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經過門口的時候,沒有一個記者衝過來採訪,他們就是專門拍攝領導的,鄭東這樣的就是員工。
鄭東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具體目的,那個拆遷戶是誰都不知道,不知道他是專門來搗亂的釘子戶還是別人讓他來的,就跪在門口。
那些記者站在門口拍保安,看他們的反應。
王大壯焦急的走到鄭東面前,沒有說話,眼睛裡的焦急告訴鄭東,他現在很想狠狠揍那些記者。
鄭東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開會去了。
整個會議室,都是安靜的,從各個班長、科長到總裁蘇嫣然和鄭東,全到了。
“大家說下怎麼辦。”見到最後的鄭東來了,蘇嫣然的眉頭才略微舒展了一些。
鄭東打了個哈欠,每天三個小時的睡覺,困得不行了,脾氣也變大了。
會議室裡的大部分人小至員工們的班長、車間主任,大到上面的科長、經理等,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因爲他們沒有參股,他們認爲公司不是家,不需要爲此出謀劃策,只要拿錢就好了。
蘇嫣然掃視了一圈,有些失望,把目光看向鄭東。鄭東目視前方,似沉思,又像是在看什麼一樣。
沒人說話,鄭東眨了下眼睛,剛纔睜眼睡了一會,心裡故意驚醒,能堅持一會。
“沒人說話,我點名了啊。”一直沒說話的鄭東突然開口,驚醒了公司裡的小領導。
以前從來蘇嫣然雖然把他們召集起來,看他們低頭不語,就不叫人了,這個鄭東,太坑了吧。
衆人的腦子裡飛快的思索着對策,但是無論怎麼想,都是一片空白。公司裡的事情,他們有了解,但是沒有參與拆遷啊,哪裡知道有沒有暴力拆遷的事情。
大家都緊張被叫到,鄭東掃視了一圈,說道:“現在可以討論,五分鐘後從這邊開始,每一個人都說說怎麼辦吧。”
鄭東一下來了個比之前更狠的,這些公司的小領導們叫苦不迭。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
鄭東知道指望不上他們,拉着蘇嫣然下樓了,總是要面對的,總不能讓那些記者等吧,到時候他們還不知道怎麼說呢。
和蘇嫣然一走,會議室裡立刻就炸了。
“喂,大家說說怎麼辦吧。”一個人故意說道。
“什麼怎麼辦?我們哪有什麼辦法,整件事情我們都沒有參與,只說問題,不說前因後果,哪裡知道?”
其實他們有小道消息,都是準確地。
“對呀,要是公司一點問題都沒有,那些記者敢這麼搞嗎?”
“就是,自從鄭東做了董事長,我們就問題不斷。”
“別提他了,也不知怎麼從一個保安上來的。”
“肯定和蘇嫣然那個了唄,看起來東西很強大,就讓他當董事長了唄。”
“哈哈......”一羣人哈哈笑着。
鄭東當董事長,是真有能力?他們當然認爲不是,他們認爲自己比鄭東強多了,不然當初怎麼去當保安了?
之前鄭東把蘇氏救了,在整個蘇氏珠寶引發了一場議論的地震,自他當了董事長,他們就想當然的認爲,是蘇氏故意讓他站出來,就是爲他以後當董事長鋪路。
這些人的議論聲,滿滿的污言穢語,不斷地洗刷着於雪的耳朵。
‘啪’
於雪猛地拍了下桌子。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個喜歡和別的男人調笑的女人,今天怎麼了?怎麼發火了
?
這些人想當然的認爲,於雪是和他們一夥的,所以對她的發火,表示不解。
“你們就是這麼說公司的?”於雪秀美的臉蛋遍佈陰雲。“公司哪次給你們少發工資了,還是沒有給你們獎金了?啊?你們的工資是車間工人的三倍,甚至更多,就是這麼爲公司着想的?”
於雪的話,引起了在場的人的反駁。
“你什麼意思?我們能當領導,有的是被蘇總從外面選出來的,有的是從下面調上來的,我們比那些車間工人優秀多了,還會管理人,他們就知道幹活,我們怎麼能跟他們比?”
“對,那些只知道幹活的人,一點管理經驗都沒有,我們不當領導,還能讓他們當?”
“別以爲你是個人事部總經理就耀武揚威的,大不了我們不幹了。” 在他們認爲,只要他們集體不幹了,公司肯定會受到損失。
於雪聽了這些人的話,氣極反笑,秀美的臉蛋上一片笑顏,看呆了那些人。
“對呀,其實我是蘇總的朋友,官職比你們大,所以你們不服我啊,那些車間工人就服你們嗎?好,繼續說,把我逼急了,我就讓蘇總把你們全撤了,從車間工人裡選人。”
於雪不愧是管理人事部的,一句話,就讓這些剛纔說話耀武揚威的人給打擊的夠嗆。
憑良心說,車間工人那麼多,這其中肯定有比他們強的啊。不過他們心裡不承認罷了。剛有了‘比他們強’這四個字,他們就直接否認了。
會議室沒有人再敢說話,而下面,鄭東和蘇嫣然也到了大廳。
蘇嫣然一直很奇怪,拆遷時,她過去看的,那麼多人雖然不見得都想起來,可一個跛腳的,多多少少會讓他有印象。跛腳的人就兩個,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啊。
在這個跛腳的人的後面,有兩個人拉着條橫幅,上面寫的:蘇氏珠寶暴力拆遷不給錢。
男記者看到正主來了,衝了上來。
“蘇總,請問你對暴力拆遷的事情怎麼看?”
