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慈母敗兒
歐陽鋒是李響的俘虜,柯鎮惡要求處置歐陽鋒,李響反過來求他給點時間,柯鎮惡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反正歐陽鋒已經廢了,不可能跑得掉,早幾天晚幾天根本無所謂。
郭靖和黃蓉雖然覺得歐陽鋒都成了廢人了,這倆人還要先折磨再殺掉,有些太過分了。但歐陽鋒是他們的大仇人,沒道理替他講情,也就都閉嘴不說話了。
既然答應了將歐陽鋒交給柯鎮惡處置,李響就要抓緊時間從歐陽鋒嘴裡掏出武功口訣。於是在安排了郭靖他們也住下後,就來到了關押歐陽鋒的小院子,二話不說直接用《移魂大-法》控制住他,讓他背誦口訣。
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李響將白駝山一系的武功,連同歐陽鋒自創的一些武功,如《蛤蟆功》、《靈蛇杖法》、《靈蛇拳法》、《透骨打穴法》、《瞬息千里》、《逆九陰真經》等,還有西毒最擅長的牧蛇之法、煉毒之法等等,都記錄了下來。
雖然李響會的武功已經很不少了,但歐陽鋒的武功依然對他有很大的借鑑意義。尤其是《靈神拳法》,更是別出心裁,將各個關節練的如靈蛇一般可以隨意彎曲,當真是防不勝防。而牧蛇、煉毒之法也很有用,這些技能可不受位面的限制,在哪裡都可以用,有時候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第二天一早,李響就去拜訪了柯鎮惡,並將抄錄的武功秘籍放在他面前,說道:“柯老前輩,歐陽鋒雖然可恨,但他的武功確實不同凡響。我已經有了傳承,這些武功對我來說不過是借鑑而已。不如由前輩你抄錄一份,日後找個傳人傳承下去。若是有弟子能名揚江湖,也是你江南七俠一脈,也能爲你們增光添彩。”
可柯鎮惡卻搖頭道:“多謝穆莊主的好意,不過我們江南七怪本就各有絕招。已經都傳給了靖兒,已經爲我們奇人增光添彩了,就不需要別的弟子了。而且歐陽鋒的東西,我也不想沾。還請你另請高明吧。”
見柯鎮惡不想要,李響也只好收回來,說道:“是我考慮不周了,請柯老前輩見諒。如今歐陽鋒的武功都在這了,他就交給你了。你可以隨意處置。”
柯鎮惡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即站起來深施一禮,說道:“老朽多謝穆莊主成全,大恩大德永世難忘!”
李響急忙將他扶起來,說道:“柯老前輩說哪裡話?外子對不住您,您能不究既往,不怨恨我們母子,晚輩就感激不盡了。”
柯鎮惡急着報仇,就不跟李響客氣了,告罪一聲。直奔關押歐陽鋒的地方。李響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歎一聲。歐陽鋒雖然作惡多端,楊康也死在他手裡,但李響跟楊康沒關係,從沒想過替楊康報仇,所以對歐陽鋒也沒有恨意,反而挺佩服這個武學大宗師的。能將黃蓉胡編亂造的《九陰真經》練通了,不是天才絕對辦不到。可惜他的命不好,恰好遇到柯鎮惡,爲了賣郭靖一個人情。歐陽鋒就送給柯鎮惡吧,反正他死了也不冤。
一晚上沒睡,還反覆使用非常耗神的《移魂大-法》,李響也覺得累了。收起自己手抄的秘籍。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在牀上小憩了片刻。可是他才躺了沒一會兒,楊凌就氣沖沖跑進來,叫道:“娘,那個郭大小姐太難伺候了,明明是她在耍大小姐脾氣。我說她幾句,她就哭鼻子,跑去跟她爹孃告狀!我不管了,誰愛伺候誰去。”
李響因爲想睡覺,所以沒用天眼通監視周圍,不知道楊凌和郭芙因爲什麼事鬧矛盾。不過楊凌被氣成這樣,顯然不是幾句口角的事。無奈之下,李響只好從牀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去郭靖住的院子看看。一邊走,一邊聽楊凌講述事情的經過。
其實事情很簡單,楊凌要招待郭芙,也不能冷落了程英和陸無雙,因此四個人就聚在一起玩耍。程英還好,性格溫柔嫺靜,可陸無雙卻是個不讓人的性子,偏偏又伶牙俐齒。和郭芙一起玩了沒多久,兩人就互相看不順眼,要不是楊凌和程英在中間調和,兩人就打起來了。
可是再怎麼調和,也沒法讓兩人和睦起來。期間楊凌炫耀輕功,躍上樹梢摘了三枝盛開的桂花下來,準備給她們每人一枝。可是分配的時候出了問題,郭芙非說陸無雙那一枝好,要和她換。
