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陶遊驚恐的看着對面力大無比的“自己”。
他本能的對那個, 渾身散發着不祥氣息的自己感到害怕,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對面自己。
“只有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答應你,這是我的身體, 任何人也不能奪走!”陶遊這樣說着拼命掙扎。
他想要將自己的手腕, 從邪惡版的自己手中掙脫開來, 可無論他怎樣的用力掙扎, 也無法掙脫對方的束縛。
邪惡版陶遊嘲諷的看着陶遊, 他輕輕一拉,就把拼命想要逃脫的陶遊拉到自己面前,他的另一隻手覆上陶遊臉龐, 輕輕地摩挲着。
“這身體、這面容,註定會屬於我!你以爲你能阻止得了我嗎?你這個搶了我身體的小偷, 也遲早會被我吞噬!”邪惡版的陶遊捏住陶遊的臉, 緊緊盯着陶遊的雙眼。
他眼中的灼熱, 彷彿要將陶遊吃下去一樣。
此時的陶遊,就好像是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婦女一樣, 只能被動的接受邪惡版陶遊冰涼的手,撫摸自己的臉頰。
像是玩膩了一樣,邪惡版陶遊終於捨得大發慈悲,將陶遊鬆開,冷眼看着想要逃離這裡, 卻完全找不到出路的陶遊。
無論陶遊怎麼走, 他最終都會回到這裡來。
“別白費力氣了, 這地方可不是你想來就來, 想走就能走的!”邪惡版陶遊看着陶遊不願意接受被困在這裡的事實, 拼命想要離開,難得好心的提醒。
可對於陶游來說, 邪惡版陶遊說的話,都是無法信任的。
“嘖,不信就算了,反正等你徹底的被我吞噬,你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邪惡版陶遊說着,懶洋洋的斜靠在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椅子上。
這是他具現出來的東西,在這個空蕩蕩的空間裡將想用的東西具現化出來,就是他唯一的樂趣。
再一次回到原點的陶遊,正好聽見邪惡版陶遊說的話,他心中涌起個猜想卻不敢承認:“吞噬?你什麼意思?”
“意思非常簡單,你以爲我爲什麼還不動你?你以爲,你還能好好的離開這個地方嗎?”邪惡版陶遊見陶遊彷彿才反應過來一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陶遊聽完這話下意識地往自己身上看去,親眼看見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消融,而始終懶洋洋的邪惡版陶遊卻比之前更神采奕奕。
“哎呀,手都沒啦!真是可憐!我猜這等一會兒你的手臂都會被我吃掉吧!你就好好的看着自己是怎麼消失的好了!”邪惡版陶遊說着,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看起來彷彿吃到了天大的美味一樣愜意。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陶遊的整隻手都已經融化,成爲了邪惡版陶遊的養分。
心急如焚的陶遊不甘心自己就這麼囂張,他瞪着愜意非常的另一個自己,強烈的不甘將他心中對邪惡版陶遊的害怕壓制下去。
“就是我今天會死在這,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好過!”陶遊說着,突然衝了過去。
他想着自己這樣衝過去,就算不能給邪惡版陶遊帶來什麼大的傷害,也絕對能讓對方難過一陣子。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自己這樣衝過去,竟然沒有撞到邪惡版陶遊身上,他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等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帳篷裡。
還沒從之前的事情中緩過神來的他,遲鈍的他看着自己完好如初:“我這是……出來了嗎?”
