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神殿教堂前面,已經圍滿了各色人等,全都是滿臉的驚駭之色。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神殿的教堂就也被摧毀了。若說這其中沒有教會的影子在後面,那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包括現在急匆匆趕過來的各路媒體也是長槍短炮的圍在一起,仔細拍攝着現場的情況。
“大家請看,這裡就是神殿位於北辰市的教堂。在今天凌晨快要天亮的時候,這裡發生了強烈的地震坍塌過程。被譽爲百年不壞的神殿教堂已經被完全摧毀,據說沒有任何人逃生出來。這也就意味着神殿北辰市教堂的所有神職人員都已經殞命,目前爲止我們還不知道究竟是誰製造了這樣的恐怖場面,但專家推測應該是教會當中的高層出手了……”
在各家媒體發言的同時還有無數的圍觀者們在相互竊竊私語,大家都覺得這個也實在太可怕了一點。比起神殿昨天對教會的教堂打擊,這次要嚴重的太多了。
“這完全不像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呀!我家可就住在邊上不遠,但卻完全沒有感覺到地震的任何影響。由此可知,這根本就是專門針對神殿的報復!”
“能夠形成這麼大的打擊局面,已經是很可怕了。偏偏還能控制住範圍,保證多餘的殺傷力沒有絲毫外泄,這簡直就是無法想象!”
“看來教會也不像是神殿說的那麼誇張嗎?若是女神已經隕落的話,怎麼可能教會還能做到這麼超乎尋常的動作呢?我敢打賭,這可不是正常能力的表現!”
“我聽說,有人看見了現場當時的一點情況。好像神殿這面也是有人跑出來了,逃離了地震區。但是隨即就死在了神殿門口,連半步都沒有能走出去呢!”
“天哪,能做到這麼可怕打擊的教會高人,究竟會強大到什麼程度呀?若是被人碰到,那還不是隻有馬上舉手投降的命?若是我遇到的話,恐怕不等動手就被嚇死了吧!”
顯然,現場所有的議論焦點都集中在摧毀了神殿教堂的幕後高人身上,並且對之抱有極爲恐懼的心態。而隨着各家媒體將新聞發佈了出去後,這種恐慌又進一步擴大了很多。
不過這都是別人的看法而已,在呂蒙看來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既然我敢來,又怎麼會怕被你發現?主公既然將你的事情全都託付給了我,我又如何敢不盡心竭力?妖婦,還是收起你那些手段吧!”
眼見呂蒙的態度依舊很是強硬,李嵐輕輕一笑:“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處境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呀!或許我該做點什麼,讓你明白某些權利不屬於你。”
陡然間她的面色一變,拿出手指對準呂蒙,冷聲道:“給我鎖!”
“哼,別以爲你逃過了回家的呼喚,就真的以爲自己很了不起了。讓我來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你根本就想象不到的東西。以你的實力,根本就是渣!”
“閃!”
不過還沒等李嵐的臉色徹底得意起來,就看見對面的呂蒙居然毫無困擾的向邊上走了2步,笑眯眯的看着她:“別要總是說大話,那對我根本是沒有意義的。”
若說剛纔李嵐還僅僅只是認爲呂蒙有點能耐,也就是稍微費點功夫罷了。
但是隨着她的鎖定也失效之後,李嵐就發現她可能低估了眼前的白衣斗笠男人。
當然她並不明白呂蒙所依靠的三國殺“閃”牌,是可以閃過一切攻擊手段的。但是李嵐卻認爲呂蒙的實力層次已經達到了和她相差不大的程度。
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李嵐才真正第一次正視起來面前的白衣斗笠男子。原來他敢於對神殿和教會抗擊,並不是沒有把握的瞎胡鬧。
能夠躲開了她的鎖定,那麼也就意味着他還能做到更多。這種傢伙的底細若是不搞清楚,李嵐怎麼可能還會冷靜的下來呢?到底白衣斗笠男子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團體呢?
