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所有兄弟,中秋快樂,闔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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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應彩虹採用血祭的方式,妄圖通過彼岸花打開生死之門的時候,彼岸花再次發出如之前亡靈天災時的紫色光芒。
原本毫無聲息的遼國公主,忽然伸出一隻手掌,抓住了應彩虹滴血的手腕。
緊接着應彩虹本來已經滴落減緩的鮮血,瞬間加速流淌下來,順着遼國公主那枯骨一般的手臂,形成幾道細小的溪流流向屍體的全身。
應彩虹此時彷彿已經失去了行動和說話的能力,她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嘴長得很大,似在吶喊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她的手臂隨着鮮血的流失,肉眼可見的枯萎着,而遼國公主的那隻枯骨般的手臂,與之相反的正緩慢的變得豐盈起來。
此刻不管是誰,都看得出來,這遼國公主正在吸取應彩虹的生命力,將對方的生命轉嫁給自己。
“我去,大糉子復活了!”
王凱旋下意識的驚呼出聲,這一聲讓處在震驚中的人們迅速的恢復過來。
洋子見到應彩虹有危險,臉上勃然色變,朝身旁大聲叫道:“快去救上師!”
‘環球礦業集團’的人迅速行動起來,這麼遠的距離,他們不敢開槍,怕誤傷到應彩虹,有兩個人朝繩梯上爬去,想要爬到對面把上師救下來。
可這時大金牙指着上面,驚呼道:“你們快看上面!”
遼國公主忽然詐屍的一幕已經夠驚人了,可接下來他們看到的事情,讓衆人都意識到,這次麻煩大了。
從彼岸花中發散出來的紫光,沖天而起,照亮了整個地下墓葬的上方,而上方則是由一片紫色水晶組成的穹頂。
水晶多成六方柱和菱面體狀,紫光在被水晶反射回來的時候,分散到整個地下空間,而這紫光也彷彿受到了某種加持,光線不但沒有暗淡,反而將整個地下墓葬照得分毫畢見。
而這個時候,託着蓮花棺槨的巨大柱石上,原本有許多以爲是雕像的骷髏、骸骨,在這一刻它們全都活了過來,飛速的爬上棺槨四周的平臺上,將衆人團團包圍起來。
這些骷髏、骸骨、乾屍,很多都是身穿甲冑,手中提着戰斧、大劍,看樣子應該是當初留在墓中爲遼國公主殉葬的守衛。
這些‘復生’的亡靈生物,在將衆人包圍之後,迅速的發動了攻擊,有幾隻甚至直接跳到了繩梯上,撲在了正在爬過繩梯的兩人身上。
下一刻,那兩人就慘嚎着脫手,帶着乾屍一起掉落下去。
“開火!”mark、洋子還有其他‘環球礦業集團’的人,迅速的對着朝他們撲殺過來的,骷髏、骸骨開火。
密集的槍聲充斥着整個地下空間。
黃少宏這邊,摸金三人組拿着兵工鏟和金剛傘,飛快的幹掉了衝過來的亡靈生物。
與他們背對背的是傑克陳與機器人二人組,州長與娜塔莎的鐵拳加格鬥技,讓這一邊牢不可破。
老金拿着傑克陳給他的那把狗腿刀嚥了咽吐沫,朝一旁的艾達說道:“要不,我留在這保護你?”
艾達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害怕就說害怕好了,少拿我當藉口!”
“哎呦喂,我這是害怕?我這是給他們壓陣呢我......”
艾達說完話,卻是不再管他,跑過去抓住王凱旋的衣服:“王八蛋,你要保護我!”
“我保護你大爺,我這拼命呢,小丁你看清楚,這可是她自己貼上來的!”
“貼就貼,我就賴上你了!”
“我的革命意志不可動搖!”
胡八一用兵工鏟擋住了一句乾屍劈砍過來的戰斧,然後一腳將對方從高臺上踹了下去,落入深淵之中。
他探頭看了一眼,見深淵四周的崖壁上,數不清的乾屍、枯骨正在朝上面爬過來。
他皺眉朝黃少宏喊道:“黃哥,太多了,咱們堅持不了多久,想辦法將那彼岸花打碎啊!”
胡八一喊完之後,忽然發現在紫光的照射下,他能看清楚深淵下面的場景,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叫道:“老王,你看下面是不是當年那個鬼子基地!”
王凱旋用兵工鏟砍掉了一個骷髏的腦袋,探頭一看,猛然眼睛睜大,指着下面吼道:“是,絕對是,你看那面紅旗,不就是當年留下來的麼!”
兩人還沒等再仔細看看,下面爬上來的枯骨幹屍,就又撲了上來,只好揮動兵工鏟再次打鬥起來。
黃少宏看了他們一眼:“我去解決彼岸花,你們自己小心,別掛了!”
