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四人遁聲望去,見百米外的灌木林裡衝出數名苗族武士,個個面色漆黑猙獰,額頭上鑲嵌着月牙標誌,若不是人數衆多,手持刀劍,季安以爲遇到了包青天來查鬼案。
季逍遙立刻跳腳:“這不是那些拜月教的賊子嗎?我記得他們的裝扮,那忘憂蠱就是這些人的同門讓我吃的,現在想起來還噁心。”
“不錯,與殺上仙靈島的人裝扮一樣。”趙靈兒也跟着說道。
對於這幾名突然出現的拜月教徒,季安沒有深究,緩緩吐了口氣:“那還等什麼,快動手吧!”
“他…他們也是南詔國的百姓……”
趙靈兒有些猶豫,但李逍遙可不管這些,原本就有仇,此刻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鏘!”
李逍遙拔劍離鞘,森寒劍氣,席捲全場。
足尖一點地面,整個人縱掠而起,衝向七人。
林月如也嬌喝一聲,準備動手,卻被季安右手一揚,用念力隔空定住。
林月如目光轉到季安身上,一臉詫異之色,季安收回手,縱到一塊巨石上盤膝坐下,搖頭道:“你若還想受傷,儘管出手,不過事先說好,如果因此耽誤了行程,我可不會等你!”
“不打就不打嘛,姑奶奶還懶的動手!”林月如收劍回鞘,靠在巨石上瞥了他一眼,嬌哼一聲。
此刻場中吆喝叫喊聲、武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打的熱火朝天,李逍遙到底是位面主角,獨自一人竟然能抗得住七名同境界好手的攻擊,讓林月如和趙靈兒驚奇不已。
正當李逍遙打的激烈之時,又是一道喝聲傳來,緊接着數道人影縱了過來,同樣的苗人裝扮,卻沒有加入戰場,而是直接來到趙靈兒面前。
“參見公主,老臣石公虎罪該萬死,讓公主一路辛苦了!”
爲首的是一名身着白袍的白鬚老者,神情恭敬地彎腰行禮,其他人也拜了下去。
“公主?”林月如一愣,扭頭看向季安,季安點了點頭。
對於這些人的來歷,趙靈兒心裡自然清楚,急忙道:“你們都起來吧。”
“謝公主!老臣奉王上之命,特地來迎接公主回國,王上正急等着公主回去呢!”石公虎起身道。
“我也想早些回去,有些事情我很想向父王問清楚!”趙靈兒點點頭。
“好!唐鈺,將一切阻礙我們前進的人,通通剷除!”石公虎目光向前一掃,便對他身旁的一個年輕人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老頭,你說誰是阻礙之人?”林月如一聽話茬不對勁,急問道。
“當然是你們,還有那些拜月賊子!”
石公虎看了眼季安和林月如,又瞥了眼身後正在打鬥的李逍遙等人,冷哼一聲:“唐鈺,還不動手!”
未等趙靈兒開口阻攔,唐鈺就抽出隨身兵器帶着身邊四人朝背後的拜月教人殺去,而除石公虎外的五名苗人,則向季安和林月如殺來。
“老傢伙,你瘋了……”林月如氣的正要拔劍,卻被季安隔空吸到巨石上。
這時,季安才低頭瞥了眼飛縱來的五人,悠悠一嘆:“放……下……屠……刀!”
轟隆隆……
徐徐的一道輕音,卻猶如天雷當頂炸響,驚天動地的聲音,在方園數十里來回激盪。
同時,恐怖的氣勢,排山倒海的壓了下來!
頃刻間,方園十里之內氣流凝滯,空氣抽離,彷彿轉換到了泥潭沼澤之中。
除趙李林三人外,其他所有人胸口憋悶,耳膜欲裂,只覺泰山壓頂,紛紛捂胸軟倒在地,就連石公虎也是全身顫抖的跪在地上,滿臉通紅,似在辛苦的掙扎。
原著中石公虎承受不住拜月教主一滴‘親情之淚’,最後爆體而亡,自然也頂不住季安的一聲嘆息。
這一刻,李逍遙,林月如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呆愣起來,這也太厲害了吧,只是嘆了口氣就把所有人壓的面紅耳赤、渾身發抖,甚至動都不能動,果真是放下屠刀。
趙靈兒卻急縱到巨石上,求起情來:“季安哥哥,請你饒過他們吧,石長老也是怕靈兒不安全……”
季安目光移到石公虎身上,看到他眼裡流露出極度的不甘,還有那種想要掙脫束縛但卻無能爲力的神色,不由得一笑:“石長老,你覺得我會對靈兒不利?或是成爲阻礙?”