若答案是前者還好些,一個人就算再厲害也就是那麼回事兒罷了。但若答案是後者,那麼一個團隊的力量在這種時刻爆發出來,意味着什麼?李嵐是再清楚不過了。
“很好,現在你證明了自己有足夠的價值和我坐下來談談!”李嵐收起了剛纔臉上的各種輕視神色,很是鄭重的凝視着呂蒙,道:“說吧,你究竟想要些什麼?還有,你又是誰?”
呂蒙還是冷冰冰的神色,絲毫都沒有因爲她的改變而友善起來:“我只能說,其實我們是幫你們的人。我所做的全部一切,都是爲了教會好。”
“呵呵,這倒是新鮮了。假如我沒有看錯的話,剛纔我進門的時候好像你剛剛殺害了我們這裡所有的人正準備逃跑來着,有這個事情吧?”
“對,全都是我做的!”呂蒙絲毫沒有狡辯的意思,一口就承認了下來。
這反倒讓李嵐的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她就將這些疑惑表達了出來:“既然你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教會好,那麼難道說爲了我們好就要殺死我們的人嗎?假如是這個邏輯的話,那麼是不是我也可以殺死你,然後說這全都是爲了你好呢?”
“假如有必要的話,你完全可以這麼做。”呂蒙的臉上還是理所當然的表情。
李嵐頓時皺起眉頭來,不滿道:“假如你這麼說的話,那就沒意思了!我實在搞不懂你的邏輯,爲了某人好,就意味着要殺死對方嗎?”
“不不不,我想你理解錯了。並不是每種爲別人着想的方法都需要這麼做,這只是某種前提下的特殊方案罷了。只要你理解,我們完全可以談談接下里的計劃。”
“好吧,我不想我還是無法理解這一切。”李嵐的臉色轉冷,她覺得白衣斗笠男子完全是把她當成是個傻子了。
不過這半天的交流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她知道了在呂蒙的背後,應該還有一批人。
畢竟剛纔她問呂蒙的時候用的是“你”,而呂蒙回答的時候卻用了“我們”這個詞。
既然白衣斗笠男子的背後還有一個完整的團伙,那麼現在或許最好的手段就是先抓住呂蒙,然後再追問他背後的團伙究竟有什麼目的。
“假如你不理解的話,其實我還可以多解釋一下的……”呂蒙還準備努力一把,能夠最終不動手就完成主公的計劃那是最好了。
可惜李嵐並不是這麼想,她冷淡的打斷了呂蒙的話:“不必了,我想我們還可以用其他方式交流的更愉快些。譬如說現在,我也很想爲你好!”
說話間,李嵐已經是微微跺了一下腳,一道白色的波紋隨即從腳下升起,順着地板就向呂蒙完全包圍的上去。呂蒙這次則是來不及反應,頓時就被白色波紋擊中了腳跟。
一股好像是被電流擊中的酥麻感覺頓時從腳跟傳遍了全身,這個瞬間呂蒙甚至有種渾身都被定住了的感覺。好在也就是一個瞬間,隨即這種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可呂蒙也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上的4顆桃心血槽,已經變成了3顆桃心。這證明剛纔的那一擊實際上造成了對他的致命傷害,若不是三國殺的特殊規則恐怕他已經完蛋了。
最少也是昏迷不醒的結果,嚴重一點可能就直接和世界說拜拜了。
“你這毒婦,真真是不明好人心,胡亂咬人!”呂蒙這次驚怒交加也是不假,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暗虧來着,從來都是隻有他算計別人而沒有別人算計他的。
“殺!”含怒出手的呂蒙也不再客氣,直接就是最強烈的的殺意爆棚。
雖然沒有任何危險的動作或者行爲,但是李嵐偏偏就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氣正在凝結過來向她襲擊:“命運的中轉!”
根本沒有半分猶豫,李嵐就已經展開了防禦網,進行全方位的防禦。這在她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什麼時候都已經到了連分身祭祀後還需要防禦了?