衆人都答應一聲,下意識的瞄了他一眼。
結果眼睛好懸沒瞪出來,他們看到黃少宏腳下一踏,人已經飛身而起,毫不借力的憑空飄飛十幾米遠,輕飄飄的落在蓮花棺槨之上。
黃少宏落地之後,手腕微動,鬼丸國綱已經出現在手中,一道烏光閃過,‘鐺’的一聲斬在遼國公主的手臂之上。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以鬼丸國綱的鋒利,只斬進去了三分,就被骨頭卡住,這骨頭得多硬啊。
黃少宏把鬼丸國綱拔出來,想要全力而發的時候,就見遼國公主那被展開的手骨,眨眼間就癒合了。
轉念一想救人要緊,手腕轉動之下,烏光閃過,一道就將應彩虹已經變成枯骨一樣的手臂齊根斬斷。
此時的應彩虹再不是初見之時,那成熟的美婦,而是兩腮深陷、形如枯槁,被黃少宏救下之後,倒是能發出聲音了,只見她倒在地上,雙眼無神的自語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完全是按照古書上去做的,血祭彼岸花,怎麼會變成這樣?”
黃少宏聞言轉頭:“是什麼書,書在哪?”
可無論他怎麼尋問,應彩虹就是如同魔怔了一般,只會重複那幾句話。
搖了搖頭,轉身朝彼岸花抓去:“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說完之後,我只已經抓住了正在散發紫光的彼岸花上。
就在他接觸彼岸花的一顆,紫光瞬間消散了,而他手中的彼岸花,也變成了一朵真正的白色花朵,那是一顆形如龍爪般,盛開的鮮花。
周圍的蓮花棺槨、墓葬地宮,全都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遠處成羣的牛羊、野馬,近處的牧人在放聲歌唱。
一個身穿盛裝的絕美少女,踏着笑聲而來,銀鈴般的笑聲,讓人心情瞬間愉悅起來。
“黃少宏,你是來看我的麼,呀,好美的彼岸花,這是你送給我的麼?”
絕美少女拉住黃少宏的手,用另一隻手將彼岸花拿了起來,放在鼻下,閉上眼睛輕輕的嗅了起來,在這一刻,少女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這笑容在陽光下,是那樣的聖潔,那樣的無瑕。
黃少宏有些奇怪,這少女看着極爲眼熟,偏偏他就想不起來到底是誰,而且對方說的是一種聽不懂的語言,但落在耳中,他卻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女孩見到黃少宏不說話,笑容僵在臉上,露出些許哀怨與愁容:
“父親說如果我再不答應一門親事,按照王族中的規矩,就要把我送到大薩滿那裡,成爲她的弟子之一,從此以後,再不可沾染男女之情,可你是漢人,我又是契丹王族......這可怎麼是好啊......”
遠處傳來‘嗚嗚’的號角聲,少女臉上露出驚慌之色:
“是父親狩獵回來了,不能讓他看見我們在一起,我先回去了,記得在我十六歲之前,你一定要想出辦法啊......”
女孩踮起腳尖,在黃少宏臉頰上輕輕觸碰了一下,然後就像一頭受驚的小鹿,轉頭跑向了遠處的王帳。
就在黃少宏還在想這少女身份的時候,場景再次變換,從大草原,變換成一座祭壇。
一個身着錦袍金帶,髡髮虯髯老者,登上祭壇,朗聲朝祭壇下跪拜的人羣說道:
“我耶律阿保機之女,耶律質古,十六歲未選夫婿,按族規,從今日起,侍奉長生天,是爲奧姑!”
老者說完之後,祭壇下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奧姑、奧姑......”
在這歡呼聲中,少女身着絡縫紅袍,頭戴金絲紅帕,在一衆宮女的拱衛下,緩步走上祭壇,轉身的時候,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黃少宏感覺自己就站在祭壇下,但少女這一次卻並沒有看到他。
但少女那滴眼淚,被風一吹,送到黃少宏的眼前,落在他的腳下,在淚珠墜落到地面,碎成幾瓣的時候,歡呼聲戛然而止,周圍的場景也再次變換。
這一次又回到了大草原,天色昏沉,夕陽西墜,一堆篝火旁,一個佝僂的身影正在與少女說着話。
黃少宏靠近一些,見那佝僂的身影披着黑色的麻布斗篷,斗篷的兜帽又大又深,將這身影的面孔全部遮擋在兜帽之下。
只聽這身影用顫抖兼蒼老的聲音對少女說道:
“爲師油盡燈枯,不能執掌我薩滿至寶‘彼岸花’了,你是爲師最得意的弟子,得爲師真傳,今日爲師就將彼岸花交付於你,希望你用它護佑祖地,千萬不要用於殺戮外族......”
身影說着從斗篷下面取出一塊黑色圓形的雕刻石花,正是‘彼岸花’的模樣。
少女伸出雙手去接,那身影卻並未鬆手,而是又開口囑咐道:“徒兒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便不要使用,切記,切記......”