男記者第一次看到蘇嫣然,就被她緊皺的眉頭給吸引了。
好漂亮,想讓她當我女朋友啊。容顏秀麗,扎着馬尾,就像是在學校時的初戀。
攝像師也被蘇嫣然的美貌給吸引了。心裡後悔接這樣的任務,在網上看她的照片就有感覺,見到真人,他突然後悔了。看起來這麼柔弱的熱姑娘,應該珍惜,而不應該刁難的啊。
包括那個跪在地上跛腳的人,視線被擋住了,就站了起來,拄着柺棍看着蘇嫣然。
身爲蘇氏珠寶總裁,蘇嫣然一眼看出了跛腳的人重心不在柺棍上,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
鄭東會功夫,每一個人走的每一步,身上每一個部位在顫動他都一清二楚,跟別說這個跛腳的人了。
“你說我暴力拆遷,有什麼證據嗎。”蘇嫣然淡淡的問道。
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在外人面前,她恢復了自己面對外人的性格。
“你面色這麼平淡,是習慣了暴力拆遷這種事了嗎?是覺得無所謂嗎?能不能請你聊一聊?”記者又問。
說聊一聊,記者是看到了蘇嫣然的容貌,想去咖啡廳什麼的,讓自己受到矚目,也是不錯的。
鄭東早猜到這件事是一件陰謀了,到底是誰要對付蘇氏珠寶?
還是因爲自己當了董事長,打亂了他對付蘇氏珠寶的計劃?
或者說,是趙家故意把自己弄回蘇氏珠寶,方便他清理自己餘下的公司?
“我是問你有什麼證據嗎,視頻資料,不然,我可以告你誹謗。你千萬不要把那個跛腳青年搬出來,拆遷用戶的安置都在一起,我可以帶你們去問那些安置的人,認識不認識這個人。”蘇嫣然淡淡的說道。
鄭東暗地裡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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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嫣然能當總裁,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也不是偶然啊,看看,一下把話題引向了有利於自己的一面。
“......”記者們啞口無言,那個跛腳青年面色一變。他就是別人花一千塊錢隨便從大街上拉過來的,要成功了纔有餘下的900塊錢呢。
“拆遷的事情,我從頭到尾都在,現場拆遷戶,不少青年都拍着視頻呢,他們高興地對我們蘇氏珠寶的人說,想看看挖掘機怎麼拆房的,要不要帶你們看看他們拍攝的資料?”蘇嫣然平靜的問道,內心卻是憤怒的,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搗亂。
攝影師關掉了機器,刪除了先前蘇嫣然說話的資料。
跛腳青年把柺棍扔在鄭東腳下,躺在地上,從身上拿出紅色的東西,抹了一臉,哀嚎着。
蘇嫣然面色一變,後退了幾步,心裡突突直跳。這些人要幹什麼,她很清楚。
鄭東笑着,蘇嫣然後退時怕他摔倒,還伸手攬住了她。
記者和攝影師走到門口那裡,打開機器,衝了進來。
這個視頻資料傳出去,對蘇氏珠寶非常不利。
‘怎麼辦?’蘇嫣然臉色蒼白,看向鄭東。有人對付自己,肯定會想出更不利於自己的東西。
“哎呦,打人了,哎呦。”跛腳青年知道記者進來,立刻大喊。
王大壯他們很快衝了進來,當他們看都這裡的情形時,全明白了。剛纔還好好地呢。
前臺面對公司外面,更加的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與蘇嫣然不同的是,鄭東上前撿起了柺棍,奇怪的看着跛腳青年。
“你在拍嗎?”鄭東拿着柺棍,笑嘻嘻的問道。
蘇嫣然一愣,沒明白鄭東的意思。
周圍所有人都被鄭東突然的話問住了。攝影師心裡納悶,什麼情況?鄭東拿着柺棍是要幹嘛?
王大壯走上來,也不敢上去和鄭東說悄悄話,攝像機在拍着呢,怕說出不利的話來。
前臺想着,鄭東要打人?這可是對公司非常不利的事情啊。
蘇嫣然也以爲鄭東要打人,她可是見過鄭東的實力的。
“我在拍,所以你最好別打我們。”攝像的說道。
“那邊那個跛腳的呢。”鄭東揮舞着柺棍,笑着問道。
“你敢打我就敢拍,攝像機記錄着一切。”
鄭東哈哈笑了,拍了拍攝像的肩膀。點點頭,很是讚許的看了他一眼。
聽到鄭東和攝像的話,蘇嫣然若有所思的看着這一切。
鄭東倒拿着柺棍,站在那個人的身邊。
“大壯,讓保安把這裡圍起來,拿出手機拍着,我要打人了。”
柺棍男看到鄭東拿着柺棍朝着他走來,再看他臉上的表情,心裡覺得不好,面色一變。
“哎呦,打人了,拿着棍子打人了。”柺棍男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哀嚎。
王大壯他們幾十個保安果然把這裡圍的水泄不通,全部拿出手機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