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奴……唔……妾今晚不能再陪夫君盡歡了,夫君今晚去陪陪覓柔姐姐吧!”
晚上吃過飯後,唐少哲當然想要再對酈兒進行足夠的滋潤,畢竟他身上還肩負着段娜交來的任務——要拍攝敬茶的視頻至少也要先給予酈兒體貼的安撫吧。
結果沒想到一直以來對他言聽計從的酈兒卻表示了堅定的反對,甚至還執意要將唐少哲趕走去陪覓柔。
“雖然我承認今天也應該輪到覓柔了,可是實在捨不得娘子呀!大不了我們一龍雙鳳好了,以前也不是沒有試過這個花式。”
雖然酈兒臉色通紅,但是卻死活不同意,並堅持和唐少哲分開睡——即使他不去陪覓柔也要和他分房睡。
這就奇怪了,以酈兒之前的溫柔小意來看,她實在沒可能鬧彆扭的呀!
甚至無論唐少哲如何去溫柔以對都沒有效果,百般柔情盡數化作虛無縹緲。
最後唐少哲被逼無奈後只得偷偷拉出采薇來問問清楚,怎麼出去一白天后晚上回來就什麼都變了?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內情呢?采薇完全沒有隱瞞老爺的念頭,很快全部坦白。
“夫人天葵來臨,所以不能讓老爺近身的。”采薇紅着小臉,小聲露了底。
雖然她以爲全部說清楚了,可是唐少哲卻是一點也沒聽懂——他的古文功底有限。
乍一聽什麼“天葵”來臨後還以爲酈兒染上了什麼傳染病,因爲擔心傳染給他才拒絕和他同房共枕。產生誤會之後的唐少哲急的的臉色慘白,丟開採薇就和衝進臥室去了。
一把抓住酈兒的小手,焦急萬分道:“到底怎麼了?酈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他這樣反倒把酈兒嚇了一跳,還以爲突然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件。直到雙方詳談之後才明白弄混了,酈兒聽說了唐少哲的誤會後想笑又不敢笑,只得辛苦憋着笑意。不過另方面卻又對丈夫的體貼心中感動,剛纔唐少哲的着急樣子可是把她給嚇壞了。
看她忍得辛苦,唐少哲很無語的撇撇嘴,道:“想笑就笑吧,別再憋出病來。”
“噗嗤!”還是采薇第一個沒撐住,笑得稀里嘩啦。隨後的酈兒也繃不住繼續嚴肅了,用手帕捂着小嘴偷笑不已。
“夫君呀,其實天葵就是女兒家的小日子。這時候身上總是不爽利,實在不適合夫妻房事。而且來了月信也不太乾淨,所以夫君還是避出去好了,正巧也該去陪陪覓柔姐姐了。”
還有這樣的說法嗎?雖然唐少哲聽說過女人來大姨媽的時候最好暫停房事,不過也沒聽說過老婆來了大姨媽就把老公趕出去的道理呀!
不過他的質疑甚至遭到了采薇的反駁:“女兒家來了天葵的小日子夫妻最好還是避免同房睡覺,免得撞紅。誰都知道,若被男人撞了紅可不是件吉利事兒。老爺雖然是修真上仙,不同與凡夫俗子,可是這等要緊事卻也不能小覷了去。”
旁邊的酈兒還在幫腔,點頭道:“采薇說的確是正理,天葵不乾淨,男兒莫沾身!就算夫君豁達,不在乎妾來了小日子的忌諱,可是畢竟身上不乾淨……”
雖然面前是自家夫君,可是說到這裡酈兒還是頗爲不好意思的。古代女性來了月信之後沒有合適的方法保護自己的衛生安全,大多是使用棉布裹上草木灰來避免血污。
這些方式非但不衛生,而且氣味很難聞。因此古代但凡女人來了大姨媽,總是一種挺羞於啓齒的事情。
唐少哲在這方面的經驗少得可憐,之前也算運氣好,和酈兒在一起的時候恰巧都沒有碰上這個好朋友來拜訪,所以對此間的一切程序都很陌生。
昨晚還在男歡女愛,今天中午酈兒卻發現自己來了天葵。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算鬆了口氣的。總比晚上正在雲雨之間時大姨媽突來襲來要好很多吧,至少不算手足無措。
聽着酈兒和采薇紅着小臉幫他你一言、我一語的普及古代生理衛生知識,唐少哲纔算是慢慢搞懂了其中的不少疑難。
不過聽說酈兒如今也是用着草木灰的棉布包裹着下身要害後,唐少哲陡然沉了臉色。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既然遇上了還怎麼能讓酈兒過這樣的日子?
