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片刻後,蒼淨愣住了。
“咋樣,知道咱的厲害了吧?嘿。”這次輪到陳青得瑟了,“咱早就說過,百發百中,百步穿楊,連妹子都能一晚上幹倒十個……”
“流氓!”蒼淨放下望遠鏡,氣道:“你居然……居然射到人家那裡?呸,真不要臉!”
陳青不服道:“你能射人家一身,梅姐能設人家一臉,咱爲啥就不能射人家?再說了,要是把靶子換成大活人,你們一槍頂多崩死一個,咱這一槍下去,嘿,少說那也得滅掉成千上萬個孽種,斷了他的子孫萬代……”
“滾蛋!”
蒼淨實在忍住陳青的口花花,跟這貨說上幾句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能掉光。氣憤之下,奪過梅姐手裡的槍就朝陳青追打過去。
梅姐站在那裡冷眼旁觀,既不勸阻,也不幫忙。片刻後,從懷裡掏出一款黑色手機,翻出一個叫做“老爺子”的號碼,撥通道:“我在嶽城碰到了‘孤狼’,請指示!”
“好!”那邊不知說了啥,梅姐點點頭,就掛了電話。
……
鬧騰了將近半個小時,蒼淨累了,才氣喘噓噓道:“臭流氓,有種你別跑,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
陳青撇嘴道:“有種你就別追,嘿嘿,咱保證不跑。”
“你——”
“咋的?”
“你混蛋!”
“咳,咱要是不跑。那叫傻蛋。”
“……”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剛打完拳腳戰,又打起了口水戰,最後還是梅姐冷聲道:“都住嘴,時候不早了,小靜,我們該回去了。”
蒼淨看了下時間,下午六點半,天色馬上就要黑了。這才暫時饒了陳青。
三人出了一千零一夜,蒼淨和梅姐率先鑽進那輛奧迪A6,果斷佔據了正、副駕駛位,不等陳青鑽進後座,蒼淨就哼道:“臭流氓,爲了懲罰你剛纔的罪過,你就自己跑着回去吧。”
話落。奧迪A6“錚”的一聲就飛竄出去,留下一團尾氣,薰的陳青灰頭土臉。
“靠!不帶這樣的,咱可是傷員……”陳青衝着奧迪A6大喊,等這貨喊完,奧迪A6早已沒了蹤影。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陳青在心裡把蒼淨和梅姐那啥啥了幾十遍,從褲兜裡翻出一張十塊錢的票子,攔下一輛的士,還沒上車,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小葉?”
“畢主任?”陳青轉身一瞧。居然是他在嶽城大學就讀時的系主任——畢昇。
在校時,陳青和畢昇打過幾次交道。這個人四十幾歲,滿臉的鬍渣子,雖然喜歡追名逐利,是根老油條,但有些時候還不錯,至少很大方,當初從陳青手裡買走不少美女老師的花邊新聞,付錢那叫一個利索。
“小葉,真的是你?哈哈,能在這裡碰見你,真是太好了。”畢昇樂呵呵道。
陳青笑道:“咋的,難不成畢主任寶刀不老,也出來花錢找樂子?”
“瞧你說的,小葉你最清楚,在感情方面,我可是很專一的。”畢昇擺出一幅“我很純潔”的臉,義正言辭道:“而且,對於那些到處亂搞的不道德行爲,我也一向都恨之入骨。”
額!陳青聽的一頭黑線。呀呀個呸的,本來以爲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了,真沒想到,還有更厚的!
“那畢主任這是要?”
“呵,現如今,我已經不是主任了。”
“升了?”陳青奇怪道。
畢昇臉上謙虛,嘴裡卻得瑟道:“前幾個月,剛剛當上副校長。”
“呀嘿,那咱可得恭喜畢副校長了。”陳青拱拱手,暗道:畢昇,必升?靠,真沒辜負這個好名字。
“說句實在話,我能當上這個副校長,多虧了你們這一屆的學生表現好,畢業成績那可是全省第一呀。”畢昇越說越來勁,拍着陳青的肩膀大方道:“既然碰上了,那麼我請客,走,咱們去吃頓好的。”
“那就多謝畢副校長了。”有免費的晚餐,陳青當然不會拒絕。
剛走出幾步,畢昇就笑道:“小葉呀,其實除了請你吃飯以外,我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一下。”
“有啥事,畢副校長儘管說,只要咱能辦到,絕對不含糊。”陳青早就料到這個老狐狸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畢昇看了眼手錶,邊走邊說:“等到七點,蔣大帥會帶着一名女學生到一千零一夜開房……”
“畢副校長是想趁機抓那畜生的把柄?”陳青猜測道。
“哈哈,小葉不愧是我培養出來的學生,果然聰明伶俐,一點就透。”畢昇朝周圍瞧了一圈,見四下無人,這才把陳青拽到那條小衚衕口,附在他耳邊,繪聲繪色的低聲說了起來。
陳青一邊聽着,一邊點頭,心裡卻在暗罵:這隻老狐狸,果然比猴兒還精!
