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嵐擡起頭,用晶亮的眼眸盯着楊烈,“兩樣都有吧,我就是要做你的女朋友!”
楊烈先是怔了怔,然後微笑道:“你今年多大了?”
“24,虛歲!”詹嵐螓首低垂的說。
“談過戀愛嗎?”
“上大學時,曾有過一個男朋友,不過我們很清白!”詹嵐如此解釋。
“你相信愛情嗎?”
“相信啊?難道你不相信?”
“我不知道!人都有需要心靈上需要安慰,生理上的需要的時候,但我不知道那是否就是愛情,互相需要就是愛情,在一起融洽就是情投意合?”
“你,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詹嵐再次皺眉,她沒有想到楊烈會這麼難以溝通,或者說自己認爲是常識性的東西,在楊烈那裡反而變成了學術性的探討。
“可能是我經歷的太多了吧……”楊烈平靜地說道,平靜中帶着一股滄桑。
“噗嗤~你纔多大,就像一個老頭子一樣傷悲春秋。”詹嵐開口一笑,楊烈的屋中彷彿變幻了顏色。
“詹嵐,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我不排除你做我女朋友,有利用的成分,但人就得有被利用的價值,如果一個人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那可真成爲了徹徹底底的廢物,我想,我是有被利用的價格,不管如何,我鄭重地問你一句,你確定想做我的女朋友?”
“嗯,我決定試試!”詹嵐想了想,回答的很果斷。
“那你知道在我們如今所面對的壓力下,在這種朝不保夕的環境中,在我們根本不瞭解對方而我又懶得了解對方的前提下,女朋友代表什麼嗎?”楊烈的語氣有點嘲弄的味道。
“代表着奴役,你有這種覺悟嗎!”
“有那麼恐怖嗎?”詹嵐在皺眉。
“首先我們不熟悉,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說一見鍾情那是扯蛋,你不相信,我也不會相信。所以我們沒有愛,又缺乏相當程度的感情基礎,並承受着讓人隨時面對死亡的巨大壓力……
一個男人,需要發泄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擁有很強的實力;這個男人面對一個願意委身的漂亮、聰明的女人,你說,這個男人會怎麼做?”
“你覺得我是聖人嗎?”楊烈突然問道。
“不是!”
“那,別說你成爲我的女朋友後,就是現在,我要求跟你發生性關係,這正不正常?”
詹嵐沒想到楊烈會說的這麼露骨,“正常!不過如果我不願意,你也不能勉強我。”
“呵呵~如果我要真的強行與你發生關係,你覺得你能反抗,你走得出去這個門嗎?”楊烈忽然冷聲笑道。
“不能,但我覺得你不是這種人!”詹嵐倔強地說道。
“你憑什麼會這麼認爲?”
“憑直覺,而且我發現你的想法與我們不大一樣。”
“直覺,完美的答案,說得好有道理,都讓我無法反駁,再回到剛纔的話題,在這種有頭睡覺,沒頭起牀的恐怖壓力下,一旦我們成爲了男女朋友關係,你會不會答應我的性要求?以免在死前留下遺憾?”
“也許……會,我還是處女,我不想還沒有體會過女人的幸福就這麼輕易地死掉……”詹嵐緊緊地咬着自己的下脣。
“聽說過獅子嗎?”
“聽說過!”
“知道雄獅的領地欲和性佔有慾嗎?”
“知道一點……”
“其實每個男人都是那樣,都有極其強烈的佔有慾,這還是在現實世界,更別說以力尊的主神空間,男人的想法是,自己可以偷香,老婆不能偷人!”
詹嵐笑了,“呵呵,這就是你們男人的想法嗎,剛剛你還說了,不要用自己的道德、意志去綁架別人,現在這不是綁架嗎?而且你這是哪一年的黃曆,在描述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嗎?一夫一妻制已經很久很久了,女***也已經很久很久了!”
楊烈並不氣餒,緩緩道:“就像最強壯的雄獅總有數個配偶一樣,每個男人心底,都潛伏有這種來自動物的本能慾望。說是佔有慾也好,精蟲上腦也好,事實確實如此,沒有發作或許是因爲沒有實現的能力,也或許是因爲有了道德廉恥的束縛和人性的自律。但在此時此地,在主神空間裡,這種約束力還有用嗎?”
“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因此,女人在這裡同樣沒有什麼約束!”詹嵐針鋒相對。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敢去偷情,我就去尋歡!’這是當今社會男女平等的最重要體現,思想上的平等,對嗎?即是如此,我們要愛情做什麼?要女朋友做什麼?開門打個響指,帥哥、美女由你選,不夠純情的不要,不是第一次的不要,至於精神上嗎?聽說主神空間裡的侍從個個千依百順,曲意奉承,比起很可能在下次冒險中就死去的同伴,不是更完美?”
詹嵐一時呆住,沒想到楊烈繞了半天,繞到了這兒!“要在一起,難道必須有一方妥協嗎?”良久,詹嵐輕輕的嘆息。
“有人說愛情是一場戰爭,有人說愛就是征服,總有一方要付出多一些,不過是不計較罷了!既然要計較的清清楚楚,那還是好好的愛自己算了!”
“有顆平等的心,你要她如何一讓再讓,還甘之如飴?”
“正是!遠古,人類早期的氏族都是母系氏族社會,因爲有繁衍壓力讓一妻多夫成爲可能;古代,受致於戰爭以及生產力的束縛,讓一夫多妻風行幾千年。現代呢,拿什麼去束縛?只能憑藉着法律以及人們在生長過程事不斷地受到教育,以及社會環境影響所行成的道德和責任!但這種束縛在金錢的衝擊之下越來越鬆!”
“有這麼一個試驗,給你五萬讓你離開你的愛人,很多人對此嗤之以鼻,但五十萬、五百萬、五千萬、五個億呢?面對誘惑,所謂的愛情都顯得很蒼白。而這裡是主神空間,就是這種誘惑發揮到極致的地方,傳說中人性墮落之地——地獄,拿什麼來束縛愛情,指望道德和責任?武力,強大的武力是最直接、最簡單、最粗暴的試,你認爲這不是奴役?”
看詹嵐一臉驚訝,楊烈笑了笑,“你以爲血肉橫飛,到處是痛苦的哀嚎和憎恨的火焰,以及噁心的場景就是地獄嗎?糜爛的人性,喪失了自我纔是真的地獄。發揮你的想象,地獄當然可以是天堂般華美甚至聖潔的所在,爲的是更好的放飛你心中的慾望,直到真正沉淪……沒了人的靈性,那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