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情況還是涇渭分明,田書瑄制住了黃士器,可是哈尼的突然起來卻又制約了段娜的安全。而且哈尼似乎有恃無恐,絲毫不擔心黃士器的安全。
她堅信田書瑄不敢以段娜的安危和黃士器交換,所以步步緊逼,不斷用語言來削弱田書瑄的心理防線。這次的行動原本就是分三步走,一環套一環。
若是段娜一開始就被迷藥麻醉,那是最簡單的;若是被對方發現了迷藥環節,就使用接下來的武力威脅——內外幾十個當地社團的混混會強力綁架段娜。
不說其他,哈尼對於怨靈人的信任度很高。只是沒有想到田書瑄的戰鬥力出乎意料的強大無匹,不但將所有混混們打敗,而且怨靈人也全部作戰失敗。
甚至於連她本人也在偷襲段娜的行動中受傷,整個計劃幾乎轉瞬間就陷入了失敗危機。這一切都是眼前那個看似羞怯的小姑娘——田書瑄乾的好事兒,包括識破了迷藥也是她。
幸好還準備了當地的警察作爲最後補充,一旦正面衝突也失敗就讓警察以正面形象介入。然後收拾局面,將段娜等人再度抓起來——警察可是能光明正大的動槍哦。
結果大好的形勢差點翻盤,田書瑄的猛然出手又制住了帶隊警司黃士器。哈尼此刻慶幸對方剛纔忽略了她,這纔再度將形勢掌握在了手中。
“兩位小姐,快點投降吧!我可以保證你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不過,若是拖延下去,你們的安全我就不會再發出保證了哦。我們的人還在趕過來,你們跑不了的。既然如此,還何必多費心思抵抗呢?我們老闆其實只是想要見見二位,我們沒有什麼惡意的!”
不過她的話就連段娜都不相信!沒有惡意至於設下這樣的連環套麼?沒有惡意至於買通她身邊的人竊取情報將她引入陷阱麼?這話去哄小孩子還差不多,騙她根本沒戲。
但此時形勢比人強,說什麼都沒有用。段娜只是腦中急轉,希望可以找到合適的機會。
當然這首先需要分析對方來找她的真正目的,抓住了對方的核心目標纔好有針對性的拿出辦法來。想來想去,段娜相信今天的事情和她本身關係不大,最大的可能和唐少哲有關係。
之前唐少哲對她講過目前地球上的潛在敵人,所以對方很可能是夜冥教或絕對領域之中的一員。但到底是誰,目前還不好確認。
再者就要分析對方襲擊她的目的,應該不是爲了要她的性命。否則在飯菜中就直接下毒,而不是融合麻醉劑之類的迷藥了。這麼說,對方其實不想要她的命?
段娜眼珠急轉,心中越想越快了:假若對方不想要她的命,那麼今天就可以搏一次。當田書瑄真正下殺手的時候,她賭對方不會對她的要害開槍。只要一下不死,那今天的危險就可以解除掉。段娜在某些時候,很是能下得去狠心。
想通了之後,她慢慢睜開眼睛,現在就剩下通知田書瑄了。這個賭注的機會不多,絕對不能被對方提前知道。只要突然發力展開,纔有成功的希望。
若是被對方知道她在賭,人家若是狗急跳牆那她不就真的危險了麼?
不過即便是現在,她的賭注其實也是以自己的生命安危爲代價——她只是不希望自己成爲唐少哲的累贅。毫無疑問,對方想要不傷害到的前提下抓住她,肯定是爲了威脅唐少哲!
或許還有什麼其他更深層次目的,但終究室爲了對付唐少哲而非她。
暗暗下了決心的段娜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深呼一口氣後就準備大喊一聲通知田書瑄。
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開口將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關鍵時刻再突然放聲大喊,讓田書瑄找到機會下殺手,而她則趁機撲倒在地上就行了——滿地都是受傷呻/吟或昏迷的人,一時間也可以保證魚目混珠了。
剛剛嚥下一口氣準備開口說話,就突然聽到“嗖”的一陣風聲從門外捲了進來。突然地變故讓所有人爲之一怔,視線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過去,甚至連田書瑄都不例外呢。
還沒等其他人看清楚怎麼回事兒,飯店之中再度揚起了幾朵血花。
“噗!”“噗!”“噗!”的幾聲響,幾顆頭顱已經沖天而起。哈尼甚至還沒能從突發狀況中醒過來,就看見幾名警員的無頭屍體頹然倒地了。
“你們真是麻煩,還是我來幫點小忙吧!”這是哈尼最後聽到的一句話,甚至連對方的身影大致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就發現自己的腦袋飛上了天。
上帝,這是人類所能達到的程度麼?到底進來了個什麼人物呀?
段娜也是看得眼花繚亂,直到哈尼倒在腳下的時候,纔看清楚了來人的樣子。
剛纔的轉瞬之間,來人以驚人的速度神出鬼沒四下出擊。眨眼之間,就幹掉了飯店之中幾個危險來源。除了田書瑄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看清楚她的行爲。
“哼,對外作戰的時候,哪還能手下留情呢?”一名白衣少女這時才慢慢轉過身來,輕輕將手中得利刃收了起來:“說到心狠手辣,你遠遠比不上譚雅哦!”
白衣少女輕輕搖搖手指,對着田書瑄做出了最後評價。
“是嗎?”田書瑄眼中的寒光一閃,手中得木刀輕輕一抹。
“噗!”一捧血光閃過,原本被她勒在臂彎之中的黃士器當即殞命。其實白衣少女的話沒有說錯,最後局面之所以複雜起來,還真是由於她之前下手太過容情了。
若是師姐在這裡,可能第一時間就幹掉了全部兇手,然後帶着段娜離開現場了。
不過,師姐之所以下手狠辣,卻是因爲她的體力無法支持久戰不下。
殺掉黃士器後,只一個閃身田書瑄就來到了段娜的面前:“謝謝指點!不過,你又是誰?”
“呵呵,孺子可教!”白衣少女對於田書瑄的反應表示滿意,但是卻絲毫不在乎她防備自己的行動:“小姑娘,你不用緊張。我對你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要段娜幫着帶個信!”
段娜沒想到這裡還有她的事兒,不由奇怪的指着自家鼻子道:“要我給人帶信兒?給誰帶信兒呀?我又不認識你,更不可能認識你的朋友呀!”
“呵呵,這次帶信兒不是給我的朋友,而是給你的朋友哦!”
“誰?”
“鬼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