原來,再過半個月,嶽城大學的校長,也就是那個超級肥婆的親爹、蔣大帥的岳父,就要退休了,而新校長的人選至今都沒能敲定。畢昇剛剛升任副校長還不足半年,無論資歷、人脈、威望,都不如蔣大帥,偏偏這隻老狐狸野心勃勃,自從當上副校長那天起,就總想着把頭頂的“副”字去掉,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自然不肯輕易放過。
根據畢昇從“秘密渠道”打探來的小道消息,說是今晚七點,蔣大帥會領着一名叫做小芳的女學生到一千零一夜開房,至於幹啥,但凡是個男人都懂。
當然,畢昇的鬼話陳青纔不相信。甭管咋說,這貨上學時也是個八卦專家。用腳丫子都能想到,那個叫小芳的女學生,肯定是畢昇這隻老狐狸花了大價錢僱來,特意禍害蔣大帥的。
唉,紅顏禍水啊!
“小葉,我的前程報復,現在可全都攥在你的手心裡啦……”末了,畢昇握緊陳青的大手。往裡面塞了一張百元大鈔,承諾道:“這些只是訂金,只要你今天能把這件事給我辦好嘍,等我當上嶽城大學的校長,再給你這個數。”
說着,畢昇揚起右手,朝陳青伸出三根手指。陳青也不客氣。隨手把那張百元大鈔美女褲兜裡,問道:“三百?”
“再猜。”畢昇搖搖頭。
“三千?”陳青微微有些驚訝,畢昇雖然大方,但工資就那麼點兒,平時除了顧家還要到處美女快活搞關係,以往從陳青手裡買美女老師的緋聞。最高出價才八百塊錢。
看來,畢昇對於這次的事,非常重視。
“三千……再乘以十!”說出這話時,畢昇陰側側的笑容裡面,有種割肉般的不捨。
陳青見鬼了似的一愣。不敢置信道:“三萬?”
“只要事情能辦成,三萬塊。不算個啥。”對於陳青的反應,畢昇十分滿意,得瑟了半晌,才指着手錶提醒道:“瞧,馬上就六點五十了,再過十分鐘,蔣大帥就會過來。”
“好,既然畢副校長如此痛快,那這件差事,咱就接下。”陳青說幹就幹,點點頭,轉身走回一千零一夜。
畢昇杵在小衚衕口叮囑道:“小葉,我就在這裡等你的好消息。”
陳青頭也不回的打了個指響,表示同意。
其實,今天剛拿了明姐的五萬塊和陳輝的二十萬,再加上從彪哥手裡搶來的兩千塊,陳青幾乎成了暴發戶,對於畢昇承諾的那三萬塊並不上眼,這貨自所以接下這單“任務”,主要是爲了楊霜。
楊霜距離畢業還有將近一年,不搬倒蔣大帥,就算替她擺平了學費的事,日後也難免遭到蔣大帥報復,說不定哪天就會被那畜生拽到牀上給糟蹋嘍。
“小吳,你咋還不走?”徐大叔在一千零一夜門前站崗,見陳青去而復返,迎上來問道。
陳青對“小吳”這個稱呼不太適應,愣了愣,才笑道:“徐大叔,等下蔣大衰要來一千零一夜,你還是先躲一下,免得被那畜生瞧見,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蔣大衰?你是說蔣大帥?”徐大叔一聽,臉色立時就變了,怒道:“那個畜生要是還敢來,我、我就跟他拼了……”
陳青被徐大叔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拽住,勸道:“徐大叔先甭急,聽咱說……”這貨把嘴貼在徐大叔耳邊嘀咕了半晌,徐大叔的情緒才逐漸恢復。
“小吳,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叔?”聽罷,徐大叔疑惑道。
“那是當然。”陳青得瑟道:“這件事就保在咱身上,絕對不會再讓楊霜妹妹受半點委屈。”
徐大叔一把抓住陳青的手,激動道:“要是真能搬倒那姓蔣的畜生,救了俺家楊霜,你就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
陳青愧不敢當道:“徐大叔甭這樣說,鋤強扶弱不僅是咱的工作,更是咱的愛好,嘿。”
眼瞅着到了七點,一輛黑色的豐田霸道從街角處緩緩駛來,徐大叔一眼就認出那是蔣大帥的“坐騎”,陳青不敢耽擱,讓徐大叔去保安室呆着,而自己卻衝進一千零一夜,直奔五樓。
進了519貴賓房,陳青把房間的門反鎖,然後打開窗戶,沿着管道悄悄溜進520,蹲在窗簾背後守株待兔。
這時,懷裡的手機唧哇唧哇響了起來,陳青掏出手機一瞧,是楊千女。
“喂,楊警官,急着找咱有啥事?該不會是昨天晚上沒有親夠,又要邀請咱去你家過夜吧?”想起早晨額頭上的口紅和臉上“混蛋”倆字,陳青就忍不住口花花起來,佔楊千女的便宜,權當報復。
“滾蛋!”楊千女沒好氣的罵了一聲,隨即問道:“給你的針孔攝像頭,裝好了沒?”