說完之後,這佝僂的身影鬆開雙手,整個人似乎沒有了絲毫氣力,仰頭朝後倒去。
少女見狀欲上前攙扶,下一刻卻猛地止住,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黃少宏詫異之下朝那地上的身影看去,只見那身影倒地之後,兜帽下的面孔便顯露出來,可這已經不是一個活人的面孔了。
即便用形如枯槁這種詞彙也難以形容這張臉的長相。
入眼的赫然就是一個骷髏頭,臉皮薄的能看清白色的骨頭,這副面容在落日的餘暉下,陰森恐怖,令人生畏。
驚慌的少女轉身似要去叫人,可回身的時候就是一怔,然後淚水止不住的落下來,半晌之後,才朝黃少宏說道:
“你現在還來做什麼,一切都已經註定了,晚了......太晚了......”
少女拿着彼岸花,嗚咽着匆匆跑開。
場景再換,一處王帳之中,髡髮虯髯老者耶律阿保機正對少女躬身施禮,後者慌忙避開:
“父皇你這是做什麼?”
耶律阿保機眼神熱切的說道:“奧姑,這次爲父討伐‘黑車子室韋’,欲在平原伏擊‘大唐盧龍節度使’劉仁恭,你能不能動用‘彼岸花’助爲父一臂之力?”
少女默默搖頭:“父王,老師她臨去的時候,曾囑咐我,‘彼岸花’只可用來護佑祖地,不可攻敵......”
耶律阿保機眼中熱切減退,露出憤怒之色:“質古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兒,難道你做了奧姑之後,就不要父親了嗎,難道爲父只求你這一次,你也不答應嗎?”
少女滿臉都是爲難之色,看着一臉期盼之色的父親,少女最終妥協了。
場景再次轉換,黑夜,曠野,遠處燈火點點,那裡是‘大唐盧龍節度使’劉仁恭所轄軍隊的大營,少女口中念着拗口的咒語,同時她用銀針刺破中指,滴下了一滴指尖血。
鮮血落在‘彼岸花’上,那圓盤一樣的彼岸花,瞬間綻放紫色的光芒。
這紫光照射的範圍覆蓋了方圓十里,無數的屍骸從地下鑽了出來,這些屍骸並沒有攻擊少女,而是瘋狂的朝遠處的大營殺去。
毫無懸念的一場大勝,可當亡靈大軍退去之時,少女的身形卻瘦削了許多。
畫面轉換,草原的篝火旁,耶律阿保機再一次對少女躬身:“奧姑,這一次你一定要幫幫父親,父親這一次要帶領族人討伐河東九郡......”
“奧姑,這一次爲父要改可汗之位爲世襲.......”
“奧姑,你幾個叔叔陰謀叛亂......”
“奧姑,爲父要稱帝了,你從此以後就是奧姑公主,你在助爲父這最後一次,好麼......”
從少女第一次出手幫助了耶律阿保機之後,畫面幾次轉換都是阿保機在用父親的身份,要求少女幫助,這幾次黃少宏看到的都只有少女的背影。
當他再次看到少女正面的時候,黃少宏愣住了,少女原本絕色的容顏已經變得和之前的大薩滿沒有什麼區別,滿頭的青絲已經變成了華髮,吹彈可破的皮膚變的蒼老枯乾。
少女看清了黃少宏的樣貌,踉蹌後退:“不......我不要你看見我的樣子......”
黃少宏沒有因這骷髏一樣的容貌感到恐懼,而是莫名的有些心酸。
可還沒等他和那少女說上一句話,場景再次發生變化。
這一次是一座宏偉的王城之中,少女已經換上了黑色的斗篷,就如同當初大薩滿一樣,深大的兜帽將整個頭部都罩了進去,讓人看不清容貌,她腳下蹣跚,隨着宮人走在宮道之上。
黃少宏下意識的跟了上去,卻沒有人能發現他的存在。
一處宮殿中,耶律阿保機似是比初見之時老邁了一些,但依舊身體雄壯,他身旁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伸出雙手,朝少女抱了過去:“四年了,我的質古你終於肯來看娘了......”
“娘.....”少女後退了兩步躲開了美婦的雙手,然後默默的將兜帽取下,露出猶如骷髏一般的樣貌。
“怎麼會......我的質古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才雙十年華啊......你還沒有成親啊......”少婦身體一晃,被一旁滿臉愧疚的阿保機扶住。
少女眼裡早已沒有淚,只用毫無感情的話說道:“我要去了,這次來是和你們說一聲,我沒有弟子,在我去之後,我這一系的薩滿就此斷絕......”
“以後再沒有人能夠鎮壓‘彼岸花’,要麼毀掉,要麼按我的要求建造一座地宮,讓我將它帶到地下用我的魂魄永遠鎮壓它,封印它,否者整個草原將成爲人間煉獄!”
有更新,不過大家還是別等了,明早再看。