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大雨持續了好幾天,而提前來到的這場大雨讓諾亞內陸中的一些河流暴漲。本來正常無奇的一年,竟然在年末出現了澇災。
這件事引起了諾亞帝國皇室的極高重視。特別是隨着這場洪水的來到,邊境上出現了一羣強盜在諾亞國境中肆掠。
與諾亞人的憤怒相比,普朗克對於這場大雨可是充滿了感激。它不但將費拉爾親帥的三萬人全數阻擋在北荒以外,而且還讓普朗克在那處峽谷之中玩了一把漂流。大量的雨水彙集在峽谷中,這樣一來憑空出現了一條流向諾亞帝國的河流。而普朗克帶着那數萬人砍伐了一些樹木製作出簡易的木筏。他們順水而下,竟然將一天路程,只用了小半日就走完。
而且更是在峽谷的另一端殲滅了費拉爾分出來的幾千人。
……
說來也是這羣諾亞士兵倒黴,本來配上了最新裝備的他們心中都還在想着這次去北荒如何建功立業。但人算不如天算,在纔到這個峽谷中走過一小段距離,那如同泄洪一般的水流迎面襲來。
這幾千人那怕是裝備在過精良,面對這樣的天災他們也只有退避三舍,不過這個時候想毫髮無傷的離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好在他們離入口不遠,所有人狼狽的逃竄而出。不過也有不少的然死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洪災之中……
那些僥倖逃過一劫的士兵們,卻還沒來得及休整一番。這普朗克便駕着他的‘小船’沿着順流而下,快速的殺到。
普朗克看着那羣身上還在滴水的帝國士兵時,他那張嘴都差一點笑裂開了。在他的眼中這些人就像是一個個婀娜多姿的美人一般。特別是那些都還沒正式使用過的精良武器,它們更是讓普朗克心動不已。
當時只見他在那簡易的木筏上揮舞着彎刀,口中還不斷的喊着:“老子就是真正的強盜;旱鴨子們,你們的脖子洗乾淨了嗎?”
剛撿回一條命的諾亞士兵們全無鬥志,而普朗克帶着的這羣心中飽含怒火的難民順流而下,更是氣勢如虹。
這些本來戰鬥力極爲低下的難民大軍竟然就這樣活生生的把這支正規軍隊給繳械了。
而這一切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因爲雷茲,但是他也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現在的他正做着美夢……
在那處古老的法師塔中,雖然先前的銀色光芒已經變淡,但是塔中的光線並沒暗淡下來。只是由銀色變爲了淡紅色。
在那個魔力儲蓄池邊上多出了一個碩大的雞蛋形狀的繭狀物,一陣陣的紅光光就是從這裡發出的。隨着紅光擴散開去的還一股淡淡的腥味。
而在繭中正是雷茲和那一條幼龍,雷茲全身都靠在盤踞在他身邊的幼龍身上。如果說繭狀物外那種淡紅色的光芒淡而和諧,那繭內那如同實質般的紅光就是一條刺眼的光帶。
光帶在一人一籠之間不斷的循環流轉着,並還像是有着呼吸一般一時將兩者一同包含在其中,一時又只有腰帶粗細。
整個法師塔中一片寂靜,‘巨蛋’中的兩者都是雙目緊閉。隨着時間的變化雷茲本來還算紅潤的臉色已經隱隱泛起蒼白,同時那條幼龍的身體也出現了改變。
本來色澤還不夠光亮的鱗片,現在都已經變得鮮亮無比。那種本來還有一些溼軟的新生觸感已經完全消失。這雷茲來說是他能感到身邊這條龍最爲明顯變化的一處。在‘契約’的幫助下幼龍挽回了一條小命。
要是他能睜眼的話,那他更要大吃一驚。那條青色的幼龍整個身體都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的變化着,直到它身體暴長了一倍有餘這才停了那種瘋狂的生長速度。而且它頭上的兩條龍角上更是有一條金線從根部一直延伸到頂端。
雷茲只雖說不能睜開雙眼,但是他能感覺到體內那種大量生命力流失所帶來的虛弱感。但是有付出就有回報,這個時候他竟然感到了他那已經好久沒有增長的魔力竟然起了變化。八千個單位的魔力在人類中來說已經是極少數人才能擁有的了,要知道一個高階法師對於一個帝國來說都是極爲珍貴的。
但是在付出龐大的生命力之後,雷茲不但在身體上感到一種乏力、頭暈的虛弱感;而且在魔力上竟然也出現了一種魔力耗損過多時的魔力枯竭反應。這讓他心中一陣疑惑,這種體內魔力過低的情況早就沒有在他的是身上發生過了。
難道是這個‘平等契約’出錯了?按照那條幼龍說法,它只需要將生命力補充上來就行了。而且也沒有感到魔力的流失,要是體內的魔力有所消耗的話那雷茲是一定能夠知道的。
……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中,“別在亂猜了,你體內的魔力完全沒有一點點損耗。人類做事都不會先往好的方面去考慮嗎?還是因爲虛僞的人類之間很難建立起互相信任的關係?”