陳青笑道:“放心,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鄭偉業那畜生上鉤。”
楊千女“嗯”了聲,又問道:“裝在哪兒了?怎麼看起來模模糊糊的?”
額!陳青一愣。看來那妞現在正坐在派出所裡,一個人對着電腦等着看現場直播呢!
“咱要是說裝在你家的浴室裡邊了,你信不?”
“滾!”
和陳青接觸的多了,連罵人都覺得遭罪。隔着電話,美女手槍又崩不到,楊千女懶得跟這貨計較,鄭重道:“我告訴你,鄭偉業下班後已經朝着一千零一夜去了。身邊還帶着一名女警員,估計沒啥好事,甭管你把針孔攝像頭裝在哪兒了,立即給我拆了,裝到一千零一夜的521貴賓房去。”
“啥?那畜生也要來?”陳青差點兒就跳了起來。靠呀,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連畜生都往一個窩裡鑽。
楊千女疑惑道:“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沒,沒有。”陳青笑道:“來的正好,一窩端掉倆畜生,乾淨徹底。”
“什麼倆畜生?除了鄭偉業,還有誰?”楊千女追問道。
“那就不勞楊警官瞎操心了嘿。有咱在,沒意外。”陳青嘿嘿一樂,掛了電話。
大約五分鐘後,五樓的走廊裡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以及男人女人的嘻笑聲。聲音不大,但偏偏陳青的耳朵夠尖。聽了個七七八八。
“好戲要開場了,哈。”陳青把窗簾拉開一條小縫,舉起手機按下視頻鍵,透過小縫朝外面拍攝出去。
嘎嚓——
片刻後,腳步聲停下,開鎖聲響起,520的房門被人推開,一男一女勾肩搭背擠了美女。
不出所料,那男的正是蔣大帥。
那女的學生模樣,二十來歲,長的還算漂亮,穿着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美女敞開一大片,雪白雪白的,叫人看一眼就想趴去上亂啃亂咬。
“嘿嘿,小婆娘,敢勾引老子,來吧,老子這就把你撞到天上去……”蔣大帥屬於那種聞到腥氣就想吃肉的畜生,隨手關上房門,轉身就把那美女摟進懷裡,一頭栽進大溝壑中,胡亂搗騰起來。
“哎呀,蔣副校長,先彆着急嘛,反正人家今天整晚上都是你的……”那美女推推搡搡,欲拒還迎,抱着蔣大帥的豬腦袋嬌笑道:“人家的話都還沒說完呢。”
“有啥話,等辦完事再說,老子全都答應你。”蔣大帥比猴還急,左手摟着那美女的小蠻腰,右手撕扯她身上的連衣裙。
很快,伴隨着一陣悉悉索索聲,那美女像玉米棒槌一樣,被蔣大帥從頭到腳剝了個乾乾淨淨,粉紅色的連衣裙掉在腳下,接近“S”型的嬌軀展露出來,前面掛着一個蕾絲花邊小罩罩,美女挺着一款繡着迷你小熊的小內內,在蔣大帥的搗騰下,水蛇般的小腰游來蕩去,嘴裡發出一連串的喋喘和嬌笑。
“蔣副校長,你對人家溫柔點嘛,你瞧瞧,把人家都給弄疼了。”那美女伸出小手,拿食指在蔣大帥額頭輕輕一點,似嗔似怪,很嫵媚的膩歪道。
“疼?疼就對了,哈哈,等下老子非讓你疼的死去活來,跪下來給我美女不可。”蔣大帥在那美女敞開的懷裡越拱越來勁,一雙大手抓在美女的小內內裡邊,又揉又捏的,小內內上繡着的迷你小熊跳啊跳,也顯得很是歡快。
“等你當上校長,可不能忘了人家留校的事兒……呃。”那美女被蔣大帥拱的一臉盪漾,還不忘趁機提條件,真丫夠敬業的。
“放心,你要是能讓老子盡興,老子啥事兒都依着你。”說着,蔣大帥往下蹲了蹲,一把抱住那美女的大腿,把她舉了起來,大步竄到牀邊,倆人滾成一團,倒了進去。
不到十秒鐘,蔣大帥就扒光自己身上的衣服,那美女小腰上,替她脫下小罩罩和小內內,然後掰開她白花花的大腿,腰間猛的一挺,將自己的禍根埋進那美女溼淋淋的沃土。
“啊!哦!呃!”
