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中央公園坐落在曼哈頓島的中心,佔地面積高達5000多畝,幾乎是個小型綠洲。
唐少哲趕到中央公園的時候,距離剛纔結束和張銳的通話還不足1個小時。
雖然告知張銳會在2小時內趕到,可事實上唐少哲只用了不足20分鐘就從香港抵達了紐約。紅蜘蛛的速度之快,確實可以讓各大航空公司的老總們羞慚自殺了。
而且在唐少哲的特別要求下,紅蜘蛛爬升高度達到了3萬米。在這樣的高度飛行,已經超過了地球上所有飛機所能達到的高度。
況且在此之外又開啓了反掃描隱形裝置,直接避免了太平洋上星羅密佈美軍基地的雷達監控。不過在這樣的高度就算不開反掃描裝置也關係不大,沒誰會去搜索3萬米以上的高空。
美軍雖然監控着全球,可他們也不相信地球上還會有誰的科技程度勝過美國。連他們也達不到的領域,怎麼可能會有其他國家做到這一點呢?
不過謹慎起見,唐少哲還是讓紅蜘蛛做了必要準備。就算美軍的雷達不可怕,但是若在無意間被美軍的衛星給照到也是糟糕。
近期由於龍騎士在諾福克的所作所爲,使得全美都籠罩在一種心情忐忑的狀態下。美國政府已經將全國的警戒狀態升高,幾乎就要達到“9&11”事件發生後的戒嚴狀態。
蘇聯解體後,美國很久沒有過今天這種恐慌的心理了。就算當初基/地組織的自殺式襲擊將美國世貿大廈徹底毀掉,全美所產生的更多是憤怒而非害怕。
以拉燈爲首的基/地組織更像是一個政治團體,而不像具有極端軍事威脅的政治國家。他們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也不過是綜合力量極爲不對稱反擊而已。
但是龍騎士通過諾福克基地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卻完全不同,這是有着令美軍高層憂心不已技術水準的團體。假如他們和美國爲敵,美國人還能不能出戰必勝就不可預知了。
當唐少哲趕到紐約中央公園後,立即就給張銳打了電話。中央公園的面積太大,若是不能約好地點見面,肯定是彼此誰也找不到對方。
雖說他有吸血蟲的監控跟在張銳身邊,可這個消息還是保密比較好。雖然他是出於好意。但沒有人喜歡自己被人監視。何況在見面之後,他就準備撤銷吸血蟲監控的。
不過他進去公園再給張銳打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聽,這讓他立即感覺到了不妙,之前正準備撤銷的吸血蟲監控立即啓動了起來。
只看了一眼現在張銳所處的位置,唐少哲就禁不住爆了一聲粗口:“幹,我擦!”
夜色越來越暗,周圍的灌木在夜風吹拂下“簌簌”作響,不遠處微弱的街燈勉強散發着微弱的光芒,將草地上的兩道人影拉的老長。
斯拉維克滿是微笑的望着張銳,持槍的右手絲毫不動,卻用左手輕輕揭開了臉上的黑色面罩:“這麼長時間,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張銳抿嘴不語,但是兩顆眼珠卻在急速翻轉之中。即將和唐少哲會面的喜悅讓他喪失了必要的警惕,而且也沒想到這次的逃離居然會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就被找到蹤跡。
雖然心中自責不已,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樣神色。再有2周即將屆滿十四周歲的臉龐依舊很是稚嫩,然而斯拉維克心中卻沒有絲毫小覷之意。
連續幾次的暗殺都未能成功,早就讓他對這個年輕人充滿了好奇之心。若非這次有着傾聽者的全力幫助,他其實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張銳。
真要說起來的話,他和張銳所依靠的條件相差太遠。這種嚴重不對等的情況下,眼前的少年依舊可以幾次三番逃過他的追殺,所表現出來的能力着實讓人驚豔。
因此現在見到之後,斯拉維克很想和他好好聊幾句,至少也要留下點印象。人生是如此的寂寞,能夠發現這麼個有意思的對手也是件幸事。
“你好,我叫斯拉維克。唔,恪於環境和形勢的不合適,我就不和你握手了。不過我想說一句,你這幾天做的很不錯。假如可以的話,能告訴你的名字嗎?”
