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剛纔叫囂最爲兇悍的匪徒,也是第一個衝上來的匪徒,手中依舊舉着那把明亮晃眼的砍刀,砍刀上面還有新鮮的血跡正在滴答着血點。
不過這個時候發出滴答聲的已經不再是他手中的砍刀了,那把砍刀還是高高舉起,保持着劈下來的姿態,甚至砍到了一半——距離唐少哲的脖子還有不多的一點距離了。
然而他整個人已經完全就好像是電視錄像當中被人按了暫停鍵的人物,就那麼呆呆的固定在了當場,直挺挺的站着一動也不動。
唐少哲就在他的對面,卻是微微笑了笑,輕輕束手一抽就把纖細非常的刺劍從他的脖子裡面抽了出來。原本只是順着劍柄向下滴答的血滴,瞬間就像是噴泉般飈了出來。
不過唐少哲在抽出刺劍的同時,一把就將他的屍體推到了側面。所以匪徒脖頸大動脈被刺穿後開始飆血的時候,基本上全都飈在了旁邊的草地上。
很多人這輩子都留下了深深的記憶,那股血箭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手彎弓射了出去似的直線飆出。根據不少人的目測,那絕對飆出去了5、6米的距離。
幾個匪徒正要歡呼出來的叫聲就好像是剛纔的女僕們看見班克斯他們衝上去的時候全都給憋回了嗓子裡面去,難受到幾乎一口血吐出來。
還有幾個匪徒舉起來的雙手和跳起來的腳,也在瞬間全都中斷了下一步行動,幾乎跌在邊上閃了腰。若不是連續退了好幾步,說不定連站都站不穩呢!
剛纔所有發出來的各種聲音居然在這個瞬間全部消失了,只剩下班克斯幾個人還在照常慘叫和跪在地上的男僕不斷磕頭哀求的聲音,連女僕們的哭喊聲都全部凝固了。
也許過了好半天,也許只是過了一秒鐘的瞬間,反正卡米拉夫人覺得這個時間非常漫長。
直到看見女兒薇姬紅透了的臉蛋和眼中驚喜無限的神色後,她才喘過了一口氣來。剛剛升起到了嗓子眼的心臟,也好像是就在此刻慢慢回落到了胸腔裡面去。
看着她喘着氣輕輕拍打自己高聳胸膛的動作,唐少哲一時間都有點看呆了。
那對飽滿豐/盈的胸器,隨着卡米拉夫人的輕輕拍打中上下搖晃,盪漾起來一圈又一圈的乳波。搭配上成熟/女人眼眸中的劫後餘生風情,形成了一幅動人的畫面。
當然了,與此同時還有落在地上脖子還在繼續飆血的匪徒屍體。一種詭異的完美性感。
剛剛刺穿了匪徒咽喉的細劍,現在被唐少哲輕輕捏在手中,衆人這時候纔看清楚,劍刃上面居然沒有沾到一丁點的血跡留下。開什麼玩笑?那把劍刺出來的屍體還在飆血好不好?
可是劍刃上面,怎麼可能一丁點血跡都沒有留下來呢?這也太扯淡了吧?
當然更扯淡的問題是,剛纔那個瞬間唐少哲究竟做了什麼誰都沒有看清楚。好像前一秒大家還看見那把砍刀即將要砍中他的脖子了,怎麼下一刻倒下的就是匪徒呢?
剛纔的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好多人竟然感覺唐少哲剛纔的動作好像已經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極限,達到了一個他們完全所不能理解的境界。
這個時候馬修先生才傻乎乎的喃喃自語道:“太……太快了!太快了!這已經超越了速度的極限,甚至突破了空間的限制!難道說,羅格先生竟然還是一位傳說中的劍聖?”
他身邊站着的摩西管家雖然被嚇壞了,可這會兒也還是接上了他的話茬:“不,這不可能的!自從戰爭之神的神殿被推倒之後,就再也沒有劍聖誕生了!”
“是啊,整整300多年了!整整300多年已經沒有劍聖的出現了!可若不是劍聖的話,那又該怎麼解釋剛纔羅格先生的那驚天一劍呢?”
馬修先生能夠成爲布朗男爵家的顧問,本身所具有的的學識那是誰都很佩服的。雖然看上去並不起眼,但是他本身的各種豐富知識從來都像是個無限的寶庫一般。
至少摩西管家的記憶當中,還從來沒有見過馬修先生的判斷失誤。可這次所說的話題,實在也太有點誇張了。羅格先生會是劍聖?這個事實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可是再不敢相信又能怎樣?除了這個解釋之外,還真的無法解釋清楚剛纔的那一劍!
即便只是現在想一想,都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呢!當然這種感覺只是針對不遠處的那十多個匪徒們而言,布朗男爵一家人從上到下都是喜悅無限。
薇姬小姐更是直接擺脫了夢幻色彩,甚至有了力氣從餐桌邊站了起來,跳着腳就想撲進唐少哲的懷抱當中去,不管不顧的先享受一下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再說其他的。
幸好卡米拉夫人也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半途中就一把攔住了女兒:“不要鬧了,薇姬,現在還不是時候!”
直到母親的話涌而耳朵裡面,還是又過了好一陣子薇姬纔算是清醒過來,頓時連連點頭;就像個吃小米的小雞:“恩,是的媽媽,我知道了呢!”
而唐少哲只是回首衝着母女倆笑了笑,點點頭後轉過頭去迎着十多個匪徒們就漫步走了過去,朗聲輕吟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隨着他漫步走過,一個個剛纔還氣焰囂張十足的悍匪們竟然好像全無還手之力一般,紛紛向着他的身側兩邊猶如下餃子一般倒了下去。
當然每每倒下去一個人,現場衆人總會看見夜空中白光一閃,接下來就是鮮血飆飛。
不過在唐少哲的衣服上卻連半滴鮮血都沒有沾染上,還是那麼的乾淨爽朗,甚至於他的偶爾回首的微笑,也還是一樣的和煦溫暖。
只是,等他最終停下腳步的時候,身邊的腳下已經躺滿了一地的人。當然,全是匪徒。
“親愛的夫人和小姐,在下幸不辱命!”回過頭來,唐少哲衝着兩個女人微微躬身行禮。而那柄細細的長劍,則已然隱在了背後,看不見半點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