“我衝!我撞!我弄死你!”
那美女叫的越歡,蔣大帥也就越彪悍,幾乎每隔兩分鐘都會換一種姿勢,看的躲在窗簾背後的陳青咬牙切齒。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你姥姥個嘴的,畜生就是畜生。這種動作都能做的出來?
靠!倒掛金鉤?
……
陳青一向純潔,在這方面雖然實踐的少,但理論知識和閱歷絕對稱得上“見多識廣”。即便如此,幾種姿勢這貨也聞所未聞,就算在蒼老師的電影裡面也從來都沒見過。
“畜生,再能撐十分鐘,咱就叫你的禍根變成死根。”趁着蔣大帥和那美女轉換姿勢的空檔,陳青從手機裡翻出蔣大帥的老婆、也就是那個超級肥婆的號碼。寫條短信發了出去。
從嶽城大學到一千零一夜,十分鐘足夠了。
短信剛發完,蔣大帥和那美女就再度開戰。到了這個時候,倆人都累的一身臭汗,在男人的“呼哧呼哧”和女人的“哼啊哼啊”聲中,還帶着肉撞肉的“吧唧吧唧”聲,讓陳青這樣的旁觀者聽起來十分鬧心。
萬幸的是。就在這時,隔壁521貴賓房裡也開始有了動靜。
楊千女的消息很精準,鄭偉業確實來了,聽聲音,還帶着一個女的,至於那個女的是不是楊千女說的“女警員”。只有親眼見了才知道。
想到521貴賓房裡即將上演的動作大戲,再想想此刻楊千女正守在派出所的電腦前面,託着可愛的小下巴,瞪着天真的大眼睛,等着觀看現場直播。陳青就有種衝進派出所,陪她一起欣賞的邪惡想法。也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咋的。這邊陳青還在浮想聯翩,那邊楊千女就發來了一條短信,點開一瞧,只有九個小字:目標已到達指定位置。
陳青嘿嘿一樂,手機繼續對準在牀上努力奮戰的蔣大帥和美女,而那雙比兔子還尖的耳朵,卻豎了起來,悄悄探聽521貴賓房裡的動靜。
鄭偉業在那方面的實力陳青是見識過的,屬於“來時猛,去時快;時間短,次數多”的一類,要不然,當時在春歸酒店不會一晚上就幹了九次,更不會還沒等陳青欣賞夠就草草了事。
十幾分鍾後,蔣大帥這邊到了關鍵時刻,而鄭偉業那邊纔剛剛開場。
“啊!啊啊啊!親愛的你真棒,我簡直快要死了……”
“小婆娘,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哈哈,去死吧,老子頂死你!”
蔣大帥像是一匹脫了繮繩的野馬,撲騰撲騰鬧的起勁,美女尖叫連連,嬌軀地震了似的,上下顫抖個不停。
而就在這個時候,五樓的走廊裡傳來一陣騷亂聲。
“蔣太太,未經客人的允許,您不能進去……”
“滾開,誰敢擋老孃的路,老孃就活劈了他!”
“蔣太太您……”
“滾!”
