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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傍晚時分
蘇重在練武場練習亂樁法。
和蘭正初交手,讓他知道築基二變的強大。
氣血、感官、體質,這是一種全方位的壓制。
以他目前的身手,正面抗衡勝算不大,躲避遊走反而有機會。
所以,在持續鍛鍊體魄氣血的同時,蘇重花費大量時間來練習亂樁法。
跑完九路亂樁,蘇重一邊擦汗一邊琢磨亂樁法。
步法的根基在提縱法,亂樁法則是一種組合運用。
這種組合經過千錘百煉。突然的變向和躲閃,看似違背尋常運動規律,卻正好能規避大部分攻擊。
正想着看看能不能改善優化,就看到一天不見人影的蘭正初走來。
“師弟,這是你要的短矛。”蘭正初遞過兩根小臂長短,雞蛋截面粗細的鐵棍。
鐵棍一段尖銳,一段圓潤,就像一根大號的縫衣針。
“多謝師兄。”蘇重臉色一喜:“一共花費多少,我回房間取銀兩。”
這是他給自己準備的武器。只是苦於沒有門路,所以拜託蘭正初幫忙找人制作。
“算我給師弟的禮物。佘山一路危險無比,師弟要時刻警惕,保護好自己。”蘭正初臉帶愧疚道。
蘭正初無法反對蘭家決定。只能讓蘇重參與佘山押送任務。
他也沒打算一直拖延,只是想讓蘇重多練一段時間武,等實力充足再去。
在他看來,這既能保證蘇重安全,也能提高押送安全。
可惜,他並不能改變自己父親的意志。心中對蘇重頗有些愧疚。
“師兄不必在意。我練武有所成,正好去一趟佘山驗證一下武學。”蘇重笑道。
世界上的事情,少有讓你準備好再面對的。蘇重對此早有預感。
好一番勸慰讓蘭正初寬心,蘇重這才帶着短棍跑到崔老頭家裡。
明天就要出發,他得提前把武器準備好。
……
蘇重趕過去的時候,崔老頭正準備出門。
看對方一身新衣,頭臉乾淨,蘇重滿臉怪異:“你這是要去相親?”
“……滾”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老頭子都多大年紀了,相個屁的親!
“你又要幹嘛?我怎麼感覺這裡成你家了呢!”崔禮翻着白眼嘴裡不饒人,卻轉身打開門讓蘇重進去。
蘇重笑嘻嘻的不以爲意,熟門熟路的從房間裡拿出他那一堆製藥工具。
不理會崔禮嘟囔,蘇重專心開始配藥。
兩根短棍可以當短矛使用,也能當特殊刺劍使用。
但這也只能算一種普通的奇門兵器,蘇重還有其他想法。
找崔禮要了一根備用毛筆,蘇重沾着配置好的藥膏,在短棍上繪製特殊紋路。
從尖端到末尾,紋路成螺旋狀,又有一些細小枝杈,整體有一種流暢的美感。
稍微晾乾,又把短棍沉浸入另一份配好的藥液內。
嗤……
伴隨一陣刺鼻氣味,白煙翻滾,就好似燒紅鐵塊淬水一樣。
“什麼東西!”崔禮嚇了一跳。
等白煙不再翻滾,蘇重探手把短矛撈出來。
剛纔還光滑圓潤的短矛表面,頓時出現了一條條溝壑。正是他用藥膏繪製的紋路。
用藥膏繪製紋路,浸入特殊藥液內,能快速腐蝕鐵質短矛。
“崇聖堂還教這個?”崔禮詫異。這可不像醫術。
“只是一種特殊藥水,沒什麼大不了。”他的醫藥知識,可是用本源推進過的。
旁人配置一種腐蝕藥水可能會很困難,對他來說,不過是稍微思考一會兒而已。
蘇重平舉手臂,捏住短矛尾端提起,手一鬆。
噗。
短矛穩穩站立,有五分之一插入地面。
拿起另一根未加工短矛,同樣測試。
砰!
短矛只有尖端扎入土中,然後翻到在地。只扎出一個指節深的小坑。
“這怎麼回事?”崔禮滿臉驚奇,提起帶花紋的短矛打量。
腳下地面是特意平整壓實過的土地,堅硬幹燥。第二根短矛纔是正常表現。
崔禮抓着短矛用力向地面一捅。
噗!
足足沒入地面三分之一!
崔禮眼睛瞪的滾圓。下意識用腳跺了跺地面。
這是我家地啊,專門找人夯實的地?老子何時有那麼大力氣?!
蘇重笑呵呵看着老頭在那鼓搗短矛,按照同樣手法炮製另一根。
這些花紋當然不是簡單花紋。
是他穿越其他世界的收穫,能引導氣流,減少阻力,起到破空助推作用。
在花紋作用下,同樣力氣下,短矛速度更快,穿透力更強!
畫線,腐蝕,打磨,等把兩根短矛收拾好,天已經徹底黑起來。
找了塊灰抹布包裹起來,蘇重把兩根短矛別在腰間順手的地方。
保證用的時候能第一時間抽出來。
“明天我要去一次佘山,可能得十多天才能回來。”臨走前,蘇重回頭說了一聲。
“佘山?”崔禮不由皺眉:“聽說那裡很危險。”
“我是蘭家聘請的押送護衛,危險也得去啊。”蘇重聳了聳肩。
“有金陽丸在,你以後也不差錢。還接那麼危險的活幹什麼?”崔禮不解。
“有些東西,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蘇重想到了藍血香豬。
如果不是蘭正初的關係,他可能沒機會接觸藍血香豬。
他要積攢本源,要高效練武。而某些珍貴資源,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他需要藍血香豬肉,就得接這份活。
“你等等。”崔禮說着翻身回屋,不一會兒拿着個布袋出來:“這裡是五十兩銀子,你先拿去用。”
好似想到什麼似的,崔禮湊近蘇重小聲道:“你去找老莊頭,我聽老劉說,這老傢伙手裡好像有種獨門毒藥,霸道的很。看看能不能買點兒防身。”
沒看出來啊。這老頭還挺狠。蘇重詫異的看着崔禮。
“看什麼看!只要能保住命,耍點兒手段怎麼了!”崔禮瞪着蘇重。
“你說的對。”蘇重接過錢袋道。
他還能說什麼,難道要說臭味相投?他只能說英雄所見略同啊。
蘇重早就準備好毒藥啦!不只毒藥,還有石粉呢。
……
第二天,蘭家商會。
蘇重揹着包裹早早來集合。
二十多輛板車停在大院子裡,車上早就裝好滿滿當當的貨物。
領了藍色袖章,找到角落裡抽旱菸的劉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等待。
不一會兒,院子裡就聚集了三十多個車伕和護衛。
一個身穿黑色勁裝,圓臉短髮的中年人拍拍手吸引衆人注意力。
這人蘇重認識,蘭業,蘭正初的二叔。主管蘭家商隊護送事務。
“這一次去佘山,路途遙遠,來回要十多天。大家有個心裡準備。”
“這次護送,有老人也有新人,照例,我講一下規矩。”
“不管是誰,第一條要服從命令。新人聽老人的,老人聽隊長們的。”
“任何人不得中途離開,不能傳遞信件。”
“路上遇到任何事情,只要和車隊無關,一律不聞不問……”
蘇重仔細聽着這些規矩,知道這是爲了安全押送貨物,也是爲了衆人安全。他默默記住,防止犯了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