鬆了一口氣的陶遊忍不住笑了起來,劫後餘生的喜悅籠罩在他全身。
從外邊走進來的天隼玉,看見陶遊坐着傻笑,走了過去,忍不住詢問:“陶遊哥你怎麼樣?你知不知道你之前昏倒把我們嚇壞了!”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現在是什麼時候?”陶遊強忍住心中的喜悅,詢問天隼玉現在是什麼時候。
陶遊那一臉無法壓抑的喜悅,讓天隼玉實在無法理解,不過好在他也不需要理解太多。
“自從你那次昏迷,都睡了足足有三天時間,”天隼玉說着,又從口袋裡邊拿出來一枚硬幣大小的球體,“喏,這是你昏迷之前緊緊抓在手裡的東西,應該就是光華中央的光點。”
陶遊聽後,立馬收拾好心情,嚴肅地接過天隼玉遞過來的圓球,仔細打量着它。
這顆不透明乳白色圓球,看起來和普通的玻璃球沒有什麼區別,看見它,實在無法讓人聯想到那絢麗的光華。
“這是我昏迷之前緊緊抓住的東西嗎?”陶遊緊盯着這個圓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他總覺得手上的這個圓珠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心念一動,手上的珠子也跟着顫抖起來,白光籠罩在珠子周圍,明亮的讓人下意識閉上眼。
等陶遊再次睜開眼,手上的圓珠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像鐵一樣的黑色木牌。
牌子有天隼玉手那麼大,卻僅僅只有一張薄紙厚;邊上雕刻有鏤空的花紋,看起來像某種植物,但仔細看又像是戴面具的人拿着刀征戰。
木牌入手冰涼,陶遊握在手裡感覺涼絲絲的,卻不會讓人感覺凍手。
莫名的,陶遊就是確定,這是他們是一直在尋找的永恆星辰。雖然,永恆星辰竟然是一塊牌子這一點,讓人有種幻滅感,但不得不說,這樣精美的東西也的確算得上是寶貝。
原本陶遊將其拿在手裡的時候,還擔心會不會把它弄斷,畢竟那麼薄。
但是他發現這牌子不僅不會被弄斷,甚至可以摺疊起來,並且摺疊後展開也會恢復成未摺疊前狀態。
玩心大起的陶遊不斷地折騰着那塊木牌,在一邊的天隼玉實在受不了,他一把搶過那塊木牌,也學着陶遊一樣將其摺疊。
他原本是想要將摺疊過的木牌放好,然而卻和陶遊一樣,沉溺這樣無聊的遊戲之中。
看着玩不停摺疊、展開遊戲的天隼玉,陶遊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這可和他沒有關係,絕對不是他帶壞的小盆友。
“我說……”南柯從外邊進來,就看見天隼玉玩的盡興,便疑惑地看向陶遊,“他這是?”
“玩遊戲而已……”陶遊微笑着說。
“喲,你終於醒過來了,你要實在不醒,我都該考慮把你丟出去了!”南柯說着,拍了拍陶遊的肩膀。
“哈,你可不敢這麼做,不然小天還不得跟你拼命。”陶遊得意洋洋看着南柯,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對了,既然已經將永恆星辰拿到手,那咱們接下來要去尋找山洞嗎?”陶遊詢問。
“對,”南柯點頭,隨後意識到不對,回頭盯着陶遊,“永恆星辰?我們已經找到永恆星辰了嗎?”
陶遊點頭,並且指了下天隼玉手中被百般摺疊的木牌:“就是那個東西哦,那個黑黢黢的傢伙就是我們在找的永恆星辰!”
南柯抽了抽嘴角,然後上前一把奪過永恆星辰:“這可是我們開啓明亮之心的關鍵,你們怎麼能這麼隨意地玩呢?萬一弄壞了怎麼辦?”
他嘴上這麼說,可手卻非常的不老實,也不知不覺摺疊起永恆星辰。
見此,陶遊和天隼玉兩人齊聲喊道:“你還說我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南柯委屈:“我根本沒有那樣的想法,是這玩意兒自己動的手好不好!”
這解釋在陶遊兩人看,純粹就是南柯的蹩腳謊言。
“呵呵,你覺得我是那麼好騙的人?”陶遊冷笑。
“明明就是自己想玩,還賴到永恆星辰上,真是差勁的大人!”天隼玉癟癟嘴,冷笑着說。
突然感覺自己中了一槍的陶遊,立馬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既然我們得到了永恆星辰,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要怎樣隱藏好它?”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雖然我們搶先得到了它,可以不能排除有其他聰明的人,從其他都渠道知道永恆星辰是鑰匙。”南柯低頭沉思。
“我覺得,放在陶遊哥身上比較好,然後爲了引開別人的視線,也爲了以防萬一,咱們還得備一個假的永恆星辰。”天隼玉也說出自己的看法。
“既然你們兩個都沒有意見的話,那咱們現在商量商量,怎麼製作假的永恆星辰。”陶遊見南柯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點了下頭說出下一步的安排。
“陶遊哥爲什麼不試着用潛能製造假的永恆星辰呢?”天隼玉說。
他也就是這樣隨口一說,陶遊的潛能不穩定,如果讓陶遊使用潛能製作假的永恆星辰,指不定還會添什麼亂子。
“其實我覺得我可以試一試,”陶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我覺得,這次醒過來以後,體內的潛能好像能夠控制了。”
“真的假的?”南柯不可置信的看着陶遊,他對於自己的訓練計劃非常瞭解,也正因如此,他才知道陶遊這麼短時間裡,掌控外溢的潛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是真是假,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陶遊挑眉,微笑看着南柯。
“那就試一試吧!你的潛能“謊言者”,也就是說,所有的謊言都可以被你轉化爲真實,現在你隨便說一個謊言出來。”南柯盯着陶遊說。
這個是最簡單的驗證方式了,如果陶遊能夠自由的控制潛能,那對他們這個隊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說實話,南柯還非常期待。
陶遊點頭,他看了下外邊明媚的陽光,深呼吸一口氣後開口:“今天真是一個糟糕的日子,雨下得真大。”
這話剛一出口,只見原本萬里無雲的晴朗天空,突然出現了一大片黑壓壓的烏雲,下一秒便是狂風驟雨。
天隼玉連忙將帳篷關好,他耳邊響起雨點打在帳篷上的聲音,光聽聲音就能判斷出這雨真的很大。
“不會吧……陶遊哥,這是巧合對不對?”天隼玉簡直不敢相信,陶遊竟然真的改變了天氣。
“要不然我在試試?”陶遊試探着詢問。
天隼玉兩人立馬點頭,隨後天隼玉想到不能讓陶遊說壞的謊言,不然指不定就應驗在他們身上,便在陶遊開口之前搶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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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遊哥,這一次你說點好的吧!”
