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08a兄弟的打賞,夏天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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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宏’原本打算繞道那朱門大宅後面,暗中下手,無聲無息的把事情做了,找到自己兄嫂,可偏生有人找不痛快,那就怨不得他動手宰人了。
他不動則以,動則如霹靂雷霆,出手便是一死一殘,用‘九陰神爪’抓死刀疤臉,那貨倒在地上,鮮血和腦漿一起從五個指洞中流了出來,人已經死了,眼睛卻爭得大大的。
而那‘曹隊正’被‘黃少宏’抖碎脊骨之後,隨手扔在地上,變得癱軟如泥,疼得臉上青筋暴起,眼淚止不住的流,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周圍圍觀百姓一見到殺人了,不少人都驚叫出聲,霎時間整條街都亂了起來。
那巡城的士卒見到自家長官被人一抖就軟到在地,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是自家長官吃虧了,當即都豎起手中長槍,便要衝上來動手。
“滾開!”
‘黃少宏’破爛衣袖一揮,真元催動之下,勁風炸起,將那一隊士卒震的東倒西歪。
然後他並指如劍,朝腳下一劃,霎時間劍罡閃爍,在他身前劃出一道十餘米長的橫線。
“過此線者,殺無赦!”
‘黃少宏’說完,眼神掃視當場,無論是那些潑皮還是士卒,沒有一個敢與他對視的。
“哼!”
‘黃少宏’冷哼一聲,轉身面朝那朱門。
‘刀疤臉’身後的那些潑皮,原本是擋在‘黃少宏’與朱門大戶之間。
此時見他轉過身來,立刻都嚇得從他身邊跑過,蹦到他畫的那條線外去了,至於死去的刀疤臉,沒有一人去管,他們只記得這殺神說過,過線者殺無赦!
既然鬧開了,‘黃少宏’也就懶得低調了,伸出左手,朝那兩扇硃紅大門遙遙虛抓。
那大門本是向內開的,下面有門框阻隔,結果被他這一虛抓,就聽見,咔嚓一聲,那門框直接爆碎開來,兩扇大門直接飛起,遠遠落在‘黃少宏’身後的酒樓上去了。
這一下四周又是傳來一片驚呼。
那些潑皮中,有人撒腿就跑,顯然是去給某人報信,但‘黃少宏’卻並不在意,招呼‘其木格’、‘馬七’帶着‘阿旺’就朝裡面走去。
那大戶門內站着一個老漢,這老漢本是這家門房,這戶主人聽到外面攪鬧,喊他出來查看,剛卸下門閂正要拉開大門,可天崩地裂一般,大門竟然撞開門框,破開束縛,尋找自由去了。
看着大門飛去對面酒樓,可怕老漢嚇得兩腿發抖,看着黃少宏三人走到他面前,也還說不出話來。
‘黃少宏’眼神一閃,用上‘移魂大法2.0’的手段,朝那老漢問道:
“老人家,可曾見到定通縣來的一對夫婦?”
那老漢本就被大門起飛嚇得不輕,心神震盪,與‘黃少宏’目光一對,登時中招,渾渾噩噩的道:
“倒是有一對夫妻,男的好像姓黃,得了重病,好像被老爺關在地牢裡!”
‘黃少宏’眼神一冷:“地牢在哪?快帶我去!”
他剛說完便從,便從院子裡衝出幾十條壯漢,這些壯漢一個個提刀拿棒,顯然是聽到大門動靜,出來查看。
這時候正聽到‘黃少宏’說地牢的事情,俱都臉色一變,其中一人喝道:
“快抓住他們!”
‘黃少宏’此時預感到什麼,本來氣就不順的他也懶得多說,雙手十指連彈,每一指必然帶出一道氣勁。
眨眼的功夫,這些衝出來的壯漢,俱都被封住穴道,呆立在當場。
“走,帶我去地牢!”
