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軍最近挺慘的。
真是挺慘的。
本來身爲安祿山經營了這麼多年的精銳。
那戰鬥力。不說是天下第一吧。
不過也差不多了。
可是,在這小小雁門關外。
他們遭受到一生之中。最大的打擊。
不是說玄甲軍。
雖然說玄甲軍也是飽經戰火打出來的。
不過,裝備還有人數上可是不如他們。
他們也並沒有把玄甲軍太過於當回事。
這些日子。把他們揍得一提起雁門關就怕的。
就是雲非天三人。
只要雲非天三人,走到大庭廣衆之下。
負責攻擊的前鋒。有的甚至是想下意識的逃跑。
只有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才能安靜下來。
享受着這不多的安靜。
到了明天。還是要去趟雁門關。
一次死千人,一次死千人。
哪怕是他們有十萬大軍。照這個樣子的話。說不定,早晚也不用打了。
士氣早就崩潰了。到了那個時候,即使是裝備和人數,都不如他們的玄甲軍衝出來。面對面決戰。估計,就是抵擋都會成問題。
索性,這幾天玄甲軍的人看起來。也懶得搭理他們。
否則的話,白天被雲非天幾人嚇唬。
到了晚上還睡不好。
軍隊早就譁變了。
不過今晚是個例外。
有句老話說的好。
月黑風高夜,殺人夜。
萬歸扛着刀。大搖大擺的走到了狼牙軍的軍營附近。
隨即,舉起刀一刀劈下。
就在他砍下這刀的時候。
從天空之上,不知道從哪裡降下來了無數的火花。
火花很小。不過降落的地方。就是狼牙軍的糧草大營。
供應十萬大軍的糧草。想想有多少吧。
這要是燒起來。
現代城市的夜晚也不比這火光亮到哪裡去。
無數的狼牙軍被驚醒。
看着周圍的火光,還有迷眼睛的煙霧。
所有狼牙軍的人。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要逃走。
不過他們所有人都走不了了。
周圍的要道。已經被玄甲軍扼守住了。
萬歸做完手中的事情之後。
不由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在他轉身的時候。
有一隊黑甲,扛着大盾和長刀的士卒。冷冷的看着狼牙軍的營寨。
這就是,玄甲軍的破陣營。
不光是這一個營。所有玄甲軍的士卒,都在不久的剛纔。得到了一個消息。
一個對於他們來說。非常憤怒的消息。
上一次偷襲的馬匪。其實是安祿山麾下的精銳。目的就是故意的試探邊境之地部隊的戰鬥力。
一身甲冑的燕忘情平靜的戴上了她的天羅面。然後,手持着輕眉刀走出。高聲說道:“報仇雪恨!就在今日!殺!”
“殺!”
隨即,人數不多。不過,氣勢卻是異常高昂的破陣營朝着那大火沖天的營寨衝去。
每個人都是雙眼通紅。
他們的目標。就只有讓狼牙軍的血。來祭奠死去的戰友。
張正間站在雁門關城牆上看着這一切。
也沒有想幫忙的樣子。
畢竟,有些事。本就是自己要親手做的。
別人要是來幫忙的話。反而是在羞辱自己。
雖然說,狼牙軍營寨的火挺大的。
不過,張正間只要能保證燕忘情沒事就行了。
當然,爲了不讓燕忘情傷心。
她身後的玄甲軍士卒,也是要注意一下。
萬歸走到城牆上。說道:“辦妥了。不就是這件小事嗎?早說不就得了。”
張正間捂着嘴打了個哈欠說道:“如果是直接動手的話。你覺得他們會怕嗎?”
萬歸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啊。”
這時,在張正間的眼中。
正在燃燒着通天大火的狼牙軍營寨。
此時卻不是像表面上一樣亮通通。
不時的有黑氣顯現。
並且,還朝着長安城的方向飛去。
張正間見狀不由的笑了。
“可惜了還是有些少啊。”
萬歸聞言上前一步。沉聲說道:“先生。用不用屬下……”
萬歸說話的時候。手直接放在了刀柄上。
張正間撫了撫鬍子。淡淡的說道:“不急。大不了去別的世界幹這事。畢竟,這唐玄宗也挺聽話的。”
“是。”萬歸恭敬的說道。
說完。張正間直起身子,朝着城下走去。邊走邊說道:“好了。這裡不用再管了。就剩下幾千人。更何況,有云老爺子和孔雀先生。估計也翻不出什麼大浪子來。”
萬歸聞言目送張正間離去。
隨即,看向遠方的以及把暗黑的天空都照亮的燃燒營寨說道:“既然沒事了。我先走了。”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說道:“你敢!”
萬歸無奈的說道:“不是。有你們倆個看着。我還呆在這裡幹啥?”
“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在值班。你想先走?哪有這麼容易。”雲非天的聲音傳到了萬歸的耳朵裡。
萬歸只能一個勁的在那裡痛罵。
張正間回到了大帳內。
夏侯長歌走了過來。好奇的說道:“師哥。外面怎麼那麼吵啊!”
張正間伸手摸着她那軟乎乎,亂蓬蓬的秀髮笑着說道:“外面再開晚會。”
“那我能去嗎?”夏侯長歌好奇的說道。
張正間抱起夏侯長歌說道:“不行啊。長歌還小。更何況,外面都是壞人在開晚會。長歌過去,會被欺負的。”
夏侯長歌一臉不服氣的舉起小手。說道:“師哥。小妹很厲害的!”
張正間笑道:“是是是。長歌最厲害了。你師哥我堂堂天下第一高手,在你面前也只有討好的份。”
小孩子很好糊弄的。這麼一糊弄。
夏侯長歌也不再提去外面的事情了。
在嘮叨了一會。
夏侯長歌安靜的睡着了。
張正間把她放在牀上。替她蓋好了被子。
不由的看向從剛纔起就沒有說話的夏侯歌德說道:“怎麼了?”
“師哥。外面在……”夏侯歌德有些懷疑的說道。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
不過她相信。張正間知道她什麼意思。
張正間點了點頭。說道:“是。”
夏侯歌德的臉有些難看。
張正間擔憂的說道:“師妹。回去吧!有我在。沒事的。”
夏侯歌德此時,臉色煞白。不過卻有一股子不服輸的表情。堅定的擡起頭說道:“師哥。你不服輸。可是,從小就是聽着你的事蹟長大的我。就會服輸嗎?”
張正間嘆息說道:“我想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