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溯樂菱有些奇怪的看着青蘿緩緩的撤退,經過剛剛奇怪的事情,空溯樂菱算是真正記住了青蘿。隨後和程攀雙目對視。空溯樂菱想等待程攀先說話,按道理戀愛中稍作分別的男女,也應該是男孩先主動做出解釋,闡述自己離開的理由。
可是空溯樂菱在等待中失望了。程攀沒有解釋,沒有在紫光界卻絲毫不聯繫解釋。只是等來了這樣一句:“我沒想到你回來。”
空溯樂菱有些意興闌珊強笑道說道:“我也沒想你這麼近。”程攀說道:“人與人之間本來就不該離得很遠。最可怕的距離是命運劃分的距離。”空溯樂菱笑着說道:“命運?我你說辰流那幫自詡爲時間掌控者的存在嗎?空間至極沒有什麼不可以撕破的。”
程攀沉默了。空溯樂菱輕輕移動蓮步略微拉近了談話的距離,問道:“辰流的人在找你?你在躲避他們?”程攀擡起頭說道:“我不知道怎麼說服你,樂菱你的話我同意空間到達極限是是可以撕裂時間的。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空間和時間沒有高下。只是忽略了關鍵的東西,這種東西或許你一直沒有注意。”
空溯樂菱問道:“我忽略了什麼?”程攀說道:“時間上和空間上精彩的擾動源——人。”空溯樂菱說道:“人?哪一類人。”在空溯樂菱的印象中自己的家族40長輩統治浩淼的宇宙空間。芸芸衆生在她的思維中只是一種特殊的星際塵埃。凡人簡單的思維對她來說就是一些信息集合。空溯血脈繼承的傳承足以在力量和智慧上藐視一切低等生物。這種強大的傳承思維以及血脈沉澱生來就統治的世界觀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勸說完畢的。
口說無憑。程攀不再說話,是因爲真理無法用語言表達。伽利略質疑亞里士多德的時候,不是用語言論文打敗整個學者界的質疑者的。而是在比薩斜塔上做了一個實驗。
無法勸說,那就停止話題。程攀說道:“原本過一段時間找你,沒想到你卻來了。”空溯樂菱聽到程攀的語氣變化隨後臉上轉晴笑着說道:“你不歡迎我來?”程攀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事情還沒有忙完,你看到的東西比較簡陋。”
空溯樂菱空間神眸掃視了一下四方說道:“你要做的事情不會就是在這裡看着這些凡人的興衰吧?”程攀說道:“我知道你看不慣。”空溯樂菱霞飛雙臉頰用抱歉的語氣說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問你現在做的事情可以在別的地方做嗎?”空溯眼中帶着一絲期盼。心中算盤中已經規劃出自己家族統治區域中一些地盤了。
隨後空溯樂菱解釋道:“剛剛就在剛剛,我感受到了宇宙中會出現一場變數。你要相信我,我們一族的感應非常靈驗。”看着女孩焦急嘗試解釋,程攀感覺到自己在欺騙。可是自己必須要隔離瞭望文明和宇宙中最強大的存在過早接觸。況且,空溯樂菱所說的變數,先天位面最大的變數恐怕就是程攀,這個向自我心魔大劫發動全面挑戰的存在。
程攀搖了搖頭說道:“三百年,或許不到三百年。這個過程將完成。如果中間有變數干擾,這也就是命吧?不過就算是失敗的命,卻不是阻止我重來第二次的命。”
空溯樂菱說道:“你到底揹負什麼?能說出來嗎,說不定我能幫你。”程攀看了看空溯樂菱輕輕的搖了搖頭。這種事情真的無法說。沒見過通天塔壘砌的傳承強者永遠意識不到人屬性強大的到極致是什麼場面。即使說了,空溯樂菱也不會相信。
空溯樂菱有些落寞,隨後從腰間摘下一塊空間玉佩遞到程攀面前說道這是空溯家族的信物:“只要輸入空間力量便可以,在茫茫宇宙中顯示空間座標,我要回家了,有事的話聯繫我。”
程攀收下了玉佩。空溯樂菱說道:“你沒什麼話和我說嗎?”程攀說道:“樂菱,願我們下次見面,你可以更加開朗。”空溯樂菱笑着說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不開朗嗎?”