那種高分貝的嗓門和橫掃一切的氣勢,在陳青碰見過的女人裡面,除了那個超級肥婆,沒有第二個。
“這肥婆,速度可真夠快的!”聞聲,陳青暗道不妙,趕緊把剛剛錄下的視頻保存在手機裡邊,縮起身子貓起腰,悄悄從窗戶翻回了519。
陳青前腳剛走,同樣被超級肥婆嚇到的蔣大帥就“骨碌”一聲滾下牀,蓄勢已久的禍根也立馬戛屁,像蚯蚓一樣下來。蔣大帥左右瞅了幾眼,連褲衩都顧不得穿,轉身就鑽到了陳青剛剛呆過的窗簾背後。
嘭!
伴隨着一聲巨響,520貴賓房的房門被超級肥婆一腳踢開,衝進去罵道:“姓蔣的,快給老孃滾出來!”
“呀——”
緊接着,是那名美女的尖叫聲。
……
“嘿,母老虎出馬,果然一個頂倆。”陳青悠哉悠哉的躺在519貴賓房的席夢思大牀上,聽着隔壁吵吵鬧鬧,看着剛錄的雞情視頻,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被超級肥婆這麼一攪,甭說是蔣大帥丟盡了臉,就連521貴賓房的鄭偉業也得乖乖偃旗息鼓,恐怕下次那畜生再也不敢和蔣大帥一起出來偷食了。
雞情視頻看到一半,手機響起,楊千女就打來電話。
陳青接通道:“我說楊警官,就算你再想咱,打電話也得分個時候不是?咱剛看出那麼一點感覺,全讓你給攪黃了。”
“有啥好看的。”楊千女沒好氣道:“老實交待。鄭偉業那邊怎麼突然停了??”
針孔攝像頭只能錄播視頻,卻聽不到聲音。所以,就算那超級肥婆在一千零一夜鬧翻了天,只要她不闖進521貴賓房找人,楊千女都察覺不到。
“我哪知道,也許真像你之前說的,那姓鄭的畜生反偵察能力太強,感覺到不對勁了,反正咱。沒那愛好。”陳青撒謊比吃飯還順嘴,一撇六二五,隨後賊兮兮的笑問道:“咋樣,那姓鄭的畜生都表演啥了,好看不?”
“少管。”楊千女纔不會和這貨探討案情,頓了頓,遺憾道:“可惜只有視頻。卻沒有聲音,不知道他們具體都說了啥。”
陳青眸光一閃,問道:“有聲音就能定那畜生的罪?”
“那也不一定。”楊千女分析道:“如果他們的對話和工作有關,進行權色交易,就算事情沒成,也足夠把鄭偉業拉下馬;如果不是。那這段視頻就白費了。”
陳青點點頭,出謀劃策道:“這個還不簡單,你去請一位懂脣語的專家,照着口型翻譯一遍不就行了?”
“你以爲脣語專家是小保安啊,一找一大堆。”楊千女哼道:“再說。萬一找錯人,讓鄭偉業提前知道這事。咱倆都得完蛋。”
這話不假,鄭偉業作爲福文區派出所的所長,人際關係錯綜複雜,一旦找上他的人,那就是往槍口上撞,一撞一個死。
“專家不行,那也只能找小保安了,嘿。”陳青想了想,毛遂自薦道:“要不,讓咱過去瞧瞧?”
“你?拉倒吧。”楊千女壓根沒考慮這貨,鄙視道:“甭以爲我不知道,你看口型是假,趁機瀏覽那些視頻纔是真!”
“咋的,信不過咱?”陰謀被戳穿,陳青臉都不紅,大言不慚道:“事到如今。其實,咱小時候耳朵壞過兩年,啥都聽不見,也就順便學了一些脣語,雖然不能跟那些專家比,但怎麼着也能瞧個八九不離十。”
“真的?”
“必須的必!”
陳青得瑟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才知道,你拉都不拉,讓咱咋溜?再說了,現在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咱還能騙你不成?”
斟酌片刻,楊千女終於答應道:“那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敢騙我,我就一槍崩了你。”
“得嘞。”陳青喜道:“楊警官請放心,你要權沒權,要錢沒錢,就那點小色,暫時還入不了咱的法眼,嘿。”
“滾蛋!”
