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平溪自認已經看清楚了陳潔的底細,並且對於自己的手段有着足夠的信心。
那個小姑娘始終所表現出來的姿態太明朗了,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機會,但也不肯輕易的付出自己而吃虧。表面上看來,對待男人是不卑不亢的平等姿態。
但實際上僅僅也就是故作姿態而已,一旦發現了合適的目標之後必然會勇敢的撲上去。
現在的平等與禮貌,都不過是爲了將來沒能找到金龜婿後留下足夠的備胎而已。
雖然魯平溪知道自己可能不符合陳潔的預想,至少不是她要嫁的對象——不是不想這樣嫁到京城來,只是他已經有了老婆孩子,陳潔不能嫁而已。
他本來也就沒有要和陳潔談婚論嫁的準備,只是看見了女孩的姿色誘人,偏偏又在京城沒什麼根底,而又心念很高,於是想着收攏個金絲雀罷了。
最近一系列的出手後眼看就要得手,很明顯陳潔對他的抗拒已然基本消失了。或許趁着這次過年的機會,就能徹底收復女孩子的驕傲,最終能夠得手。
經過仔細的觀察之後他已經認定了,陳潔還是個百分之百的雛兒,根本未經人事。
只要想想,這樣出色純情女大學生最終會在牀/上便宜了自己魯平溪就想仰天大笑幾聲。
不過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和陳潔約好了見面後,居然會在現場看見她和另外一個年輕男人行爲曖昧。某些親暱的動作,甚至已經超過了在臺裡時候的最大限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聽說這個小妞有男朋友啊?再說平日裡在臺裡時候,陳潔可是真的人如其名,潔身自好的很呢!別說看見她和男生擁抱了,連拉手都很少。
現在看見眼前這一幕後魯平溪第一感覺就不爽,但在社會上混久了的他早就成了人精。這裡畢竟是京城,不知道別人根底的情況下最好還是收斂着點。
於是一番話當中偶露崢嶸,卻又不顯得太過分,總算是稍稍表現出來了幾分水準。
而這個時候唐少哲也恰好被陳潔挽着胳膊轉了過來,面對魯平溪非常禮貌的介紹道:“魯哥您好,這是我男朋友!沒想到他來京城找我,所以恐怕很抱歉,今天我可能就不能赴約了。”
一句話當中魯平溪已經聽出來不少的細節內容,當即皮笑肉不笑道:“哎喲,原來我們臺裡的陳金花,竟然是把男朋友藏在了老家呀?別人還以爲你沒男朋友呢!真是罪過!”
只聽到唐少哲是來京城找陳潔,魯平溪就已經斷定對方是外地來的窮小子了。
何況就算你不是窮小子也沒有關係,在京城很多人眼中,外地人那可都是可以俯視的。
雖然他這個處級幹部在京城中簡直就不算官,可面對外地人的時候卻驕傲的很。向來京師腳下的官,相比外地的同級別官員那就是見面高一級。
因此出言略帶諷刺,也是情理之中,先給陳潔當面埋根釘子再說。你這有男朋友都故意不說出來,明擺着就是沒把對方放在心上嘛!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小情侶添點堵。
可惜他的策略從頭開始就是錯的,唐少哲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卻更加的鄙視眼前這個人。看上去也是風度翩翩,面貌如同三十歲左右。
人也長得高高大大,儒雅之外還略帶幾分精氣勃勃的英銳,果然是男人四十一枝花。想要老樹發新芽,總不可能太過沒有資本吧!
感受到了手邊陳潔的微微顫抖,唐少哲很理解的輕輕拍拍她的柔荑,示意她放心就是了。
他在打量魯平溪的時候對方也在觀察着他,當然就看見了唐少哲和陳潔的小動作。
雖然表面上沒有吱聲,可是魯平溪的心中已經大怒:你個外地窮小子,居然也敢和這個娘們在老子眼皮底下眉來眼去的掉花槍,真TMD不知道死活!
而陳潔這個死丫頭也是故意的,居然還真騙得我相信了她這是準備認命下來投懷送抱。這對狗男女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看老子今天怎麼玩死你們!
魯平溪已經決定了,不管陳潔這娘們今天耍什麼花招都不行,絕對不能讓她逃出自家的五指山去。他可是很清楚的,陳潔家裡最近出了事兒,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類似魯平溪這種傢伙現在根本就沒有放在唐少哲的眼睛裡,若不是陳潔的拜託,他真的找不到任何機會和他發生聯繫。不過既然答應了陳潔,當然也不好敷衍了事。
“呵呵,其實這也是我的意見,不想讓陳……額……潔潔的同事誤認爲她上大學沒好好學習盡找對象來着,所以纔對外宣稱沒男朋友的。”
說話間,唐少哲又扭過頭來一臉溫柔的平靜道:“潔潔,以後還是公開咱們的關係吧!”
僅僅是“潔潔”兩個字的改口,就頓時讓陳潔笑的兩條眉毛彎彎的翹了起來,心底的開心不言而喻。現在更是反正唐少哲說什麼,她都只剩下了點頭。
從沒見過這麼聽話的陳潔,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簡直讓魯平溪不敢相信。
但是下一刻魯平溪就及時反應了過來,根本沒有冷場的意思,反倒笑容和煦起來:“哦,原來如此呀!不過今天是除夕,臺裡面可是有聚餐活動的。
“你作爲咱們臺還沒轉正的新人,可是不能缺席哦。你看我今天出門去,可是買了不少的禮品回來呢!這一年大家的辛苦,領導也是看在眼裡的嘛!但凡對臺裡有了貢獻,誰也不能落下呀!你想明年轉正,更要重視和領導的溝通呀!”
雖然只是語氣平淡的說話,可是話音中的優越感暗示根本少聾子都能聽出來的。
可惜現在陳潔已經找到了好機會,可不想就此失去。所以對於魯平溪的暗中威脅示意,只好裝作完全聽不懂了。
只見她笑嘻嘻的沒個正行,臉上卻滿是豔羨之色:“哎呀呀,領導您可真忙啊!不過您這麼辛苦的準備,想必您那個欄目組的同事們能過個好年了!”
魯平溪臉上盡是淡然,明白陳潔已經聽出來了他話中的意思,隨便擺擺手道:“哎,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身爲一個團體的核心,不帶着大家奔好日子去那還能行?”
本來唐少哲雖說看不上對方小丑般的表演,也準備順勢恭維幾句拉倒,畢竟陳潔還要在電視臺上班,總不好因爲今天的事情就將人徹底得罪了吧?
可是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了魯平溪這看似謙虛,實質上毫無廉恥的自我吹噓。
偏偏就是這麼一句話卻瞬間給予了他一道靈光閃過:對呀,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身爲領導,所考慮的必然是團隊成績,最爲在乎的也肯定是團隊的未來發展。
假如他的團隊出了問題,再有任何政治抱負恐怕都沒有辦法施展出來了吧?虧他之前還在擔心簡單的人道毀滅掉一個領袖後政治團體會再推出一個新的領袖爲集體利益代言。
假若他乾脆就連整個團體一鍋端了,或者展示出有能力一鍋端了整個團體的實力後豈不是必然會給對方留下深深的印象?原來思考了半天的瓶頸,居然就這麼解決了呀!
隨着思路的展開,唐少哲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臉上的神采飛揚是個傻子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