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依然在火土城的3.5億人面臨着四面楚歌。太空撤退路線已經被截斷,而地球上越來越危險。相對這個世界天位和靈魂執念修煉道路,在靈氣親和程度上不如這兩條道路的基因鎖修煉模式。如若無相匹配二階思維速度力量配合,單單將靈魂融合在身軀的二階基因鎖在這個比拼能量控制總量的世界中,只能恨天地不公。
高功率量子機器人,也就法力,一點點就可以在手掌心中出現一個小型核聚變反應環。萬噸核爆的力量匯聚在手心隨心控制。程攀手上環繞着這個看不見的力場。相對念力,現在的法力對程攀依舊無法完全發揮程攀的控制力,如果程攀使用自己的念力是用手抓的級別,法力就是用筷子夾。而念力雖然靈活但是無法掌控超高溫,而法力卻可以。
法力無疑是能讓這個位面的二階發揮強大戰鬥力的工具。但是太少了。程攀手頭的這個是桂樹城一年的產量。在經過大遷徙後,桂樹城法力的產量會逐年增多。但是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就在可以接觸更高時代的時候,外界的穿越者強行開啓了這個位面的劫難。
火土城的秩序沒有崩潰,就在飛羽族封鎖太空的一個小時候,程攀在火土城最空曠立方體廣場,和剩下的三億多人派出的代表開始了實體見面。不同於更廣闊更方便的遨遊空間,而是選擇在這個地下十幾公里的,原本是大型水庫改造成的直徑四公里的開闊性半圓空間。
在絕境中最需要保證的是信任。現如今火土城中所有人幾乎都把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包裹在純水膜中,晶瑩透亮的皮膚看似吹彈可破的皮膚的外表是一層極薄堅韌的水膜,每個人都將自己保護起來,但是有一種例外,那就是與最親近的人相互握手擁抱的時候,相互纔會撤下防禦接觸在一起,這是絕對信任的表現。
現在程攀已經撤下了雙手的保護。和衆多的人手碰手,持續了三個小時,讓足夠多數量的人知道自己是真實站在這裡的。人在絕望的時候或許會理智消散,變得瘋狂。但是要是有一個令所有人信服的人出現,表示願意和大家共同面對,那麼人的社會性就會高度爆發,就算前方是絕對死亡的懸崖,也會高度抱團。
程攀沒準備欺騙,也沒有欺騙的必要,用法力化爲幾百萬份瞬間摸了一下所有人的額頭,明確的展現而二階的戰鬥力。“二階不是想逃走就可以逃走的。”程攀在演示完畢後,向所有人說出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想要憑藉數量的掩護逃亡,必須要有一階基因鎖的反應力。否者就像下雨天爬行的蝸牛一樣,儘管千萬蝸牛努力的向前爬,人依然可以輕而易舉的踩死所有蝸牛。沒有一隻蝸牛可以躲避。而進入一階,對於二階來說,相當於從蝸牛進階成螻蟻。雖然依然可以被輕易的碾死,但是人卻不能保證碾死所有的螻蟻。當然進階基因鎖二階卻沒有法力的話,就差不多相當於靈活卻沒有力量的老鼠。
現在最悲催的事情是時間不夠,倘若法力的產量足夠裝備所有人,那麼強天位和真魔在殺人的時候就必須要面對基因鎖進階的意外風險。
十分之一的陣亡率,理智告訴所有的人,這條道路是唯一的生路,但是確實九死一生。解開基因鎖後所有人大批量一起朝着月球方向前進,即使遭到強天位級別的強者攔截,也會有大部分存活下來。而不倒一階,在太空中變向飛行不夠複雜,只能是飛羽族強天位點射的靶子。
程攀只給所有人十天時間考慮,十天之後最後一波以逃亡爲目的的撤退,將統一開始。第一天第二天以至於第三天,臨時開展的一階解鎖手術室沒有一個人前來,大部分人都在歇斯底里的狂歡,似乎要在最後的日子裡享受完畢,也有人默然不語的躲在自己的專屬網絡空間中翻看自己立體視頻日記中所有的過去。
程攀仔細的觀察着在絕望下的衆生相,程攀覺得自己是否做錯了,似乎在這個最後階段不應該讓這些人思考去面臨這個選擇。程攀隨後搖了搖頭嘆氣的說道:“算了,還是讓他們自己決定,希望他們在終結的最後一刻不會後悔。”看所有人在最後的死亡逼近中,種種怪現象。程攀想到的是自己。
如果說這些人在解鎖一階後還有相當部分的存活概率,而程攀明白自己馬上要面對的是三階,甚至三階以上的力量,任何階位差距的挑戰,如同螻蟻挑戰人類一樣,近乎沒有存活的可能,唯一可能也許就是那死亡率超高的自然解鎖,程攀不敢想象自己是否有那個運氣。
程攀想到很多,想到是否要像這些狂歡的人一樣,找個幾百個妹子大被同眠,或者狂吃海喝。隨後搖了搖頭,以上這些享受都是在身體激素神經元調節過程中的快感,這些快感的原理,這個早已控制細胞化學反應的程攀,最多也就是有了一個擺脫宅男名號的作用。對於這個自己享受過的名號,程攀認爲自己這樣做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至於翻看過去。越翻看過去程攀就越發不捨,對死亡的恐懼就越來越強大,程攀猜測這樣下去自己的理智會被壓垮。人在什麼環境下,受到周圍人的影響,就會有相同的精神狀態。對於穿越怪降臨這個事件的恐懼,程攀做了錯誤的領導,而程攀不自覺流露的恐懼感染更多的人,這些最後狂亂的人,反而影響了程攀。