……
等到那超級肥婆拽着蔣大帥離開,陳青纔出了519貴賓房,來到大門外的小衚衕,把剛纔錄下來的視頻傳給畢昇,然後去保安室找徐大叔報喜。
臨走時,畢昇拉着陳青非要請這貨吃飯,還信誓旦旦的說那三萬塊錢一分都不會少。可惜這貨有約,哪還有心思陪男人吃飯?婉言拒絕,並拿那三萬塊錢抵了楊霜的學費。
對於畢昇來說,一把掏出三萬塊錢比割他的肉還疼,但要在學費上做點手腳,那卻易如反掌,聽了陳青的建議,自然滿口答應。
保安室內。
聽說楊霜學費的事情已經解決,蔣大帥也很可能倒臺,徐大叔神情激動,抓緊陳青的大手不放,一嘴一個感謝,就差跪下來磕頭謝恩了。
陳青很小就沒了父親,親眼見證了徐大叔對楊霜的父愛,心裡也很有感觸,陪徐大叔聊了片刻,便打車趕往福文區派出所。
一想到等下要和楊千女孤男寡女呆在派出所的辦公室裡,共同研究雞情視頻,陳青就有種打了雞血的感覺,坐在出租車裡,恨不得搶過方向盤親自開。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出租車停在派出所門前,陳青付錢下了車,剛到一樓,就被一個年青男警察攔下。
“你是幹什麼的?派出所也是你能亂闖的嗎?”男警喝叱道。
陳青擡眼一瞧,那男警上身穿着皮夾克,下面穿着警褲,接近一米八的個頭,站的筆直筆直的,像根電線杆似的,神情冷峻,眉目含煞,看向陳青的眼神,和看情敵沒啥兩樣。
值得一提的是。那男警手裡還捧着一束鮮豔的玫瑰花,二十朵左右。花朵裡塞着一張粉紅色的卡片,卡片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具體啥內容陳青瞅不清楚,但最前面的稱謂這貨卻瞧見了。
阿嬌!
難不成,眼前這根電線杆是楊千女的男朋友?一念及此,陳青忍不住朝那男警多瞅了幾眼。
“賊眉鼠眼的,看什麼看?現在是下班時間,要報案的話。等明天再來。”男警被陳青盯的渾身不自在,很不耐煩的冷哼道。
陳青本來不想摻和,可是這根電線杆橫鼻子豎眼的不讓進去,嚴重影響了這貨和楊千女探討案情,無奈之下,這貨只好笑道:“咱要找楊千女,勞煩這位警官給咱通稟一聲。”
“你找阿嬌?”男警明顯一愣。警惕的打量着陳青,問道:“你和阿嬌什麼關係?找她有什麼事?還有,你在哪兒上班?是幹什麼工作的?”
一連串的問題砸來,搞得陳青像個接受審問的犯罪嫌疑人似的,這貨撇撇嘴,苦笑道:“這位警官。咱一沒去偷,二沒去搶,三沒去扒人家的窗戶、陪人家老婆站崗,只是找楊妹妹說說話,聊聊天。順便探討一下人生而已,犯不着向你交待這些吧?”
“你……”男警被陳青嗆的一噎。冷叱道:“少跟我油腔滑調,阿嬌在二樓加班,任何人都不見,你要是沒別的事,就趕緊……”
“加班?嘿,那正好,咱去陪楊妹妹一起加班。”不等男警把話說完,陳青就繞開他,興匆匆的走向二樓。
“站住!”在自家地盤上,那男警哪裡容得下陳青放肆,橫跨一步就將這貨攔下,威脅道:“再敢往前一步,信不信我把你銬了,定你個擅闖派出所的罪名,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呀嘿,你這是要濫用職權啊。”陳青不服氣道:“那你說說,你是楊妹妹啥人,憑啥不讓咱見她?”
男警挺起胸膛,高傲道:“我警告你,阿嬌是我的女朋友,除了上班時間,不經我的允許,你休想私下見她。”
女朋友?陳青冷冷一笑,正要寒磣這根電線杆幾句,只聽二樓的樓道里傳來楊千女的聲音:“吳子楓,別瞎說,誰承認你是我的男朋友了……”話到此處,楊千女伸手一指陳青,哼道:“他纔是!”
聞言,陳青和吳子楓對視一眼,全都傻眼了。“阿嬌,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吳子楓屬於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貨,關鍵時候,也顧不得陳青在場,撐起膽子就向楊千女表白起來,末了,還不忘盯着陳青打擊道:“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瞧不上我,也不必隨隨便便從大街上找來一個美女,就想堵我的嘴吧?”
美女?靠!
