻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爲什麼,爲什麼不能殺?”
“只是兩個普通席官而已,這有什麼殺不得的?”
眼看潘婉婉不依不饒,訾衡眼神中閃過一絲柔色,耐心解釋道:“區區兩個無足輕重的螻蟻,殺倒是隨手可殺得。”
“可若是殺了這兩人,即便我們知道那史柯做了通神叛徒,但證據呢?”
“此事事關一位緝神司隊長,要是沒有證據的話,僅憑你我之言可無法說動裁決司動那史柯。”
“所以這兩人暫時還不能殺,至少在史柯那廝伏誅之前,這兩人必須得活着。”
聽到這裡,潘婉婉也明白了訾衡的意思。
雖然還是很不甘心,但事關殺史大計,她也只有暫時先放下個人情緒。
可艾昭兒兩人一聽這位六番隊隊長要對付的竟然是蘭溪,便不由得臉色有些怪異。
他們承認眼前這個叫做訾衡的六番隊隊長很強大,可要是蘭溪比起來
這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好嘛?
而且從先前蘭溪所表現的強大自信來看,別說是這位六番隊隊長,即便是那位庭王似乎也都不曾放在眼裡。
對於二人的神色變化,訾衡也同樣看在眼裡。
或許也是感受到二人眼中的不屑,他也不僅臉色一沉。
“哼!藐視上級,該懲!”
說着,他便不由分說又是給了兩人一人一耳光。
而要不是還打算留着這兩人對付蘭溪,就憑這兩人對他的蔑視,也不可能僅僅只是打耳光這麼簡單。
他對蘭溪,或者說是對史柯的恨意,足以勝過一切一切。
要不是因爲如此,他也不會苦心積慮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塞進七番隊、塞到史柯身旁。
禁住艾昭兒兩人,衆人便踏上了返回死神庭的之旅。
賁來城位於南疆之境,而這南疆也是死神庭麾下的重要疆域,這片肥沃豐沛的土地,爲死神庭源源不斷的供輸着食物等重要物資。
所以,這片遼闊的南疆大地之上,幾乎每隔千里就會有一個死神庭小據點,而每隔萬里就會有一個大型據點。
從賁來城回到死神庭,一行人也不過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
而此時,甚至連蘭溪五人都纔剛剛踏上傳送陣。
白光一閃,蘭溪五人直接出現在死神庭傳送廣場,對於這傳送技術,說實話蘭溪很是眼饞。
雖然在仙台界時,他也曾搞出過量子傳輸通道,但那東西也只能傳送死物,根本無法進行活體傳輸。
如果要是能把這門技術搞到手弄回現世的話,只怕運輸業從此就要大變天了。
只不過,這傳送陣技術乃是死神庭的核心機密,除了王族之外,外人根本不可能接觸得到。
即便他有心把這麼技術搞到手,再沒有徹底鬧翻臉之前,也只能是暫時眼紅着。
收回思緒,蘭溪目光下意識的掃向前方廣場,可卻忍不住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廣場中某些傢伙似乎在很盡力的營造隨意感,但那是不是落在蘭溪身上的視線,卻終究逃不過他敏銳的神識感知。
而且在這些傢伙的現實中,他可沒感受到半點友善。
“你們幾個自己小心些,氣氛有些不對!”
蘭溪眼神一凝,小心說道。
而嶽牙四人本來正不斷打量這座近百年沒見的王庭,聽到這話,也是同樣心頭猛然一凝。
對於蘭溪的話,他們現在可不會有半點懷疑。
既然大佬說氣氛不對,那就肯定是某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也就在此時,幾道人影從遠處飛快的接近,知道臨近蘭溪等人身前時,才緩緩停下。
“史隊長,總隊長歸來,有急事召集所有隊長,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幾人中,那個臉上帶着幾分皺紋,滿頭鬚髮皆白的一番隊席官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