‘黃少宏’轉頭朝那門房老漢說道,後者被催眠之後,倒也沒了懼怕心理,渾渾噩噩的帶着他朝地牢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候,內院一人手提鬼頭刀騰空而起,落在房檐上,朝前張望一眼,便怒喝一聲:“找死!”
然後足尖一點,臨空激射而來,還未到近前,隔着十步遠的距離,揮動鬼頭刀就在半空斬出一道刀罡。
看那刀鋒走向,竟是要將那門房老頭和‘黃少宏’等人一起斬殺,顯然是聽到了看門老漢的話。
“哼哼!”
‘黃少宏’嘴角露出冷笑,依舊一指彈出,無形氣勁直接封住那人穴道,那人在空中身體一僵便墜落下來,臉先着地,摔了一個滿臉桃花開,鼻血長流,卻是連本來面目也看不清了。
至於他斬出那道刀罡,也隨着他穴道被封,真元后繼無力而消散在‘黃少宏’三人眼前。
“先天高手?還真是不少呢?”
斬出罡氣,顯然是後天返先天,真氣化真元的標誌,‘黃少宏’不由得搖了搖頭,在以前的武俠世界中,找出一個先天都難,這神話世界裡,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有先天修爲。
他指着地上臉先着地那位老兄,問那老漢:“這是哪個?”
那老漢雖然被催眠,但看向那人的眼中,還隱隱帶着畏懼,顫抖道:“這是我家主人,‘飛虎幫’二當家,人稱鬼刀天王李丁山!”
‘黃少宏’不屑撇嘴:“什麼阿貓阿狗都配稱天王了,對不起,我只認識四大天王!”
他直接從那李丁山的身上踩了過去,然後朝老漢道:“不要管他,帶我去地牢!”
跟隨老漢向跨院行去,一路上遇上不少家丁惡僕,若有自找無趣的都被‘黃少宏’隨手點到在地。
那地牢建在西跨院一間廂房之中,竟然是鐵門鐵鎖‘黃少宏’五指插入鐵門,直接將鐵門扯了下來。
將裡面值守的‘飛虎幫’嘍囉點倒,打開地牢的大門,頓時一股腐朽噁心的味道從裡面升起。
‘黃少宏’皺褶眉頭,朝下面揮動幾下衣袖,罡風涌入,片刻那股噁心的腐朽味淡了不少。
“下面關的都是什麼人?”
‘老漢’據實答道:“小老兒平時給這裡送飯,卻沒有下去過,只聽說關了一些欠債不還之人的妻小,都關在這裡,等着人拿錢來贖!”
‘黃少宏’揚了揚眉毛:
шωш●ттκan●Сo “若欠債之人沒有錢贖自己的妻小,那該如何?”
老漢臉色有些難看的道:“關在這裡的都是被我家主人糟蹋過的,厭煩了扔在裡面,若是沒人來贖,便晚上使人擡了沉護城河去,這些老漢我也只是聽說,未曾親眼得見!”
‘黃少宏’頓時感覺不好了,自己那大嫂雖然爲人有些刻薄,但畢竟是自己那便宜大哥的妻子,長相還頗有幾分姿色,若是被人糟蹋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他連忙搶先走下地牢,只見地牢不大,裡面點着油燈,陰暗潮溼,左右共有八間用木欄圍城的牢房。
讓‘黃少宏’有些吃驚的是,這八間牢房裡面竟然都關着女人,一個個衣衫不整,蓬頭垢面,見到有人進來,都嚇得瑟瑟發抖。
‘黃少宏’看到這種情形,心中就是一沉,當即喝道:
“大哥,嫂嫂,黃二郎救你們來了!”
他一連喊了三聲,才聽到最裡面的牢房中,有個熟悉的女聲,撕心裂肺的喊道:“二郎,我們在這裡,你大哥他快要不行了......”