斯拉維克一直認爲自己的內心具有詩人般的情懷,未曾生活在文藝復興時代不只是他的悲哀,而且是整個世界的遺憾,人類文明就此失去了最璀璨的那顆文學之星。
張銳望着對方手中黑洞洞的槍口,臉上滿是恐懼的神色,而腦子裡面卻在冷靜的思考着脫身良策,口中則答道:“張……布魯斯&張。”
“呵呵,雖然你有着和布魯斯&李相同的名字,不過你到底不是他。否則以你的身手,恐怕我們的位置會發生對調也說不定。”斯拉維克調侃了幾句,隨即正色道:“那麼現在我們彼此認識了,或許可以談一些其他話題。例如說,你調查我們的目的何在?”
這個時候,張銳明顯感覺到了屁股上傳來一陣震動。他和唐少哲聯繫的專用手機無論何時都放在最安全的位置,而雙方的信息傳遞提示方式就是震動。
剛纔唐少哲說最多2個鐘頭就會趕到,現在還不到一個鐘頭就打電話過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是途行動發生了意外,通知他晚到或早到麼?
張銳很想接聽電話,但是現在情況明顯不允許。不但不能接聽電話,甚至還要儘量保證電話的動靜不能被斯拉維克發現。或許,這是他獲得安全的唯一途徑。
心中急速旋轉,嘴裡卻隨口道:“沒……沒有這回事兒,我根本就沒有在調查你們。假如我說咱們之間都是誤會,你肯相信我麼?順便多問一句,你們到底是誰?”
看見張銳臉上無比誠懇的神色,斯拉維克差點就要相信少年的話了。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來了傾聽者方面發給他的通告,張銳的答案很明顯是謊言。
這個時候,他發現了對面張銳輕輕顫抖的身體。原本以爲是少年真的害怕了,結果仔細觀察後纔看出似乎是他的身體背後有什麼震動效果造成的。
“背後有什麼?”斯拉維克隨即就命令道:“別想耍花樣,布魯斯。舉起雙手,慢慢轉過身來。對,就是這樣,再慢一點。哈,原來是手機的來電震動!”
這明顯是個機會,剛纔制住張銳的時候,斯拉維克發現他對於自己的突然出現感到驚奇。這說明今次的行動完全出乎對方預料,那麼打來的這個電話很有可能是同夥。
“聽我的指令,慢慢垂下左手拿起電話,接通它。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打來的電話,或許可以揭示某些你不願意誠實回答的問題也說不定呢!”
斯拉維克始終保持着面對張銳3米左右的直線距離,右手所持的消音手槍從來也不曾放鬆分毫。他堅信這個來電肯定是張銳的同夥,這次絕對可以挖到條大魚。
之前的幾次交鋒,讓斯拉維克完全瞭解到了張銳的實力。不說他還是個未滿14週歲的少年,而且他也並沒有華夏人那種神奇的功夫。
所以斯拉維克並不擔心自己的近身會遭到張銳的武力打擊,這是他大膽靠近的理由。
但是沒等他準備好讓張銳接聽電話,來電震動瞬間停止。在短暫吃驚後,斯拉維克確定電話是來電者率先掛斷的。也許是因爲長時間無人接聽,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
“看看顯示,告訴我來電者的身份。”斯拉維克舉着槍來到了張銳身邊,伸手就將槍口指在了少年的左側太陽穴上。
張銳看上去極其害怕,所以對斯拉維克的指令絲毫都不敢違反。幾乎是誠惶誠恐的開始了查證,並且在命令下只能使用一隻手行動,而依舊舉起着另一隻手。
其實張銳根本不需要去看來電顯示也知道是誰,這個手機他只和唐少哲進行過聯絡。
打開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上果然是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出於謹慎的考慮,他未曾記錄唐少哲的名字。現在看來,這個顧慮果然是對的。
斯拉維克也看見了上面的來電顯示,不過他對於這串陌生的數字並沒有任何認識。
“說說吧,這是誰打來的電話,布魯斯先生?是不是你組織裡面的同夥呢?”
張銳心中一驚,但是臉上卻絲毫不露聲色,只是用極爲恐慌卻又異常無辜的聲音道:“我不認識,真的不認識這個來電號碼啊!斯拉維克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呀!”
聲音之中的緊張和真誠意味極爲明顯,就算是最老練的警察也會下意識相信他所說的話都是真正事實。到底張銳只是個不滿14週歲的孩子,誰也不相信他在演戲。
“呵呵,是嗎?那就讓我們打回去試試看吧?你不認識,或許對方認識你也說不定呢!”可斯拉維克卻絲毫也沒有被打動,執意要張銳回撥一遍來電號碼。
只要斯拉維克站在張銳身邊旁聽,唐少哲恐怕接通電話後剛一開口就會被發現事實。
一瞬間,鄭銳感到自己的背心已經完全被冷汗溼透了。該怎麼辦?這個電話,打?還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