陳青聽的大惱,攥緊了拳頭正要教訓那根電線杆,楊千女從二樓走了下來,二話不說就挽起陳青的胳膊,一本正經道:“吳子楓,我警告你最後一遍,不管阿隆野不野,他都是我喜歡的男人,以後在我面前,不准你對阿隆大呼小叫的,否則,咱們連朋友都沒的做。”
一席話下來,陳青心裡的怒火立時被楊千女給撲滅了。這貨學着吳子楓剛纔的裝B模樣,挺起胸膛道:“雖然咱沒弄清究竟是咋回事,不過,咱現在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你,楊妹妹是我陳青的女人,甭說是你,就算天王老子瞧上她,也得經過咱的允許才行。”說着,這貨還蹬鼻子上臉,很無恥的摟住了楊千女的小蠻腰。
別說,楊千女的性格雖然野蠻了點,身材還真不錯,小蠻腰又細又軟的,即使隔着警服,摟起來的要命。
“混蛋,作死你!”楊千女沒想到陳青竟如此大膽,偏偏有吳子楓在場,她又不能發飆,只好任憑陳青摟着,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拽起陳青的胳膊就朝二樓走去。
“你,你們……”
“對了,還有。”
吳子楓恨的牙根,眸子裡像火災現場似的,剛要開口阻止,就被陳青打斷道:“忘記告訴你,咱只對畜生野蠻,感情方面還是很專一的,雖然有時候了一點。但那都是雙方需要,沒辦法的事兒。”
“另外。咱今天過來,不是要堵你的嘴,因爲你的嘴,忒臭。”
……
直到上了二樓,陳青還能感受到背後吳子楓那殺人般的目光,扭頭朝楊千女嘿嘿一笑道:“咋樣,咱這男朋友當的還不錯吧?有啥賞賜沒?”
楊千女鬆開陳青的胳膊,把這貨摟在她腰間的大手打掉。哼道:“你想要啥賞賜?”
陳青想了想道:“咱也不是啥貪心的人,要不,楊妹妹給咱五千塊錢,就當是咱的勞務費和精神損失費?”
“損失個屁!”楊千女噁心道:“就你這張臭臉,也值五千塊?呸!”
“那就四千?”
“不值!”
“三千?”
“太貴!”
“兩千咋樣?”陳青袋道:“當你的男朋友,甭管真的假的,都要被吳子楓那樣小肚雞腸的警察盯着。跟做賊似的,情沒偷成,萬一有個啥閃失,連醫藥費都不夠。”
“閉上你的臭嘴!”楊千女走進辦公室,在電腦前坐下,哼道:“照着這段視頻。對一下口型,要是說的不準,立馬給我滾蛋。”
陳青跟上來,楊千女已經點開一段視頻,這貨瞧了幾眼。暗道楊千女還真夠細心的。那段視頻是從某刑偵電影上截下來的,開了靜音。只能看到動作和嘴型。
無巧不巧的是,那部刑偵電影陳青看過,而且不止一遍,因爲電影裡面破獲的是強尖案,前半部分有不少那啥啥的給力鏡頭,是這貨的最愛。
很快,陳青就照着那些畫面把臺詞唸了出來,並且繪聲繪色,就連語氣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你這混蛋真的懂脣語?”聽罷,楊千女擡起頭,看妖怪似的盯着陳青。
陳青得瑟道:“這有啥難的,嘿,再難點的咱都懂。”
“怎麼講?”
“比如接吻,只要咱的嘴碰到女人的脣,就能知道要怎麼親她才美女,再加上兩隻手在旁邊輔助,保證讓她爽到骨子裡。”
“吹牛!”楊千女被鬧了個大臉紅。
“咋的,楊妹妹不信?”陳青走到楊千女身後,雙手按在椅子上,低頭把大嘴湊了過去,沒臉沒皮道:“現在孤男寡女的,氣氛也不錯,正巧是個機會,要不,咱倆試試,萬一失敗,咱再讓你親回來就是了……”
“流氓!”