採用了分身祭祀的防禦之後,按說也就意味着她已經是灰霧海沿岸各國當中最強大的人之一了。除非神殿方面也會下狠心使用分身祭祀,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對手存在的。
誰都知道在分身祭祀後,她便已經成就了半神之軀。舉手投足之間,都攜帶着無與倫比的威能。一念讓人生,也可以一念讓人死,何嘗還有需要防禦的時候?
不過僅僅在下一刻李嵐就開始萬分慶幸自己的謹慎。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就在剛纔她啓動了“女神的中轉”之後,頓時就有一股強烈而神秘的殺意撞了過來。
即便是以“女神的中轉”般強大的防禦力——李嵐相信便是核彈也能經得起,可卻在剛纔接到了這股神秘殺意後意外的出現了虛弱震盪。
若不是本身的防禦波動是循環不息的,可能剛纔那一下還真的有可能讓防禦圈粉碎。
差不多能擊碎“女神的中轉”這麼強大的攻擊殺招,假如剛纔打在了身上的話,李嵐已經不敢去想接下來的結果是什麼了。即便是她的半神之軀,恐怕也經不起這麼一下子吧?
不過還沒等她轉過心神來,就見對面的呂蒙已經是連續的打出了好幾張“殺”牌來,當然她是看不見這種攻擊的,只能是感覺到森寒的殺意迅速襲來。
也就是“命運的中轉”確實很給力,這才連續的抵禦住了接二連三的致命打擊。
但即便如此,也還是讓李嵐一陣臉色發白。這個神秘來歷的白衣斗笠男子,居然擁有這麼強大的而可怕的驚人攻擊力。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命運的中轉”快要撐不住了。
就在李嵐感覺到“命運的中轉”即將崩潰的關頭,貼身所珍藏的半身女神像上頓時傳來了一陣清涼之意,並順着她的身體傳向了環繞在外圍的“命運的中轉”上面。
頓時,李嵐明顯感覺到瀕臨崩潰的防禦體系,再一次穩住了陣腳,重新樹立了強大而堅固無比的防線。即便再迎接幾次打擊,也還是能夠撐下去的。
不過她所不知道的卻是呂蒙手中的殺牌差不多也全都在連續的攻擊中用盡了,還想再出手的話,恐怕就只能利用錦囊牌了。
趁着這個短暫的空隙,呂蒙按照早早和唐少哲約定好的暗號接二連三的擊碎了院落當中的各種照明設施,頓時讓整個小院又陷入了一種黑暗當中。
唐少哲也沒有絲毫浪費掉這個難得的機會,隨即現身出來後對準李嵐就發出了“暗影突襲”的技能。
剛纔他隨時保證着和呂蒙的心靈交流,來到小院外面的時候及時通知了呂蒙。
然後趁着呂蒙強力反擊出手,令李嵐始料不及的時候下手。可惜的是,儘管現在所有的燈光都被消滅了,可是外面的天色也已經越來越亮了。
即便唐少哲成功的打出了“暗影突襲”出來,所營造出來的李嵐影子,實力比真正的李嵐還是略遜了一籌。但是唐少哲並不打算消滅李嵐,只是奪走她身上的半身女神像罷了。
剛纔在主神的感應下,他及時找到了李嵐分身祭祀的鏈接點,並向主神確認了半身女神像當中應該就有生命女生伊莎貝爾的神念存在。
那麼現在的目標就是奪取半身女神像,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李嵐剛剛從呂蒙的打擊中醒過神來,隨即就看見了身邊居然多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看外形好像和她很是相似。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就讓她有些驚疑不定起來:“你是誰?”
黑影子則根本就不肯說話,直接對着她就是一指:“給我鎖!”
李嵐則是像見了鬼一樣,當場感覺渾身的毛髮都要豎起來了:這個黑影子的聲音竟然和她的聲音完全一樣。更關鍵的是,她在對方開口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強大的束縛力量。
假如沒有“女神的中轉”作防禦的話,或許現在的她就已經喪失了一切手段而束手就擒。
不過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部分,反倒是呂蒙趁着這個機會眯着眼睛使出了:“順手牽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