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不過,唐少哲畢竟早已見慣了各種美女,雖然色狼之心蠢蠢欲動,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這讓見慣了男人癡迷神態的覓柔眼中不由劃過一絲訝異。
其實這不過是信息不對稱造成的。
古代信息交流不暢,多數人每日所能見到的不過是身邊的人,其他信息一般通過口口相傳或者文字修飾。
因此,見到覓柔這般上乘美女,通常會一臉癡迷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唐少哲來自信息時代,全世界的美女都可以隨時通過網絡看到。因此,雖然暗中感嘆覓柔的美麗動人,卻不會失去判斷。而這點在其他人眼中卻成爲了他不同尋常的證明。
究竟是不爲美色所惑,意志堅定呢?還是根本如前所推斷——好男風因而不假辭色?
這個問題幾乎同時在唐慕和秋白心中升起。兩人隱蔽的交換了一下眼色,都有些新想法。
唐少哲已經通過酈兒知道了覓柔的厲害,當下便道:“指教談不上,覓柔姑娘的厲害我也有所耳聞。聽說覓柔姑娘擅長音律,我便來會一會!”
覓柔神色淡淡,道:“唐公子謬讚了。不知道公子擅長什麼樂器?有何打算?”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心說:肉戲來了!到底會什麼呢?
唐少哲哈哈一笑,道:“我又不是賣藝的,哪會什麼樂器啊?”
覓柔臉色一變,幾乎咬着嘴脣,一字一頓道:“是奴家冒昧了。唐公子何等身份,豈能同藝人相提並論。只不知這等人物,會些什麼?”
俗話說:人份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層。都說士農工商,商人乃是末等。可是大明治下,誰不知道人分十等,藝人乃是下九流的存在!
唐少哲本是無心。他只道賣藝的都叫藝術家,哪裡知道大明治下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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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卻是被唐少哲的回答幾乎嚇着了。別說秋白、唐慕諸人,就是大堂內其餘客人也一個個目瞪口呆。
不過是一個青樓客卿,居然敢如此諷刺覓柔姑娘?赤果果的語言,不是當着和尚罵禿驢嗎?你自己又如何?難不成你以爲自己是神仙?
唐少哲微微一笑,道:“我?呵呵,會的東西雖說不多,卻不是人人都會的!”
“哦?”覓柔眼波流轉間,瞬間恢復了輕聲細語,道:“卻不知公子有什麼特別之處?”
唐少哲已經打定主意裝逼到底了,當下仰首傲然道:“我也不過修真略有所得罷了。”
修真?
這個詞語一出現,幾乎全場陷入石化。剛剛因爲他的諷刺話語激起衆怒的情緒瞬間消散。
呃?一個青樓的客卿,他居然說自己是個修真求仙者?這個世界怎麼了?難道現在修真求仙都是去青樓修行的嗎?
潤玉則幾乎一巴掌排在自己額頭,無力的呻吟一聲。天哪,他可真敢說,這要等會戲法兒被識破了,那不就慘了嗎?
唐慕和秋白正相反,互相對視一眼後,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他們根本不信。
修真者?哈哈,可笑啊,可笑!僞裝什麼不好,偏偏想裝神弄鬼,這個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糊弄過去的!
不知道從哪裡學了兩手江湖把戲,也敢到這裡賣弄?真以爲這裡也是尋常可欺的愚夫愚婦麼?
退一萬步說,即便你會裝神弄鬼,也沒法子來比試啊?總不能讓青樓花魁和你比試唸經誦道吧?這業務根本是不專業啊!別人也不會認可呀!
劉毓則與大堂其他人一樣,被唐少哲這話嚇了一跳。在他們看來,沒有三分三豈敢上梁山?大庭廣衆之下,衆目睽睽當中,這年青人恐怕沒有膽量信口開河。
只是,修真求仙,呃,還唱歌跳舞?你以爲少林功夫加唱歌跳舞一樣有搞頭啊?
陳豹也是屬於這些吃驚人羣中的一員。剛纔對着有些陌生的唐慕和劉毓的那些不適應,此刻全部轉化成爲了對唐少哲的驚訝。
‘紅袖招’畢竟是他經常的消遣場所,今天又是他帶着唐慕和劉毓兩人來這裡尋歡參與至此事其中。
所以看到‘紅袖招’大敗虧輸自然心裡很不舒服,此刻有一個人站出來,陳豹理所當然是滿意的。
否則,他陳三少的面子又要放在那裡?恐怕就連他的相好都會鄙夷他。只是他也不明白修真者怎麼當青樓客卿?難道還會仙樂不成?
而酈兒此時幾乎兩眼要冒出兩個碩大的桃心了,就差高呼幾聲口號來爲之助威。沐睿和翠柳也興奮起來,他們可是在近前親眼見識過唐少哲的不凡之處。
反倒是覓柔聞言卻絲毫不動聲色,好似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但是語氣中原來的熱情卻消散了大半。一個騙子而已,根本不值得她感興趣。
她有些冷淡道:“修真求仙自然非同凡俗,只是今晚比較並非驅邪捉鬼,怕是不巧了。唐公子的絕學今日似無用武之地了!