‘黃少宏’連忙走到最裡面的牢房,見到這不到五平米的簡易牢房內,竟然擠着七八個女人,其中一個扒着牢門,正是自己那便宜大嫂‘張芸娘’。
‘黃少宏’一把將牢門扯開,那手臂粗細的木頭,在他手裡和紙糊的一樣。
“嫂嫂,我大哥呢?”
‘黃少宏’心中想着,自己着便宜大哥不要死了纔好。
‘張芸娘’見到‘黃少宏’撕扯牢門的手段,先是一愣,然後聽到尋問,便即哭嚎起來,朝裡面一指:“在裡面,他受了重傷,已經好些日子了,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她說完自己先大哭起來。
‘黃少宏’鬆了口氣:“嫂嫂放心,只要大哥還沒死,我就能把他救回來,對了,嫂嫂你沒受什麼委屈吧?”
‘黃少宏’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這種事情好像不是該自己問的,再說要是真那什麼了,自己不問還好,這嫂子不說,也就當作沒有這件事。
若是問了,而這‘張芸娘’真被飛虎幫那些狗東西糟蹋了,在這個年頭,她還哪有臉面活在世上。
‘張芸娘’被問的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那潑辣勁頓時上來了:
“好你個二郎,這時候不是當初那個要我伺候的傻子了,你大哥還沒死呢,你就盡知道編排我這個婦道人家......”
‘黃少宏’一看,呵,這肯定沒被那啥啊,否則哪有這個勁頭,當即告饒:“算我當兄弟的說錯話了,嫂嫂勿擾,我先救大哥要緊!”
‘張芸娘’聽說要救自家男人,頓時安靜下來。
這時候老房裡其他女眷也反應過來,都求道:“這位大哥,行行好,把我們也救出去吧!”
當然也有那種生無可戀的,雙眼無數靠在牆壁上,顯然已經生活無法,哀莫大於心死了。
“都呆着,我先救我大哥再說!”
他一聲斷喝,這些女子纔算安靜下來,‘黃少宏’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這便宜大哥‘黃秋生’受了嚴重的內外傷勢。
似乎受過暴力毆打,周身都是瘀傷,有的瘀血已經在體內凝結。
不過‘黃秋生’的傷勢彷彿經過治療,但明顯已經到了藥石無用的階段了,生機正在慢慢消散。
這種情況若是自己不來,最多三天,就要一命歸西!
‘黃少宏’當即用一陽指,連點‘黃秋生’數處穴位,真元透入,喚起他自身生機,帶大哥呼吸平穩下來,這才用暗勁兒手法,拍打其周身,催動氣血運行,化開瘀血。
這個時候,‘黃少宏’一邊給‘黃秋生’拍打,一邊問起事情的詳細,問‘張芸娘’她和大哥來了鞏州之後,爲什麼沒有去投奔‘蕭守業’的富商朋友。
‘張芸娘’見自家男人呼吸平穩下來,這才放心之下,訴起苦來。
原來他們拿了‘蕭守業’弄到的通關文牒,進了鞏州城之後,還沒去尋其朋友,攜帶的包袱就被人給偷了。
‘黃秋生’發現之後,前去搶奪自己的東西,結果人羣裡衝出七八條漢子,對着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幾根,倒在地上大口吐血不止。
‘張芸娘’當時都嚇傻了,她是潑辣不假,那是對黃家兄弟,面對七八個潑皮無賴,她哪有那個膽子上去拼命啊,只能哀求對方手下留情。
那些個閒漢,可能也發現打的重了,互相對視了一眼,突然就改變了態度,說不要鬧出人命纔好,擡起‘黃秋生’說要去就醫。
‘張芸娘’無從選擇只能跟着走了,誰知道走到小巷裡就被人打暈,醒來之後,便在這地牢之中了。
當時那看守地牢的人,說讓他們老實呆着,晚上就送他們去沉江,把‘張芸娘’好懸沒嚇死。
誰知道片刻之後,事情就發生了轉機,有人進來和聲細語的尋問,他們夫婦與‘蕭守業’是什麼關係。
‘張芸娘’便留了個心眼,說自家兄弟是‘蕭守業’的朋友,後者點頭之後,只說是一場誤會,然後便請來郎中給‘黃秋生’醫治,但對於是否放他們離開,卻絕口不談。
結果兩個月過去‘黃秋生’勉強維持,卻半點不見好轉,從半個月前,就沒有郎中來看了,每日的藥物也都停了下來。
‘張芸娘’隱隱感覺到不妙,可她一個婦道人家又有什麼辦法,眼見着‘黃秋生’就要嚥氣兒了,‘黃少宏’終於及時趕到,閃亮登場!