瞬間明白天隼玉說這話意思的陶遊,立馬點了點頭,又凝聚潛能開口說:“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會遇到一個送給我們明亮之心線索的人。”
“那我們要立刻離開了離開這裡嗎?現在雨那麼大,就算離開路也不好走。”天隼玉擔憂地問。
陶遊聽後,無奈的拍了拍天隼玉的頭:“你這孩子是不是傻?我們肯定要等雨停了,小了再走啊!”
難得天隼玉犯了傻,陶遊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當然是怎麼爽快怎麼說啦!
如此小人得志的陶遊,實在讓天隼玉不忍直視,天隼玉搖搖頭說:“既然如此,陶遊和你讓天氣放晴吧!反正你的能力那麼好用。”
陶遊一時無言,磨蹭了好半天才點頭:“天氣晴朗。”
這句話剛說完,瓢潑大雨停止下來,天空的烏雲瞬間散去。
確認外邊真的天晴,天隼玉忍不住感嘆:“陶遊哥的能力可真是厲害,比我的潛能有用多了。”
“哈哈哈,我也總算是苦盡甘來了!”陶遊開懷大笑。
笑過之餘,陶遊心中還有些不安,之前的事還歷歷在目,他的耳邊彷彿還回蕩邪惡陶遊的話。
“我……搶了他的……身體?”陶遊忍不住喃喃。
“走了!”已經將東西收拾好的天隼玉,走進帳篷裡無奈的提醒陶遊。
“陶遊哥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又變的愛走神了啊!”天隼玉皺起眉頭,詢問陶遊。
陶遊沒有回答天隼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些事,他搖搖頭說:“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咱們走吧!”
雖然知道陶遊在說謊,但天隼玉還是非常體貼的沒有繼續追究下去,他點了點頭,和陶遊一起離開。
陶遊這一行人,乘坐馬車離開了莨族祭天壇,路過荒村的時候,天隼玉要求停下來,他想去看看村子。
本就荒廢了的村子,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廢墟,沒有人能看出來村子原來是怎樣的,再次回到這,天隼玉不免唏噓。
他將手放在口袋中,再次摸到了那塊被自己遺忘的紫水晶吊墜,他拍了拍腦袋:“糟了,之前忘記問騎士長夫人,這吊墜是不是她的東西了。”
“看也看過了,咱們走吧!”南柯從馬車邊走到天隼玉身邊,告訴天隼玉要離開了。
天隼玉點頭,轉身要走,看見一個騎士打扮的人騎着馬奔馳而來。
騎士停在了南柯他們的面前,眼中閃過驚訝和喜悅:“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我們騎士長?”
這個騎士已經算是老熟人,天隼玉他們和騎士長打交道的時候,並沒有少遇見過他。
“他……”南柯看了看身後的廢墟,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騎士見南柯猶豫,心知南柯必定是知道騎士長下落,便開口追問:“你是知道我們騎士長的下落嗎?請你一定要告訴我騎士長在哪兒,拜託了。”
“騎士長已經死了,和他的夫人一起,同這個村子一起消亡了。”陶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馬車,來到南柯兩人身邊的他,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
“啊……沒想到事情還是到了這一步……如果我能早點來就好了……”騎士這麼說着,臉上流露出難過和自責。
“騎士長要求我,一定要將騎士長夫人是莨族後裔的事,報告出去,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說出來,我本來是想來找騎士長說明情況的,沒想到……”騎士越說越傷心,最後竟然哭了起來。
陶遊冷漠的看着這一切,等這名騎士哭的差不多了,才緩慢詢問:“既然你說你是想來找騎士長說明情況的,那麼我問你,騎士長死去至少一個月的時間,你爲什麼現在才找到這裡?”
