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快去說啊……”一名中年人推了一下身旁的另一箇中年人說道。
“就算是這樣……你讓我怎麼說……”被推的中年人苦笑着說道。
說完。看向像是感覺到他們來到的夏目貴志。
強笑說道:“貴志……”
夏目貴志平靜的看着他。
看的他一個成年人都感覺到了害怕。
“夏目收起自己的重要東西。以後,就到我家去住吧!”那中年人強笑着說道。
夏目貴志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扭過頭去看着庭院。
神色有些恍惚。
那些門外的中年人見狀立即竊竊私語了起來。
“喂!你們真打算把這個孩子託付給我?”
“沒辦法。抽籤決定的就是你。在加上,誰家你家裡現在的情況較好。”
夏目貴志平靜的聽着這一切。相當於關於他命運的審判。
轉眼。夏目貴志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有許多和他家鄉不一樣的東西。
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家,還有不一樣的朋友。
“喂!夏目放學一起走吧!”
“夏目同學。你來自哪裡啊!”
小孩子總是好奇的。尤其是對於新來的同伴來說。
剛下課。夏目貴志的身旁就圍着一大羣孩子。
可是,面對着這些孩子們。
夏目貴志不由的又有一些恍惚。
原因就是……
“吃了你!”
聽到這話。夏目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全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到最後,就像是被人逼到了盡頭一般,奮力的逃出教室。
“什麼啊……原來是個怪人罷了!”
衆人不解的散去。
“好強大的靈力!真是令人陶醉啊!”
狂奔的夏目聽到,這近在咫尺的話語。
身子不由的因爲害怕,而顫抖了起來。
“我回來了……”夏目貴志低聲說道。
隨即,就聽到客廳裡傳來的吵架聲。
“不管怎麼樣?我不想要看見他了。一天到晚的驚慌失措。什麼意思啊!有妖怪追他嗎?”
夏目聞言不由的低下了頭。
輾轉多地。
夏目終究是一個人。
慢悠悠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突然聽到,一聲害怕的叫聲。
夏目壯着膽子悄悄的走了過去。
只見,一個長得很帥的小姐姐。
正在被人扛上車。
還沒等他再看下去。
一個聲音就說道:“小鬼很好看嗎?”
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
就失去了意識。
感受到被人推搡的感覺。
夏目揉了揉眼。坐起身來。
入目的就是一張很帥氣的臉。劍眉星目,面冠如玉的小姐姐。
“小弟弟。你怎麼樣了?”
“沒事。這是哪?”夏目有些害怕的說道。
“我不知道。”
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幾天內。他們倆人也算是稍微搞清楚了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不光是他們。這些日子他們也發現了這簡直就是一座監獄。
不時的有人進來。也不時的有人離開。
離開的人。他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直到這正座監獄就剩下了他們倆人一樣。
就在他們迷惘的時候。
一個被捆的像是個糉子一樣的女生被扔了進來。
夏目偷偷的打量着她。
緊接着。又聽到了自己的室友鹿島遊的詢問。
可是,還沒等他們倆人。在多問一句。
本來已經空蕩蕩許久的監獄。頓時響起了久違的警報聲。
只見,本來他還以爲是新來室友的瀨能。
頓時,高興的說道:“是老師來了!”
“老師?”夏目唸叨着。
他可不相信。一個普通人能來到這裡。除非這個普通人,壓根就不是人。
慘叫聲越來越多,沉重的腳步聲音也越來越近。
直到了最後。慘叫的聲音消失。
接着。又是一個沉穩的聲音,夾雜着敲門聲。傳了進來。
“沒事吧!”
只見瀨能高興的說道:“沒事。”
隨即。就在夏目和鹿島遊震驚的目光之中。
兩隻手指。愣是穿透了厚重的鐵門。
隨即,刺耳的聲音響起。之後鐵門落下。
夏目纔算是真正的看見了這個男人。
一頭長髮,身穿黑色的西服,外面還穿着風衣。不過,就是風衣的袖子有一些寬大的不像樣子。
下巴處留着不長不短的鬍子。面色普通。就是那種大衆型龍套男。
不過,唯一讓夏目矚目的就是,他的眼睛。
彷彿看透了人生百態一樣。不會慌亂、非常沉穩。
看到這樣的一雙眼睛。即使是,他長得在普通。可是,還是沒有人會把他當成沒用的人。
身上還具有一股,桀驁不馴、目空一切的威壓。
並且讓夏目奇怪的是,他居然還是個人!
就在他打量對方的時候。
對方也在打量着他們倆人。什麼也沒有說。
只說了一個走字。
衝殺到了外面。
夏目才發現這是一座島。
並且,在他們正前方。無邊無際的軍艦,還有數千美國士兵。
然後,軍艦處傳來了一陣他聽不懂的話語。夏目在電視上聽過這種話。好像是中國話。
而那剛剛救他們出來的人。
還沒有說幾句話。就突然大笑了起來。
隨即讓他們躲在後面較遠的地方。
緊接着,夏目永遠也不會忘記今天所見到的一切。
張正間凌空飛起。
隨即先是數千美軍士兵身死、百十輛裝甲車爆炸。
然後,那些軍艦就放出來了各式各樣的怪獸。
都被張正間給一一打死。
再到後來。他們就已經看不到了張正間的身影。
一個穿着的就像是,中國電影裡的道士一樣的青年。乘着一隻巨大的仙鶴,緩緩落地。
還有數十名,能駕馬踏海而行的騎兵。
這些事物。一一的映入了夏目的眼睛裡。
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個什麼表情。
該是慶幸自己逃出昇天大笑一下。
還是,震驚的無腦的詢問着,各式各樣傻乎乎的問題。
他都不知道。他只在想一個問題,就是等一下自己應該要到哪裡去?
家?他沒有。
父母?他也沒有。
從頭至尾,他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人家即使是,在怎麼樣。都有可去的地方。
只有自己什麼都沒有。
周圍的景象。漸漸的昏暗的起來。
地平線上,太陽就只剩下了一點。
病房裡連燈都沒用開。
夏目睜開眼睛。首先映入自己眼簾的就是一個很普通,但是卻又夾雜着,一絲給人感覺很沉穩絕不會慌亂,又非常桀驁不馴的一張臉。
藉着昏暗的陽光,夏目才仔細的打量着這人。白色的長髮,下巴處的鬍鬚。郝然就是張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