‘黃少宏’聽‘張芸娘’說了一遍,就瞭然了其中因果。
那偷自己大哥包袱的定是這飛虎幫的人,而且就是那二當家的手下。
本來在鬧市把人打成重傷,怕引起麻煩,就騙‘張芸娘’說要給‘黃秋生’看醫生,其實打的是晚上沉江的主意。
然後定是有人發現了包裹中‘蕭守業’的信函。
‘神威軍’駐守鞏州,想來這‘飛虎幫’也知道‘蕭守業’是神威軍的都尉,所以纔有了‘誤會’一說,還請郎中救人。
但是人救不回來,這二當家的態度又發生了轉變,可能打算等‘黃秋生’一死,便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所以這之後纔沒有郎中再來,也沒人送藥過來了。
‘黃少宏’此時已經將‘黃秋生’的瘀血拍散,只要在將養些日子,就能完全無礙,他當即把自己着便宜大哥抱了起來,對‘張芸娘’說道:
“嫂嫂隨我出去,咱們冤有頭債有主,今天兄弟幫你們做主!”
說完就大步朝前走去,‘馬七’上前想要接他手裡的‘黃秋生’卻被‘黃少宏’拒絕了,他沒走過一處牢房就是一腳踢斷門鎖,然後大聲道:
“不想死的都隨我出去,今兒個我給你們做主!”
頓時間一羣女子哭天喊地的有之,喜極而泣的有之,大多數都跟在‘黃少宏’幾人身後走了出來,有那生無可戀,一心求死的,他也懶得去管。
走到當院,就聽見前面有人喝道:
“什麼人如此霸道囂張,硬闖我二當家的宅邸,打傷我飛虎幫的兄弟,我劉黑虎在此,領教好朋友的手段!”
這一聲大喝,震的整座院落的屋瓦都顫了三顫,院中樹木的葉子嘩啦啦只掉,還有幾隻麻雀直接被嚇死從樹上掉落下來。
‘張芸娘’等人都覺得心口一悶好不難受。
‘黃少宏’面沉似水,也不說話,大步朝前面而去。
等到了前院,就見大門外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頭,這院落裡三層、外三層都都被包圍了,其中有許多官兵士卒,其餘的都是身着青衣勁裝,手提鋼刀的江湖中人。
院落中之前被‘黃少宏’點到的衆人還躺在地上,在門口處站着一員超過兩米的大漢,這大漢打着赤膊,身上紋了一隻下山猛虎。
在這人旁邊,一個穿着烏錘甲的軍官,雙目如電正望着這邊。
兩人見到有人出來,眼中都寒光一閃。
那紋着猛虎的壯漢,指着院中被點倒的那些人,對‘黃少宏’冷笑道:
“好朋友,你打死打傷我飛虎幫的兄弟,今天怕是走不了啦,報個字號吧,別大水衝了龍王廟!”
‘黃少宏’冷冷一笑,朝地上那二當家等人,張手虛抓,用出他自創的絕學‘五指山’!
雖然‘黃少宏’連半成勁兒都沒用,但這用等絕學對付面前這些人,便簡直如同大炮打蚊子一般,‘五指山’一出,‘抓拿一切,鎮壓所有’,霎時間幾十條壯漢,俱都被無形的氣勁抓爆成血泥,一時間朱門院落中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