天空中的空間凹陷逐漸成爲一個巨大漏斗,空溯樂菱離開了。巨大的時空凹陷波動被程攀牢牢的控制住。當空間波動結束後。一切恢復平靜。
青蘿走過來說道:“導師這個女孩是誰?你家族的人嗎?”程攀說道:“確切的說你我見面的原因就是她。”青蘿剎那清楚,眼中流露一絲不自然。青蘿在隕星門派早就明白自己被分配給程攀是爲了分開另一個優秀的弟子。現在的青蘿眼界已經高,見識到程攀破開虛空的力量,明白隕星那個時候絕對是看走眼了,他們重視的女弟子很可能配不上導師。而今天一見,從能力的來比較,一種自慚形穢的情緒出現在青蘿心頭。
青蘿說道:“導師,她是來自屬於你在的那個世界嗎?”程攀說道:“她不應該是你眼界的盡頭。”青蘿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隨後問道:“導師我的盡頭是什麼?”程攀說道:“只要你勇敢面對下去,就沒有盡頭,你不想面對盡頭就到來了。”青蘿說道:“我想創造。”清脆的聲音響亮的回答。
程攀回過頭對青蘿說到:“小時候我想做的事情,遇到其他好玩的總是忘得一乾二淨。”
鏡頭切換至瞭望位面科技基地中。巨大的三維影像透露出星雲一樣閃爍的大腦動態圖案。人是一個整體,而大腦是人最複雜的部分。普通人或許沒有放電的異能,但是每一個普通人大腦清醒的時候可以產生10到23瓦的電量,這個電量能夠將燈泡點起來。
大腦的神經元總數是龐大的,這是事實,但是碳水化合物的產生的神經元畢竟不是良好的導電系統,電流在神經細胞的液態電解質中傳遞是被電阻損耗的。如果一個芯片集成電路電阻過大,就是能耗過大。一旦過度運算就會發燙。進化出來的大腦在性能上偏向了容易修復的方向對性能做出了妥協。
這是進化的妥協,由於生命機體的物質能量循環系統無法修復,但是不是智慧的妥協。這個奇幻的醫學大廳中葉朔走道這裡,負責項目的凌玉鶴身穿白大褂,朝着瞭望文明的高級持劍者們介紹研究成果。
凌玉鶴說到:“思維是一種運轉程序,標準人類的大腦有1000億個神經元。我們現在的醫療記錄可以在對一大腦實施五百萬個神經元進行納米級金屬導線連接。這些金屬導線可以鏈接到這個芯片中。”
凌玉鶴指着一個米粒大小的通明芯片說到。葉朔眼中有些狂熱的說到:“效果效果是什麼?”凌玉鶴手中光筆一點,一個視屏出現。一個猴子正在說話。和人暢通無阻的說話表達簡單的意思談論各種果子的味道。
凌玉鶴說到:“我們應該都嘗試過記住東西然後就忘記的痛苦吧。其實就是電流在我們的神經元中記錄的信號被神經元的形成代謝洗乾淨了,淺層記憶極難保存。”
敬哲人問道:“深層記憶,深層記憶爲什麼可以保存。”凌玉鶴說到:“深層記憶尚不清楚。但是根據現有的資料,當人不斷記憶,就相當於不斷的用電流不斷地重新在大腦神經元中反覆記憶這段記憶。這個過程重複多了,就開始時常自動進行,好像一個凌駕於電子程序的更高級能量循環程序在不斷控制重啓。從而生成新的記憶。下面我們說怎麼讓淺層記憶一直保留在腦海中。”
葉朔看着預言流利的猴子說到:“你們將大量的神經元和同樣海量的導線連接,當淺層記憶存在的時候立刻傳輸到芯片中,然後由芯片在通過強大的信息傳輸通道導回大腦神經元。”
凌玉鶴打了一個響指說到:“過目不忘,另外加上超級運算。你們覺得怎麼樣?”葉朔指着那個按上芯片的猴子說到:“這隻猴子從此就是超級猴子了?難道智慧就可以這樣創造?”
凌玉鶴看了一下猴不屑的說到:“猴子依然是猴子,即使有了強大的智能輔助,它們所思考的依然是如何吃到香蕉。如何討好飼養員。它們的電子大腦的語言程序是從我的腦海中拓撲出去的。我熟記人類的語言,語言程序從神經元細胞中記錄到外電子大腦中。所以它們纔會說話。至於腦袋靈光後,猴子的意志依然是猴子的意志。根本沒有繼續思考的慾望。”
葉朔說到:“你先拿你自己動手術了?你瘋了嗎?”凌玉鶴說到:“導師的醫療系統難以預料的好。而且有時候不親自體驗我根本無法瞭解我的技術。動物實驗後總是要拿人做實驗的。而且這種牽涉到體內靈魂的嘗試,在修煉界都屬於禁忌嘗試,如果不能夠親自把握,實驗不可能順利進展。我是這個項目的核心人物。”
所有持劍者沉默了,隨後葉朔說到:“導師對你的實驗後損傷如何評價。”凌玉鶴說到:“導師說我摸到了墮落和前進的邊緣。這個技術要麼毀滅文明要麼讓文明晉升。”
葉朔說到:“怎麼說。”
凌玉鶴說到:“以後任何一種感覺只要記錄淺層記憶的芯片啓動就行了,比如說甜美的果實,快樂,感動。迷#幻藥還是通過激素刺激全身神經元產生電信號,這東西根本不需要激素刺激損壞身軀。但是濫用的效果是什麼?你們應該想清楚。我給這些猴子除了預言記憶思維還給了他們記錄快樂的感受痛苦感受的權利。所有的猴子都沒有選擇記錄痛苦記憶。它們現在都是樂天派。”
持劍者們再次看了屏幕上的猴子向飼養員討要果子的畫面。心中泠然。凌玉鶴悠然的話語想起來:“墮落方能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