話音落定的瞬間,石公虎就覺身上的所有壓力消失一空,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來冷哼道:“石某技不如人,閣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趙靈兒一聽就急了,她真怕季安下殺手,急忙解釋道:“石長老,季安哥哥是靈兒認定的親哥哥,就和父王母后一樣的親人,哪裡會對靈兒不利,他是專程送靈兒回南詔國的,你誤會了。”
“季安哥哥,你就饒過石長老他們吧,以後你讓靈兒走東,靈兒絕不向西。”趙靈兒又搖起了季安的胳膊,撒起嬌來。
“傻丫頭!好吧,本座就給靈兒一個面子,饒你們一命!”
季安大手一揮,所有人頓覺身上壓力消失無蹤,而那些拜月教徒們二話不說扭頭就跑,如此恐怖的人怎麼殺?還是先回去稟告教主再說。
然而他們剛縱出數步,就覺脖頸上一麻,只瞥到一縷銀光一閃而逝,緊接着眼前一黑,意識陷入混沌之中,卻是各自的頭顱分了家。
這一幕,讓所有人不自覺得摸了摸脖子,眼神裡對季安產生了無以倫比的恐懼,因爲他太快了,只看到銀光一閃,那些人就完蛋了。
“好了諸位,在此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出發!”
經過之前那一幕,無人敢反駁季安,就連犟驢一樣的石公虎也只是暗罵幾聲。
夜裡趁衆人熟睡後,季安繼續破除趙靈兒的血脈詛咒,到天空泛起魚肚白時,果如所猜測的那樣破除到了二十之一,雖說越往後越難,但這些天卻對青蓮血脈偉力的運用更加熟練了,是以,速度非但沒降,反而提升許多倍。
翌日清晨,衆人吃罷早飯繼續趕路,由於趙靈兒的好友阿奴也來了,季安便藉此到隊伍後方,一邊恢復氣血,一邊鞏固剛突破不久的元嬰後期真元。
就這樣四天時間一晃而過,昨日衆人路過揚州城,就是原著中那個有女飛賊的城池,不過卻沒有停留,只是補充了一些物資就繼續趕路。
這日黃昏,衆人來到一座高山腳下,季安便命令停止前行。
“喂,再行數十里就到長安了,你在這停下來幹嘛,難道荒郊野外休息比城裡客棧要舒服?”林月如扛着長劍走了過來,怪聲怪語的說道。
“小妮子你懂什麼,長安自古便是多朝帝都,附近徘徊的牛鬼蛇神不知有多少,還記得之前的殭屍事件嗎?”季安瞥了她一眼,傲嬌女這幾天跟他混熟了,自覺他也不太兇狠,是以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隨意很多。
“你…你是說這附近有妖怪?”一聽到‘殭屍’兩字,林月如差點跳起來,急忙抽出寶劍,小心的看着四周,顯然之前被咬,在她心裡留下了懼怕的陰影。
衆人聞言也一臉謹慎的觀察着周圍,唯獨李逍遙和趙靈兒滿臉輕鬆,他們可是知道季安的實力。
“有!不過別擔心,我會布上一座五行大陣以策安全,大家放心休息便是!”
附近妖怪自然不少,身懷雷靈珠的蜘蛛精就離長安不遠,不過這都不是季安在此停留的原因。
如今數天已過,女媧血脈的詛咒通道還差一絲就能打通,季安今夜要把這件事情做了,再窺探出女媧血脈的虛實,然後得了其他四顆靈珠,儘快離開這個位面。
衆人很快清理好地面,又隨意吃了點飯食,待季安布上顛倒五行陣後,都開始閉目休息。
當他們熟睡後,季安悄然的在趙靈兒周圍布了個四象隔絕陣,又點了衆人的昏睡穴,然後行動起來。
大手輕輕覆蓋到趙靈兒的肚臍,用青蓮血脈偉力形成一個無形鑽頭,開鑿那最後一絲詛咒。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三個時辰後,冥冥之中只聽得一聲轟鳴,最後一絲詛咒終於破除了!
霎時間,一股浩瀚磅礴、難以言喻的氣息傳到季安的感知中,在這氣息之下,季安憑藉着青蓮血脈的偉力立刻感受到一絲造化的神奇。
它就好像一個人,由陰陽交泰到母體孕育,由牙牙學語的嬰兒到嬉鬧玩耍的孩童,由青春奔放的男女到步入婚堂的情侶,由支撐家庭的脊樑到體弱病危的老人。
先由小到大,再孕育後代,隨由盛到衰,生命繁衍,循環不息。
這是一個生命由生到死的過程,亦是一種造化的神奇表現。
“造化……陰陽……五行……”
季安雙眸緊閉,臉上由無喜無悲到露出一絲喜悅,那是一種明悟某種道理髮自內心歡喜。
“造化生命,始分陰陽,化生五行,五行……”
隨着季安喃喃自語,丹田之內,五行真元急速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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