“恩,恰好,臨街杜七娘的酒坊裡前些日子聽說有些不乾淨,或許有借重唐公子的地方。唐公子不妨去看看,儘儘心總是好的。”
唐少哲聞言一窒:這明朝娘們兒把哥哥我等同於捉鬼驅邪、混跡江湖的騙子了。就這還不相信我真能捉鬼驅邪,讓我去儘儘心罷了!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這娘們兒說話實在太陰損了!
他自然不知道剛纔一個“賣藝的”把覓柔刺激不輕,如今這不過是小小的反擊罷了。女人可是很記仇的。
再看大堂內諸人,都被覓柔這話震得不輕。瞬間一靜後,緊接着就是鬨堂大笑。
秋白和唐慕還好些,險險繃住一臉笑意,而劉毓卻直接笑出聲來。連陳豹都被覓柔的語氣言辭加之唐少哲的黑暗臉色給逗樂了。
潤玉恨恨的瞪着覓柔,酈兒則是滿臉憤怒,甚至揮舞着小拳頭想衝上前去。雖然琴簫歌舞輸給了她,可也不見得什麼都不是對手。
唐少哲也不說話,冷冷的望着現場諸人。見他如此,大堂內反而慢慢安靜了下來。
唐少哲按捺下被古人鄙視的氣憤,平靜道:“覓柔姑娘此言差矣,我自然知道今晚在比較什麼。
“不過,也算你們有機緣,我恰好在此,且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神仙手段。讓爾等凡夫俗子都聽一聽原本今生也無緣聽到的音樂!”
他是打算再度祭出音樂手機這個大殺器了。剛纔在房內可是讓沐睿、酈兒、翠柳聽過,都被震撼了。
這話倒沒錯,這些人那個也活不到二十一世紀去,肯定今生聽不到唐少哲手機上面這些流行歌曲了。
噝~
大堂內頓時一陣吸冷氣聲。真是癩蛤蟆打哈欠——這廝,好大的口氣啊!
秋白根本沒往心裡去,反而笑吟吟的望着唐少哲,嬉道:“還請唐客卿不吝賜教。妾身的女兒覓柔也好有所進益。”
覓柔也轉身坐了回去,一臉的靜候佳音,平靜如水道:“既如此,還請唐客卿讓奴家見識一下仙樂飄飄,小女子若有所得,必不敢忘懷公子之恩。”
唐少哲見她連諷刺都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暫時熄了和她鬥嘴的興致。伸手向懷中探去,一邊心中道:“主神,把手機再給我。”
酈兒見他動作,小臉上立即掛滿了期待。
唐慕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心中不由一緊。轉眼望去,就見到了唐少哲從懷中拿出了一件東西,不由得暗中吃了一驚。他都暗中吃驚,其餘諸人更是不堪。
所有人都看到唐少哲身輕衣薄,那件絲綢華服之內便是身軀,再無任何可以藏匿東西之處。
但是,他卻偏偏伸手進去就摸出一個銀亮邊框的黑色小匣子。先不說不認識這物件是什麼,就是這虛空攝物的本事已經足夠讓人吃驚。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個念頭:恐怕這位‘紅袖招‘的客卿真有不凡之處啊!
沐睿更是心情激盪,恨不得大聲告訴別人,這位唐公子進入凡間最先見到的領路人就是他。翠柳則是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緊緊的靠在沐睿身上,似乎這樣可以心安一些。
就連覓柔都有些動了顏色,不過很快掩飾了下去。這種把戲雖然不凡,卻也不是沒見過。只是着實不認識唐少哲手中拿得到底是什麼。難道是什麼樂器?
她一念及此,心中不由火熱起來,忙道:“不知唐公子手中是何樂器?”
樂器?誰說這是樂器了?
唐少哲稍一思索便明白過來,原來這妮子以爲我這個音樂手機是樂器,我要靠它來演奏音樂與她比試。
於是,唐少哲搖搖頭,道:“覓柔姑娘錯了。這是我的隨身之物,並非樂器。”
覓柔的眼光立時黯淡下去,疑惑道:“那……”
不是樂器,你拿出來做什麼?我們要比試的和這東西有關係麼?
唐少哲很是裝逼的一甩頭,可惜他的髮型實在沒有烏黑亮麗的長髮隨之舞動。
於是不再計較效果,當下輕輕舉起音樂手機朗聲道:“修真之人豈能流於凡俗?我不用樂器,僅用此物便可讓爾等見識到與衆不同的音樂。”
恩?這話說得,有內容啊!
聽聞此言,全場諸人無一不面面相覷。恐怕只有酈兒三人僅以身免,但是也禁不住一陣陣興奮隨之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