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勢大力沉的一拳落下,鬼猴腦袋上罩巾炸碎,整張臉徹底面目全非,連白骨都清晰可見。
嘭!
又是一拳落在鬼猴腦袋上,肉眼可見,他的腦袋都隨着這一拳扁了下去。
鬼猴雙手無力滑落,似乎在昭告着這一場比賽的勝負。
鐵熊收拳,砰砰兩拳擂在胸膛上,再也忍不住揚天一聲咆哮。
整場比賽他一直都處於被動狀態,可別提有多憋屈。
此時終於艱難逆轉拿下比賽,光是打賞就足有上萬藍株,他又怎麼能不激動?
可鐵熊纔剛站起,身體就忍不住微微一晃,嗵的一聲又半跪了下去。
雖然拿下了鬼猴,但他也由於失血過多再加上毒素浸入,一時半會也難以再起身。
正當賽場的工作人員進入,打算把鐵熊擡下擂臺時,那所有人都認爲早該死透的鬼猴,卻突然一刀子捅在了鐵熊的心口上。
這回天返照的一擊後,鬼猴也徹底沒了聲息。
嗬嗬嗬——
鐵熊瞪大了雙眼,滿是不甘與難以置信。
他吼間不停涌動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嗬嗬的嘶吼。
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鐵熊龐大的身軀砸倒在地,直到死他都一直瞪大着雙眼。
不理會周圍人鬼哭狼嚎一樣的怒罵和吼叫,蘭溪神情滿是唏噓。
只怕是誰也沒想到,這場比賽最後竟然會是個同歸於盡的結果。
至於這拳賽的主辦方,此時恐怕在後臺臉都要笑爛了。
兩位拳手同歸於盡,就意味着他們哪邊兒都不用賠,通吃!
不僅如此,就連那些打賞,也將全額進入他們的腰包。
這種好事,主辦方可是巴不得多來幾次。
擂臺上,本來是打算救援的工作人員,立馬轉變爲收屍隊,將兩具屍體拖了下去。
而觀衆的熱情也並沒有因此消減,反倒在新鮮血腥氣息刺激下,越發空前高漲。
很快,就又有兩名參賽者翻入擂臺,開始了新一輪的廝殺。
那一幕幕鮮血殘肢飛濺的畫面,讓紇桐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的生理不適。
看了幾場比試後,蘭溪也終於打算要上場了。
報名處,蘭溪直接挑明,他要直接挑戰那位狼王。
可迎來的確實一陣嗤笑聲。
“哪裡冒出來的楞頭青,你說挑戰狼王就挑戰?”
那負責登記的人一臉譏笑道:“想要挑戰狼王,你得拿出讓人認可的戰績來;要不然,什麼阿貓阿狗一來就要挑戰狼王,人家可沒那閒工夫陪你玩兒過家家。”
見蘭溪默不作聲,這人又冷哼一聲道:“怎麼樣,還打不打?要打的話,那就先打三場認證賽,如果你要是能活到最後,老子二話不說,馬上安排你跟狼王打!”
蘭溪腦袋一歪,突然說道:“那打認證賽有沒有錢拿?”
“有,怎麼沒有!”
那人鄙夷道:“你要是能贏,一場比賽三千藍株。”
“當然,你要是對你自己有信心的話,也可以下注買你自己贏。”
“看在你是新來的份上,我也保守一些,先將你的賠率定爲一賠一吧。”
“一賠一麼?”
蘭溪暗暗搖頭,太少了!
他還以爲自己這個生面孔,怎麼也要一賠十纔對。
不過,即便對賠率有些不滿,但只要他贏了本金也能翻倍,也還算不錯。
當即,他便將紇桐身上的四萬藍株全部押了進去。
只是他這行爲卻惹得紇桐有些不滿。
這傢伙,竟然用自己的錢押注,贏的錢又拿來還欠自己的賬,這不空手套白狼麼...
可看着蘭溪那緩緩捏緊的拳頭,紇桐即便心頭再不滿,也只得趕忙換上了一副我很樂意的笑臉。
“該死的混蛋!”
紇桐氣得牙癢癢。
沒過多久,一名工作人員便找到蘭溪,通知他下一場商場。
也就在此時,隨着人羣轟的一聲炸開,擂臺上一顆大好的頭顱也隨之高高飛起。
那血,就跟噴泉沒什麼區別。
即便蘭溪自認爲心理素質夠強,也不禁感覺喉嚨有些癢,想吐...
說到底他也是個生活在紅旗下的陽光少年,就算他把每一場交易都當做遊戲,但眼前這一幕視覺衝擊還是太過強烈了點。
“看來還需要更多的磨練啊。”
平復好情緒,蘭溪緩步踏進了擂臺。
而他的第一個對手也早已等待多時,正是上一場那個一刀消掉對手腦袋的男子。
看着眼前明顯比自己矮了一頭的蘭溪,那人狹長的臉上滿是殘忍。
“嘖嘖嘖,竟然給我排了一個新人?”
“看你這瘦胳膊瘦腿,也不知道能抗老子幾刀。”
蘭溪身高一米八,體格也是正常亞洲男性體格,真要算起來,還真談不上瘦胳膊瘦腿。
但那卻是要看跟誰比。
就好比他此時眼前這位對手,雖然體格沒有鐵熊那麼誇張,但接近兩米的高度依舊是穩穩壓了他一頭。
不僅如此,這男子手裡還提着一把滿是鮮血的生鏽大板刀,比起蘭溪的赤手空拳來,怎麼看也更有威懾力一些。
也絲毫不出所料,當蘭溪踏上擂臺時,臺下的噓聲一刻都沒有停過。
對於所有人的不看好,蘭溪卻沒那個興趣裝逼打臉。
眼看那位對手還打算BB放些狠話,他單腳一震,好似炮彈一般直接衝了過去。
十米的距離,幾乎是眨眼而過。
等到那男子意識到不對,打算提刀反擊時,蘭溪的拳頭就已經砸了下來。
不得已,那男子持刀的動作陡然一變,直接將大板刀一豎,擋在了蘭溪的攻擊路線上。
咚!
咔嚓!
一聲巨響,在蘭溪恐怖的力量下,男子的手腕根本承受不住直接斷折。
而這股力量更是推着那大板刀直接撞在男子身上,將其推飛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圍觀的人羣還未反應過來,蘭溪的身影卻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男子身後,右拳高高擡起。
砰——
一拳,男子的身體就已更快速度往前飛去,撞在了擂臺邊緣的鐵圍欄上。
等到衆人終於回過神來,卻只看到那先前還滿是狂傲囂張的壯碩男子,整個身體都深深嵌入了圍欄中。
更恐怖是,男子那一柄引以爲傲的大板刀上,正印着一個淺淺的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