第四天終於又人開始解鎖,存活率率非常的低,原本十分之一的解鎖率低到百分之一,這個數據猛然讓程攀驚醒過來。頓時反應過來自己錯了,跳出在第四天進入基因解鎖手術室的人都是眼中無光似乎早有死志的人。一階基因解鎖必須要強大的求生欲,本來就想自殺的人,就是再強的輔助科技,哪怕是完整主神空間中最完美的有一半解鎖成功率的方法也無法讓其解鎖成功。
程攀知道了,自由選擇是錯誤的,社會這東西是人類組建的一個複雜人際關係,之所以組建這個相互生活在一起,甚至有些束縛的關係,就是爲了讓人更好的活下去,無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每個人只有遵守社會規則,才能更好更多的活下去。站在單個人的角度,程攀在最後腦袋抽風了給所有人自我選擇思考的權利,從單個人的角度來看,是尊重每個人。但是在這個絕望特殊時刻,讓消極思想自由蔓延,這是沒有讓社會發揮責任。至於社會被人類組建的最初目的之一,就是要相互鼓勵活下去,摒除絕望,消極,憂傷,傳播積極向上的情緒,也是社會的對組成社會的每個人的責任。
想通了關節後程攀眼中放出銳利的光芒,說道:“不管如何,該做的必須要做。”第五天後程攀主動露面,把握住火土城中現在最強的軍事力量開始強行管理,第五日停止任何人的解鎖手術。
停止任何人單獨居住,停止播放任何音調低沉的音樂,一些優美卻是強調失戀心情不好之內的樂曲一律被禁止,禁止討論人生苦短,看破紅塵之內話題。強行將所有人動起來。連環播放自火土城建成以來,逐步強大發展的紀錄片。
第六日每個人強制解鎖的日期被規定了,在手術室開啓前夕,程攀對尚留在這座城市的人說道:“我們終將分離,但是我們攀爬過,這個世界那些所謂強大的存在,或許在漫長的時間中會笑看文明的起起伏伏,但是我想說的是,在山腳下駕着遮陽傘躺在躺椅上的人會認爲在險峻山峰上攀爬的人沒事找抽,但是他永遠不會知道爬山者看到的視角,和攀登過程的精神。我們攀爬過,或許沒有機會能更上一層樓。但是有一絲機會就要把握。”
或許是說給所有人聽,或許也是告誡自己。基因解鎖手術室的大門繼續展開了。死亡率終降低了,每當一個人成功解鎖,便開始全體廣播播放歡樂的音樂,並且歡呼。解鎖成功率逐漸從十四分之一提升到了四分之一。
到了第三天在衆多醫療室晝夜不停的工作下,多大三千六百萬一階出現了,或許說這是最龐大最有組織的自殺行動。上甘嶺戰役的死亡率也就只有百分之九十,如果不是被更高的死亡率逼迫沒人會走這條路,而手術完畢後,程攀沒有給倖存者繼續思考到底死了多少人的機會,直接開始了大撤退。
當衆多一階升空的時候,原先上海地區。猛然間出現清晰的咔嚓咔嚓聲音,這種聲音非常清脆,似乎不是非常大,但是上千公里的人都能聽到,在空氣中一道道裂紋出現,裂紋不斷擴大,原本渾濁到處都是煙塵的大氣,在裂紋所到之處,所有塵土似乎被什麼力量推開,露出清澈的大氣。
在太空中看到原本渾濁的地球大氣以上海爲中心,向四周擴張。露出被煙塵籠罩的地表。而在上海地帶,籠罩着濃密的大霧,大霧裡散發着彩色的光芒,大霧貼在地表上,如同仙境一般。太空中飛羽族發現了大地上的異狀上百顆直徑超過五十米的隕石開始變軌,對着地球上煙幕大氣如同被撕開的蛛網裝裂紋的彩色中心飛過去。
就在這個時刻,遠在安徽附近的白聖雪等人臉色一變,他們收到了魔方發來的任務,半個小時內趕到位面篡改者十公里附近,卻沒有提出具體要幹什麼的。白聖雪清了清嗓子說道:“魔方看起來對即將發生的事情非常重視,讓我們時刻保持待命狀態。”託着下巴的柯思德說道:“看來最後的階段不容易過。”李德明臉色有點難看,他說道:“現在破曉那裡就是風暴中心”
而此時在蒙古地區洞穴中躲避的李雲,喃喃說道:“似乎還是出來了。”
七彩光輝的雲霧逐漸變成一個繭,這個繭越來越小,越來越密集,水氣從剛開始不斷聚合,向七彩的白雪一樣,隨後逐漸凝結化成一塊七彩水晶一樣的水塊,一個美麗修長完美無瑕英俊的人在這個水塊中浮現,全身上下爆發着柔和的光芒,仔細一看似乎和李雲有三分相似。
猛然間,這位睜開了雙眼,以他爲中心,天地的靈氣微微發生震盪,似乎突破了什麼,當這個看不見的波紋掃過之後,夕陽城爲首的諸多符文科技產物,開始冒着火花,靈氣紋路開始毀壞,十二種激發態的靈氣猛然間多了四種激發態,這也就是所有符文科技突然毀壞的原因,能量屬性變了,嚴格依照公式運轉的靈氣符文也自然由於能量耗散,屬性變化錯誤,從而失效。
自雙神並立以來,籠罩地球三百多年的天地萬物元氣鎖被徹底摧毀,適合靈體生存進階的另外四種激發態顯現出來。靈魂執念到達魔王級別的三階強者“使徒”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