雖然這個聲音極爲好聽,和一開始直接從幼龍嘴中說出來的話相比起來,這個聲音就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在說話一般。
他心道:“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既然沒有損害那就是說體內的魔力還是有八千個單位。那樣說來就是我的魔力上限出現了變化。”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心中一驚。天啊!體內擁有八千個單位的魔力卻還在能感到清晰的魔力竭感,那體內的魔力不是已近達到了一種駭人聽聞的地步?要是按照當初學習時所知道的,這種魔力枯竭感只能是在低於體內總魔力的百分之三十的時候纔會出現。那樣的話就是說現在在雷茲體內的魔力總額已經有三萬左右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確實讓他心中一驚。好他有個和多蘭交流的經驗,雷茲知道是這條‘幼龍’正在用思維與他交談。
他能無言的想它說道:“這道是讓你給說中了,然誒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先做最壞的打算,這叫着以防不測。”而他中心還有一句那就是,“在說了,你也不算是一個人。而且我們兩個還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和你相見的。一見面就讓我分一半的生命力給你,說實話我心中可是一直都抱着警惕的心裡。”當然這句說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幼龍卻說道:“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人類在這方面想不到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化。不過你放心,現在整個契約已經生效了,我們兩個之間就不存在欺騙和隱瞞。現在我們已經是真正的朋友了。”
這條幼龍明顯有着一段記憶的傳承,不然它這麼可能說出這一番話。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樣的契約真的能想你所說的那般?我們就這樣成爲了朋友?”雷茲心中可是對龍族的這些秘法感興趣。和龍交上朋友似乎並不難。
雖說現在這條有用不能給他一個白眼,但是那傳入腦中的語氣卻是體現出了他的那種鄙視。
“你當真以爲,這世界上滿地都能去撿一條龍回來?”
“爲什麼人們會有幸運一說,要是所有人都是有這極好的運氣。那又何來的幸運呢?所以有些東西看似可以全數一概而論,但是卻不能那樣子去做。”
“那你的的幸運程度應該是相當的高了,要知道不是那場難得一見的雷電讓這座法師塔再次啓動。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所以雖然說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但是,這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早已經註定了一般。
雷茲突然反應過來,這龍幼龍能夠直接在腦中和他交流。那樣的話是不是早晚會發現他最大的秘密。這種秘密還是隻有自身知道那是最好,而且雷茲也有他的想法對於多蘭這個元素精靈他們本身就是依附在別的東西上才能得以生存下去。而這條龍卻是不一樣,這是一個恐怖的個體,至少在衆多生物當中它的實力能說是極高了。要是讓知道了這樣一個魔法,那地球世界就有危險了。
這時候雷茲突然向幼龍問道:“現在我們兩個竟然能用思維交流,那我們互相之間是不是能夠探查對方的思想和記憶呢?”
這番話讓幼龍感到了一些不安,在它的記憶中似乎就有關於這個奇特的‘平等契約’的內容。其中提到了在平等條件下他們雙方是能夠探查對方的所有事的。
也就是說,當這個幼龍想在去探查雷茲腦中更多的事物的時候,只要兩人互相都同意那就可以,不過這樣的情況下幼龍本身的記憶和腦中的事物也將暴露在雷茲的眼前。
當它把這些告訴雷茲的時候,他心中的那份欣喜躍然浮現在臉上。一個高興的思維傳回幼龍腦中。
完全不知道雷茲在高興什麼,但是在它想來,這個人類應該是想探索龍族的秘密吧。它急忙說道:“我們兩個之間必須立下諾言,雙方不能探查對方的私密。”
這正是雷茲想要要的,但要是就這樣愉快的答應了怕是這條有些聰明的龍會起什麼疑心。
於是雷茲特意很不悅的說道,“在這個平等契約下,我們之間互相交流的時候要是不小心……,這也不能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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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它像是也想了這種情況一般。突然它向雷茲傳出一個消息,那就是讓他們兩個之間在定下一個不能互相背棄的魔法誓言。這種東西就像是詛咒一般,只不過是人爲的加上了一個觸發條件。
雷茲心中想到“成了。”,但是還是用無奈的說道:“好吧,等到我們恢復過來的時候便立下這種誓言吧。”
但是這條幼龍似乎等不急了一般。它突然說道:“我們龍族在保護秘密上有一種特殊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