下意識的,楊千女甩手就是一巴掌,幸虧陳青躲的夠快,才免遭一劫。
現在,和陳青多說一句話楊千女都覺得噁心,被這貨弄的臉紅脖子粗的,關掉那個刑偵電影的畫面,直接點開了鄭偉業和那名女警員在一千零一夜521貴賓房裡的雞情視頻。
視頻前面有部分空白,畫面裡只顯示那張鬆軟的席夢思大牀,從第三分鐘開始,鄭偉業和那名女警員才先後出現在攝像頭的拍攝範圍以內。
看情形,那名女警就是奔着獻身去的,穿的衣服很少,露出來的肉很多,剛走到牀邊,就迫不及待的替鄭偉業脫下外套,然後貼在那畜生身上膩歪起來。
甭看鄭偉業身形魁梧,長着一張嚴肅的臉,平時在人前人五人六的,一旦到了孤男寡女的時候,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連前戲都沒做,衣服就把那名女警員按倒在牀上,舉起長槍猛衝亂撞起來,一開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啥。
多虧了那名女警員有武術底子,身體素質不錯,要是換作一般的女孩兒,估計非得被撞的臥牀三天不可。即便如此,那名女警員也是嬌軀亂顫,不知道是太疼還是太爽,眉頭擰成一股繩,小嘴張開,從始至終都沒合上過。
總共不到十分鐘,視頻就停止了,鄭偉業和那名女警員突然休戰,楊千女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陳青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說吧,他們都說了什麼?”楊千女紅着臉,頭也不擡的問道。
“額,剛纔播的太快,沒看清楚,要不,咱們再看一遍?”陳青意猶未盡道:“甭說,這個鄭偉業人品雖然不咋滴,在那方面還是挺猛的嘿。”
“看什麼呢你?”楊千女氣的肺都要炸了,從抽屜裡掏出那柄手槍,抵着陳青的下巴道:“混蛋,等下你要是說錯一個字,我就崩你一槍,錯倆字,就崩兩槍……”說着,楊千重新播放。
生命受到威脅,陳青不敢再胡鬧,瞪大了那雙賊眼,從鄭偉業和那名女警員房間就開始配音。一邊回憶,一邊說着,還真就八九不離十。
很快,雞情視頻就再次播放完畢。
“哼,這個小妖精,真是太可惡了!”聽罷,楊千女“啪”的一聲把美女手槍摔在桌子上,忿忿然道。
原來,那名女警員和楊千女一樣,也處在實習階段,她主動鄭偉業,搶着獻身,就是爲了能夠順利轉正。
而陳青不知道,福文區派出所廟小,一共就幾十號民警,每年轉正的名額也就那麼幾個,如果在工作上沒有啥亮眼的成績,再不施點小手段,很容易就會失業的。
上班就是那麼回事,特別是對漂亮女職員來講,要想往上面拱,先得讓上面的把自己給拱嘍,職場潛規則,說的就是這。
陳青記得很清楚,那個在春歸酒店被鄭偉業一晚上拱了九遍的女人,就是爲了救親弟弟才獻身的。
呀呀個呸的,權柄在握,還真他孃的爽啊!就連陳青這種與世無爭的貨,都有些羨慕了。
“楊妹妹,如果咱沒記錯,你現在也是實習民警吧?”陳青嘿嘿問道。
“你想說什麼?”楊千女挑了挑眉。
陳青後退幾步,朝楊千女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摸着下巴道:“其實要讓咱說,不論臉蛋兒還是身材,楊妹妹都比視頻裡邊那個女警員強多了,如果你願意獻身的話,嘿,甭說轉正,恐怕一步登天都成。”
“滾一邊去。”知道陳青說話沒譜,楊千女這次出奇的沒有使用暴力,而是疑惑道:“最後那兩分鐘,他們倆還說了幾句話,你怎麼沒有翻譯?”
這小妞不愧是警察,還真夠細心的!
陳青猶豫道:“不是咱不翻譯,實在是那些話有些不太中聽,咱要是說了,恐怕楊妹妹還得拔槍咱。”
楊千女剜他一眼,哼道:“看都看了,還有啥不能說的?”
陳青嘿嘿笑道:“不瞞楊妹妹,那些話,跟你有關,所以……”
“我?”楊千女一愣,嘀咕道:“他們倆苟且,跟我有啥關係?”
“關係大了!”陳青故作神秘。
不說還罷,被陳青這麼一提,楊千女好奇心驟起,追問道:“既然是在說我,那我就有知情權,更應該知道。說吧,究竟都說了啥?”
“那咱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嘿。”徵得楊千女的同意,陳青上前幾步,把那段雞情視頻又退播幾分鐘,盯着裡面叫人的畫面唧哇唧哇配起音來。
楊千女聽後,臉色立時就變了,連耳根都跟滴血似的紅撲撲的,手裡握着警槍,要不是派出所有管制,真恨不得照着陳青的腦袋瓜子崩上幾槍。
殊不知,陳青退播的位置,恰好就是鄭偉業和那名女警員乾的正來勁的時候。這牲口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居然像即興表演似的,把兩人“呼哧呼哧”和“哼啊哼啊”的那啥聲也給配了出來,而且配的那叫一個暢快淋漓,估計就算把鄭偉業和那名女警員喊來,也沒有這牲口叫的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