那名騎士臉色一僵,他有些着急地說:“那是因爲我之前並不知道騎士長去了哪裡,爲了找尋騎士長可能去的地方,花了太多的時間,到現在才終於找到這裡……”
陶遊垂下眼眸,姑且信了這名騎士的話,他看了看天隼玉,然後說:“既然這樣,你可以回去覆命了,騎士長夫婦已經雙雙殞命,而我們也即將離開了。”
“等一下!”看見陶遊要走,那名騎士突然叫住了陶遊,他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來一張地圖,遞給了陶遊。
“這是騎士長偶然之間得到的東西,似乎和明亮之心有關係,看在你和騎士長關係很好的份上,請你務必將這個拿着。”騎士誠懇地說。
接過地圖的陶遊,饒有興趣的看着那名騎士,忍不住好奇詢問:“爲什麼你要將這個東西給我?你自己拿去尋找明亮之心不是更好?”
騎士搖頭,他看了看身後的廢墟,非常堅定的對陶遊說:“這東西我留着,也只會給鎮子帶來麻煩!這樣燙手的東西還是給你們好了,反正你們都是要去尋找明亮之心的!”
如此直白的話,繞是陶遊也不得不佩服這騎士的敢說,只能說有的人膽子真是大。
“既然你都說的那麼明白了,那我也就不客氣的收下。”陶遊說着,將那張地圖好生保管起來,然後帶着南柯兩人上馬車。
騎士見陶遊他們上了馬車,才總算鬆了口氣,他拿出一個傳訊用的水晶石,對水晶石對面的人說:“地圖已經送出去了,但和預想的人選不一樣……是,屬下也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就將地圖送出去了。”
水晶石對面的人好像說了什麼,騎士聽後立即點頭哈腰,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荒村。
上了馬車的天隼玉後知後覺:“那個騎士不會就是陶遊之前說的線索提供者吧!”
“也許是也許不是。”陶遊聳了聳肩,他將馬車裡的小桌子擺好,打開那張地圖。
這張地圖上非常詳細的描出,周圍數千裡山上存在的山洞。
密密麻麻的山洞標記看得人頭都大了,除此之外在地圖上,還有用紅色記號標註出來的,疑似藏有明亮之心山洞的位置。
“這份地圖,肯定不是給我們的,但既然我們已經從那個騎士手中截取到了這份情報,那咱們接下來就去這個坐漢山吧!”陶遊指了地圖上紅色標記最明顯的坐漢山,對天隼玉兩人說。
“可我們之前準備好的乾糧已經不多,咱們去之前肯定要回鎮上做一些補給才行。”天隼玉說。
“那咱們就回鎮子上吧!”南柯插嘴。
三人回到鎮子上,將物資都準備充足,並且休息了一天以後,終於往坐漢山出發。
坐漢山,又名臥漢山,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個躺着的男人,故而由此名。坐漢山上山路崎嶇,難走得很,馬車是肯定上不去的。
陶遊他們爲了以防萬一,將馬車停在了山腳下,他們自己揹着足夠物資緩慢往山上出發。
而在坐漢山中,還有另一隊人在遊走,那走在前頭的人,不是淺水又是誰!
“我們還得走多久?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還有一大段路沒有走完!”渾身是汗的淺水皺起眉頭,質問身後的貓人凱凱。
“不知道。”貓人凱凱眉頭擰起,但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嬌滴滴的大家公子,他們才走了沒多久,這已經是淺水第一千兩百次抱怨。
之前淺水還想讓貓人凱凱揹他上山,結果貓人凱凱根本就不搭理淺水。
“你那是什麼態度?你可別忘記了,究竟是誰查到了明亮之心可能藏在這山裡的!”淺水怒視貓人凱凱,他覺得對貓人凱凱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
淺水這樣認爲,貓人凱凱也同樣如此,只不過他更擅長隱忍,沒有發作出來而已。
“可是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我們現在可沒有鑰匙,甚至我們鑰匙是什麼都不知道,你還這樣拖我後腿,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貓人凱凱平靜地說。
淺水也不是不心虛的,但這樣的心虛全部都被他轉化成了囂張,他冷哼一聲說:“反正就你那天的情況來看,南柯他們說不定已經找到了鑰匙。而我們只要守在山洞裡,搶走他們的鑰匙不就好了!”
“既然你都知道,那麼你還繼續停在這裡做什麼?還不繼續走?”貓人凱凱聽後,心中滿意淺水的想法,面上卻不顯露出來。
被吼的淺水內心非常屈辱,他心說:若不是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小爺怎麼可能耐着功夫和你周旋!
但面上他卻強忍住羞惱,狀似自然的對貓人凱凱說:“那我們快點走,一定要搶到所有人面前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