草木灰那是什麼東西,即便燒的再幹淨也免不了細菌氾濫。古代的消炎條件又不好,這種不衛生的處理方法肯定會導致未來的婦科病。
怪不得說起來古代的女性都總是很難免掉一些婦科病的發作,正是這些細節上出了問題纔是罪魁禍首。誰都知道女人經期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衛生,稍不留意就會落下病根隱患。
這個時間段正是女性身體虛弱的時候,原本就很容易感染細菌。假如再用這樣不衛生的處理方法消除血污,那對女性身體實質上是一種傷害。
眼見夫君大人說着說着突然沉了臉色,酈兒和采薇頓時全都住了嘴。彼此對視一眼後,心中都有些驚慌起來。莫不是二人說話太過放肆,讓夫君臉上不好看了?真是不應該笑話夫君的,他畢竟是修真上仙,每日裡怎麼會去了解這些女兒家的隱私秘密?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如今她們二人的笑話讓夫君臉上不好看,肯定會心裡不舒服的。再怎麼仗着夫君寵愛也不該這般行事無忌吧,簡直是荒謬!酈兒呀酈兒,難道你不懂什麼叫做夫爲妻綱嗎?
正當酈兒羞慚滿臉,準備向唐少哲道歉的時候——旁邊的采薇已經嚇得汗如漿出了。
不過她們誰也沒想到唐少哲先開了口,而且所說的內容和她們的擔憂完全無關,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草木灰!那怎麼能是你應該用的東西?”
酈兒完全不懂夫君這話是唱的哪一齣,而膛目結舌的看看采薇,發現她比自己還迷糊。
“女兒家在月事其間是身體最虛弱的時候,不但要在飲食和日常生活中多加註意,對於經……那什麼血污的處理方式也不能輕忽。一旦鬧不好,輕則落下病根,重則直接引發急症都是有可能的!”
唐少哲疾言厲色的這番話頓時讓酈兒大吃一驚,當初唐少哲治好沐睿的傷寒急症可是鬧得全城沸沸揚揚。當時全京師的藥館醫堂都對沐睿判了死刑,結果竟讓他硬生生救了回來。
事實上直到現在爲止,唐上仙在很多杏林名家的口中還被稱作“鬼門遊”——就是說他能夠將病人從鬼門關硬生生搶回來,而病人只當去鬼門關做了一次旅遊。
所以對他說出來的話,酈兒是百分之二百的相信無疑。連“鬼門遊”唐上仙都這麼說,那這事情肯定是不假的。
“可……可是自古以來婦人們來了月信後,都是用棉布包了草木灰來抵禦葵水沾污身子的,難道是老祖宗們全都錯了不成?”
錯倒也不是全錯了,畢竟古代的衛生畢竟條件有限,而對於某些醫學問題的認識也不夠深刻,因此出些失誤也是在所難免的。別人唐少哲管不着,但是自家媳婦絕對不能出問題。所以他根本不問意見,直接安排采薇出去叫婢女們打好熱水給酈兒洗澡。
“來了小日子的時候,洗澡會生病的。”酈兒小聲的提醒夫君,免得夫君弄出了笑話。
唐少哲卻柔聲安慰她說道:“沒關係的,酈兒。洗熱水澡對身體並沒有害處,何況只有洗乾淨了之後我纔好幫你換上衛……天鵝護翼。”
直接叫衛生巾明顯不給力,雖然很想用“月月舒”這個名字,但是一則考慮到有侵權嫌疑,二則覺得唐上仙拿出來的東西應該有個響亮的名號——於是便捨棄不用。
想想這東西潔白如天鵝,兩側又有着明顯的護翼。全世界的品牌雖然很多,可是樣式設計上卻大體都相差不多。
乾脆就換個新名字出來用,反正他身上還帶着的衛生巾都是在洗劫日內瓦的時候掃蕩來的外國貨。
帶着對夫君所說“天鵝護翼”的好奇,酈兒最後和采薇一起去洗澡了。雖然再怎麼對唐少哲俯首帖耳,可她還是堅決不同意此時夫妻共浴。
剛開始階段唐少哲確實還只是關心酈兒的身體健康纔想起了隨身空間中還有洗劫過來的外國衛生巾可以幫助小妻子擺脫大姨媽來臨的困擾,可是後來卻不這麼想了。
雖然古代華夏婦女的政治地位實質上並不高,可是她們在家庭生活中卻佔據着無可置疑的主導地位,男主外、女主內正是華夏文明千百年來的真實寫照。
尤其相比男人而言,女性在對於神靈的崇拜信仰方面更加的虔誠一些。天底下拜佛求經、齋僧濟道的人數中,總的來說還是女性居多。
而古代女性的活動範圍有限,信息流通的渠道通常是利用閒話機會口口相傳。這樣就導致了她們的信息獲取面狹窄,某件與切身利益相關的消息往往會傳播速度很快且範圍極廣。
偏偏女性通常主持家庭內部的生活,在家事之中佔有極大的話語權。這就造成了她們對男人可以產生側面的影響,並會留下深刻印象。
若是唐少哲可以拿出一種對天下女性都有利的好東西,肯定會立即獲得全世界至少一半的信仰能量。而這些女人又可以通過自己來影響到身邊的男人,簡直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
因此剛纔和酈兒說起月事處理辦法之後,唐少哲的腦中很快冒出了一個想法:衛生巾的推廣或許是目前階段一個針對全部女性的很好公關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