其實三枝都是楊凌精心挑選的,都差不多,可郭芙非要陸無雙的那一枝。本來陸無雙沒覺得自己這一枝好,但郭芙想要,她就偏不給。結果郭芙發怒,把自己那一枝扔在地上踩扁了,又趁陸無雙不注意生搶了過來。
陸無雙大怒之下回手給了她一巴掌,郭芙捱了打自然也是大怒,竟然用腳去踢陸無雙斷腿之處,幸好被楊凌及時攔住了,不然陸無雙的腿就算徹底廢了。楊凌見她下手如此歹毒,也有些憤怒,就說了她幾句。而郭芙自己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反而認爲她吃了虧,還被楊凌教訓,自然是又怒又委屈,就將楊凌和程英、陸無雙一起臭罵了一頓,然後哭咧咧的找父母告狀去了。
楊凌也很委屈,他明明很盡心的招待郭芙了,可郭芙卻不領情,還把他也罵了。要說楊凌偏向陸無雙,那也是郭芙下手太狠之故。要不是這是在穆園,楊凌必須得盡地主之誼,早就不搭理這個蠻橫的大小姐了。
等李響來到郭靖一家居住的院子時,郭芙雖然已經不哭了,但眼圈兒還紅紅的,嬌嫩的小臉上還留着一個巴掌印,看樣子陸無雙下手還挺狠。
郭靖不在這裡,跟柯鎮惡一起處置歐陽鋒去了,只有黃蓉在,正給郭芙敷藥,見李響過來,臉色冰冷,說道:“穆姐姐的家教果然好,教的好兒子。”
李響淡然笑道:“我的家教好不好,先放在一邊,不過萬事擡不過一個理字。剛纔我聽凌兒說了事情的經過,我想令嬡肯定另有一套說辭。咱們不妨將四個孩子都叫來,當面將事情都講清楚,如何?”
黃蓉道:“有這個必要嗎?小孩子之間玩鬧而已,那個叫無雙的孩子不是沒吃虧嗎?
就這樣算了吧。”
李響道:“我覺得有必要。你不瞭解我家凌兒,這小子從小就鬼點子多,說話往往不盡不實,他的話我總是聽三分留七分,還是聽聽其他人怎麼說,相互印證一下才好。”
楊凌委屈的看了李響一眼,他剛纔可真沒撒謊。雖然語氣有些偏頗之處,但絕對沒有歪曲、遺漏之處。李響其實也清楚這一點,他故意這麼說,就是因爲知道郭芙的習性,肯定在黃蓉面前隱惡揚善了,所以纔要當面對質,揭穿郭芙的謊言。
李響讓下人去接程英和陸無雙過來,然後讓郭芙將事情的經過再講一遍。果然,郭芙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還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了一遍。在她口中,陸無雙成了蠻不講理的一方,還先出手打了她一耳光。至於她要踢陸無雙斷腿的事卻不說,只說自己要還手卻被楊凌攔着,他們合起夥來欺負自己。
聽郭芙如此歪曲事實,陸無雙怒了,嘰嘰喳喳爭辯起來,將郭芙忽略的部分都補上,大致和楊凌說的差不多。雖然只是幾個小細節的不同,事情就大不一樣了。雖說陸無雙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不該出手打人,但楊凌絲毫沒有做錯的地方,更沒有合夥欺負郭芙之舉。
對於陸無雙的指責,郭芙只是強調是陸無雙不對,自己只是無意的,卻並沒有否認。黃蓉這才聽明白了,心中暗自慚愧。虧她自詡聰明過人,卻被郭芙幾句破綻百出的謊言矇騙了過去。不是黃蓉智商降低了,而是她太相信自己的女兒了,根本就沒經過思考。
但女兒是自己的女兒,和外人不一樣,黃蓉向來是幫親不幫理的。所以即使郭芙再不對,黃蓉也還是偏向郭芙的。而且即使郭芙是有理的一方,她也沒辦法向陸無雙這樣一個小姑娘出手,只能將不滿之情發泄到李響身上,說道:“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必再提了。倒是我們一家人打擾了你們的清淨,實在抱歉。我們還要去找我爹爹,這就告辭了。”
李響也看出了黃蓉是對他不滿,但他卻還是忍不住勸道:“黃家妹子,我知道我這話會得罪你,但我還是想說。溺子如殺子,慈母多敗兒啊!你繼續這樣下去,早晚會後悔的。”
可惜黃蓉不是聽人勸的人,李響這話讓她更不高興了,說道:“我怎麼管教孩子,就不勞穆姐姐費心了。”
李響見狀只能搖頭嘆息,對女人,他還是遠遠說不上了解,好心的勸說反倒把人得罪了。雖然他自己已經當了好幾次女人。至於黃蓉對他的不滿,他根本不在意。他沒有求到黃蓉的地方,她能將自己如何?
既然關係已經鬧僵了,李響也就不在挽留,只是打發幾個孩子回去,然後等着郭靖和柯鎮惡回來,就送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