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什麼?小提琴?”事實上看見唐少哲動作和樂器後,就算是最鎮定的馬修先生都忍不住開口說話了:“你確定這不是用來鋸木頭的?”
好吧,唐少哲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風輕雲淡,不過屢屢被人誤會是木匠還是想笑來着。
“不不不,當然不是木匠。這位先生,其實這把小提琴是我特別製作的樂器,從某種程度來說,恩,應該算是全新的創造。”唐少哲的態度非常謙虛,可任誰都能感覺到他的驕傲。
那根本不是以他的手法或者身份來決定,那是一種完全說不出來的感覺。可能沒法形容,但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顯得好像很卑微。
“天哪,創造?全新的樂器創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年輕人?”馬修先生簡直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眼前這個流浪藝人居然宣稱自己創造了全新的樂器出來。
不過對於他的驚訝,身邊的其他人卻沒有感覺到。甚至於薇姬小姐還飛了他一個白白的衛生眼,本來就看不上這個古板的傢伙,現在又多了一條罪狀。
“哎呀,原來是全新的創造呀?羅格先生,要我說,您可真了不起呢!”薇姬纔不管創造全新的樂器意味着什麼,反正她只感覺眼前這個男人非常的有味道,很吸引她。
甚至連卡米拉都有這種兩眼放光的感覺,對面的黑髮男子簡直就像是耀眼的太陽。在他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灰燼。儘管卡米拉沒有另找情人的打算,可這個時候卻忍不住心動。
原來她以爲自己會一輩子守着丈夫,哪怕男爵先生現在已經非常肥胖,可卡米拉還是覺得丈夫很可愛。她並不願意像其他貴族夫人那樣,隨隨便便就找到年輕的情人上/牀。
雖然這種事情在貴族圈子裡很平常,甚至可以說是公開的潛規則。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擁有尋找情人的權利。對於貴族來說這沒什麼,畢竟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從一而終。
可是卡米拉從很小時候起,就發誓不會這樣做。只要她嫁人,那就會老老實實守在丈夫身邊。當然,丈夫也不能隨便的去找情人。
在結婚之前,她就會將這個條件說清楚。不能接受的話,可以,那就不要結婚好了。
以卡米拉夫人的美豔容貌和魔鬼身段,到最後卻嫁給了布朗男爵這麼個鄉下土貴族,她在婚前的那個條件也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呢!
原以爲自己是和別人不同的,可現在卡米拉夫人才發現,原來只是她沒有遇到那個人。真的遇到那個人之後,原來所謂的誓言也不像是想象當中那麼可靠。
馬修先生聽到薇姬小姐的發言後,真心想哭來着。被他糾正了很久都沒有任何效果的貴族禮儀風範,這個時候居然清楚的出現在了薇姬小姐的身上,太詭異了。
無論是從語言還是動作,甚至包括臉上的嬌羞神態,都是那麼的大家閨秀。這一刻,馬修先生只想仰天長嘆:不是兄弟無能,實在是共/軍太狡猾了呀!
美男計什麼的原來真不是文學家們虛構出來的橋段,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已經沉澱了。
甚至於馬修先生悄悄地觀察周圍,好像那些個女僕們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他可以發誓,只要晚上到來,絕對會有大膽的女僕主動溜進唐少哲的帳篷裡面,不穿衣服讓他幫忙摸索一下身上的高低起伏和芳草小溪什麼的。
就連男爵老爺現在也是饒有興趣的看着唐少哲拿出來的新樂器,很好奇的道:“這個新樂器能做什麼?也是演奏曲子嗎?”
唐少哲眼見已經吸引了餐桌周圍全部人的目光注意力,當然要趁熱打鐵,先坐實了流浪藝人的身份再說:“既然各位先生、夫人和小姐都對新樂器有興趣,是不是在下獻醜一個?”
還沒等男爵老爺說話,薇姬小姐已經第一個熱烈的拍起手來:“好啊好啊,我正想聽聽看呢!羅格先生,請您爲我們演奏一曲吧!”
就連十分挑剔的馬修先生,也禁不住點點頭:“連我也沒見過這種新樂器小提琴,還真是很有興趣聽一聽呢!男爵先生,我們要不也聽一聽?”
男爵老爺急忙點頭稱是,兩個小眼睛眯成兩條縫,放射出不少銳利的光芒來。
就連從唐少哲靠近後始終沒有開口的卡米拉夫人也輕輕咬着紅脣,用十分魅惑的目光盯着小提琴,輕聲道:“是呢,妾身也很想聽一聽呢!”
唐少哲十分有禮貌的拿起小提琴,慢慢將之架在肩窩。從小提琴擺好姿勢的那一刻起,好像他整個人就換了一個全新的靈魂似的,展現出來了一種難以形容的風姿。
這種叫做氣場的東西,早就在大明位面的時候經歷過多場家庭內部演唱會而形成。爲了當初表現的很像個藝術家風範,唐少哲可是好好鍛鍊過一陣子呢!
特別是覓柔那個時候還曾經充滿神聖味道的蹲在他身前,在他拉小提琴的時候專門吹/簫來着。儘管唐少哲號稱這是訓練的一種,不過酈兒等人沒有一個相信的。
到最後總是從家庭音樂會,轉變成男女無/遮大會。當然每次都是覓柔吃第一口,別人誰都搶不走。即便是唐緋想要試試,也從來都做不到覓柔的程度。
那是一種全身心的投入,從根本上將本身的精氣神全都糅合進去。即便是口/含小鳥忘情吹/簫,覓柔也能將之做到一種難言的藝術境界。
屢次鍛鍊之後,反正唐少哲還真是練出來了一套風雷天地動而不變色的藝術家姿態。
現在只是剛剛展現出來,就頓時讓周圍全部的人都看傻了。那種風度,看上去就好像皇家音樂會的標準,至少馬修老先生有一刻真這麼以爲來着。
雖然他也沒見過真正的皇家音樂會是什麼樣子,但是他想恐怕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反正唐少哲在架起小提琴,拿起琴弓的瞬間,確實有種引人注目的風采。
旁邊甚至有幾個女僕,直接感到兩腿發軟,隨即竟然有人失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過這都已經無法改變現場的局勢了,從唐少哲拉出第一個音符的時候,整個營地都從嘈雜當中走向了極致的寧靜,只留下了清揚的音樂在耳邊飛舞。
“流浪者之歌,先給美麗的女士和尊貴的男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