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宏再次踢館可謂踢的驚天動地,這一天下來一口氣又踢了二十多家道館、道場。
包括剛柔流、極真空手道、唐手會等等流派的空手道場館,只要是倭國人開的他就直接進去踢館,勝利之後就讓對方按個血手印。
一天下來再次震動了京城國術界,不過他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要放建國前,黃少宏這種行爲妥妥的民族英雄,陳真、霍元甲、韓慕俠也就是如此,但同樣的事情放到現在就有點破壞和諧社會的味道了。
事情鬧的太大,華夏國術協會方面已經派人在找他了,空手道聯盟方面也派出了大拳師,坐鎮京城松濤館等他上門挑戰。
京城某‘伊賀流’的空手道館中,黃少宏一記‘肘底錘’打在對手腹部,將與他對戰的伊賀流館主轟擊的倒飛出去,那館主落地之後,如跪拜狀匍匐在地上。
噴出的鮮血在地面上由濃到淺,再到滴滴點點,於他和黃少宏之間,拉出近十米的血線。
“館主!”幾個教練連忙衝了過去查看那館主的狀況。
“放心,他只是被我震傷了內腑,養個三五七八年就好了,死不了的!”黃少宏說話的時候已經把那個‘東亞病夫的招牌’取了過來:
“來,別裝死了,按個手印吧!”
那幾個教練對他怒目而視,黃少宏只作不見,走過去將牌匾往那館主身前一戳,然後搖頭嘆道:
“空手道就沒個高手嗎?你說華夏京城這麼大個地方,你們倭國連個暗勁高手都不派過來鎮場子,還開個屁的武館啊,讓我這個踢館的,情何以堪啊!”
“你......”一個倭國教練見他勝了還說風涼話,頓時按耐不住想要動手,卻被那吐血的館主叫住:“住手......咳咳......”
這倭國館主一開口就是好一陣咳嗽,弄的黃少宏極爲不耐:
“我說你咳了半天也沒見咳出個肝兒來,趕緊按個手印,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去踢下一家呢!”
那館主被他這話一刺激,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幾個倭國教練一見立刻就要玩命,誰料那館主一口血噴出之後,氣息居然順了許多,也止住了咳嗽,連忙用有些虛弱的聲音喝道:“都住手!”
他說完也沒用黃少宏逼迫,用自己的血在那牌匾上按了一個手印,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昨天就傳開了,有個踢館狂魔,到處找空手道的道場踢館逼人按手印,若是不從,怕還要吃些苦頭。
這館主按完手印之後這才道:
“就在您來到之前,我們大倭國的空手道聯盟已經對華夏京城所有的倭國空手道館下達了通知,如果遭遇閣下踢館,便轉告您,空手道聯盟已經派出‘安部未華’大師,在京城松濤館恭候大駕!”
黃少宏聽完這個來氣啊:“既然你早知道這個消息,爲什麼不早說,打你不浪費時間啊!”
他說完提着牌匾轉頭就走,卻沒想過這話說的又給那館主一千點的暴擊,氣的對方直接再次吐血暈了過去。
黃少宏走出道館,上了自己僱傭的汽車,然後說出‘松濤館’的名字,那司機一臉的興奮:“剛纔我跟着您後面進去看了,您真厲害,爲國爭光啊,我拜您爲師行不行啊?”
這司機自從知道黃少宏到處踢館之後,看了那招牌上的字和血手印,不但沒怕,反而激動的不能自已。
黃少宏看了看駕駛座上,滿頭白髮的司機大叔,好笑道:“大爺,您這歲數學武晚了點吧?”
那司機師傅頭髮花白,鬍子全白,看上去就得有五十多歲,聞言訕笑了一下:“也是啊,你說我年輕時候怎麼就沒遇到你這樣的大俠呢!”
松濤館中,所有教練學員都跪坐在道場兩邊,一位身穿道服的三十多歲的青年正閉目養神,跪坐在場地中央。
這時候一個道館的工作人員小跑過來,鞠躬道:
“安部大師,空手道聯盟京城分會長渡邊先生剛剛打來電話,他說那個人剛剛擊敗了鬆井申奎館主,此時正在趕來的路上,一會就要拜託您了!”
那三十多歲的青年眼皮都沒擡,只是閉目道:“請回復渡邊會長,安部一定不負所托!”
得到消息的不止有空手道聯盟,黃少宏下車之後,提着牌匾剛走到松濤館門前的時候,就被幾個穿着西裝的人攔了下來。
對方一臉的倨傲之色走到黃少宏面前用手指着他道:“你是哪個門派的?沒有家教嗎?你師父沒跟你講過什麼是武德嗎?你四處踢館,不但是有失武德,還破壞安定團結......”
黃少宏眼皮一挑:“你們是空手道聯盟的?”
那人冷哼了一聲:“我們是華夏國術協會的,趕緊和我們走一趟,回頭讓你師門的人過來領人!”
跟着黃少宏一起過來的司機師傅不由得一呲呀,估計這熱鬧是看不成了,大俠撞上有關部門了。
“你們管不到我,趕緊讓開!”黃少宏都懶得看他們一眼,直接揮揮手,就像趕蒼蠅似的,讓對方趕緊讓開。
國術協會的人立時就有一種被挑釁的感覺,其中領頭的怒道:”怎麼管不到你?只要你是華夏國術界的,不管是哪個門派,都得受我們管轄!”
他雖然憤怒,但看黃少宏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也有些猜疑,怕是那個宗師大佬的弟子,便又補了一句,問道:“你先說說你師父是誰,看我認不認識!”
黃少宏也懶得和國術協會的人廢話,直接把手伸入褲帶,然後從行囊中將那本唐紫塵給他準備的英國護照取了出來:“看清楚,我是英國華僑,找英國國術協會來和我談吧!”
對方面上一僵,這才明白,怪不得人家態度如此不耐,原來自己這邊真管不到人家。
那領頭的訕訕一笑:“原來是外國同胞啊......”心裡卻暗罵:“有個屁的英國國術協會啊,你找一個來我看看......”
他還沒說完,黃少宏已經提着牌面上步近身,靠近之後用身體一擠,太極柔勁發動,將這幾人都震了出去,然後大步踏入會館。
那領頭的面色瞬間難看之極,但是想到對方華僑的身份,卻又無奈一嘆,他也直到管不到對方,和旁邊兩個同事一商量,便隨後跟了進去。
雖然他們管不到對方但也要監控事情的發展,要是鬧的不可收拾那就不好了。
跟着黃少宏同來的司機師傅,在後面小聲啐了一口:“呸,也就欺負欺負自己人!”說完也邁步跟了上去。
這司機師傅卻是不知道,他聲音雖小,但前面那幾個也都是練武之人,耳聰目明,卻聽了個清清楚楚,不由得臉色都難看起來。
當黃少宏走進道館,看見閉目養神,跪坐在場地中央的那人時,眼睛不由得一亮,那人看上去年紀不過三十歲左右,神情平和,呼吸綿長,顯然形神如一,心如止水。
兩隻手打在身前雙膝之上,皮膚細膩光滑,一點死皮都沒有,顯然是功夫入了暗勁,化去了手上老繭之故。
“高手!”對方給黃少宏的第一感覺,就是高手,一個突破了暗勁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